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著眉看著床上慘兮兮窩成一團的蘇芊雪，俯身在她蒼白的臉上親了一下，微閉著眼的少女禁不住抖了一下。
    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畢竟這小丫頭是初次，要是傷著她，弄得她對這事有陰影的話往后就不好肏了。
    韓君硯十分好心的安慰著自己，將蘇芊雪抱在懷里：“帶你去洗洗，明天早上再來。”
    蘇芊雪小聲抽泣著，小臉皺在一起，甕聲甕氣的‘嗯’了一聲，她現在除了疼沒有其他什么感受。
    怎么AV里的那些女人叫的那么舒爽的樣子，并且那些男人好像都硬了很久吧，叔叔做這么一會兒她都已經疼得受不了了，要是按照AV上的時間來，她怕是會死在這床上。
    清醒過后蘇芊雪想起劉萌萌給她交代的話，要盡量滿足客戶的需求，不然明天這錢她拿不到。
    這么想著她摟緊韓君硯的脖子睜開紅腫的眼睛，看著他：“叔叔你還想做嗎。”
    聽到這句話，韓君硯本來偃旗息鼓的幾把又開始脹大。
    他把蘇芊雪放在浴池里，掰開她的腿根看了一下，粉嫩的花唇紅腫不堪，幾道血絲凝固在峃口，因為緊張，小穴還在一吸一放的顫抖著，可憐巴巴的樣子。
    “等你好了再來，今晚先歇著。”
    蘇芊雪悄悄放下心，夾緊雙腿，蜷著身子，把身上的春光蓋住：“我、我自己洗。”
    少女羞澀的模樣讓韓君硯心頭一震，他低下頭吻上她還有腫的唇：“那我先出去。”
    “嗯。”蘇芊雪看著男人的背影，在浴池里靜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撩起水清洗自己。
    今晚過后她估計連站在他面前的資格都沒有了，更不要提成年后去找他告白。
    畢竟，他們的初次是場交易。
    早上六點半，韓君硯的生物鐘自動打開，估計昨晚太累，懷里的少女還在安睡著，看著像小貓般乖巧安睡的女孩韓君硯心情大好，素日深冷的眼眸也帶了些笑意。
    他赤身裸體走下床去洗手間洗漱，順便想著叫點什么早餐過來，畢竟上次他在小丫頭家里吃了早餐，所謂禮尚往來，不能讓人家餓著肚子。
    關了花灑，他推開玻璃門，朝床上望了一眼。
    人呢，床上只有一攤殷紅的血。
    小丫頭呢，夜里在他身下哭著的小貓咪呢！
    靠！
    韓君硯火大的掏出煙猛抽了幾口才把心里的火氣給壓下去！
    他一大把年紀，明年就要進入而立之年的成年男人，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扔在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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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月后
    韓君硯按照記憶找到了那天他住過的老舊家屬院，把車停在路邊后，皺著眉點燃一支煙。
    這半個月他去那晚的會所找了那小丫頭兩次，用她給的名字根本找不到人。
    期間，他也不停地告訴自己，不管那小丫頭是不是初次，他們之間的那一夜原本就是一場買賣，那晚沒有他也會有其他人買下她。
    可越是這么想，韓君硯心里就吊在半空，閑暇時腦子里一直出現那間沒水沒電的房子里，那個花骨朵樣的小女孩漲紅著臉，擰著手指問他要二十塊錢的場景。
    還有，她用嬌嬌弱弱的聲音說長到十八歲找自己告白的模樣。
    像個嬌媚的小精靈，清純里帶著些嬌嫩，勾得人心里酥酥麻麻！
    快到中午十二點了，他打聽過附近有所重點高中，中午十一點半放學，按照時間小丫頭會在這個點到家。
    手里的煙快抽完時，韓君硯打起精神注意著家屬院門口的行人，學校門口車太多，學生們烏泱泱一片他怕錯過。
    剛看沒兩分鐘，身穿長袖校服校褲的小丫頭從家屬院內跑了出來。
    神色慌張，滿目驚恐，像只被老虎追趕的小兔子。
    韓君硯停下打開車門的舉動，死盯著外邊。
    往前奔跑的小兔子停下腳步，扭頭跑到馬路旁邊放著的垃圾回收箱旁，二話沒說，打開垃圾箱的蓋子鉆了進去。
    韓君硯心里咯噔了一下，擰著眉坐直身體又點了一支煙，眼睛死死地盯著垃圾箱和家屬院大門。
    很快兩名在附近巡邏的片警走了過來，進了家屬院，沒多大會兒，幾個叁四十歲的成年人在片警的帶領下走了出來，各個神情激動的跟片警交流。
    馬路上安靜了下來，躲進垃圾箱的小兔子慢慢從里面爬了出來，手里還多了兩樣東西，幾根還算完整的香蕉和叁盒錫盒裝豆奶。
    然后神色恢復平靜的小兔子拿著香蕉和豆奶轉身靠在垃圾箱后背對著街道蹲了下來，從動作上看她在吃這些東西。
    韓君硯猛吸了兩口煙，這是他在現實生活里第一次看見有人從垃圾箱里撿東西吃，以往他最多見過有拾荒老人從垃圾箱里分揀可回收的紙張和礦泉水瓶。
    他摁滅吸了一半的煙把車門打開，剛伸出腳又退了回來。
    韓君硯覺得以小丫頭的性子不會愿意別人看到她這副光景，更何況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自尊心最強，叛逆期最重的時候。
    不如就等著她出來后他再假裝偶遇。
    垃圾桶旁的蘇芊雪快速掃蕩著幾盒手里的香蕉和那幾盒過期了叁五天的豆奶，這是她第一次在白天的時候從垃圾桶里撿東西吃。
    上次賣身得了八千塊，她去律師事務所給爸爸找了個最普通的代理律師都交了六千定金，還去了一趟拘留所，給爸爸買了點換洗衣服和兩條香煙——聽說有煙可以讓里面的民警多照顧點，就這樣八千塊一天不到就沒了。
    她又過上了有了這頓沒下頓的日子。
    垃圾桶里撿東西吃，這種事情做著做著就習慣了，五天前她下了晚自習后已經十點多了，路過垃圾桶時看到面包店里扔的當天日期的面包，都還是好的，沒發霉沒變酸，只是時間過期了，客人不會再買了，就給扔了。
    當時蘇芊雪都已經進了家門了，實在耐不住饑餓，佯裝扔垃圾將幾袋面包撿了回來，就是那幾袋面包讓她飽著渡過了前幾天。
    今天中午她走進家屬院就覺得不太對，剛看見單元樓下的那堆人，她想都沒想拔腿往外跑，躲進垃圾箱后打了片警電話。
    吃飽喝足后，蘇芊雪把剩余的兩盒豆奶裝進書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進垃圾回收箱后邊的公廁。
    再出來后，她已經把剛才在垃圾箱里弄臟的校服給換了下來，順便用酒店用的小塊肥皂給自己洗了頭。
    車內韓君硯看著一身干凈，頭發梢滴著水的少女又是心疼又是無奈的失笑搖頭，幸虧他剛才沒有貿然出現在她面前。
    韓君硯也理了理衣服，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正在行走的蘇芊雪聽到身后車門打開，陌生的腳步聲慢慢靠近，腳底微頓，僵著身子，想回過頭看看身后，又不敢。
    下一秒蘇芊雪摟緊書包拔腿往前跑，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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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君硯：“你跑什么！”
    蘇芊雪：“有人追本能就是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