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回到家,把林依依給她的資料從頭看到尾,仔細分析了一下。
和電視上爆紅的相親節(jié)目比較,多了一些不同的地方,臺上的女嘉賓都是帶著面具出場,介紹自己的興趣愛好,價值觀,對愛情和家庭的看法。
臺下的男嘉賓可以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女嘉賓,并且提出問題,如過女嘉賓對這個男嘉賓有好感,也可以反向提問,兩人情投意合,女嘉賓才會摘下面具。
換言之,女嘉賓只要不做選擇,就可以永遠戴著面具,悄悄的掙錢。
曲婉終于明白了林依依的話,這確實是一個白白拿錢的好機會,難怪林依依非讓她去,還說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只是湊人數(shù)的,當然不可能和現(xiàn)場的男嘉賓來電,也不需要摘下面具。
拿起手機撥通了林依依的號碼,“依依,節(jié)目策劃資料我都看過了。”
“怎么樣?我都說了,這錢不掙白不掙!”
林依依信心十足,“你先把第一期撐過去,如果收視率高,第二期我再給你留個位置,紅紅的票子就到手了!”
說到一半,林依依話鋒一轉(zhuǎn),“婉婉,這個節(jié)目拉了很多贊助,據(jù)說姓凌的混蛋也投錢了,你知道的,他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這是一句實話,凌慕白很有商業(yè)頭腦,他看中的投資,鐵定會賺錢。
但是聽到這個名字,曲婉總覺得心里膈應(yīng),她不想再和凌慕白有哪怕一絲絲的聯(lián)系。
聽她不說話,林依依立刻猜到了她心里的想法,“婉婉,你放心吧,姓凌的混蛋那么忙,哪有時間看這種相親節(jié)目啊!”
曲婉遲疑了一下,“好吧,這個節(jié)目我接了。”
她現(xiàn)在缺錢,沒了王子承的工資,急切需要新的收入來源,這么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一不做二不休,拼了。
“這才對嘛!”林依依很爽快,“婉婉,你明天來一趟電臺,先把合同簽了吧。”
“好!”
敲定了見面時間,曲婉第二天上午就去了電臺,把合同簽了。
曲婉大致算了一下,第一期下來,總共有十幾場錄制,能拿到一筆很豐厚的報酬,再加上舅舅的拆遷款,差不多能買一套小戶型的房子了。
心里有了底,曲婉回家就把上節(jié)目的合同給曲建國看了,曲建國非常高興,有了這筆錢,終于不用為住在哪里發(fā)愁了。
曲建國晚上特意多買了幾個菜,還殺了一條魚,給曲婉加餐。
飯還沒吃完,外面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曲建國皺起眉頭,“會不會是來催咱們搬家的?”
“我去看看。”曲婉放下碗筷走過去開門,就見王子承斜靠在門口。
她瞬間拉下臉色,“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王子承盯著她,“客人來了,你就這種態(tài)度?”
“我家不歡迎不請自來的客人!”曲婉要關(guān)門。
王子承用手把門抵住,“那你現(xiàn)在邀請我一下,我再進去,不就行了!”
“王子承,你到底想怎么樣?”從來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人。
王子承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我來看一下,我的助理為什么無故翹班!”
“有病!”曲婉怒瞪他一眼,“我已經(jīng)辭職了,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助理。”
“你說辭職就辭職?那還要合同干什么?”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按照工作合同,你無故翹班,我要扣你的工資!并且從明天開始,老老實實回去上班!”
王子承瞇著眼睛,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曲婉回想了一下,她之前確實和王子承簽過合同,因為是肖煜介紹的,她根本沒看合同的內(nèi)容,簽完就隨手扔到肖煜的辦公室了。
聽王子承這么說,她心里敲響了警鐘,難道那份合同有問題?
“王子承,就算有合同,我也可以辭職的吧?大不了,我這個月的工資不要了!”
“沒那么簡單!合同上寫了,單方面解約,要賠付十倍的違約金!”
這個曲婉倒是不擔心,只要不是賣身合同,普通的工作協(xié)議都好解決,“那如果是上司先圖謀不會,意圖非禮我呢?”
王子承兩手一攤,伸到她面前,“證據(jù)呢?”
曲婉瞬間啞口無言。
她之前并不知道王子承會忽然摸她的手,誰會無聊到在病房里安裝攝像頭,或者提前錄音啊?
要說證據(jù),她確實沒有。
就算有,摸一下手,也不足以讓法官認定是騷擾。
王子承見她無話可說了,眼睛笑成一條線,“曲婉,你現(xiàn)在是我的員工,請你認真對待工作,明天早上八點準時到我的辦公室報道,對了,翹班的事情,寫一份三千字的檢討,明天一起交給我!”
曲婉恨得牙癢癢,從唇縫里擠出三個字,“王八蛋!”
王子承不怒反笑,自從發(fā)現(xiàn)曲婉是個美女,連她咬牙罵人的樣子也變得這么可愛迷人。
他不僅不生氣,還有種把她按在懷里,狠狠啃一頓的沖動。
但是眼下不能沖動,這小妞還在氣頭上,要從長計議,先把她弄回去再說。
只要留在身邊,總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到時候弄到床上,想怎么啃,就怎么啃,想啃哪里,就啃哪里!
王子承心滿意足,哼著小曲兒離開了曲婉的家,走到巷子出口,又遇上了凌慕白和他的司機。
“凌總,這么有興致,大晚上出來賞月呀?”
凌慕白掃了一眼巷子里面,對這個人非常厭惡,“我也想問,這么晚了,王少怎么會在這里?”
王子承回頭指了一下,滿口胡謅,“我女朋友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