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少溺寵腹黑小妻 !
容晏都已經(jīng)無恥的如此清新脫俗了,簡安也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嘗試著推了推他,男人卻更加得寸進(jìn)尺:“怎么,現(xiàn)在就想試試?”
簡安臉色爆紅,喝道:“不過是訂婚而已,試個屁!”
“也就說,結(jié)婚之前的確可以試試?要不然我和伯父再商量一下,就說下下個月的十六也是個好日子,索性下個月訂婚,下下個月馬上結(jié)婚,不過兩個月的時間,我還是可以忍耐的。”
“容晏,你流氓!”
“對你不流氓不行,簡安,我不會再讓你有機(jī)會從我身邊逃走了,你這輩子生是我容晏的人,死是我容晏的死人,就算你逃到地獄里去,我也會追著你一起!”
沒來由的,簡安突然心跳加速,快的像是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似得,她生怕容晏會聽到那狂躁不安的跳動聲,用盡全力推開了他,然后逃似得跑了出去。
容晏清楚的看到,簡安逃出去的時候,連耳朵都是紅的,這個女人在害羞,這說明什么?他嘴角的笑容慢慢放大,果然有的時候,不能讓女人有選擇的機(jī)會,你想給她什么就給她什么,讓她除了接受之外毫無他法,那么慢慢的,她也就習(xí)慣接受了。
簡安全程低著頭,不敢去看任何人的眼神,直至來到自己的車?yán)铮胖刂氐纳詈粑豢跉猓皇悄菑埬槪€是紅的像熟透了的蝦子一樣。
如今漫天都是她和容晏即將訂婚的消息,這件事情顯然是已經(jīng)毫無反轉(zhuǎn)的余地,簡安心中雖然有氣,但是又不可否認(rèn)的,在見到容晏的那一刻,她有那么一絲絲是輕松的,就好像悶在心里某件壓抑的事情,終于得到了解決。
或許連簡安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此刻她臉上除了一片紅潤之外,還有微不可見的笑意,這種泛著甜蜜的笑容,自她和容晏冷戰(zhàn)開始,就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過。
一連幾天,簡安都沒有和容晏見面,關(guān)于他們兩人要訂婚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可媒體依然大肆報(bào)導(dǎo),大有要鬧到全球皆知為止,簡安也無可奈何,反正是攔不住,索性不理不管了。
杜曉曉作為簡安的助理,每天都和簡安在一起,對于她這幾天的改變,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最近是碰到什么好事情了,每天都高興的跟中了大獎似得。”
簡安正在看一些有關(guān)珠寶的介紹,聽了這話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反問了聲:“我看起來很高興?”
杜曉曉點(diǎn)頭,道:“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你很高興了,不就是要訂婚了嘛,至于嘛?”她翻了個白眼,眼底不無羨慕,杜曉曉一直渴望愛情,看簡安因?yàn)橛喕槎吲d,心里自然也有這方面的想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輪到她這么幸福。
簡安一下子有些呆滯,她是因?yàn)橐腿蓐逃喕榱硕@么高興嗎?怎么可能!
但是,簡安并沒有反駁杜曉曉,因?yàn)樗龑?shí)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來反駁她,就好像連她心里也非常清楚,她的喜怒哀樂,就是被那個男人牢牢的牽動著。
杜曉曉桌子上的辦公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簡安和杜曉曉都有些詫異的看著那部電話,要知道,她們在簡氏已經(jīng)上了將近一個星期的班了,除了第一天的時候董事長辦公室來過一次電話之外,其他電話是一個都沒打進(jìn)來過。
簡方明沒有給簡安安排任何工作,完全讓她自己給自己安排工作,所以這段時間,簡安一直都在看公司內(nèi)部的資料,了解公司的發(fā)展趨勢和工作內(nèi)容,這才剛剛上手,誰會打電話過來?
她給杜曉曉使了個眼色,杜曉曉會意,將電話接了起來:“這里是總裁辦公室,請講。”
簡安朝她豎起了大拇指,看來她也是認(rèn)真學(xué)習(xí)過的。
對于簡安的表揚(yáng),杜曉曉全盤接收,一副我就是最厲害的那個傲嬌樣,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了,你稍等,我跟總裁匯報(bào)一下。”說著,捂住話筒道:“是前臺打來的電話,說是外面有個自稱是你讓他過來的男人,還說自己有我們董事長的名片,只不過在來的路上被人搶劫弄不見了,問你有沒有這回事。”
簡安心里咯噔一下,起身道:“對方叫什么名字?”
杜曉曉會意,連忙問:“對方叫什么名字?哦,余剛是吧。”
簡安聽到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從位子上走了出來,接過杜曉曉手里的電話,道:“讓他上來,馬上讓他乘坐專用梯上來!”
前臺也聽出兩者聲音上的變化,想想都知道是總裁接的電話,連忙應(yīng)下:“是,總裁。”
見簡安那么激動的樣子,杜曉曉也來了興趣:“那人誰啊,讓你這么激動,難不成是容先生的情敵來著?”
簡安剜了她一眼:“你就知道談情說愛,都結(jié)婚的人了,怎么不和你自己老公談去,什么情敵,那是我從騰沖挖過來賭石高手,當(dāng)然,現(xiàn)在是不是,還不能確定。”
“從騰沖挖過來的?”
“嗯,等下你見了就知道了。”
杜曉曉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再說什么。
她來上班的第一天,簡方明就提醒過她,從騰沖回來至今,早已超過了三個月,也就是說,那三個月的期限,余剛沒有遵守,不過聽前臺傳回來的消息,這中間似乎也有些不為人知的意外,等余剛上來之后就真相大白了。
簡安之前說過,再給他幾天時間,正想著過了這個雙休他要是還不來,她可就要動手了,這小子倒是來的及時,今天正好周五。
余剛是由前臺親自帶上來的,杜曉曉見到余剛的時候,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怎么也無法相信這個穿的破破爛爛,甚至還比不上京城街上那些乞丐來的體面的男人,竟然是簡安從騰沖請來的賭石高手?
簡安看到余剛的時候,也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記得第一次見到余剛的時候,雖然他穿著不是很好,但總算是干干凈凈的,可如今的余剛,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腳上的運(yùn)動鞋早就開了一個口子,腳趾露在外面,嘴唇也干裂的厲害。
余剛像個非洲難民似得出現(xiàn)在簡安面前,眼底多少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見到簡安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簡小姐,我沒有遵守約定。”
看到余剛這個樣子,她不用想也知道他在途中肯定是出了意外,坐在沙發(fā)上,道:“先坐。”
余剛看到那干干凈凈的白色沙發(fā),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憨笑道:“我站著就行。”
簡安知道他是不想弄臟這里的沙發(fā),也知道余剛是有些自卑的,畢竟他來到這里,還什么都沒有安定下來,心里總歸是沒底。
“讓你坐你就坐,坐臟了最多擦一下,站的那么高,我抬頭看你會脖子酸。”
簡安都這么說了,余剛也只能坐下,只是他只坐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地方,完全是坐著比站著還吃力,他顯然是全身乏力,雙腿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杜曉曉見狀有些看不下去,去會議室里端來了一把木質(zhì)的椅子放在沙發(fā)邊上:“你就別為難他了,余剛是吧,你坐這兒吧。”
看到那張木椅子,余剛顯然松了一口氣,連忙起身去坐在木椅上,沖著杜曉曉善意的笑了笑。
杜曉曉還是一如往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玩玩游戲看會兒電視,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簡安見余剛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杜曉曉,道:“這是我的助理,也是我的朋友。”
聞言,余剛也沒敢再去看杜曉曉,再次向簡安道歉:“對不起簡小姐,這次我沒有按照我們約定好的時間過來。”
“看你這個樣子,一路上肯定發(fā)生了不少事情,你這身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說來聽聽吧。”
說起這個,余剛也有些憤怒,道:“原本我是可以提前到這里來的,可是就在我中途轉(zhuǎn)車的時候,碰到了當(dāng)?shù)氐牡仡^蛇,他們搶走了我的行李,還有我身上所有的現(xiàn)金,就連那張名片,也在我追他們的途中不見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說到這里,余剛有些歉意。
簡安笑了笑示意沒事,一張名片而已,不能與他的安全相提并論。
“你身無分文,后來是怎么來的?”
“走過來的。”
杜曉曉原本在玩游戲,聽到這話頓時呆了,走過來的,這是人嗎?
“你是在哪里被人搶劫了?”
“在云南的時候。”余剛一一回答上來,許是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憨憨的笑了起來:“其實(shí)也不是很累,途中也有好心人搭上我一程,要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到了。”
余剛眼底有些失落,原本他答應(yīng)了母親,先到這里安頓下來,過幾天就把她接過來,可現(xiàn)在都十來天過去了,母親在老家肯定要擔(dān)心死了,母親做完手術(shù)才三個月,可不能操心過度的。
“簡小姐,我可不可以求你個事兒?”
“你說。”說心里沒有一點(diǎn)觸動是不可能的,余剛是個很憨厚的人,雖然她不知道當(dāng)初他為什么將八十萬說成一百萬,但是聽了他的遭遇之后,她覺得縱使騙了,他也是有他的苦衷的。
“我出來的時候把我的手機(jī)給我母親了,她在老家肯定很擔(dān)心我,我想,能不能借用這里的電話給我母親打個電話報(bào)平安。”
簡安拿出自己的電話遞給他:“當(dāng)然可以。”
余剛有些不敢去接簡安的手機(jī),但心系母親也沒想太多,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余剛有些不會用簡安的手機(jī),還是簡安給他撥了號碼,才把電話接通的。
余剛不敢把手機(jī)貼在自己耳朵上,就開了免提,笑道:“媽,是我,剛子啊。”
“剛子啊,你到京城了沒有,那邊一切還好嗎?你呀,一個電話都沒有,可擔(dān)心死阿媽了。”
“媽,我好著呢,京城可大了,我這兩天就四處逛了逛,這才沒顧上給您打電話,您放心,我這邊安頓下來就把您接過來,您等著我啊。”
“好,阿媽等著,剛子,你的工作怎么樣啊,辛不辛苦啊。”
“不辛苦,都好著呢,媽,您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等我就行了。”
“好,那你在外面要吃飽穿暖,多給阿媽打電話啊。”
“知道了媽,那我先掛了啊,我這兒還有好多活兒呢。”
“好,剛子啊,你好好干,別辜負(fù)了恩人。”
“嗯,我懂的媽。”
母子倆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簡安余光撇到杜曉曉,那二貨偷偷抹了下眼淚,顯然是被感動到了。
余剛在桌子上拿了張餐巾紙,仔仔細(xì)細(xì)的擦干凈后,才把手機(jī)還給簡安,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動作,但那卑微的樣子,著實(shí)讓人心中動容,到底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人情冷暖,才能把一個大男人鍛煉的如此小心翼翼。
“余剛,在我們談?wù)轮埃矣袔讉€問題要問你。”
余剛憨笑兩聲,道:“簡小姐,其實(shí)我也有件事情要跟您坦白,等我坦白了,您再考慮要不要錄用我。”
“好,那你先說。”
深呼吸一口氣,余剛鼓足了勇氣,起身給簡安彎了下腰:“其實(shí)在騰沖的時候我騙了您,我說我母親治療手術(shù)的錢需要一百萬,其實(shí)不需要那么多,我母親的手術(shù)費(fèi)減去我之前就存好的錢,還差五十萬。”
“所以,你多說了五十萬?為什么?”
“原本我也不想這么做的,可是我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因?yàn)榭床。覀兗仪妨撕芏鄠偣布悠饋硪氖迦f多,我想如果可以的話,先把債務(wù)給還清了,省的那些要債的人老是來打擾我和母親,這對我母親的恢復(fù)也不好,所以我騙了您,這件事情一直讓我寢食難安,在我的行李和錢都被搶了之后,我就想著,就算到最后您也沒有錄用我,我也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跟您坦白,要不然,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聽了這話,簡安倒是笑了出來:“那現(xiàn)在你心安了嗎?”
余剛吐出一口濁氣,笑道:“舒服多了。”
“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你騙了我,不過你能說出真相,那也就沒什么了,只要你的出發(fā)點(diǎn)不是騙錢,哪怕你再多說五十萬,我也不會生氣,余剛,今天你來到這里,我已經(jīng)看到了你的誠意。”
余剛眼眶紅紅的看著簡安,道:“簡小姐,您真的是一個好人。”
簡安嗤笑一聲,對此不屑一顧:“好人?我可不想當(dāng)。”余剛沒聽懂她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又說道:“這三個月里,你有沒有熟讀你父親留下來的筆記?”
“都看過了,也研究過了,只不過還沒去實(shí)踐過,不知道有沒有達(dá)到簡小姐的標(biāo)準(zhǔn)。”
“這不難。”簡安看向杜曉曉,吩咐道:“你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哦,知道了。”
簡方明在接到電話之后很快就過來了,見到余剛,也愣了一會兒才笑道:“你總算是來了。”
“簡董,很不好意思。”
簡方明一看余剛那破爛的衣服就知道他在路上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這才導(dǎo)致現(xiàn)在才到,也沒多問,笑道:“來了就好,怎么樣,有沒有信心勝任玉石高級顧問的職務(wù)?”
“這個,我還不知道。”
聞言,簡方明疑惑的看向簡安,尋求答案。
“爸,之前我們不是從騰沖帶回來一些原石嗎?不如就讓余剛?cè)ピ囋嚳础!?br/>
簡方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也好,不過那些原石都在倉庫里,距離公司有一段距離,不如這樣,我們讓余剛先到我辦公室的休息室里去洗個澡,我們再出發(fā)也不遲。”
簡安點(diǎn)頭:“那就按老爸的意思做吧。”
余剛哪里好意思,連連拒絕,但最終還是讓簡方明給帶走了,還給他準(zhǔn)備了一套衣服給他換上。
余剛和簡方明身形差不多,簡方明的休息室里正好有兩套沒穿過的,就挑了套年輕一點(diǎn)的給他,余剛穿上后,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杜曉曉看到之后笑道:“果然是人靠衣裝啊,你看看人家,穿上之后就是一公子哥了,唉余剛,你身形不錯,長得也還湊合,以后就這么打扮,別穿那土里土氣的衣服了,知道嘛。”
余剛笑著撓了撓頭,應(yīng)了一聲。
這次去的人也不多,除了簡安和杜曉曉之外,也就簡方明還有余剛,倉庫那邊本身有幾個專業(yè)的賭石專家,正好可以讓他們參謀參謀,看看三個月后,余剛到底和當(dāng)初在騰沖的他有沒有改變。
簡氏的倉庫在工業(yè)區(qū)的一家工廠里面,這工廠也是簡氏的,簡氏的珠寶加工就在這里,所以這里的守衛(wèi)非常森嚴(yán),饒是簡方明要進(jìn)去里面,也要將手機(jī)什么的全部上繳,等出來的時候才可以帶走,至于其他人,因?yàn)槎际堑谝淮蝸恚慷甲隽松矸莸怯洠啺惨膊焕狻?br/>
恰恰是因?yàn)檫@樣,簡安倒是十分滿意,珠寶加工廠不比其他,這里動輒價值上萬或上百萬的珠寶,自然要好好保護(hù)起來,不能出一絲紕漏。
到了倉庫之后,兩名專業(yè)賭石師就迎了上來,都是之前和他們一起去騰沖的那幾個,也都見過余剛。
此刻的余剛一身西裝還打著領(lǐng)帶,他們也是愣了愣才想起他來,沒想到這男人還真的來了,雖然已經(jīng)超過了三個月的期限,但總歸是來了,他們也很想知道,這人到底值不值那一百萬。
倉庫的原石已經(jīng)沒剩下多少,不過要測試這男人到底是不是專業(yè)的,還是足夠的。
杜曉曉對這方面是一點(diǎn)研究都沒有,不過她還是非常感興趣的,跟在簡安身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就這么幾塊石頭里,里面有翡翠?”
“也不一定都有,就要看賭石的那個人,有沒有眼力了。”
“哦。”杜曉曉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那這個叫余剛的是不是很厲害?”要不然簡安也不會將他從騰沖挖過來啊。
簡安笑了笑,道:“剛認(rèn)識的時候他還沒我厲害,不過都過去三個月了,現(xiàn)在也不敢保證了。”
杜曉曉有些懵了,只不過三個月的時間能改變什么啊,簡安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這樣算什么挖啊,分明是在玩一場豪賭了,這余剛要是沒點(diǎn)真本事,簡安不就丟臉丟大了嘛。
她說的對,簡安的確是在賭,不過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其中一名專業(yè)賭石師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從騰沖買回來的,里面基本都是有綠的,就這樣讓他挑是不是太簡單了?”
他的考慮也不無道理,這里的石頭都是專業(yè)賭石師帶回來的,好壞暫且不說,但里面大多都是有綠的,這的確是便宜了余剛。
簡安不語,就看余剛怎么說了。
也余剛也沒說話,他這些日子里一直都在研究父親留下來的筆記,所以對于自己的本事還真是沒底,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能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來鑒定了,想著,他蹲下身子挑選了一塊較大的石頭開始研究起來。
這一刻,時間幾乎是靜止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余剛盯著那塊石頭左看看右看看,一會兒蹙眉一會兒驚訝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杜曉曉忍不住問了聲:“里面到底有沒有綠,你倒是給句準(zhǔn)話啊。”
余剛這才回過神來,起身面對他們,輕搖了下頭。
“你什么意思,你是說里面沒有綠?”余剛一搖頭,剛剛說話的那名專業(yè)賭石師就不高興了,要知道,這塊石頭是他們合力挑選的,而且是大家都比較看好的一塊原石,若是真的如他所言,豈不是在打他們的臉!
余剛不知道自己是說對了還是說錯了,老老實(shí)實(shí)的點(diǎn)頭:“可是這石頭里面的確沒綠。”
余剛這么肯定,倒是讓簡安起了疑心,上前摸了摸那塊原石,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過她面上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來,而是看向余剛,問道:“你怎么知道里面沒有綠?”
“父親的筆記里面,在判斷里面到底有沒有綠的技巧上有著獨(dú)特的方法,我仔細(xì)看過這塊石頭,不管是從質(zhì)地上還是表面的紋路上,這都是一塊極有可能出綠的石頭,且應(yīng)該是品相不錯的翡翠,可壞就壞在這兒。”
說著,余剛再次蹲了下來,指著一處地方說:“這上面有一處裂痕,不算清楚,但也不至于看不到,細(xì)紋從外到里粗糙破碎,由此可見,這上面的紋路并非天然而成,而是因后天在陽光下暴曬才形成的紋路,恰好這紋路形似蟒紋,因此有極大的可能給賭石家造成誤區(qū),以為是天然形成。”
余剛雖然沒有細(xì)說,說法也并非很專業(yè)的術(shù)語,但是大家都聽懂了這石頭是怎么回事。
簡方明還是比較相信簡安的,問道:“安安,你覺得呢?”
簡安看向余剛,又看了看圍在一邊明顯緊張的賭石師,輕聲道:“不如就來一場現(xiàn)場解石的,我想這里面一定有會解石的人吧。”
“嗯,有。”
“里面到底有沒有綠,切開來看看不就行了。”
簡方明點(diǎn)頭表示同意,很快就讓人把解石的人給找來了,現(xiàn)場的氣氛不由變得緊張起來,在場所有人都非常想知道,到底是誰對誰錯。
當(dāng)解石機(jī)開啟之后,大家都盯著那塊原石看,直到石頭被徹底切割,里面也沒有出綠,這一局,余剛完勝。
當(dāng)然,簡方明也沒有怪罪其他人的意思,賭石本就是一場豪賭,難免有出錯也是正常,真正讓他驚喜的是余剛,沒想到他還真有兩下子。
簡方明看向簡安,笑問:“安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里面沒綠,要不然哪兒舍得讓解石師胡亂下刀。”
簡安也沒多說,回了一聲:“這就是我當(dāng)初要將余剛請到我們公司的原因,爸爸,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簡方明笑的更加開懷:“算你有本事。”
索性都在看了,余剛又拿起一塊如男人手臂粗的原石放在架子上,仔細(xì)研究起來。
他已經(jīng)有過一次成功的案例了,如果說這次還是對的,那他們就徹底服了。
簡安上前拍了拍那塊原石,狀似無意的問了聲:“怎么樣,里面有綠嗎?”
“有!”和上次一樣,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從來沒有可能或者好像之類的詞。
簡安笑了笑,再問:“知道是什么綠嗎?”
她這問題一出,旁人都有些呆愣,要辨別出一塊原石里面有沒有綠本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她倒好,有綠了還不滿足,還想知道里面是什么玉,真要是有這么厲害,那豈不是第二個余澤青了,不過后來想想,這余剛不就是余澤青的后代嘛。
余剛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又仔細(xì)查看了一番,這才開口答道:“里面是糯種翡翠。”
簡安打了個響指:“解了看看。”
解石機(jī)嗡嗡的響聲過后,里面果然有一層白霧,霧中還透著綠,顯然是出綠了的表現(xiàn),解石師連忙換了磨石板來磨,最終確定下來,如同余剛說的那樣,這里面果然是糯種翡翠,絲毫不差!
就連一開始對余剛不服氣的賭石專家也紛紛點(diǎn)頭,對余剛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同時他們也相信,有余剛在,以后簡氏的玉石貨源這個問題,算是徹底解決了。
簡方明自然是這里面最高興的那一個,拍了拍余剛的肩膀道:“余剛,歡迎你加入簡氏。”
余剛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問道:“我這是被錄用了嗎?”
“沒錯,你被錄用了,至于你的職位還有你的辦公室,安安,你來安排。”
簡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交給我就行了。”
一行人回到簡氏,簡方明繼續(xù)他的工作,余剛則跟著簡安和杜曉曉來到總裁辦公室。
“這兩天暫時沒有你的工作,你先安頓下來,若是想要去騰沖接你母親過來也可以,等你接了你母親過后,你再開始正式工作。”
“那簡小姐,我的工作內(nèi)容是什么?”
簡安坐在沙發(fā)上,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坐下,道:“之前不是都說過了嘛,你的職位是玉石鑒定高級顧問,說簡單點(diǎn)就是簡氏的高級顧問,工作內(nèi)容是賭石,薪資我也跟你說過,年薪百萬,若是得到好玉,公司給你一個點(diǎn)的提成,至于怎樣算是好玉,我的要求是冰種以上!”
余剛聽了之后,只覺得這工資太高,其他也沒有什么問題。
“簡小姐,其實(shí)我不需要那么多的工資的。”
杜曉曉差點(diǎn)把下巴給掉了,她這輩子聽過嫌錢少的,見過嫌工資低的,可就是沒見識過嫌工資高的,這魚缸,是一口奇葩缸啊!
“我給你這個價的原因是你值這個價,當(dāng)然,你欠我的一百萬,還是要還的。”
“是,這點(diǎn)簡小姐放心,等有了錢,我一定還你。”
“嗯,雖然我的要求是冰種以上,但是你作為公司的高級顧問,有這個義務(wù)和責(zé)任為公司尋求更多的貨源,普通玉石你看著不錯的,公司一概收下。”
“我明白了。”
簡安起身到辦公桌里面打開抽屜,從中拿出一張銀行卡出來,走到余剛面前遞給他說:“這是預(yù)支給你的半年工資,你可以去找套房子先住下,然后去買些衣服什么的,以后要長期在京城,且你的職位不低,就像杜曉曉說的,去買幾套像樣的衣服。”
“哦。”余剛看著手里的銀行卡,心里說不出的感動,道:“謝謝簡小姐,哦不,謝謝簡總。”
簡安輕笑了聲,對這個稱呼也不勝在意,道:“租房的時候我勸你不用租很長時間,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買一套像樣的房子。”
余剛雖然沒有回應(yīng)什么,但簡安說的話他全部都記在腦子里,對他來說,簡安是他的恩人,她說的話,都是對的!
“你的辦公室就在這一層,到時候我會安排好,你先在杜曉曉那里拿一張我的名片,買了手機(jī)后將你號碼給我。”
“知道了簡總。”
“其他也沒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先回去了,要準(zhǔn)備那些東西,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杜曉曉起身道:“簡安,我估計(jì)他這個人去買衣服也買不出什么像樣的來,要不然我陪他一起去吧,我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余剛一聽,連忙擺手婉拒:“這怎么好意思呢,還是讓我自己去吧,這很累人的。”
杜曉曉向來喜歡逛街,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jī)會,熱情的來到余剛身邊,笑道:“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肯定是要相親相愛的啊,你剛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有個京城人陪著不是很好嘛,再說我有車,你想去哪里都方便啊。”
杜曉曉什么心思簡安還不明白嘛,甩甩手道:“既然這樣,余剛你也不要推辭了,讓她陪你一起去,她說也有道理,有些東西,的確是需要有個人幫忙的。”
余剛臉色大紅,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在簡安看來,估計(jì)到最后會變成余剛陪著杜曉曉逛街。
余剛的到來讓簡安心里多少增加了些底氣,至少在玉石這一塊,就算沒有她出手,也有余剛在后面把關(guān),往后也不至于再去別人那里買貨。
簡安深知一個道理,只有貨源是自己的,底氣才能硬起來,實(shí)力也不容撼動。
下班之前,簡安還接到了杜曉曉的電話,說是都已經(jīng)幫余剛安排好了,只不過那半年的工資,也花的差不多了。
簡安想想都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不過余剛的實(shí)力擺在那里,她也不覺得杜曉曉過分,不過余剛心里,怕是早就已經(jīng)有些惶恐不安了吧,五十萬在他眼里,本就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她剛掛了杜曉曉的電話,手機(jī)就又響了起來,她也沒仔細(xì)看,還以為又是杜曉曉,直接將電話接了。
“還有事嗎?”
電話那端傳來男人的戲虐聲:“剛剛在和誰打電話,說話這么親密,就不怕你未婚夫吃醋?”熟悉的聲音讓簡安有些愣住,再看向手機(jī),果然是容晏的電話。
“你怎么打來了?”
“我就不能打來?”
“剛剛是杜曉曉的電話。”簡安說完就后悔了,她為什么要跟他解釋啊,誤會就誤會了,反正隨便他怎么想。
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容晏輕笑了兩聲,道:“就算你不跟我解釋我也知道不會是別人,要不然你就不是這個語氣了。”
“你倒是肯定的很。”
“你是我未來老婆,你什么性子我還不知道?”
簡安撇撇嘴,不再說話。
“下班了嗎?”
“昂,正準(zhǔn)備下班。”
“晚上有安排嗎?”
“回家吃飯。”
“我能不能一起去?”
“容晏,你幾個意思?”
“晚上想跟你一起吃飯,我已經(jīng)在你公司樓下了。”
聞言,簡安下意識的看向窗戶,又意識到這么高的地方,也不一定能看到他,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了。”
容晏笑聲愉悅:“今天怎么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
“我要是不答應(yīng),你不是也會想著法的和我一起吃飯嘛,既然這樣,我何不直接答應(yīng)了,反正是你出錢請我,不吃白不吃。”
“嗯,有這個想法就對了,以后要保持這個想法,知道嗎?”頓了頓,容晏又道:“什么時候下來。”
“快了。”
掛了電話,簡安故意又磨蹭了一會兒才出門去乘坐電梯,在電梯里,她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電梯里倒映出來的那個人,是不是儀容端莊。
簡安的身子自然而然的處于半彎狀態(tài),突然又愣住了,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她是哪里出了毛病,為什么見容晏還要整理自己的儀容,以前她可不是這樣的,于是,簡安就保持著這個動作呆了好一會兒,要不是專用梯沒有攝像頭,恐怕是要鬧笑話了。
出了電梯門,她又是那個傲嬌的簡家千金,面對公司眾人喚她簡總,她也是微微點(diǎn)頭算是打過招呼,絕對的酷!
簡安千算萬算沒算到容晏的車就停在簡氏大門口,她剛出去見看到男人倚靠在車門上,薄唇緊抿,戴著一副飛行員墨鏡,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到不行。
簡安切了一聲,成功引起男人的注意,在見到她的那一剎那,男人緊繃的臉開始有了變化,他嘴角慢慢上揚(yáng),就算有墨鏡遮擋,似乎也能猜想到那墨鏡下面的眸子,定也充滿了笑意。
容晏渡步到她面前,伸手牽住她的手,故意笑說:“看來是為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很漂亮。”
“你意思是我平常不漂亮?”
容晏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笑開:“安安,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模樣完全就是在和男友撒嬌的小女孩,你這是在取悅我?”
簡安被堵的無話可說,她明明是在故意找茬,在他那兒就變成了撒嬌,人的理解能力到了這兒,她還能說些什么?
簡安不知道的事,在她走了之后,公司里有多少女人在羨慕她,容晏絕對是無可挑剔的完美男人,原本冰冷的模樣都足以引人尖叫,在見到簡安之后,他那明顯的變化更是深情不已,換做是誰心也該融化了吧。
其實(shí)簡安也是緊張的,和容晏在一起,她的身子會不由自主的繃緊,以前還沒有這種反應(yīng),自從訂婚的事情鬧得滿城風(fēng)雨之后,這種表現(xiàn)就更加明顯了,當(dāng)然,這和容晏每次找著機(jī)會就占她便宜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誰知道這男人會不會突然將車子停在一邊,然后來個餓虎撲羊呢。
簡安的緊張都被容晏看在眼里,原因他也清楚,不過他這次約她出來,就是想讓她習(xí)慣習(xí)慣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容晏突然伸手與她十指交握,而后隨口問了一聲:“心跳快嗎?”
“你什,什么意思?”簡安有些緊張,說話都變得結(jié)巴了起來。
容晏自顧自說:“我心跳很快,如果你和我一樣,那就說明……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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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晏,你這么囂張直白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