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簡姝和傅時凜一起回了許家,商量婚事。
許老爺子看了幾個日子讓他們選。
簡姝的新戲馬上就要開拍,所以近期的都不行。
結婚日期定在了半年以后。
本來因為簡姝突然公布婚訊的事,劇組那邊炒不成CP有點不高興,但剛好借著簡姝公布婚訊這波宣傳了一下,簡姝的團隊那邊也很配合,效果還不錯。
在開拍前,制片人因為資金的問題,正在聯系投資商追加投資,晚上就接到了許氏秘書室的電話,說要給這部電影投資五千萬,制片頓時眉開眼笑。
一切問題解決之后,電影正式開拍。
進組之前,簡姝和傅時凜一起去了寒山寺看許蘊。
進組之后,簡姝每天晚上回到酒店就和傅隊長打視頻電話,膩膩歪歪大半個小時才掛。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月之后,簡姝某天猛地想起,她大姨媽半個月前就該來了……
收工后,她連忙到酒店附近的藥店買了一大堆驗孕棒回去。
等把最后一根驗孕棒扔進放下之后,她呆呆的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
中獎了……
現在還沒去醫院檢查,不知道有多少天了。
但她估計應該是在馬爾代夫的時候,那幾天一直都沒戴套。
傅隊長本來要去買的,她沒讓。
都過去那么多天了,她完全忘了這件事。
簡姝摸著自己的小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里竟然已經開始孕育一個小生命了……
她和傅隊長的孩子。
晚上,傅時凜的電話打了過來。
簡姝抱著黑貓警長坐在沙發里,小臉上寫滿了糾結。
傅時凜低聲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不是……”她鼓了鼓嘴,幾次想開口,都欲言又止。
傅時凜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看了眼腕表:“我來找你?”
簡姝拍戲的地方離云城不是很遠,開車差不多要六個小時。現在晚上沒車,應該五個小時就能到。
“你別……”簡姝連忙出聲,又扯了扯黑貓警長的耳朵,“你局里最近忙,來來回回太費時間了,現在也很晚了。”
就快要年底了,各方面的事情都多,她聽孟遠說,傅隊長這次的評優對他很重要,順利的話,明年就能升為副局長,正式從一線上退下來。
傅時凜薄唇微抿,聲音緩了幾分:“那你跟我說,你怎么了。”
簡姝舔了一下唇,慢慢道:“就是……滾滾可能要當哥哥了……”
她壓著聲音,傅時凜沒太聽清:“什么?”
簡姝嘴角忍不住翹起,對著鏡頭眨了眨眼睛,小臉上升起笑意,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我說,滾滾要當哥哥了,你……也要當爸爸了。”
傅時凜微愣,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簡姝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這種表情,錯愕又夾雜著驚喜。
她抿著唇笑:“我剛剛驗出來的,測了很多次,應該能確定了,我準備明天請半天假,去醫院檢查一下。”
簡姝說完后,傅時凜還是沒反應。
真把他嚇到了?
簡姝出聲:“傅隊長?傅哥哥?老公?”
“等我。”
傅時凜說了兩個字以后,快速掛了電話。
簡姝看著黑了屏幕,本來想再給傅隊長打過去,讓他別來,但想了想,又感覺特別能理解他的心情。
她放下手機,抱緊了黑貓警長,雙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高興的跺著。
凌晨兩點,門鈴響起。
簡姝連忙起身去開門,直接撲到了男人懷里。
傅時凜穩穩接住她,輕輕撫著她頭發:“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簡姝搖頭:“沒有啦,你開了那么久的車,肯定很累,快點進去休息吧。”
傅時凜吻了吻她眉心:“餓不餓,我給你做東西吃。”
“不餓,就是有些困了。”
“那睡覺吧。”
傅時凜直接將她攔腰抱起,進了房間,動作輕緩的把她放在床上。
簡姝拉著他的手放到了小腹上:“傅隊長,你要不要摸摸?”
傅時凜輕輕覆了上去,怕弄疼她,低聲問:“有感覺么。”
簡姝笑了笑:“現在還沒成型呢,沒感覺的,等過幾個月胎動,就有感覺了。”
說到這里,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到時候婚禮的話,我肚子大了怎么辦……婚紗都穿不了。”
“我路上的時候給外公打電話了,婚禮提前,就在這幾天。”
簡姝瞪大了眼睛:“提前?”
“嗯,婚紗是按照你在之前的尺寸做的,這幾天穿應該不會有問題。”
“那劇組那邊……”
“外公會協調。”
簡姝抱著他的胳膊,皺了皺眉:“會不會太麻煩了啊,反正我們結婚證都領了,也沒那么著急,不然生了再辦婚禮?”
傅時凜給她理了理頭發,語調溫柔強勢:“不行,辦婚禮耽誤不了兩天。我保證,你會是最漂亮的新娘。”
簡姝在他懷里蹭了蹭,揚唇道:“好。”
她知道,傅隊長之所以堅持提前辦婚禮,是不想外界說她未婚先孕,才不得不領證。
畢竟她懷孕和領證的時間,挨得太近了。
第二天,簡姝九點鐘醒的,傅時凜把早飯端到她面前:“乖,吃了我們去醫院。”
簡姝閉著眼伸手,聲音軟軟的:“抱。”
傅時凜俯身,抱著她去浴室洗漱,等弄好之后親了親她的唇角:“簡姝,吃飯了。”
簡姝抱著他的脖子,嘟著嘴:“你都不愛我。”
“嗯?”
“你總是叫我名字,都沒有愛稱。”
傅時凜低笑了聲:“你想我叫你什么?”
簡姝嘴巴嘟的更高了:“這個要你自己想,我想的不算。”
“簡妹妹?”
簡姝睡意一瞬間醒了,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連忙松開他:“當我沒說過!”
傅時凜笑著將她拉了回來,嗓音低低的在她耳邊道:“寶貝,嗯?”
簡姝憋著笑,環住他的腰,這兩個字雖然肉麻,經過傅隊長的嘴里說出來更顯怪異,但像是一團棉花,砸在了她心口上。
聽的她從耳朵開始,全身都麻了。
傅時凜道:“乖,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