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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擦黑的時候,洪星亂帶著郝處長和海風秋瞬移走了。一大一小兩頂帳篷的旁邊又撐起兩頂帳篷。梁緋和她的哥哥梁北固帶從營地搬過來給海風秋的小隊做后勤。
    白芷堅持回自己的小帳篷里休息。梁緋愣愣的看著岳洞庭把他的睡袋搬進小帳篷，橫在門口,說：“這是鬧哪樣？”
    “防火防盜防監視。”岳洞庭冷冷的看梁緋一眼,差不多就是擦著她的臉把拉鏈拉上了。
    白芷偏著頭看岳洞庭,“你敢對人家態度好點嗎？”
    “看不慣她。”岳洞庭鉆掏出一只飯盒,小心翼翼的遞過去,“三哥讓我給你捎的。還是熱的。”
    白芷雙手接過溫熱的飯盒。飯盒里是大伯母做的米糕，純凈清甜的米糕的味道,是家的味道。白芷揭開蓋子讓岳洞庭吃。
    “發糕呀，食堂從來沒做過這個。”岳洞庭瞄一眼沒動手，“我不愛那玩意兒。三哥跟你報平安這是？”
    “嗯。”白芷把盒蓋蓋好收進背包,考慮到外面有人，她隱晦的問：“家里都好吧。”
    “都很好。天氣在轉暖，我走的時候，白天的最高溫度已經回升到零下六度了。還有，最近半個月，新生兒成活率提升到百分之五十。”岳洞庭對白芷微笑，“是個好消息吧。”
    “什么時候到百分之百就好了。”白芷意興闌珊，她本能的想回避這個話題。
    “新生兒成活率百分之五十？是怎么辦到的！”梁緋在帳篷外興奮的喊：“白芷，讓我進來，我要問他話。”
    岳洞庭拉開拉鏈，說：“滾。”第三塊冰山的冷氣強勁超過海嘯，梁緋不由自主退后好幾步。
    “你干嘛這么兇。”白芷雖然很不滿意梁緋刺探1區的行為，還是對她說：“他今天吃錯藥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明天聊天啊。”
    “好。”梁緋瞪岳洞庭，恨恨罵：“神經病！”
    “走狗。”岳洞庭回敬她，用力拉上拉鏈。
    “平和點兒。”白芷用力拍岳洞庭的后背，“頭回見你也這樣，一提當官的就偏激。其實在大是大非面前，真沒幾個是壞人，對不對？”
    “我討厭自以為是的救世主！”岳洞庭回復溫和，盤腿坐下，“你休息吧，我值夜，過兩個小時換張天照來陪你。外面這群人在商量弄你的血液樣本，要是真給他們弄到手，你麻煩就大了。”
    “我沒想到這個，聽你的。”白芷走回角落，打著呵欠鉆進睡袋。一直到現在，她和他們是同類的事，知道的不會說，不知道的都不會朝那方面想。如果一心想招攬他們的郝處長知道她和他們一樣，郝處長會怎么做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她更愿意人和人的相處單純一點，小心點真心沒錯。
    “洞庭，謝謝你。”白芷在睡著前低聲呢喃。
    背對白芷的岳洞庭露出微笑，調整呼吸和白芷同步。白芷睡的很沉。兩個小時之后藺云來進來換班都沒有驚醒她。
    “張天照呢？”岳洞庭打著呵欠把睡袋卷起來，準備走人。
    “我讓他再睡一會，他累的夠嗆。”藺云來朝白芷身邊蹭。
    岳洞庭用力把他扯到門口，“你別亂來。”
    “不會亂來的。”藺云來懶洋洋地坐下來伸直長腿，“我好不容易養大的徒弟啊，我怎么舍得。”
    “你當初做人家師傅目的就不純潔。”岳洞庭在他對面坐下，“來來，說說你的心路歷程，玩游戲遇到可愛的小姑娘逗逗玩玩很正常，你這樣執著是為哪般？”
    “開始是想逗著玩的。”藺云來偏過頭看沉睡的白芷，“但是相處時間一長，那種無需語言就能完全同步的配合和默契，既讓人心靈平靜，又讓人覺得守在她身邊就很幸福，這種感受太誘人了。”
    “我想白芷肯定沒有你想的那么多。這些她從小就不缺。”岳洞庭對藺云來微笑，“找個平常的小姑娘談談戀愛，對你有好處。”
    藺云來一臉的敬謝不敏，“守一輩子寡我也不干，沒意思。”
    “那你慢慢糾結吧。”岳洞庭抱著睡袋出去。山谷中新搭的幾個帳篷圍成圈，中間燃著一堆篝火。梁緋兄妹和七八個人圍在火堆邊烤火說話。岳洞庭路過時，梁緋冷冷的哼了一聲。岳洞庭無視她，徑直進了大帳篷。
    “小梁，這幾個人看的很緊啊。”梁緋身邊的另一個姑娘小聲說：“那邊等著要。”
    “你可以自己去跟顧白芷說。”梁緋沒好氣，“就算是出于好意想幫人家檢查身體，大大方方說不行嗎？我不會幫你的。”
    “他們一個比一個兇。我不敢。”姑娘朝后縮，“這些人，怎么都這樣。”
    梁北固突然站起來走到開闊地帶，他的身邊白光一閃。洪星亂帶著海風秋瞬移過來。梁北固悶哼一聲退后幾步。梁緋沖上去扶住她哥哥。洪星亂看了他倆一眼，沒有表示，和海風秋一起進大帳篷去了。
    白芷睡的很香，并不清楚她睡著的這幾個鐘頭是誰守在門口，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對的是張天照的笑臉和伸過來的手。他倆進大帳篷的時候，岳洞庭正在外間弄晚飯。火盆上悶著一鍋香噴噴的飯，旁邊大桶里用滾燙的開水浸著罐頭，一個小爐子上還頓著一小鍋小米粥。
    岳洞庭把小米粥和芝麻油拌的腌蘿卜頭端到桌上，說：“給挑食的某人開的小灶。”
    “這個待遇太高級了。”白芷高高興興撿勺子盛了大半碗粥，把整鍋粥放背包，“我留著下頓吃。”
    “難道真要曬月亮？”藺云來仰頭看透明的帳篷頂，黑壓壓的頭頂什么也沒有。
    “洪星亂和陳白原呢？”海風秋問。
    “洪星亂在我那個帳篷里不肯出來。陳白原跑了。”白芷笑，“他們的大部隊什么時候來？”
    “十幾個小時吧。”海風秋皺眉，“你晚上還是跟我們住一個帳篷吧，他們想把我們打包吃下去，肯定會想辦法把你弄走。”
    “那你怎么想？”白芷發現岳洞庭把外間的門和窗都拉嚴實了，趕緊從背包里掏炒菜和成鍋的米飯。
    “山谷里的喪尸和齊浩宇他們不一樣，它們智商不高，吃人，還吃喪尸同類。它們是我們和所有人類的共同敵人。拉一撥人來幫忙打小怪，我們涮BOSS，互惠互利。打完這場仗咱們馬上跑，我今天在那邊被他們忽悠的差點賣身。”海風秋在伙伴們的低聲哄笑中鎮定若，“別笑，你們遇到就知道了，那個老專家聽說從前是個一周能開兩次萬人團購的微博大V。”
    白芷一邊笑一邊低頭喝粥，她吃的最少，卻吃的最慢。大家連外間裝樣子的飯都吃光了，她的粥還剩小半碗。
    “真吃不下就算了吧。”張天照嘆氣，白芷如蒙大赦放下碗。
    “咱們這次試試不用致命一擊。”海風秋皺眉，“白天的壓力都在他倆身上了，這不合理。”
    “不用致命一擊我能用什么？升級的點數要留到十級，我的霹靂八小時才能用一次。”白芷的眉頭皺的更緊，雖然每次用過致命一擊都比上次更痛，可是還在她能忍受的范圍內。這么強大的異能，只需要付出一點疼痛做代價，其實系統對她很偏心的。好用的技能，就因為痛那么一小會不用，太可惜了。
    五人組剩下的三個人都贊成海風秋的提議。他們出來之后，海風秋直接趕洪星亂離開小帳篷，把兩頂帳篷收背包。洪星亂在梁緋的幽怨目光中緊跟五人組的步伐，逃也似離開營地。
    白天引怪的地方有七八個火球懸浮在半空。一隊幾十個人正在分工合作引喪尸卡位殺掉。殺死之后還有人兩個火系異能者專門負責焚燒尸體。
    看到海風秋他們來了，一個看上去是頭的中年男子走過來想搭話。海風秋對他們擺擺手，說：“你們繼續，我們去山谷里面。”
    白芷踮起腳看打得正熱鬧的山谷一角。異能攻擊的各色光球不停在閃，熱鬧的像春節放焰火。每一次亮光都能映出無數似人的，不似人的瘋狂撕打啃咬的黑色身影，喪尸的吼叫聲如同濤聲，一浪蓋過一浪。尸臭味濃得簡直像流動的液體。
    “簡直是地獄。”微明的雷球光亮中，洪星亂臉色發白。
    見識過規模稍小兇殘過之的變異鼠大戰的五人組都沒說話。
    “朝前面再走一截。”白芷輕聲說。
    “可以。你又有感應了？”海風秋問。
    “不確定，太遠了。”白芷說：“進去看看吧。”
    “我先過去。”岳洞庭第一個大輕功飛了出去。白芷等他們都飛出去之后，對著洪星亂輕輕點了點她的左肩，問：“需要嗎？”
    “你還留著？要不要和我建立聯系，以后可以遠距離召喚我哦。”洪星亂輕聲問。
    “怎么做？”
    “手給我。”洪星亂捏住白芷的手，“放松，讓我進去。”
    白芷閉上眼睛，放松對洪星亂的防范。好像有什么東西輕輕扎了她一下，洪星亂和郝星突然出現在她的感知里。
    “這是誰？”郝星的聲音在顫抖。
    “顧白芷。你鎮定點。”洪星亂喝斥他，“記住她的精神波動。”
    “我的天，我的天，她的精神波動和我想像的一模一樣。”郝星的聲音更加激動，“郝朗，我能直接和她交流嗎？。”
    “好像不行。她應該接收不了你的精神波動。”
    白芷假裝什么都沒有聽見。
    “顧白芷，你能感應到我的存在，對不對？如果是，你就切斷聯系再聯系我一次。”洪星亂說。
    白芷飛快的消失又出現。
    “真快！沒問題了。”洪星亂主動切斷了白芷和他們的聯系。
    白芷小心的把手從洪星亂手里抽出來，大輕功飛向隊友的落點。她落地的時候，洪星亂也瞬移到了。他的手在白芷左肩輕輕拂過，把他留下的標記擦掉。前面四個人陸續飛遠。白芷靜靜等技能需要的氣力值恢復。
    洪星亂小聲問：“是不是很神奇。”
    白芷點點頭。斷開聯系之后，她的感知中就沒有這倆人的存在了。但是張天照和海風秋一直都在。她嘗試了一下用洪星亂斷開聯系的方式斷開和海風秋的聯系，幾乎就在斷開聯系的同時，她又和海風秋又聯系上了。
    白芷第三次落地的時候，海風秋留下問她：“你剛才不舒服嗎？”
    “沒事，起跳的時候蹭了一下。”白芷笑著問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慢了。”海風秋扶住她，“這次你先，我在后面看著你。”
    洪星亂默默的瞬移到前面一個落點去了。白芷飛落在第四個落點，稍事休息，滑向半山的一塊大石頭，前面四個人都站在那塊大石頭上。海風秋走直線從山谷上空掠過，落到岳洞庭身邊。
    一直凝神細聽的張天照小聲說：“前面好像沒動靜。但是我有一點暈，你們呢？”
    “我很暈。”岳洞庭說：“是要地震了的那種暈。”他的話音未落，大家腳下的大石頭劇烈搖動。懸岸峭壁上的石塊嘩啦啦滾落。就在幾十米遠的黑暗里，有什么動物叫了半聲，摔進山谷，血肉之軀落地的聲音清晰可聞。
    張天照和海風秋的冰盾金盾同時出現，護住頭頂和身后。藺云來和岳洞庭都跌坐倒在石頭上。
    “洪星亂，帶我們退回上一個落點。”海風秋大聲說。
    洪星亂身上的白光圈住他們五個人，把他們帶回山頂。就在他們的腳踩到山頂的時候，半山那塊大石頭掉了下去，重重砸向谷地。沉悶的撞擊聲中，不止一個聲音尖叫到一半嘎然而止。
    張天照彈出一枚冰錐，把一枚雷晶拍進冰錐尾部，操縱冰錐在黑暗中緩緩飛行，進入谷底的時候，他引爆了雷晶。一團耀眼的光亮照亮了山谷的一角。震耳欲聾的雷爆聲之后，幾十只個頭龐大的變異動物沖了出去，和涌進來的變異喪尸混戰一團。黑暗中有更多的變異動物沖了上去。紅黃藍綠紫白各色光芒在山谷深處不停閃爍，最近的戰斗離他們只有兩三百米。
    恢復行動的岳洞庭跳下去撒了一個群攻，使用隱身技能潛回來。沒過十分鐘，五人組愉快的發現每個人的經驗條都升了一格。
    此時不蹭經驗更待何時！一轉眼，包括白芷在內四個人分成四個方向飛出去了。藺云來拍拍完全搞不清情況的洪星亂，遞給他一盒巧克力，說：“他們等會就上來，你吃點東西先墊下。”
    “你怎么不去？”洪星亂很郁悶，這群猛人朝變異動物和喪尸堆里鉆，簡直就是找死。別說死一兩個，海風秋白芷和岳洞庭這三個上頭點了名的，磕到碰到哪里，他都沒法寫報告的好吧。
    “我是近戰。”大名藺云來小名又叫留一手的家伙呵呵笑，“我下去就是真送死。”
    白芷選的落點是一塊看上去黑乎乎的大石頭，落地的時候她才發現腳下軟塌塌的。她小跳起來躡云沖向山坡，朝身后扔出一張盡量大的雷網，落腳在一只變異熊的背上，再轉身從雷網上空飛回來。總計有二十幾只變異動物和喪尸在雷網下咆哮吼叫。她落到山壁之后引爆雷網。耀眼的白光照亮了小半個山谷，轟隆隆的雷聲中，張天照從另一邊帶著大群變異動物飛過來，丟了一塊什么東西下去。落在白芷的身邊。變異動物們擠成一團撞來摔去，完全無視他倆。
    “我倆再合擊一次。”張天照先扔出冰網。白芷把雷網疊加到冰網上。張天照操縱兩張合體的網一直朝前移。移到四五百米深的地方才引爆。
    “上去。”張天照提住白芷的胳膊，把她甩了上去，他自己卻攀著石壁爬上來。
    最先回到山頂的岳洞庭扔出勾子把人在半空的白芷拉回來。張天照爬上山頂發現少人了，他問藺云來：“海風秋怎么還沒上來，他是從哪個方向下去的？”
    “那邊。”白芷指向山谷最中間的位置，在她的感知里，海風秋還在朝山谷的正中間移動。
    “他去那干嘛？”張天照拉開面板看備注。海風秋果然修改了備注：有發現，我先探探。
    “我朝兩邊扔兩個雷球，幫他分散一點壓力。”白芷咬著嘴唇扔出去一枚雷晶。雷晶飛出去兩百米，爆開變成足球大小的雷球，又搖搖晃晃滑行了幾百米，最后撞在一只不知道什么變異動物的身上。亮光中，十幾只變異喪尸在一只小BOSS的帶領下撲向那只變異動物。那只變異動物倒下的時候，附近想分一杯羹的變異動物和喪尸如同浪花卷向那個方向。
    另一枚雷晶在另一個方向爆開的時候，張天照輕聲說：“我們下去點，下面那群對毆的差不多了，我們去補刀。”
    “帶上我！”洪星亂表態。
    “放你一個人在上面我們也不放心，跟著我。”藺云來搶先跳下去，亮槍分開兩只不曾同年同月同日生，勢必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變異動物，一只戳了一槍，把它們帶向隊友。張天照的槍，岳洞庭的弩，完全都是大招全開的模式，白芷不用保證全藍，也不用怎么照顧藺云來，補藍的技能好了就丟出去，勉強能供應上他倆。
    變異動物們以兩三分鐘倒一只的速度倒地。白芷在倒地的那一剎那躡云出去摸尸體。摸完岳洞庭總是能及時把她拉回去。同時藺云來就會沖出去勾引一兩只垂死的變異動物或是喪尸回來。蹭這些小BOSS的經驗相當爽，一個小時才過一點，張天照和白芷就升到了十級。
    藺云來這次很謹慎，發現組隊面滿上等級有變化，就沒有引怪，退回到岳洞庭和白芷站的高處，問甩手的白芷，“累不累？”
    “還可以。”白芷帶著滿滿的撿錢的幸福感抬眼看眉開眼笑的張天照，師姐的收獲應當比她更好。
    “海風秋怎么還不回來？”岳洞庭拉開面板修改備注：海你吃得到經驗嗎？
    海風秋的備注馬上有變化，他說：吃得到，還差三格。
    “休息一會繼續吧。”同樣在看備注的白芷輕聲說：“咦，洪星亂還在下面，他的異能升級了好像，火墻變火龍了。”
    藺云來抱著胳膊笑，“這家伙真拼命。他就是來搶經驗的。咱們再引一撥過來，嚇嚇他。”
    白芷給自己龍池了一下之后，甩出雷網浮在半空。張天照愉快的使用冰網和雷網合二為一，操縱冰雷網飛向變異獸自相殘殺激烈的區域。爆炸聲響起來的時候，藺云來激動的喊了聲臥槽――他和海風秋都升級了。
    亮光中幾十只半死不活的小BOSS跑向洪星亂所在的方向。洪星亂身上白光一閃，瞬移回白芷身邊，他罵：“你們這群坑貨，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
    “看我們的網出去，你就該有上來的覺悟。”藺云來一拍長槍，再度沖下去引怪，他朝怪堆中扔了塊小石頭，這群氣勢洶洶的小BOSS居然停下來又自相殘殺起來。藺云來調戲了半天，才拉回來兩只讓隊友補刀。
    岳洞庭升到十級用了一個多小時。他滿十級的時候，白芷他們四個的經驗條十格都只漲了半格不到。藺云來把剩的幾只拉回來敲死讓兩撿材料的摸過，就很干脆的跟著張天照跳回高處。
    洪星亂以孤膽英雄的姿態和堪比勞模的敬業精神獨自涮怪，他已經清醒的意識到，異能他媽的光靠練習是不夠的，得殺怪啊，殺的怪越強，他的異能升級越快，跟著這撥猛子干了幾小時，他的瞬穩異能升了一級，連第二異能正在無限接近五級！
    白芷拉開面板看備注，海風秋的備注又改了：找到了，前面有大BOSS，大家先休整。
    白芷翻開一直沒來得及細看的異能面板，升了三級，她一共攢了九個異能點沒有使用。卻只出現了一個名字很惡俗的新技能：雷爆環。同時雷球和成串雷球合并成了一個技能。她現在有雷球，雷網，致命一擊，霹靂，雷刃，再加上雷爆環一共六個技能。
    合并技能之后，成串雷球的一個技能點加到了雷球上，難怪剛才的雷網效果變強了。致命一擊仍然不能再加點。白芷先給雷爆環加了一個點，察看技能說明：消耗百分之二十的異能，使用三個環狀雷電攻擊一個或多個目標。白芷再加了一個點，消耗變百分之十五，環狀雷電的數目變成四個。這是個沒有使用時間限制的小群攻技能，但是目前來看絕對沒有雷網好用。
    白芷試著在雷網上加點，居然加不動了。她繞回去加雷球。再加了兩個點之后，又試著給霹靂加了一個點，時間縮短到四個小時，別的沒變。還剩四個點。白芷決定暫時把這四個點留著。
    藺云來在備注上寫出了他的技能名稱和加點數，他比白芷少了一個致命一擊的異能，白芷用在致命一擊上的點數他都加在了雷槍上。別的加點都差不多，同樣他也留了四個機動點數。其他人的選擇和云來也差不多，絕大部分點數都加在第一個基礎技能上。對新出現的兩個技能持謹慎態度，并且留下了機動的技能點。
    孜孜不倦的洪星亂終于把第二異能升到了五級。他跳回四人組身邊，問：“你們不打了？”
    “差不多了。”藺云來打著呵欠，找了個干凈地方坐下來，“你升五級了？”
    “升了！”洪星亂興致勃勃的說：“異能好久沒提升了，真沒想到今天晚上能升級！”
    “你還早。”藺云來拋出去四個帶著紫芒的光圈。這些光圈在空中盤旋著依次飛向一只個頭高大的變異動物。光圈在變異動物的脖子上依次爆開，每一爆都比前一爆更猛烈。這只變異動物在第四爆的時候炸斷了脖子。十幾只變異動物和喪尸撲向它。
    這只變異動物離他們太遠了。一心熱愛撿破灶事業的白芷和張天照同時發出惋惜的嘆息。
    與此同時，同樣熱愛撿破爛事業的海風秋卻遇到了大麻煩。他被一群個頭不大，實力不低的變異喪尸堵在了一個小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