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br> 劉勇敲了兩下所長辦公室的門,不等屋內的人回應,就徑直打開門走了進去。</br> “老劉,你性子還是這么急。”見來人是劉勇,正坐在位子上看文件的趙所長不禁埋怨道。</br> “誒,老趙,咱們兄弟就不扯那些規矩了。”</br> 劉勇說完回頭向走廊左右看了一眼,見沒有別人,才關上了門。</br> 見劉勇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趙所長心有所感,想必又是發生了什么棘手的案子。</br> “怎么?又發生惡性案件了?”</br> 趙所長說著,放下了手里的文件。</br> “嗯,我坐下跟你說,等我先喝口水。”</br> 劉勇拉開一把椅子坐到趙所長對面,隨手抓起桌上的保溫杯一大口茶水灌了下去,隨后吐出一些茶葉沫子。</br> “唉……”趙所長一聲嘆氣,十分心疼自己上好的茶葉,就這樣被劉勇暴遣天物。</br> 劉勇遞給趙所長一根煙,然后自己也點燃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這才開口道:“前天晚上又有孩子離奇失蹤了,就在你們隔壁轄區。”</br> 趙所長點燃煙,吸了一口,說道:“嗯,這事兒我知道,這不,市局才發來的文件。”</br> 趙所長指了指桌上的文件。</br> “案情你也知道了,我也省得再重復一遍。算上這次,已經是今年第三起兒童離奇失蹤的案件了。”</br> 談起案情,劉勇的語氣明顯轉變了,顯得十分認真。</br> “嗯……”趙所長揉了揉太陽穴,緩緩開口道:“算上以前的,已經幾十起類似案件了。”</br> 劉勇嘆息道:“準確的說是72起。”</br> 河洛市每年都有十幾起兒童失蹤案,但一般查到最后都是離家出走,或者人口拐賣。</br> 像這種兒童離奇失蹤的案件,往往都查不到一點線索,久而久之就成了懸案,每次面對丟失孩子的家長,那種強烈的無力感都會讓劉勇心如刀絞。</br> “是啊……”趙所長嘆息道:“五年前開始,兒童離奇失蹤的案件就逐年增多。不管是你們,還是我們轄區,都有很大的壓力。”</br> “案件既然已經通報下來了,老趙你們也多留意一下,無論如何都要盡全力去查。”</br> 說完,劉永拿起趙所長的保溫杯,走到飲水機旁接滿了熱水,然后又自顧自喝了一口。</br> 見狀,趙所長也懶得再說什么,繼續抽著手里的煙。</br> “對了,還有件事兒。”</br> “哦?什么事兒?”</br> “我剛在樓下,看到張龍張虎兩兄弟,說是被一個道士打了,那道士你們找到了聯系我一下。”</br> “怎么,你也迷信起來了?”趙所長不明所以。</br> “怎么可能,咱們可是一個班出來的老戰友,你看我啥時候迷信過,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是對這道士有點興趣,你可知道這次的失蹤案跟以往相比,有個最特別的證據。”</br> 趙所長忙問:“什么證據?”</br> 劉勇神秘一笑,開口道:“這次有監控,你猜監控拍到什么了?”</br> “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趙所長往前湊了些。</br> 劉勇伸出一根手指說:“拍到一個道士。”</br> “哦?”趙所長來了興趣,趕忙問道:“具體什么情況,詳細說說。”</br> “昨天我帶人去丟失孩子的景華小區去查了一下監控,監控顯示案發后的第二天夜里有一個道士模樣的人進出過。”</br> “道士?”</br> “對,不過監控畫面有些模糊,大概能看出是個道士打扮的人,目前沒有別的線索,看能不能從這個道士身上下手。”</br> “當天值班的保安怎么說?”</br> “我已經讓小王去找了,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你先幫我留意一下,一有消息就通知我。”</br> “行,我給所里的人都說一下。”趙所長痛快的答應下來。</br> 劉勇抬手看看表,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去古玩街見一下李金牙,回頭咱們再聚。”</br> 說完,便站起身來向趙所長道別。</br> 經過一樓時,劉勇見張龍張虎兩兄弟已經走了,便問年輕女警:“那兩兄弟走了?”</br> “走了,說是不準備報案。我看他兩兄弟這次吃了虧,應該會老實段時間。”</br> 劉勇嚴肅地對她說:“這兩兄弟在古玩街混了這么多年,應該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找那道士麻煩,你還是太年輕,分析問題太片面了。”</br> 年輕女警抿嘴一笑,謙虛道:“劉隊說的是,我還得多練。警校教的跟實際遇到的還是不一樣。”</br> 劉勇點點頭,便出了派出所,駕車往古玩街方向駛去。</br> 劉勇來古玩街的目的只有一個——李金牙。</br> 要知道古玩街向來人員復雜,明面上的,背地里的關系網層層疊疊,如果要找一個對情況最熟悉的人,那非李金牙莫屬。</br> 說到李金牙,劉勇打心里還是挺佩服李金牙這個人,多年前單槍匹馬闖入古玩街這攤渾水,還能混得風生水起,足見其魄力和手段。</br> 劉勇駕車緩慢地向前行駛,正想著,卻被路旁閃出一個道士擋住去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