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醫(yī)妃火辣辣 !
“大王,請(qǐng)品嘗。”
虞王后把宓月泡出來的第一杯茶送到虞王面前。
虞王的目光這才從紅寶石轉(zhuǎn)過來,落在手上的茶杯上。
小小巧巧的茶杯,一杯都不夠半口喝。
虞王便當(dāng)嘗酒一般嘗了一點(diǎn),的確與平日里喝的茶不一樣,更清爽了,有一股鮮味,沒有了苦與澀。
口感的確不錯(cuò)!
虞王一口氣喝完,說:“再給孤倒一杯,這杯子太小了,換個(gè)大的茶碗才能喝得痛快。”
這話一出,宓月便知道這是個(gè)粗人,不是愛茶者。她笑了下,說:“皇叔,我另做了一道茶,想來會(huì)比綠茶更合您的胃口。”
“哦?”虞王馬上說道:“上!”
宓月示意了下,姚黃便捧著茶杯與茶壺上來。
這茶杯比起品茶的杯子就大多了,與其說是茶杯,不如說是大水杯,差不多有啤酒杯那般大。
茶壺也是能裝三升水的大茶壺,宓月提起來,先給虞王倒了大半杯。
虞王一看這顏色,一聞這味道,認(rèn)出來了,“這是奶茶。”
把奶茶送到虞王面前后,宓月方說道:“正是奶茶,五味酒樓的招牌茶水,大王請(qǐng)品嘗一下正宗的五味奶茶。”
五味酒樓的奶茶出名之后,因?yàn)橹朗怯貌枧c牛奶、糖三樣制成了,不少人紛紛模仿。虞王也不例外,早就讓人去試做了。
做出來的味道,只能說沒有想象中那么好喝。
這會(huì)兒見宓月拿奶茶來招待,有些失望。
蕭溍看出虞王的不以為然了,請(qǐng)了下手勢(shì),說:“皇叔嘗過后便知道正宗與仿制的區(qū)別。”
“敢情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樣?”
“若皇叔沒有去過五味酒樓,親自品嘗過來,味道的確不一樣。”
虞王被說得心動(dòng),端起來嘗了一口,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怎么與孤喝到的不一樣?”
連灌幾口,虞王干脆就一口氣把大半杯的奶茶喝了盡興,“痛快,再給本王倒一杯。”
虞王后聽著古怪,這奶茶有這么好喝嗎?往常大王不是嫌沒茶味就是奶味不好嗎?
也跟著嘗了一口,這才發(fā)現(xiàn)與王廚制的不一樣,茶味更濃,奶味更香,口感更絲滑,喝了幾口后,也沒有她先前喝的膩味。
虞王那邊又喝了半杯,這才放下杯子。“原來正宗的奶茶如此好喝?難不成,你們用的茶與奶不一樣?”
宓月但笑不語。
當(dāng)然不一樣。
現(xiàn)今的人多是喝綠茶,有發(fā)酵的茶,但量不多,喜歡喝的人也沒有綠茶多。
用綠茶來制奶茶……
綠茶本就茶味偏淡,泡得再濃加上奶也沒多少茶味,這奶茶的茶之一味就失了。
再說奶,宓月對(duì)外常說奶茶是由茶與牛奶或者羊奶制的,外人喝著的確是牛奶或是羊奶的味道,但此奶非彼奶。
五味酒樓的奶茶,用的不是鮮奶,而是淡茶。
鮮奶進(jìn)行蒸餾,除去一些水分后得到的奶,可說是精華版牛奶。奶味更濃,口感更絲滑細(xì)膩。
說是茶,卻不是普通的茶,五味酒樓的奶茶用的茶,是買了綠茶之后,自己加工發(fā)酵的紅茶,工序與外頭喝的發(fā)酵茶也不一樣,更別說是綠茶了。
不同的奶,不同的茶,制出來的奶茶,又如何會(huì)一樣?
那些不正宗的仿制奶茶,又如何比起上五味酒樓獨(dú)特配方的奶茶?
“皇叔嘗著這茶如何?”蕭溍也嘗了一口奶茶,放下杯子,問。
“極好,名不虛傳。”虞王贊道。
“可惜啊。”蕭溍突然感嘆了一句。
“可惜什么?”虞王不解問道。
蕭溍說道:“牛奶與羊奶常見,人人可養(yǎng),人人可得,唯有這茶不常見,難得。要制一杯奶茶,最貴的還是這茶葉。”
虞王極為贊同,說:“要說茶,還得漳國的茶才行,各王國哪怕是皇朝,也只認(rèn)漳國的茶。”蕭溍狀似無意地說道:“五味酒樓的奶茶出名后,即使沒有喝到正宗的,但世人也喜歡仿制一杯,這茶葉以后只怕要賣得更貴,漳王光是茶葉的稅收,每年就是一大筆銀子
。”
宓月給虞王后倒了一杯綠茶,說:“喜綠茶的人極多,若是這茶道風(fēng)行起來,喜好文雅者只怕無茶不歡,這茶葉的市場(chǎng),估計(jì)得翻幾倍才行。”
虞王后遺憾說道:“虞國不產(chǎn)茶,以前也試過種,但種出來的茶,總歸不如漳國的好。”
虞王也眼熱不已,漳國每年光從賣茶商人中收到的稅,都比他打劫的銀子還多。如果茶道風(fēng)行,奶茶做法廣傳出去,這茶葉生意更是火爆了。
還是那句話,可惜種不了茶,種出來的茶,也沒漳國的好。旁人喝茶,也只認(rèn)定漳國的茶,就連外域的商人,也只去漳國收購茶葉。
虞王嫉妒得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地把半杯喝完。
枉他辛辛苦苦去打劫,也不如漳王坐在王宮里輕輕松松就把錢賺了。
虞國再多商人經(jīng)過,也只能賺點(diǎn)過路費(fèi),比起茶稅,少得不提也罷。
“皇叔,宴尚未開始,可別喝漲了肚子,您得留著肚子,等會(huì)兒有好宴來請(qǐng)。”蕭溍說道。
虞王拍了拍肚子,說:“皇侄且放心,別的不說,孤這肚子夠大,一兩杯的茶喝不飽的。早就聽聞五味酒樓的廚子手藝好,孤專門早膳都沒吃,特地來大吃特吃的。”
宓月連忙說道:“空著肚子喝了這許多的茶,容易傷胃。皇叔,皇嬸,咱們還是趕緊開宴,吃些飯菜把腸胃填一填。”
水榭上,虞王與虞王后剛坐上桌,便見兩個(gè)婆子抬著一個(gè)大瓦罐上來。
那大瓦罐的口子被層層荷葉封了口,聞不到味道,只看到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瓦罐,因?yàn)樵诨鹕习镜镁昧耍伾行┎缓每础?br/>
虞王皺起了眉頭來,“不是要開宴嗎?怎么抬這么個(gè)東西上來?”
毫無半點(diǎn)文雅可言,這豈是招待他堂堂一國之王的禮數(shù)?
該不會(huì)隨便拿個(gè)鄉(xiāng)下的菜招待他吧?
虞王甚為不滿,覺得蕭溍夫妻小氣巴巴的,并且看不起他。蕭溍含笑說道:“這便是開宴第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