韋良掏出瑞士軍刀,小心翼翼切開手機(jī)的包裝盒。盒子被切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盒子里夾裹著幾張金片。韋良切開另一邊和包裝盒底部,又找出十幾張金片。
最后,一共發(fā)現(xiàn)三十張金片,足有三兩重。
韋良又跑回屋里,切開了行李箱。行李箱的夾層里藏著金條和金塊,一共一百多塊,足有四斤重。保溫杯的內(nèi)膽和外膽之間,也藏著金子。
這些金子加到一起,正好五斤。
韋良想起,之前面具人曾說過。他們從副市長家里盜走了十公斤黃金。毫無疑問,這就是副市長家的金子。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眠@種方式把黃金交給韋良的父母呢?難道是想賄賂韋良,讓韋良別再追捕他們?
“這么多金子,得值多少錢啊?”母親問道。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因?yàn)榻鹱又刀嗌馘X也與他們無關(guān)。這些金子不屬于他們,而是贓物。
“趕緊拿走,這些東西我們不能要!”韋名臣堅(jiān)決的說道。
嚴(yán)冬立刻回到車?yán)铮讨螅弥粋€證物袋回來,將金子全部放了進(jìn)去。
“還有其他來路不明的東西嗎?”韋良問道。
韋名臣看著劉麗娟,家里買了什么東西,多了什么東西,只有老伴兒最清楚。
劉麗娟先是猶豫,接著搖頭:“沒了。”
“媽,你再好好想想!一卷紙,一張傳單,包括一個打火機(jī)都不能放過。”韋良看出了母親的猶豫。
“你還不信我?那你進(jìn)去抄家吧!”母親說著,指了指屋里。
韋良最怕母親跟他來這招:“瞧您這話說的,我自己抄自己的家啊?”
“那讓嚴(yán)冬進(jìn)來搜搜吧,她是外人。”母親說著去拽嚴(yán)冬。
嚴(yán)冬急忙往后躲:“您誤會了,韋良是怕您忘了什么東西。我們還能懷疑您嗎?”
劉麗娟有些生氣,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看韋良和嚴(yán)冬。這就是逐客的意思了。
“爸,您要是想起什么了,趕緊告訴我。這些都是我們正在找的贓物,誰要是敢拿一星半點(diǎn),以后都脫不了干系。”韋良對著韋名臣說道,其實(shí)這些話句句是說給劉麗娟的。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就像每個中國大媽一樣,最愛貪小便宜。可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母親又不配合,總不能真的冤枉她吧。只能這樣給她提個醒兒。
劉麗娟確實(shí)沒有說實(shí)話,她幾天前去公園跳廣場舞。公園門口有人在宣傳地震知識。這些人不僅發(fā)傳單,還免費(fèi)發(fā)放小手電筒,每人只能領(lǐng)取一個。手電筒只有普通打手機(jī)大小,光線很弱,平常根本沒什么用。但對于中國大媽來說,地上白撿一張廢紙都算是得了便宜,得了便宜就比吃虧強(qiáng)。結(jié)果她拿到手電筒之后,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光線。她以為是壞的,要人家給她換一個。
人家告訴她,給她的這個是特殊的。其他的手電筒都是裝電池的,只有她這個是蓄電池,還順便送了她一個充電器,讓她回去充下電就能用了。
劉麗娟如獲至寶,有人要用兩個手電筒跟她換,她都沒答應(yīng)。電池五毛錢一個,動不動就沒電,哪有蓄電池的省錢啊。她做了一輩子生意,這點(diǎn)賬還算不過來嗎。
她回來之后就把這件事忘了,因?yàn)槟切⌒〉氖蛛娡玻綍r根本用不上,除非地震時,斷水?dāng)嚯姡擞直宦裨趶U墟下,那時才能派上用場。她把手電筒扔到抽屜里,就再沒管過,也沒充過電。
今天,她眼睜睜看著韋良從手機(jī)盒、行李箱、保溫杯里找出金子。這才想起來,手電筒里搞不好也藏著金子。不過她沒告訴韋良,也沒告訴韋名臣。告訴他們的話,肯定會被沒收。她想把手電筒里的金子據(jù)為己有,因?yàn)檫@件事,除了她和發(fā)給她手電筒的那幾個人之外,誰也不知道。
丈夫干了半輩子保衛(wèi)科科長,兒子又是警察。劉麗娟整天耳濡目染,聽他們談破案、抓犯人,她也具備了一定的反偵查能力。劉麗娟怕丈夫和兒子看出自己臉上的異樣,于是裝作賭氣,將臉扭到一邊,這樣他們就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爸,那我們回去了。媽!我們回去了。”韋良跟父母告別。
劉麗娟仍然賭氣不肯理他,直到嚴(yán)冬說:“大爺,大媽,我們走了。”劉麗娟這才轉(zhuǎn)身,沖嚴(yán)冬點(diǎn)了點(diǎn)頭。
韋良和嚴(yán)冬走進(jìn)路邊的警車,韋名臣一直將他們送到門口:“還啥時候回來啊?我讓你媽給你們做好吃的。”
韋良和嚴(yán)冬根本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會有時間,從副市長家失竊,到警察遇襲,再到神秘的面具人和4個a級通緝犯,今天又冒出來歷不明的黃金。這些事,夠他們忙幾個月的了。
“嗯,嗯。”韋良啟動了車子,支吾著回答道。
“您快進(jìn)去吧,別送我們了。”嚴(yán)冬檢查著證物袋內(nèi)的黃金,直接避開了韋名臣的問題。
劉麗娟趁這個功夫,跑回屋內(nèi),翻出手電筒,擰開手電筒的后蓋,立刻一塊圓柱形的黃金從手電筒里掉了出來。這塊金子,沒有六兩也有半斤,而且肯定是24k足金。前幾天,隔壁的張大媽買了個14k的金戒指,楞說是18k,跟她顯擺了整整一周。她掂量了下,頂多也就5克。5克的14k金戒指,花了3000多。那她現(xiàn)在手里拿著的這一塊,300克足金,還不得18萬?劉麗娟想到這,不禁嚇了一跳。18萬!?他們老兩口一年收入才3萬多。韋良在刑偵隊(duì)當(dāng)大隊(duì)長,工資一年才4萬8。18萬!?夠他們賺6年的。
劉麗娟更下定了決心,這塊金子絕不能上交。自己一沒偷二沒搶,是人家送給自己的,又沒犯法,為什么要交給警察呢?有了這塊金子,她和老伴兒的棺材本兒就算有著落了。她要把這塊金子藏起來,等過段時間,風(fēng)平浪靜了。她拿到市場的首飾鋪?zhàn)永铮瑩Q成現(xiàn)金。首飾鋪?zhàn)拥睦险乒袼J(rèn)識,都是熟人。而且那個人見錢眼開,只要讓他多賺點(diǎn),他絕不會問東問西。那好,18萬的金子,我就跟他要17萬5,白給他5千,他還會出去亂說嗎?白撿的5千他不要,除非他有病!話說回來,白撿的18,不,17萬5,我不要?那我不更有病嗎?
劉麗娟左顧右看,看到了窗口的花盆。她將金子埋進(jìn)了那盆她最喜歡的君子蘭底下。
這時,韋名臣走了進(jìn)來:“干什么呢?”
劉麗娟急忙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泥:“看看這些花缺不缺水。”
“你再想想,還有什么東西沒有?可千萬別漏了,這些金子都是破案的關(guān)鍵線索。”
“再有就都是咱自己家的東西了。你要不放心,把電視拆了,看看后蓋里藏沒藏金子。把米缸砸了,看米里有沒有。你把我切了,看我肚子里有沒有。”
“沒有就說沒有,怎么那么多廢話呢?”
“哼!”劉麗娟給了韋名臣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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