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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臨還言道：“葉貴妃前幾年曾隨使團來過西夏，那一次太皇太后對她的印象非常好，也一直很喜愛她。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她這個韃靼公主的和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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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貴妃的新婚之夜，宇文赫放著她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玲瓏別致的大姑娘不理不睬，和衣睡了一晚。在她大婚之時，卻……這無疑是對葉海棠最大的侮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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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海棠在韃靼國內稱第一美人，她如何能夠承受這挫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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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還是敗給一個與她年紀相仿、姿色不相上下，而且論體態玲瓏多姿也不一定能比上她的大陵公主司徒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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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作是任何人，都咽不下這口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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遑論心高氣傲的葉海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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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十分能明白她的心情，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還有這么一筆宮廷秘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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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還納悶了，一個有好幾個嬪妃的皇帝怎么能如此如狼似虎？雖說他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但比起尋常百姓家業過之無不及，怎么會看見她就跟狼見了肉似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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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他這么多年都當和尚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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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守身如玉多年，卻因為她而改變？這說法，她實難接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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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還想多問兩個問題，可銀臨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在她開口之前，便截斷道：“娘娘，銀臨今日已經說多了，若是再說下去，君上就該不高興了。請娘娘見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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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秘辛無異于不能說的秘密。銀臨已說了這么多，不敢多說，也理所當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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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還有很多事情想從銀臨這里得到答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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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只能到此為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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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便沒有再追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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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臨走后她又睡了一覺，再醒來已是辰時過半。她又沐浴更衣了一番，已到巳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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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都快變成了午膳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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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兒，你是對你的夫君動了真情了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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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雅音坐在她對面，好以暇整地觀察打量了蕭如月許久，毫無預警冒出這一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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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剛剛吃進去的粥全都噴了出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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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忘了告訴你，來之前我娘親跟我說，她幫你起了一卦，說你紅鸞星動，今世姻緣已現，只要能度過命里大劫，便能后世無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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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星、動？”蕭如月不敢置信，“夫人真是這么說的？那夫人還說了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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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雅音沉思了片刻，壓低嗓音道，“娘親說你是起死回生之像，命數異于常人。尋常人是命數由天，而你的命格，要自己走了才會顯現。你的良人也是如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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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眼里快速壓下詫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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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死回生之像，原來夫人已看穿她還活著的真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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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并不懂我娘親說這話是何用意。如今親眼見到你和你的夫君我才明白：你脫胎換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宛若新生；而你的夫君，也命格奇特，你們才是命定的一對。敏兒，好好守著他，他才是你的命定姻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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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雅音的母親也是奇人異士，她起的卦，絕無算錯的可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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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命格要自己走了才會顯現，又是何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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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赫是她命定的姻緣，又是何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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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格奇特的兩個人，是注定的一對，到底會往哪兒方面發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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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思不得其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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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無法追問深究下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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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天機不可泄露，梁丘雅音說的，當是她知道的全部內容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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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暗暗嘆了口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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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赫是個她摸不透的謎團，如今多了雅音姐姐帶來的卦象，她就更迷惘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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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在報了血海深仇之后，便離開這宮闈，屆時冷宮也好出家也罷，從此遠離這紛紛擾擾和血腥殺戮。</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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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若是能夠選擇，她絕不愿意陷入其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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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梁丘雅音的聲音把蕭如月的思緒拉了回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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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愣了愣，收起心里那些個雜七雜八的念，沖梁丘雅音搖搖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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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的粥雖然美味，她卻是再無胃口用膳了，便喚來人撤走了膳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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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蕭如月神色怏怏，無甚精神，梁丘雅音便想找個話題來逗她開心，“敏兒，昨日咱們去了那魏王府，你可覺得哪里不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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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問蕭如月是如何從魏王府的王妃，到一個死人、又是怎么變成一個雙九年華的小姑娘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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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覺得蕭如月以皇后的身份，與自己從前的丈夫和從前的姐妹見面，卻如陌生人，有什么不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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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不在世俗中長大，對世俗的事情更不在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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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中，凡事自有對錯公論，像蕭如月這般，全不能以常理來論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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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不明白她想問什么，搖搖頭，“你說的是什么不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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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魏王妃，你瞧她氣色紅潤，膚白緊致，體態玲瓏，毫無三十歲女子該有的老態，你覺得，這是常態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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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微微蹙了蹙眉，大抵是因為她一死一生之間差了十年的記憶，故而對歲月變遷并沒有太深刻的印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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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姚梓妍與十年前的模樣相差無大，只是比之從前更會打扮，也多了成熟女子的風韻。但，若不是梁丘雅音的提醒，她險些要忽略了，姚梓妍本該是個三十歲的女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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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忽略了，姚梓妍這個年紀，有這等體態和肌膚，著實有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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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妃一直注重保養，這難道不是她保養得宜的效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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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的保養方法，都很難做到這一點。”梁丘雅音笑得恬淡，仿佛是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你還記得你說過的吧，魏王與魏王妃成婚多年，魏王妃膝下一直無子無女，成親最初曾懷了一胎，但也養不過四個月。從此無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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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蕭如月自然都清楚記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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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宇文成練和姚梓妍的事情，她一件都不會漏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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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全是因為她服了一樣叫回春不老丹的藥，這種藥，可以延緩衰老令人長保青春，但帶來的后果卻是，終身不能生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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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用了，絕育，男子亦如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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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生不了孩子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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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雅音胸有成竹，她這人從不打妄語，她說出口的話，必有十足把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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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愣了愣，追問道：“這藥，是否要一直持續服用才能見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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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藥不能停。這藥一停，便會反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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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如夢初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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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于明白昨日去魏王府見到姚梓妍時，那股怪異從何而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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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姚梓妍對她中毒那一次，她分明有些疲憊顯老態，可昨日卻又靚麗無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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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她和葉海棠之間，存在某種微妙的聯系，她替葉海棠接近她這個皇后，而葉海棠則給她所想要的東西，維持她的美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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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無可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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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音姐姐，服用回春不老丹這藥物，時長日久，除了容顏之外，身上定還會有其他異于常人之處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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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子可教也。”梁丘雅音贊許道，“你真不愧心細如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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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快別夸我了。快告訴我，除了容顏不變，還有什么特征？比如身懷異常香氛之類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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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不老丹以花入藥，常服之身有異香。”梁丘雅音笑著，一臉高深莫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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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臉色也隨之亮了起來，“雅音姐姐可愿隨我去宮里一處地方走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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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我才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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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不會缺少趣味。”說不定還能看一出好戲。蕭如月后半句只放在心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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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露華殿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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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身邊帶了綠衣、銀臨，沈良，還有最重要的梁丘雅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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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要帶雅音姐姐來看葉貴妃的，但葉貴妃每日這個時候是不會在她的琉璃閣中的，來太皇太后這尋她，最合適不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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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門的護衛瞧見是皇后娘娘自然不敢攔，但進正殿時，卻被太皇太后身邊最得寵的何嬤嬤攔住了去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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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請止步，太皇太后這會兒正與貴妃娘娘在里頭敘話，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想見您，您請回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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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嬤嬤說話硬氣無禮，連眼神都分外輕蔑，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底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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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揚手就給了何嬤嬤一巴掌，何嬤嬤捂著臉，吃驚地瞪著她，“你，你竟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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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老奴才好生無禮，本宮身為太皇太后的嫡孫媳婦，皇祖母她怎么可能不想見本宮？你這老奴才莫不是收了旁人的好處，想給本宮難堪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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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嬤嬤捂著臉，梗著脖子毫不畏懼，“皇后娘娘不遵太皇太后懿旨，還無故打了老奴，言道老奴收受她人好處。娘娘可知老奴告到太皇太后駕前您會如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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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話，想也曉得背后是何人在給撐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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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心中在冷笑，抬手又是一個巴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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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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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身為皇后，還打你一個下人不得了。太皇太后是長輩，她老人家不喜歡可以，何時輪到你們這些下人放肆！”蕭如月冷哼，眼角給了沈良一記眼神，“何嬤嬤目無皇后，出言無狀，掌嘴三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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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這出身行伍的粗人自然不會什么憐香惜玉，上手力氣極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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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三兩下，何嬤嬤兩頰便五指印鮮明，腫的不成樣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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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嬤嬤慘叫迭起，簡直凄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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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抬手才要打第五下，何嬤嬤便跪了下來，哀嚎著磕頭，“皇后娘娘饒命……皇后娘娘饒命。老奴該死！老奴該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