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少溺寵腹黑小妻 !
簡安聽了這話并不覺得意外,咧嘴笑道:“有這個就足夠了。”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這個答案似乎并不算出乎意料,不過袁莽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qiáng),居然將心思動到她身上來了,那就別怪她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了。
有關(guān)袁莽的事情,簡安直接就找上了容晏,想必容晏要找到他還是不算困難的。
容晏知道袁莽將奧多可給綁架了,立即吩咐人著手調(diào)查他的所在位置,想來袁莽也沒打算藏著掖著,一個小時之后,簡安接到了容晏的電話,將袁莽的位置告訴了她。
“安安,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袁莽既然是綁走了要和簡氏簽合同的人,想來也是要找我的,你去可能是適得其反,昨天他約我的時候就說了是有事情要對我說,還說電話里講不清楚,我想這次也是同樣的目的。”
簡安去袁莽所在的位置之前,先回了趟簡家,將追風(fēng)給帶了出來,拍了拍它的狗頭道:“今天是你耍威風(fēng)的日子,等下一定要給我好好表現(xiàn)啊。”
追風(fēng)搖著尾巴吐著舌頭,一副興奮的模樣,顯然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去放風(fēng),都快要憋出毛病來了,早就已經(jīng)等不及要顯擺顯擺身手了。
安沁茹一看簡安帶著追風(fēng)就急忙追了出來:“安安,你爸爸不是說你今天要和那什么鉆石之王簽訂一份很重要的合同嘛,怎么還有時間回家啊,合同簽好了啊?”
“正要去簽?zāi)兀思蚁肟垂罚規(guī)н^去給人看看。”
“啊?哦。”安沁茹嘶了一聲,有些摸不著頭腦,現(xiàn)在的商人還真奇怪,簽個合同還要看狗,難不成簽合同就因為一條狗啊,不過他們家追風(fēng)的確很有看頭,雖然她是比較喜歡可愛一點的,像追風(fēng)這樣渾身都是肌肉的,估計都是些男人喜歡,她也搞不懂自家女兒的這審美觀:“嘖嘖,真是捉急。”
簡安帶著追風(fēng)上了車,車上的杜曉曉看到追風(fēng),頓時緊張起來:“那,那個簡安,你家這狗不會咬人吧。”
簡安扭頭看了追風(fēng)一眼,而后理所當(dāng)然的說:“不會咬人我?guī)鰜砀陕铮俊?br/>
杜曉曉渾身一激靈:“這么說是會咬人的?”
“你放心,我不讓它咬就不會咬。”說著示意追風(fēng)瞧一眼后座的杜曉曉,吩咐了聲:“追風(fēng),看仔細(xì)了,不準(zhǔn)咬她。”
杜曉曉有些不信:“你這樣說它就不會咬了?”
簡安翻了個白眼,直接湊過去將她的手給拽了過來,在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試圖塞入追風(fēng)的嘴中,杜曉曉都快要被嚇得暈過去了,張嘴就要尖叫,卻發(fā)現(xiàn)這狗真的沒咬她,非但沒咬,還以一副嫌棄的嘴臉看著她的手臂,好像她的肉聞起來是臭的。
杜曉曉不干了,直接掙開簡安的手掌,而后把自己的手給放到追風(fēng)嘴邊,說道:“你丫還嫌棄我是不是,你別以為自己是純種的就能瞧不起人,我還是純種的人呢!”
簡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人還分純種的和不純種的?”
“現(xiàn)在是不多了的,但以前還是有很多的,比如說太監(jiān),那就不能算是純種的人了。”
簡安點了點頭:“你說的倒是有點道理,就當(dāng)你是純種人,不過你確定要跟追風(fēng)計較嗎?”言下之意,你確定要跟一條狗計較這么多嗎?而且還是讓它咬不咬的問題。
杜曉曉不甘心:“可是它看不起我,現(xiàn)在居然連一條狗都學(xué)會看不起我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簡安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以開玩笑的口氣跟追風(fēng)說:“要不然咱看在她的面子上咬上一口?放心,這是人家主動要求的,到時候我不會怪你的。”
杜曉曉一聽,立即將爪子縮了回來放在背后,惱火的看著簡安:“你這人也太沒良心了,還慫恿這條狗咬我,你到底是不是好朋友啊,有沒有公德心啊,它咬我你不心疼啊。”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好伺候啊,咬你也不對,不咬你也不對,你到底想怎么樣,說句話吧,只要我跟追風(fēng)做得到的,我們肯定做到。”
追風(fēng)顯然是個主人奴,聽簡安這么一說,立即看著杜曉曉吐舌擺尾,表示絕對的服從。
杜曉曉眨了眨眼睛,喜歡上了:“我說簡安,你這狗可真有意思,它好像真的聽得懂人話啊。”
“狗是很聰明的動物,它聽的多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更何況追風(fēng)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比一般的狗更加通人性。”
“它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啊?”杜曉曉來勁了:“我聽說有些狗一輩子只跟一個主人的,它受過訓(xùn)練之后你是怎么和它培養(yǎng)感情的啊?”
“那是國外一個專門訓(xùn)練狗的地方,而且完全按照主人的要求辦事,在追風(fēng)還小的時候我就買下它了,訓(xùn)練營給它安排了很多教官,而且都是說華夏語的,以此保證它到了我身邊之后聽得懂我說的話,而且它的教官不會和它相處持續(xù)一個禮拜以上,所以基本上都是剛剛熟悉就已經(jīng)不見了的,不會有什么太大的感情。”
“靠,這待遇簡直比我都要好了,你當(dāng)初怎么就想到要養(yǎng)一條這樣的狗了?”
“我以前什么都喜歡跟人家玩不一樣的,所以在蘇萍他們都買寵物狗來玩的時候,我就想著要養(yǎng)一條能戰(zhàn)斗的狗,于是就纏著我父親給我買了追風(fēng),沒想到追風(fēng)送到我家的時候,我一眼就喜歡了,之后和它相處的時間也慢慢多了起來,漸漸地,追風(fēng)就只聽我一個人的話,而且我什么時候說真的,什么時候說假的它都能分辨的非常清楚。”
“這么厲害?”
“當(dāng)然,就像我剛剛跟追風(fēng)說要不要咬你試試看,若是我是真想讓它咬你,你以為以追風(fēng)的速度你能有機(jī)會縮回手?”
“它知道你是在開玩笑?”杜曉曉的已經(jīng)被刷新了三觀:“真是太牛了。”
“它當(dāng)然知道,不僅如此,它還能懂我的手勢和動作意思,比如說,若是我不說話,只發(fā)出一個攻擊的手勢,它就會立即行動,出奇制勝。”
“還能這樣,那你說,若是我跟你做同樣的動作,它會不會聽我的?”
“也有可能會,不過那要在我跟它說好等下要聽你指示的情況下,若是我沒說,那么哪怕你用盡辦法它也不會聽你的。”
“真是酷。”杜曉曉雙眼冒光:“說的我都想去養(yǎng)一只了。”
“沒機(jī)會了。”
“為什么?”杜曉曉詫異的看著簡安,怎么到了她想要養(yǎng)的時候就沒機(jī)會了呢?
“早就在三年前,那個訓(xùn)狗基地就已經(jīng)被強(qiáng)制性拆除了,國外很多人覺得這樣對待狗狗是不公平的,且太過殘忍,而且真正會這樣買狗的人也不是很多,所以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據(jù)我所知,他們并沒有開設(shè)新的訓(xùn)狗基地。”
“那還有別的地方有這樣的服務(wù)嗎?”
“有是有,不過都不太正規(guī),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太可惜了,我也好想要啊。”如果有了像追風(fēng)這樣的狗,以后賀城要是敢再欺負(fù)她,她就命令狗狗咬他,咬殘那個王八蛋!
正在看病歷的賀城突然連續(xù)打了三個噴嚏,他身旁的護(hù)士立即關(guān)心的問他是不是感冒了,賀城有些尷尬的搖頭,下意識的想到了某個女人,不會又在他背后偷偷罵他吧。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車子停在一棟高樓前,這是京城的一家酒店,酒店的特色就一個字:貴!
杜曉曉抬眸看著這棟大樓:“那個叫袁莽的人就住在這里嗎?真是有錢到燒的人啊,你說我們杜氏什么時候也能讓我這么揮金如土啊,我跟你說,我老爸這個人真的和你有的一拼,太摳了他,連他的親生女兒他都摳,我也是醉醉的了。”
簡安斜眼瞧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他親生的?”說完這句,她抬步就走,追風(fēng)也立即昂首挺胸的追上,杜曉曉在門外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話是什么意思,連忙追了上去:“你怎么說話的,我要不是我爸親生的我哪兒來的啊?”
簡安一邊向前臺走去,一邊隨口回了她一句:“小時候你媽媽沒跟你說過你是垃圾桶邊上撿來的嗎?”
“說過啊。”
“那不就得了。”
杜曉曉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到最后也只能是佩服的朝她豎起大拇指,她竟無言以對,算她贏了。
到了前臺,簡安直接報了袁莽的名字,前臺也愣了一會兒,才擺著公式化的微笑說道:“這位客人不好意思,我們是不能透露住戶的私人信息的,而且袁先生今天并沒有吩咐下來說會有訪客。”
“我不是他的訪客,我是來鬧事的。”
杜曉曉被簡安給氣笑了:“我說我的姑奶奶,直接跟人這樣說真的好嗎?”
簡安沒回她,前臺也是尷尬的笑了笑,而后說:“對不起這位客人,那我們就更不能跟您說了。”頓了頓,她又說:“而且,我們這里是不允許寵物進(jìn)來的。”
簡安指了指追風(fēng):“你說它?”
杜曉曉翻了個白眼:“要不然還能是我不成!”
前臺點了點頭:“這位客人,我說的寵物正是它。”
“那就沒問題了,它不是我的寵物,而是我的追風(fēng),若是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讓它現(xiàn)場演示一下。”
這回兒前臺完全呆滯了:“這,這怎么演示啊。”
簡安朝前臺咧嘴一笑,而后輕描淡寫的說:“讓它咬就會咬的,你要不要試一試?”說完,她還故意提醒一聲:“哦對了,它叫追風(fēng),咬合力是三百磅,也就是說,它可以在一秒鐘的時間咬碎你的脖子,或者是你身上任何一根骨頭。”
她話音剛落,前臺就被嚇得差點沒站穩(wěn),雙手連忙撐在桌子上,這才堪堪讓自己站穩(wěn),聲色帶著顫音說:“這位客人,請您不要開玩笑好嗎?再說了,它要是咬傷了我,也是需要負(fù)責(zé)任的。”
“當(dāng)然,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點了,我是簡安,簡氏集團(tuán)現(xiàn)任執(zhí)行總裁,簡家并不缺錢,我身為簡家唯一的繼承人更加不缺,所以,不管我是讓我的狗咬殘了你還是咬死了你,我都有辦法解決,你覺得是你的客戶資料比較重要,還是你的命比較重要?”
前臺有些委屈,許是覺得自尊心受到了這些紈绔千金的踐踏,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
這種事情對于以前的簡安來說是信手拈來,要不然她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名頭也不會有,所以說她是絕對的擅長,不會有人比她還要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要想擊垮一個人,其實并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
杜曉曉伸手扯了扯簡安的衣袖,雖然說她在這個圈子里早就已經(jīng)見過這種場面,但是這些話從簡安嘴里說出來,她還是覺得有些異樣,于是試圖讓簡安稍微注意著點。
杜曉曉心思單純,她不知道有些時候不是用禮貌就能解決問題的,雖然她說的話過分,但卻是最簡單的方法。
果然,前臺也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跟簡安對著干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再說簡安身邊的追風(fēng)實在存在感太強(qiáng)烈了,人有的時候不會害怕自己被打或者是被罰,但是會害怕自己被狗咬,或者是被別的動物靠近,簡安會帶追風(fēng)出來,自然也有這個原因在。
她們很快就知道了袁莽所在的套房,于是帶著追風(fēng)直接上去,臨走之前,簡安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前臺那位被她嚇到的女孩,真心真意說了聲對不起。
放在以前,哪怕是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也絕對不會說一句對不起,但現(xiàn)在她變了,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簡安了,哪怕是用了一些非常手段,但至少她學(xué)會了說對不起。
前臺有些詫異聽到這三個字,不過這三個字的力量的確很大,她愣了一會兒后釋然一笑,似乎之前的傷心委屈也隨著這三個字煙消云散了。
杜曉曉這才明白,剛剛簡安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的,只是為了讓那個女孩盡快說出她們想知道的,當(dāng)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簡安,原來我誤會你了。”
“誤會我什么了?”
“我剛剛以為你真的是在羞辱那個女孩,覺得你挺過分的,不過現(xiàn)在想想,若你不是用的這樣的方式,等會兒袁莽計較起來,那女孩也沒有個由頭替自己開脫,你這樣一說,加上旁邊的人都是見證人,她就可以說自己是被你威脅的,她也沒有辦法,一般來說,總歸是不會受到太嚴(yán)重的懲罰。”
對此,簡安并沒有多解釋什么,但是她不得不承認(rèn),有個人懂她的這個感覺,真的很好。
若是換做蘇萍他們,恐怕心里就不會這么想了吧,所以說,有時候會在很多小事情上得知誰才是你身邊最真的朋友,真正的朋友,永遠(yuǎn)會站在你的角度思考,你到底為什么會這么做,就算你真的做錯了,他們也會想著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而不是一味的責(zé)備你或者是毫無意義的安慰你。
兩人一狗到了袁莽所在的樓層,一到走廊就看到了守在套房門口的保鏢,追風(fēng)立即戒備,目露兇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些保鏢,仿佛他們只要有所動作,它就會沖出去咬斷他們的脖子一樣。
有追風(fēng)在,杜曉曉看到這些保鏢也沒在怕了,大搖大擺的走了上去,哼了聲道:“我們要見你們老板,給我們開門。”
保鏢沒有說話,說的明白一點,就是壓根沒搭理她們。
杜曉曉只覺得顏面盡失,卻也是無可奈何,簡安帶著追風(fēng)上前,也沒有和保鏢們說什么,而是直接繞過他們想要去敲門。
保鏢見狀,立即上前兩人攔住了簡安,追風(fēng)一聲狂叫,讓兩個大男人也是嚇了一跳,更別說是毫無準(zhǔn)備的杜曉曉了。
她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我的媽呀,這孩子叫聲這么恐怖?”
簡安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攔著她的兩名保鏢,冷聲道:“你們確定要攔著我?”
“抱歉這位小姐,我們家少爺正在里面會客,暫不見客。”
“那你們就進(jìn)去告訴他,我們不是客,今天我們過來,就是要將他的客人帶走。”簡安在得知袁莽在這棟大樓里的時候,心里的擔(dān)心也就沒有了,袁莽不可能愚蠢到在市區(qū)殺人,而且還是在酒店里,所以說可以肯定的是,奧多可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的,現(xiàn)在證明,他非但沒有生命危險,還是個正在享受的人。
簡安不相信袁莽沒有吩咐過他們?nèi)羰撬齺砹说降自撛趺刺幚恚热凰麜龀鰩ё邐W多可的行為,就表示他今天真正想見的人是她,所以現(xiàn)在的局面,不過是他導(dǎo)演的一場戲而已。
“這位小姐,請你們立即離開!”
簡安被氣笑了:“你確定?”
果然,兩名保鏢對視一眼,也不知道該怎么回話了,一般來說,這個時候這女人不是該說我絕對不會離開的之類嗎?
她到了這兒就沒打算走正常路線,也不想按照袁莽的劇本來,于是在沒有等到保鏢的回應(yīng)之后,她扭頭就走,追風(fēng)完全跟風(fēng),簡安一走,它也跟著一起走了,那姿態(tài)叫一個傲嬌,看的杜曉曉是一愣一愣的。
“喂,我們這就走了嗎?”
“你要是想留在這里我也不攔著。”
杜曉曉也搞不懂簡安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也只能是跟著她走,這下子門口的這幾個保鏢懵了,正主走了,他們家少爺不該發(fā)飆了啊。
于是保鏢們也顧不得劇本了,直接上前攔人,追風(fēng)一怒,匍匐著身子做好了攻擊的動作,就等簡安的信號了。
簡安嘴角微勾,輕笑了聲:“怎么?不想我走?”
“簡小姐,我們少爺要見你,請你跟我們來吧。”
簡安嗤笑一聲,眼底都是諷刺,仿佛在說:你們早這樣不就好了?
保鏢們有些無地自容,他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只能說這個女人真的是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他們也是沒有辦法,只能用攔的了。
順利進(jìn)入套房,杜曉曉先是在簡安耳邊小聲說:“喂,你說他們這么多人,我們這兒只有兩個,怎么看也比較弱啊。”
簡安看了看追風(fēng):“有它就夠了,我們不需要保鏢。”
“你確定嗎?”杜曉曉咽了一口口水:“我的意思是說,杜氏離這里不遠(yuǎn),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在他們將我們的手機(jī)沒收之前給我老爸通個信,比如說一個小時之后沒我們消息的話,就直接帶著人沖進(jìn)來就我們之類的。”
對杜曉曉這智商,簡安也是醉了:“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要是真想弄死我們,都夠我們死幾百回了,你這腦袋怎么想的?”
杜曉曉恍然大悟:“你說的也有道理哦,那要不叫我爸爸叫幾個保鏢,然后就在門口站著,和他們干瞪眼也行啊,漲漲氣勢嘛。”
簡安沒搭理她,直接往里走,杜曉曉無奈,只好快步跟了上去,穿過一條小走廊,就看到了套房的客廳,這也足以說明,袁莽住的地方是多么的土豪,不過是一個酒店套房而已,她們從走廊走道大廳的時間竟然能說這么多話,也就這兒了。
相比于外面的氣氛,大廳內(nèi)的氣氛就比較和諧了,袁莽和奧多可面對面坐著,兩個在國外長大的家伙竟然在這里下棋,而且是華夏圍棋。
袁莽會下棋也就算了,畢竟父母都是華夏人,可奧多可竟然也會下棋,這就有些奇怪了,兩人一狗走上前去,成功讓兩個沉迷于圍棋的人賞臉看了她們一眼。
奧多可看是簡安來了,也顧不上下棋了,直接起身笑道:“簡小姐,你這位朋友真有意思,謝謝你給我的這個驚喜。”
杜曉曉驚訝的看著奧多可:“毛?你說驚喜?”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就因為這個驚喜,都已經(jīng)忙乎了一天了,太陽都快下山了,他居然還在這里說驚喜不驚喜的,她看是只有驚沒有喜吧!
簡安擰眉看向袁莽,袁莽放下棋子,抬眸看著她笑:“我怎么可能毀了你的生意呢,只是讓奧多可先生過來陪我下了幾盤棋而已,我們聊的很好。”
奧多可似乎也看出不對勁了,狐疑道:“怎么了?難道袁先生不是簡小姐的朋友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莽不說話,就等著簡安回答,這個時候,簡安完全沒有選擇,只能回道:“他是我的朋友,不過我可沒說讓他因為下棋而忘了簽合同的事情,奧多可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奧多可抬手看了看時間,這才意識到時間的問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簡小姐真是抱歉,因為下棋而忘了簽合同的時間,肯定讓你等很久了吧,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
簡安冷眸掃了袁莽一眼,這才轉(zhuǎn)身看向奧多可:“奧多可先生,麻煩你先和我的朋友去車上等我,我和袁先生還有幾句話要講。”
奧多可看了看簡安,又看了看袁莽,最終笑著點頭,然后很爽氣的跟著杜曉曉走了。
套房里只剩下袁莽和簡安,還有就是追風(fēng),袁莽也沒有顧忌追風(fēng),慢條斯理的整理好了棋子,然后才起身看著她,笑道:“歡迎你來我這兒。”
“好玩嗎?”
“玩?我可沒玩兒,我認(rèn)真的很,從來沒有這么認(rèn)真過。”
“是嗎?”簡安嗤笑一聲:“那你的認(rèn)真是指從來沒有這么認(rèn)真的耍容晏,還是從來沒有這么認(rèn)真的耍女人?”
“如果我說兩者都不是,你會相信嗎?”
“你覺得呢?”
袁莽垂眸嘆息:“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討厭我,不過沒關(guān)系,既然是早就知道的事情,那也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像現(xiàn)在這樣,只有我們兩人在同一個空間了,讓我覺得無比美好。”
“袁莽,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惡心?”
袁莽輕笑了聲:“……還真有一個。”
簡安皺眉,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袁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有著明顯的傷痛,那種傷痛,并不是她所認(rèn)識的袁莽會有的情感。
“那個人還真是有眼光。”
袁莽自嘲一笑:“你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我沒興趣知道。”
“可是我想告訴你。”袁莽轉(zhuǎn)身去吧臺那邊倒了兩杯酒,一杯放著,一杯仰頭盡數(shù)喝下,這才開口說:“是我媽媽,是我最愛的媽媽。”
這話讓簡安有些愣住,是他的媽媽,也就是容晏的母親,為什么?誰會說自己的孩子惡心?這當(dāng)中到底有什么樣的秘密?
因為他的這句話,讓簡安有了留下來的想法,她突然意識到一點,如果她想幫助容晏找到真相,那么從袁莽這里,明顯是可以得到最多的消息的,就比如說現(xiàn)在。
“有一次我媽和我爸爸吵架,我正好在門外偷聽,那個時候我還小呢,但是已經(jīng)開始記事了,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年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我都忘記了,唯獨那件事情那句話,讓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說著,袁莽自己都覺得很好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盡數(shù)喝下。
“我媽說,她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經(jīng)愛過他,她這輩子覺得最惡心的事情就是懷上我父親的孩子,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最終還是成了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那個他正是我的父親。”袁莽自嘲一笑:“其實我跟我媽一樣,不喜歡那個男人,可是他是我父親啊,母親如此厭惡他,如此討厭他,不就代表著連我也一起討厭了嗎?所以,她覺得我是個惡心的存在,而我……是她的親生兒子!”
簡安一直覺得容晏的母親當(dāng)初離開是有苦衷的,有了袁莽今天的話,她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只不過她不明白的是,既然那么討厭,為什么這么多年她都不和容晏聯(lián)系,哪怕是偷偷的聯(lián)系一回兒,讓容晏知道她沒有忘記他也好啊。
袁莽自顧自說著:“從小,我在母親面前都是裝做乖寶寶的樣子,因為我害怕從她眼睛里看到厭惡,我害怕從她嘴里聽到惡心,還好并沒有,雖然她討厭我的父親,但至少對我是真的好,可是……”
袁莽的話戛然而止,似乎是想刻意隱瞞什么,簡安還想聽下去,他卻已經(jīng)換了個話題。
“簡安,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叫你嫂子,因為我一旦叫你嫂子,就意味著你是他的女人,我不想接受這個事實,盡管現(xiàn)在你真的是屬于他的。”
簡安皺眉:“我沒時間聽你在這里廢話,若是你想說這些有的沒的,那么很抱歉,我要走了。”
“別走。”袁莽像是非常害怕她離開一樣,伸手拽住了她的手,急聲道:“我好不容易將你等來了,別走好不好?”
就在袁莽試圖將她拉近懷里的時候,簡安順勢將他推開,連連后退了好幾步才停止,擰眉道:“所以我才想說,我并不覺得同情你,袁莽,你是一個很難讓人同情的人,至于這原因到底在哪里,你應(yīng)該非常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以后可以里容晏遠(yuǎn)一點。”
“當(dāng)然可以,事實上我也不想和他離得太近,那么我想知道,和他離的遠(yuǎn)一點,是不是就可以和你離的近一點?”
“我對你沒興趣。”
“可是我對你有興趣。”
“那可真是不妙。”
“為什么?”
“那會讓我很討厭你。”說完,簡安再次轉(zhuǎn)身。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轉(zhuǎn)身背對著他,讓袁莽的心里非常難受,他快步上前,從她身后將她抱住,簡安眉頭緊皺,喝道:“追風(fēng)!”
追風(fēng)早就已經(jīng)等很久了,在簡安做出命令之后,它立即彈跳起身,簡安也抓準(zhǔn)了時機(jī)彎下身子,袁莽來不及反應(yīng),被追風(fēng)撲了給正著。
追風(fēng)張著大嘴,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它的雙眸閃著紅光,似乎下一秒就會咬斷他的脖子。
簡安嗤笑一聲:“你應(yīng)該慶幸自己選擇了對的地點,至少我不會愚蠢的在這里讓我的追風(fēng)殺人,不過下次,可能就不會這么幸運了,我的理智也不是一直存在的,袁莽,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要再做這么幼稚的事情,那樣只會讓你變得越來越惡心。”說完這句,簡安直接往門口走,走到拐角處才將追風(fēng)喚了回來。
袁莽驚魂未定,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追出去,朝門口的保鏢喊道:“攔住她。”
簡安扭頭看向袁莽,眼中的意思非常明顯,是在問他要不要再享受一次被追風(fēng)踩在腳底下的感覺。
保鏢們將門口堵住,追風(fēng)也做好了攻擊的準(zhǔn)備。
袁莽急聲說道:“我還有一句話要說,就一句。”
“我不想聽!”
“我求你。”
簡安擰眉,喝道:“追風(fēng)!”
追風(fēng)會意,兇猛的撲了上去,將門口的保鏢一個個都撲的摔在地上,簡安趁亂走了出去,只聽到袁莽在后面喊了一句:“我喜歡你這件事情,從來不是開玩笑的。”
簡安腳下沒有停頓,直接帶著追風(fēng)離開,她早就說過,她只要帶著追風(fēng)就夠了,追風(fēng)很清楚在什么樣的角度可以一招制敵,所以不管是再有實力的保鏢,也不一定是它的對手。
袁莽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直至簡安所乘坐的電梯慢慢往下,他才暴怒道:“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連一條狗都對付不了,我袁家養(yǎng)你們何用!”
幾名保鏢都是低著頭站在門口,沉聲道:“少爺,那條狗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
“你們沒受過訓(xùn)練嗎?”袁莽怒道:“都給我滾,讓那老家伙給我換一批過來。”
保鏢們不敢有任何異議,點頭道:“是,我們明白了。”
袁莽一揮手,門外的保鏢就將大門給關(guān)上了,袁莽走到客廳,一下癱在沙發(fā)上,他閉著眼睛,誰也不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袁莽的手機(jī)響起,他看了看屏幕,沒好氣的接了電話:“干嘛!”
“我剛剛接到消息,聽說你要換一批保鏢,這批用的不順手嗎?”
“都是一幫廢物,我們袁家的保鏢就這么沒用嗎?就憑這些貨色你也想和現(xiàn)在的容家作對,那不是找死嗎?”
“臭小子,你是我兒子,有你這么跟老子說話的嗎?”
“這么多年來,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感覺到你是我父親,難道你忘了嗎,有一次我發(fā)高燒,母親要帶我出去看病,可你當(dāng)時正限制著母親的自由,說什么也不肯放行,要不是母親以死相逼讓管家不敢亂來,我早就已經(jīng)死了。”
袁莽說起這件事情,電話那端的男人也沉默了,良久他才嘆息一聲,沉聲道:“袁莽,爸爸已經(jīng)說了不止一次了,當(dāng)時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情況,還以為只是普通的發(fā)燒,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也不會這么做,畢竟,你是我唯一的兒子。”
“在你眼里,我是你兒子嗎?”袁莽嗤笑道:“我還以為我只是一個你牽制我母親自由的工具而已,原來你對我也是有父子之情的嗎?那為什么你會一次又一次的用我來威脅母親?那個女人她到底做錯了什么,你憑什么這么對她!”
“我愛她!”男人怒吼:“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她了,她不愛說是她愚蠢,她愛上那個該死的男人更是愚蠢至極,我警告你袁莽,我能帶你來這個世上,也能讓你消失在這個世上,你不要以為自己是我兒子就可以在我面前無法無天。”
“呵,你知道你多可笑嗎?剛剛還在說當(dāng)我是你兒子,這會兒就原形畢露了,她說的沒錯,你是惡心,惡心的連帶我都覺得自己是你的種真特么惡心透了!”
袁莽直接將手機(jī)砸了,憤怒了兩秒之后,他將自己縮了起來,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的身子,似乎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為自己取得一些溫暖。
一個小時后,袁莽找來另外一個手機(jī)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可是母親并沒有接聽,他連續(xù)打了兩三次都沒人接聽,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他連忙給家里的座機(jī)打了個電話,管家接聽之后,他當(dāng)即怒吼:“夫人呢?”
管家有些支支吾吾,小聲道:“夫人在樓上。”
“讓她下來接電話。”
“少爺,恐怕不行。”
“你敢忤逆我!”
“少爺,請您原諒,先生剛回來。”
“這個時間,他不是該剛走嗎?”
“先生走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他在樓上?”
“是。”
“給我去叫。”
“少爺……”
“你要是不去,等我回來就把你剁碎了喂狗,你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
管家似乎也忌憚著袁莽,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又過了半個小時,電話里才再次傳來聲音:“小莽,你找我嗎?”
袁莽緊緊捏著手機(jī),良久才聲色破碎的說:“媽,你覺得幸福嗎?”
女人愣了一會兒,笑說:“怎么突然說這個?你爸爸對我很好,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你回答我,你幸福嗎?”
“……小莽。”
女人的語氣已經(jīng)告訴了他一切,袁莽深呼吸一口氣,突然說:“媽,你知道我在哪兒嗎?”
“你不是在國外旅游嗎?”
“不是旅游,我在華夏,我來華夏找哥哥了。”
聽了這話,女人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有些激動:“你說什么?你在華夏,你見到他了,他,他……”
“他很好,生意做的很大,人也精神,看上去非常很健康,還有,他未婚妻很漂亮,很聰明,對他也好。”
女人瞬間泣不成聲,突然對著袁莽不斷的說對不起,也不知道是對他說的,還是對另一個人說的。
“媽,你再等等我,等我把這里安排好了,就來接你離開那棟房子……那個人。”說完這話,袁莽有些哽咽:“媽,近期我可能不會給你打電話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別瘦了。”言罷,他掛斷了電話,不忍再聽電話那端早已泣不成聲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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