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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見到了楚一鳴的媽媽,這是候琳第一次見到他的媽媽,雖然候琳要求了很多次,卻都被他以種種借口推掉了,現在才明白小楚的用意,他是想獨自承受這巨大的壓力,他只想要候琳快快樂樂的活著!小楚的媽媽年輕時應該是一個相當干練的女人,只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只是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看著候琳和王禹進來,老人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們,候琳強忍著淚水,微笑著說:“阿姨,我是小楚的女朋友,我叫候琳,這個是小楚的同事王禹,我們來看您了!”小楚的媽媽立刻笑了,眼神中透出難言的喜悅,顯然對于這個準兒媳她是有所耳聞的。老人想掙扎的坐起來,但是失敗了,病魔已經消磨掉了她大部分的生機,她的身體已經虛弱的不堪一擊!王禹和候琳趕緊過去扶住她,她卻無力的說:“大老遠的,真是難為你們了!”候琳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這么長時間以來,準婆婆身患重病,而自己一無所知;小楚默默的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而自己有時還會無理取鬧,想起婆婆的艱難,想起小楚的堅強,候琳簡直心如刀絞。小楚媽媽看到候琳哭了,艱難的抬起手抓住她的手,說道:“傻孩子,哭什么?”“媽!”候琳再也沒有顧忌,趴在婆婆身上放聲大哭,心情復雜的難以形容,既惱火小楚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又后悔自己的任性,同時又擔心婆婆的病情,還得牽掛在押的楚一鳴,這一哭全都發泄了出來。王禹鼻子也有些發酸,看到婆媳二人相互安慰,就慢慢的退出了病房。
醫生向王禹簡單的介紹了小楚媽媽的病情,王禹聽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小楚媽媽的病情可以用刻不容緩來形容,由于長期以來的透析,身體極度虛弱,如果不盡快進行腎移植,那后果不堪設想,本來小楚答應今天來做移植的,醫生已經把老人的身體調節到最佳水平,可是顯然現在移植要推后了,而這推后也許就會要了老人的命!王禹要求醫生盡量維持,并告訴他錢不是問題,然后退出了醫生辦公室。
王禹無力的靠在墻上,心里五味雜陳,可是卻束手無策。錢的問題好辦,可是腎呢?目前國內腎源極其緊張,而且為了防止器官買賣,新頒布的器官移植法規定,只有病人的親屬才能捐獻器官,這樣器官移植的范圍就更加有限。小楚的爸爸去世了,小楚現在在押,到底該怎么辦呢?
候琳走出了病房,看到王禹無力的靠在墻上,心里已經預感到了結果。她也像王禹一樣靠在墻上,半晌才輕輕的問:“情況怎么樣?”王禹嘆了口氣說:“可以說是非常的不樂觀,如果不盡快進行腎移植的話,那……”候琳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過了一會,候琳輕輕的說:“王哥,你先回去吧,這有我就行了!”王禹想了想說:“好,那你先在這里看著,有事打電話,我回去再想想辦法吧!”侯林木然的點了點頭。
王禹回到家,秦宜柔正在寫字臺上寫著什么,看見他回來,抬起頭用一雙秀目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王禹不禁苦笑道:“你那么看著我干什么?小楚的事情怎么樣了?”秦宜柔歪著腦袋想了想說:“想幫他洗脫嫌疑,證據還不足,但是法院肯定也量不了刑,最好段海濤能抓住兩個兇手,可是……”秦宜柔搖了搖頭,到目前為止,一絲線索也沒有,想抓兇手談何容易?王禹嘆了口氣說:“小楚母親的情況很不樂觀,這小楚也真是倒霉,可是這件事偏偏我們都幫不上忙。”秦宜柔苦笑著說:“是啊,小楚也真是命苦,現在他應該移交到看守所了,也許他要吃些苦頭了!”
小楚在看守的監督下,進了號房。他無力的坐在床上,無奈的苦笑一下,人生真是無常,自己年紀輕輕居然會混到這里來,要是在以前打死也不會相信,可是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而且自己還不知道要在這陰暗潮濕的地方待上多長時間。小楚終于抬起了頭,這時他才發現,有好幾雙眼睛正在盯著他看,那眼神里有嘲弄,有憤恨,有幸災樂禍,看著這些眼神,小楚突然明白,自己在這里的日子恐怕不會舒服的。
看守所是臨時關押犯罪嫌疑人的地方,一般等待開庭或是短時間拘留的都在這里,所以這里魚龍混雜,可以說是什么人都有,大到殺人犯,小到小偷小摸,人員參差不齊,而且由于這里的人員流動性很大,很可能從這里出去之后,一輩子都不會見上一面,所以牢頭獄霸的情況是比較嚴重的。
果然不出小楚所料,一個流里流氣的小伙子問道:“兄弟,什么事進來的?”小楚老老實實的答道:“殺人!”小楚并不傻,他多少知道一些看守所的規矩,這里面最被人看不起的是小偷和強奸犯,小偷就不用說了,根本不入流,強奸犯在這里一般被稱做“花犯”,這些欺負女人的人在那些所謂江湖老大的眼里是非常下流沒用的。而殺人犯就不一樣了,不但夠狠還要有一定的勇氣,在這里很收同行的尊敬,更何況既然是殺人進來的,基本就是死路一條,也不在乎再多殺一個,所以一般不會被欺負的太狠。果然那個小伙子一聽說殺人馬上沒了脾氣,乖乖的退到一邊,其余人的眼睛里馬上多了幾分敬畏。小楚心里暗罵,這幫人渣真是他媽的欺軟怕硬。半晌一個人陰沉著聲音問道:“兄弟,因為什么殺人啊?”楚一鳴抬頭看了一眼,這人正躺在上鋪,一臉的陰沉,估計應該是這號里的老大了,于是接著往下編:“他勾引我老婆,被我發現了,爭執起來,就被我殺了!”“這么說是誤殺?”楚一鳴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這要看警察怎么說了!”那人似乎對小楚的回答相當的滿意,說道:“兄弟,我叫老杜,算是這號里的老大,我看你也算條漢子,見面禮那一套就免了,但是咱們的規矩不能費,按老規矩,你要每天給大家打洗腳水,倒尿盆你看怎么樣?”小楚暗自咬了咬牙,輕輕的說:“好!”他知道,這已經算是對他額外照顧了,既然到了這里,反抗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更何況,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媽媽的病。看著窄小窗戶外那陰沉的天空,小楚暗暗的祈禱:媽媽,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等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