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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再次出現了。老實說只要小六一來,王禹就有些頭大,在他的印象中,只要小六一來,肯定不會有好事,估計又是惹了一堆麻煩,無法善后,所以又來求助。不過小六并沒有像以往那樣灰頭土臉,相反卻有些神秘,這讓王禹奇怪的同時有些好奇。好不容易等王禹忙完了,小六趕緊把王禹拽到沒人的地方,著急的說:“三哥,這次我查清楚了,大嫂的確是在外面有人了!”王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搖了搖頭說:“小六,你有完沒完啊,這種事可不能瞎說??!”小六露出了少有的嚴肅,言之鑿鑿的說:“我就是十分肯定才來找你,我看見過不止一次了!”看著小六認真的樣子,王禹心里也有些疑惑:“你是說真的,大嫂……”王禹說不下去了,如果這是真的,那可太可怕了,老大和大嫂是他們看著走到一起的,如果他們之間也會出問題,那王禹想不出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可以相信!小六點點頭說:“我這次找你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以下怎么辦?到底要不要告訴大哥?”王禹想了想說:“我還是不是很相信,我要親自去看看!”
王禹和小六坐在一個小飯館里,正靠窗戶。飯館的對面是一家證券交易所,兩個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里。兩個人要了幾個小菜,幾瓶啤酒,一口一口的喝著。這是有生以來,王禹喝的最難受的一次酒,平時甘甜的啤酒入嘴居然有些苦。兩個人一人扯著一個瓶子喝,誰也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心事。小六又喝了一口酒說:“你還記得我上次出事的時候,齊亦云說錢已經買了股票,現在想去來,她那時的反應太大了,那時她就應該有事了!”王禹煩躁的擺了擺手,沒有說什么。這種等待太難熬了,一方面他寧愿永遠等不到齊亦云,另一方面他心里隱隱覺得小六說的是真的。小六突然捅了捅他的肩膀說:“看!”果然,齊亦云和一個男的一前一后走了出來,雖然兩個人刻意的保持著一段距離,但是有心人還是能一眼看出來,他們是一起的。兩個人出現了,王禹反倒冷靜下來,只不過手指在微微的顫抖。王禹和小六結帳離開,遠遠的跟在齊亦云的后面。王禹實在是想確定一下他們到底有沒有奸情,另外也想在老大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事情悄悄的解決。跟蹤這種只會在電視中出現的事,現在卻發生在了王禹的身上,這未免有些好笑,但他此刻的心里卻充滿這憤怒和絕望??粗懊鎯蓚€人慌亂緊張卻又興奮難掩的樣子,王禹的心冷到了極點,他知道自己只是一廂情愿,齊亦云確實已經紅杏出墻了。
終于兩個人進了一家小旅館,王禹看了看表,才三點多,不禁搖了搖頭,看來兩個人真是色膽包天并且急不可耐了。等了大概有十分鐘,王禹和小六也走了進去,由于這個旅館的規模并不大,管理也不是很嚴格,很容易的,兩個人就問到了齊亦云的房間號。站在房間門口,王禹一陣猶豫。也許不打開這扇門事情就會遮遮掩掩的過去,可是如果打開了這扇門,事情將會大白于天下,結果將很難意料。王禹雖然不是當事人,卻真真切切的感到了這種壓力。這個房間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如果打開了,恐怕就難以收拾。小六趴在門縫上聽了聽,很肯定的沖王禹點了點頭。王禹當然明白小六點頭的涵義,一時間怒火中燒,抬腳將門踹開。床上的兩個人顯然是被嚇愣了,就保持著那樣男上女下的姿勢不動。齊亦云終于看清了是王禹和小六,“啊”的一聲尖叫,推了身上的男人一把,男人慌亂的赤身跳了下來,齊亦云慌忙拉過毛毯蓋住赤裸的身體。王禹看都懶得看齊亦云一眼,把滿腔的怒火全都發泄到了那個倒霉的男人身上。小六很專業的把門關上,轉身也加入戰斗。一時間房間內擊打聲,喊叫聲亂成一片。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個男人早已經滿臉是血,不停的求饒,王禹和小六才算住了手。齊亦云依然在用毛毯蓋著身體瑟瑟發抖,整個過程沒敢替那個男的說一句話。王禹冷冷的看著她,他到現在仍不敢相信,平時可親可敬的大嫂居然成了背夫通奸的淫婦,不過兩個人茍合的畫面猶在眼前,也不由王禹不信,他真是絕望到極點。半天,王禹終于問出一句:“為什么?”齊亦云此時在輕輕的啜泣著,半晌才抬起頭說:“你不懂的!”“我是不懂!”王禹額頭上暴起了青筋,“我不懂的是你為什么這么做,你對得起大哥么?你對得起毛毛么?”齊亦云停止了抽泣,似乎突然間變的堅強起來,昂起頭說:“是我做錯了,怎么處罰隨你們!”王禹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小六插嘴道:“枉費老大對你那么好!”齊亦云低著頭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他是對我很好,可是……”王禹擺了擺手,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她既然想找理由,一百條也找得到,當下沉聲說:“畢竟你和大哥這么多年的夫妻,而且毛毛也這么大了,這是你打算怎么辦?”齊亦云咬咬牙說:“我知道怎么辦,你們放心吧!”王禹點了點頭,齊亦云是個聰明人,多說無益。兩個人也懶得再說,看了那可憐的奸夫一眼,轉身離開。
回到家,王禹心里實在是堵的難受,就和秦宜柔說了這件事。秦宜柔笑了笑說:“老大和大嫂之間的感情很復雜,但在我看來,愛情的成分并不是很多。齊亦云是個敢說敢干的人,而老大木吶老實,齊亦云想要的老大未必能給得了她。老大只是一味的一自己的方式對她好,可能齊亦云并不領情,時間長了她難免會厭煩,不過我也想不到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王禹點點頭說:“我也沒想到,心里很替老大難受!”秦宜柔想了想說:“王禹,你想過沒有,這件事也許你們做的并不妥當!”王禹心里一驚,問道:“怎么回事?”“外遇這種事雖然往往是當事人最后一個知道,但是第一個感覺到的肯定是當事人,對齊亦云的變化老大不會不知道,也許他有他的想法,可是你們這樣一攪和,沒準弄巧成拙了!”想起齊亦云最后說話時決絕的表情,王禹心里一陣發涼:“你是說他們會……”“對,也許會離婚!”從心里講王禹是希望老大兩口子繼續過下去的,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何況自己也很了解老大對齊亦云的感情,人非圣賢,孰能無過,揭過去也就得了,如果真的離婚,恐怕對老大是次不小的打擊,想到這王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魯莽。秦宜柔接著說:“這都是咱們一廂情愿的想法,也許人家沒事呢?”王禹搖了搖頭,齊亦云在那男人身下的惡心姿勢再次浮上他的腦海,不禁恨恨地說:“也許離了也好,畢竟這樣對老大不公平!”秦宜柔說:“你又不是老大,你知道人家怎么想?”王禹想了想說:“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秦宜柔趕緊搖手:“別,不問正好,也許問了倒有事了,如果老大不給你打電話,你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王禹無奈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王禹的心里矛盾萬分,既盼望接到老大的電話,想知道事情的結果,又害怕接到老大的電話。一個星期過去了,老大還沒有來電話,王禹心里稍稍的放下了一些,也許這場風波就這樣過去了。
曼曼火鍋店的元氣終于慢慢的恢復過來了,上座率有增無減,這不但要歸功于姚健的苦心經營,恐怕那次投毒的變相廣告也起了不小的作用。晚上,四個人正在吃火鍋,突然王禹的電話響了,王禹拿起來一看是老大,心里不禁一陣緊張,不過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巴跤?,忙啥呢?”老大那憨厚的聲音傳了過來?!皼]事,和朋友吃飯呢!”“我想明天回趟咱們學校,咱們畢業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回去過,你陪我去吧,我已經通知小六了,小六也去!”“你回去有事?”“沒有,就是想散散心!”王禹不敢再問下去,當下答應了。放下電話,王禹問宜柔:“老大說會學校散散心,你看沒事吧?”秦宜柔想了想說:“應該沒事,你陪他去吧!”姚健問道:“你們神神秘秘的說什么呢?沒頭沒腦的!”王禹笑了笑說:“沒事!”畢竟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王禹并沒有和姚健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