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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卷 第三十章 沒寫

    ,清末英雄 !
    終于還是要這般做,在劉伯淵出去之后,楊銳仰坐椅子里默默的想。這事情,不管會查出怎么個結(jié)果,對于諸人的團結(jié)都是不利的。可不如此,楊銳總是無法放心。幾個人當(dāng)中,也就是虞自勛最沒有閱歷、最為熱血,他的革命熱情燃燒到現(xiàn)在,表明上似乎和之前沒有不同,但是從他對土改方案的贊同中,楊銳感覺到了一種異樣,不過,他沒有和章太炎一樣當(dāng)場發(fā)火,只是把疑問存在心里。
    楊銳想著的虞自勛此時正在回紐約的郵輪上,按計劃他也是要在舉義之后馬上回國的,但因為涉及到和美國政府交涉——國內(nèi)大舉義的時候,他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華盛頓,以革命軍特使的身份,求見塔夫脫總統(tǒng)或者國務(wù)卿諾克斯,以求獲得美國政府在這場短暫的戰(zhàn)事里局外中立,甚至是站在復(fù)興會這邊。
    郵輪不斷向北,即便是坐了最快的船,有十二天的時間在美國活動,可虞自勛還是覺得時間不夠。他在船艙里坐立不安,并不時大聲朗誦著自己寫的稿子——美國社會和中國不同,他們注重即席講演和報捷輿論,虞自勛不得不把一些有關(guān)革命的語句,事先斟酌寫好并熟讀于胸,一旦有需要,那么他可以把這些精美的段落夾雜在他的發(fā)言里。
    講演稿終于有朗誦完的一天,就在他的熱情要壓抑不住的時候,郵船終于抵達了紐約。走過稅關(guān)上了來接他的汽車,他便迫不及待的道:“馬上去隆沃思先生家!”
    “先生,容閎先生一直在等你?!眮斫铀膭Ⅷ櫳??!斑€有克拉克先生也在?!?br/>     “哦……”虞自勛沉吟著,他本想著直接去找愛麗絲.羅斯福的,好讓其幫忙約見塔夫脫總統(tǒng),可是現(xiàn)在聽說容閎和克拉克先生都來了。他便道:“那就先回去吧。”
    在楊銳初來美國的時候,他第一個找的人便是容閎,不過在兩人的交談中。容閎的一些想法讓楊銳很警覺,對其只是有限信任。而后發(fā)生的事情更是讓他敬而遠之,他不明白這是個什么樣的人,心里有著怎么樣的主意。和楊銳的謹慎不同,雖然有著楊銳的告誡,但是經(jīng)過庚子退款一事,因為滿清駐美公使梁誠是容閎學(xué)生的關(guān)系,虞自勛和容閎的關(guān)系越來越融洽。不斷的交談中,兩人的諸多觀點都取得一致。而隨著這種雙方關(guān)系的熱切,容閎也介紹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給虞自勛認識,而克拉克先生就是其中一員。
    這個克拉克先生雖然并不在政府和商界出現(xiàn),但他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他和容閎一樣是耶魯大學(xué)的校友,早年做過律師,但現(xiàn)在則退休了。他認識很多政界商界要員,而且,他的很多思想和政治觀念都深深影響著虞自勛。在不泄露會內(nèi)機密的情況下,虞自勛也會和他談到中國革命。顯然,克拉克先生也對中國的革命有諸多的看法,他認為這個有幾千年帝制傳統(tǒng)的國家。要想達到美國這樣并不容易,真正要想實現(xiàn)民主,那不管選擇帝制還是共和,一切權(quán)力都需要有制約,不然,一切又會重新走到老路上去。
    虞自勛在汽車里想著克拉克先生的話,臉上很是自嘲的笑了起來,一切都不出乎克拉克先生所料,中國正在往老路上走。不過他心里還有一個安慰,那就是即便楊銳權(quán)勢極大。一旦做了兩屆丞相,那么還是得退位讓賢。如果他一直想在這個位置不走。那么為了國家民族的將來,他將發(fā)動諸位委員要求楊銳下臺,以此像美國首任總統(tǒng)華盛頓一般,塑造一個任期不超過兩屆的不成文慣例,讓中國逐漸民主起來。
    虞自勛心中有安慰,不過在他見到克拉克的時候,這種安慰卻瞬間破碎了??死讼壬犞f的國家政體,使勁的搖頭道:“不!不!虞,這沒有體現(xiàn)任何的民主,這比君主立憲制還更可怕。你知道嗎,首相的任屆是沒有任何限制的,如果愿意,楊可以在這個位置一直到死亡”
    “什么!”虞自勛和容閎都是大驚,“怎么可能會沒有任屆限制?任何國家的……”
    虞自勛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克拉克打斷了,他劃了根火柴把快要熄滅的煙斗給點著,再解釋道:“是的,虞,確實這樣的,英國第一屆首相,奧爾福特伯爵就當(dāng)了二十一年的首相,另外還有小皮特的任期也將近有二十年。和美國總統(tǒng)不一樣,首相的權(quán)力大的嚇人,他可以不顧任何的意見,完全按照自己想法組建內(nèi)閣、任命部長,他還有更有立法權(quán)——雖然這需要國會批準(zhǔn),但是他既然是首相,那么國會一定會支持他。最后,還有一個權(quán)力是美國總統(tǒng)做夢都沒有的,那就是宣戰(zhàn)權(quán),首相可不需要經(jīng)過國會批準(zhǔn)對任何國家宣戰(zhàn)?!?br/>     克拉克句句話都如重錘一般敲在虞自勛的心里,他目瞪口呆好一會才道:“克拉克先生,首相的權(quán)力一定是會有限制的,對吧?”
    “不,不是的,它只有非常少的限制?!笨死讼壬鷵u著頭,煙頭里吐出一陣煙霧,“這就是美國堅持要三權(quán)分立的原因,英國真正獨立的只有司法權(quán),也就是執(zhí)法權(quán),立法權(quán)和行政全都在首相手上。能制約他的第一是國王,第二是國會。虞,你們實行的是沒有皇帝的君主立憲制,所以第一個條件不成立,而第二個條件國會——我雖然沒有見過你們的領(lǐng)袖楊……”克拉克說到此眼神不自覺的閃了閃,而后再道,“我相信楊的革命意志是可以操控國會的,所以……”
    “事情果然是這樣!”虞自勛心中一片悲涼,不過他這話只是說在心里。
    “自勛,竟成就是太固執(zhí)了。他也許在美國貧民屋里呆得太久了,所以對民主共和并無多大的好感,我們當(dāng)初都看錯了他?!比蓍b在一邊插言說道。“不過,政體還沒有完全確定下來。以后還是有機會改變的。以我看,實行共和制是最好的,總統(tǒng)制的權(quán)力并不大。而且任屆有限制。唉……我是老了,以后的事情都要看你們年輕人的了?!?br/>     “不。純公,事情怕是沒有機會了?!庇葑詣讚u著頭道,滿臉痛苦。
    他這話讓容閎聽的很是不解。其實虞自勛只是介紹了以后中國的國體政體,并沒有透露復(fù)興會的舉義計劃,所以容閎不解,不過容閎一會就回過神來,站起來激動的道:“你是說,你是說。今年就會北伐?”
    “不。不是北伐,但是比北伐更……”虞自勛說到這里便止住了,再往下說就是復(fù)興會的機密,雖然之前他已經(jīng)透露了不少東西,但那都不是關(guān)鍵的。
    容閎聽到虞自勛的回答更是激動,因為兩人說的是英文,所以旁邊的克拉克也是聽見了,他吃驚的看了容閎一眼,而后追問道:“哦!上帝,難道說今年中國的革命就要成功?這不可能。你們的兵力并不比政府軍占優(yōu)。一旦開出山區(qū),各種情況都會對你們很不利,甚至。你們的軍隊將無法開進到北京?!?br/>     “不,我們的軍隊并不比清軍少多少!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罷了?!庇葑詣状鹜辏謱χ蓍b道:“純公,難道中國就一定是要是強人統(tǒng)治嗎?”
    “不,千萬這樣想。獨裁者有一半的原因在于人民希望有一個來拯救自己,強人一開始是嚴于律己的,但如果人民都信任他,獨裁便出現(xiàn)了,民主的根本在于不信任何人?!比蓍b看著虞自勛的表情。完全明白國內(nèi)舉義在即,在回答的同時。腦子里又想著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孫汶現(xiàn)在就在紐約。是不是可以讓他和虞自勛見見。
    “自勛,也許還有一個辦法。”心中猶豫之后的,容閎還是決定讓虞自勛和孫汶見面。
    “什么辦法?”虞自勛馬上問道。
    “你可以見見孫逸仙。”容閎很是嚴肅的道。
    “孫逸仙?”虞自勛說著這個人的名字,心中頓時想起一個人來,他在美國的身份是華僑而不是復(fù)興會委員,這個孫逸仙求見多次,但礙于會規(guī)他都只有拒絕?!翱墒牵]有什么力量啊,更何況,他和日本糾纏甚深……”
    虞自勛還沒有說完就被容閎打斷了,“自勛,如果逸仙的財力能像復(fù)興會這樣,那么中國早就革命成功了。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怎么北伐,但是你們做事情真是太小心謹慎了。逸仙雖然莽撞,但是革命之志卻很堅決,十次舉事雖然失敗,但現(xiàn)在又在各地籌餉準(zhǔn)備再舉,只要機會得當(dāng),他一定會成功的。
    而你說的他和列強關(guān)系甚深,我看他這也是迫不得已,除了找列強支持革命,他還能找誰支持革命?這還不是被錢逼的??!第一次見竟成的時候,我就說要把逸仙介紹給他,還跟他說要團結(jié),可他……哎,這事情,不說也罷。自勛,中國真的要民主,那以后的政治舞臺就不能只有復(fù)興會一家,絕對的權(quán)力就是絕對的*?!?br/>     容閎的解釋讓虞自勛放下了最后的顧慮,他道:“好吧!那我就見見他,如果他能盡快趕到紐約的話?!?br/>     “不!他現(xiàn)在就在紐約,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與他會面,你們兩會不能再那么鬧下去了。”容閎說著話,馬上和克拉克起身告辭,他現(xiàn)在急著去把孫汶帶來。
    容閎和克拉克出去,在外面伺候的劉鴻生忽然進了,他剛才在外面聽到了虞自勛和容閎的談話,兩人既是同鄉(xiāng)又是同志,正因為此,他一進來便道:“先生,不能見啊,這可是違反會規(guī)啊?!?br/>     “違反就違反吧?!庇葑詣棕撝f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為了共和,我做什么都愿意!”
    虞自勛的想法劉鴻生早知,但他是經(jīng)過整肅運動的,還是堅持道:“先生,你不能這樣做。整個復(fù)興會只有團結(jié)才能有力量,而團結(jié)就是要緊密的團結(jié)在竟成先生身邊……”
    “團結(jié)?!”虞自勛回過身子看著他,大聲叫道:“楊竟成現(xiàn)在除了沒有皇帝的尊號,根本和皇帝沒有差別。這就是團結(jié)?!皇帝被他去除,國會被他控制,他就是一個大獨裁者!”
    虞自勛的話語只讓劉鴻生發(fā)愣。他雖然不知道怎么辯解,但是紀律這個詞還是不斷的在他腦海里回蕩,似乎也看出劉鴻生的猶豫。虞自勛再道:“復(fù)興會員都有舉報叛徒的義務(wù),你發(fā)電報到滬上舉報我吧!”
    劉鴻生是讀了鄒容的《革命軍》才加入復(fù)興會的。雖然他不想離開父母,但是想到能振興中國實業(yè),他便毅然出國到大洋的另一邊打天下。在美國多年,他感嘆于這個國家的繁榮,可越是如此他便越哀嘆滿清的腐朽,現(xiàn)在,組織終于要舉義推翻滿清,可虞先生卻要背叛復(fù)興會。
    劉鴻生腦子里反復(fù)的想著種種。終于,他咬著唇對著虞自勛鞠了一躬,道:“感謝虞先生的多年來的照顧,但……真是對不起!”說罷就要轉(zhuǎn)身出去。
    虞自勛一直把劉鴻生當(dāng)親信,現(xiàn)在想不到他也不站在自己一邊,看他轉(zhuǎn)身出門,連忙把他拉住,道:“鴻生!這么多年你都不相信我嗎?為了國家為了革命,我們都可以犧牲,但是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中國又走回從前的老路。我們不是造反,我們是革命!鴻生!你忘記蔚丹是怎么說的了嗎?我們要建一個中華共和國,這個共和國是一個自由獨立之國。這個國家不能出現(xiàn)獨裁者,我們不能讓烈士的血白流,更不能讓革命變成改朝換代。”
    虞自勛說的“蔚丹”還有“自由獨立之國”只讓劉鴻生從紀律的牢籠里跳了出來,他看著一臉急切的虞自勛道:“可孫汶是復(fù)興會的敵人!”
    “孫汶殺了復(fù)興會的人嗎?沒有!孫汶是漢人嗎?他是!孫汶是革命者嗎?他也是!”虞自勛自問自答道?!巴藭皇且粋€失敗的復(fù)興會,雖然他們沒有成績,但不管怎么說,他們在廣州死的那幾百人都是真真實實的,杭州舉義的時候,同盟會還派人到杭州支持革命。他雖然說不上是同志,但他卻可以說是同路!”
    “可……”虞自勛說的句句在理。但劉鴻生還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抗拒。
    見他還沒有完全轉(zhuǎn)變立場,虞自勛快步到桌子邊摸出一把槍。然后塞在劉鴻生手里,很是堅定的道:“我和孫汶見面的時候,你就站在我后面,如果我說的話讓你覺得我在背叛復(fù)興會,那你就一槍打死我!”
    虞自勛以命相交終于讓劉鴻生妥協(xié)了,不過他抓這手槍,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半個多鐘之后,外面的門鈴再響,他這才急忙的手槍給收起來。此時進來的正是容閎和孫汶,而克拉克先生,已經(jīng)回去了。
    “逸仙,我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復(fù)興會的委員虞自勛先生,他是復(fù)興會的元老,復(fù)興會草創(chuàng)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入會,而后一直在外洋負責(zé)會內(nèi)的產(chǎn)業(yè),復(fù)興會之所以不需要籌款,便是因為有這些遍布海外的產(chǎn)業(yè)。自勛,這就是同盟會總理,孫逸仙,想來你也是認識的?!比蓍b畢竟和復(fù)興會的關(guān)系極為親近,對虞自勛的身份很是了解,現(xiàn)在既然虞自勛同意見孫汶,也就把他的身份完全說了出來。
    孫汶昨天是剛剛拜會過容閎的,除了述說廣州舉事的慘烈外,更希望能通過容閎的關(guān)系結(jié)交美國的權(quán)貴,以促使他們支持同盟會,不過基于復(fù)興會的實力,現(xiàn)在大部分有意借中國革命牟利的銀行家及政客,都在盯著復(fù)興會。孫汶拜訪之后便失望而歸,可今日容閎卻找了過來,說是帶他去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卻想不到這人居然是復(fù)興會的委員。
    “自勛先生!真是久仰久仰!”與在洪門把廣州起義的敗因推在復(fù)興會不同,孫汶在容閎這邊的解釋舉義失敗是因為錢餉不足,所以他半點也沒有尷尬,沖上來就和虞自勛握手。
    孫汶的照片虞自勛是見過的,但真人卻是第一次接觸,見他熱情便和他握著手道:“逸仙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啊!今日和欽一見,深感榮幸?!?br/>     容閎見虞自勛和孫汶相處融洽,拄著拐杖深深才吐了口氣,他剛才走得的急,不覺得累,現(xiàn)在見兩人友好相處,頓時覺得有些累了?!白f話吧。坐著說話吧。你們年輕人有體力,我老人家可是比不得了?!?br/>     陽歷七月的天氣,即便是坐著汽車去的,容閎還是漫天大汗。他話一說,虞自勛和孫汶便扶著他坐下,虞自勛親自去倒了一杯茶,偷撇了一邊的劉鴻生一眼道:“剛才有事走不開,要不然定要親自去拜訪逸仙先生的?!?br/>     “豈敢!豈敢!孫汶現(xiàn)在不名一文啊,只有住在華僑家里。自勛先生要是來,怕是連站都站不下。”孫汶臉色灰暗,搖著頭道,雖然革命者的后事輔仁文社在善后,但是連夜逃出廣州去到香港的革命黨還有百余人,這些人身無分文都等著救,好不容易從洪門湊了一萬港元寄去,但還是不夠。
    聽聞孫汶現(xiàn)狀窘迫,虞自勛心中只是一陣感嘆,都是革命黨,為什么就差異這么大呢?他倒沒有想到復(fù)興會有錢是楊銳規(guī)劃的好,只想著復(fù)興會不管怎么樣都應(yīng)該接濟同盟會,想到此,他對著劉鴻生說道,“鴻生,我辦公室桌子下的那個皮箱去幫我拿過來吧。”
    劉鴻生站在一邊本是尷尬,也沒想虞自勛要干什么,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哪箱子。劉鴻生既走,虞自勛抽空則低聲道:“逸仙先生,同盟會還有能力舉行下一次舉義嗎?”
    “??!這……”想不到虞自勛一來就問這個,孫汶很是吃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戳伺赃叺娜蓍b一眼,見他點頭,這才道:“選鋒還有數(shù)百,槍支也還足夠,就是沒有錢餉?!?br/>     “那就好!”虞自勛聞言點頭道,“要舉義的話就應(yīng)該這個月發(fā)動,要不然就來不及了……”他說到此聽到劉鴻生進來的聲音,馬上大聲道:“其實復(fù)興會追求的也是共和,只是在宣傳上沒有明說而已,我很希望逸仙先生能和我們一起驅(qū)逐韃虜,創(chuàng)建共和?!?br/>     虞自勛話說完劉鴻生就進來了,他接過那個皮箱,當(dāng)著眾人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張支票,而后快速的裝進一個空的信封,然后道:“這是和欽自己私房錢,和復(fù)興會無關(guān)。逸仙先生,同盟會為了革命犧牲的烈士也是不少,這錢就當(dāng)是給他們的安家費吧?!?br/>     整個上午孫汶都是渾渾噩噩的,直等出了天字號總部,回到容閎寓所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他看著容閎道:“純公,這自勛先生是何意?”
    “唉!還能是何意,復(fù)興會已經(jīng)被楊竟成控制了,為了革命成功后能一會獨大,所以不但不和其他革命組織合作,還四處打壓他們,自勛雖然身為委員,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他要你這個月發(fā)動舉義,應(yīng)該是復(fù)興會這個月就會北伐,你看看他襄助了多少錢吧。”容閎道。
    “好!”孫汶從懷里取出那個信封,打開之后眉頭卻擰了起來,旁邊容閎見他如此,忙問:“怎么啦,有多少錢?”
    “沒寫!”孫汶很是無奈。他支票用的少,不明白虞自勛是開玩笑還是有其他意思。
    “我看看。”容閎接過那張支票,只看到上面的印章俱全,便笑道:“自勛的意思是你需要多少,那就填多少。”
    “啊!”孫汶驚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捐款的。
    “這是花旗銀行的現(xiàn)金本票,數(shù)字如果太大自勛無法隱瞞。你就寫十萬美金吧,換成銀元有二十萬塊?!比蓍b說完又是神色凝重,“還有,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密啊。逸仙啊,我是老了,以后中國是不是能跳出歷史,創(chuàng)建共和,就看你和自勛這些年輕人的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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