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還不將西伯侯拿下!”黃飛虎見姬昌一時語塞,頓時下令道,四面親信一聽命令,口中稱諾,齊齊朝西伯侯擁了過來。
西伯侯先前暗忖,商容雖然古板,始終是大商重臣,如此境地,將老丞相驅(qū)逐,日后若是編纂一二,定有奇效,卻不料本欲表演一番忠君形象,反而飛來橫禍,落得有口難辯!
姬昌見眾人過來,自是慌亂非常,情急之下,忽想起先前鬼谷道人之語,從袖中拿出一盞信香,攆之便著,一陣沁人香氣,猛得四散開來!
姬昌一放此香,頓時面如土色,口中急呼:“那道人害我!”
“**香!”眾臣聞之皆是皺眉,聞仲大喝一聲,長袖一甩,將香氣驅(qū)散,手指姬昌道,“還愣著作甚,天子題寫此詩,定是受了此**患,還不速速拿下!”
“陛……”姬昌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一眾軍士撲倒在地,不由分說,直接裹將出去!
“混賬!簡直混賬!如此大事,卻出這般不祥,你們欺辱寡人不成!”張帝辛更是大怒,一腳將身旁幾案踹翻,甩袖便走!
眾臣也為想到,今番大慶,會出現(xiàn)如此波折,見天子氣惱,更不敢來勸,只能訕訕聳肩,恭送張帝辛離開……
張帝辛先前去誆姬昌,心想以前紂王曾在女媧宮題淫詩,這才早先準備好**香,好引誘西伯侯上當。
早在西岐,張帝辛便已將天子迎帳,所經(jīng)禮儀,眾多瑣事,一并告知,言若是屬實,便可行換天之舉,便是不成,有此信香,也可保他平安無事。
姬昌暗忖此人跟隨上仙云中子而來,想必也是得道高人,實不應(yīng)騙己,心中雖有疑惑,卻也答應(yīng)下來,所行一路,一一按照鬼谷道人之言發(fā)生,便是樓車羅列,也一并相同,心中更信一分。
卻是天子題詩,商容進諫之事,完全擾亂的計劃,姬昌本想按下不發(fā),卻不料禍之將至,便是躲也躲不過,這便點燃信香,聞仲本就心憂引情香之事,見有機會保天子聲譽,自是起聲大喝。
姬昌一時慌張,點燃信香,卻是落入天子圈套,便是想推脫,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能束手就擒,張帝辛本就心怨商容破壞自己計劃,這下有了臺階,自然佯怒出宮,一番后事不再理會。
夜色漸深,女媧宮中依舊燈火通明,張帝辛站在粉璧之前,久久凝視,良久方才開口:“今日之事,若不是太師,寡人……”
“陛下聲譽,乃是國之根本,臣不維護,何人來維?”聞仲對于今日演唱黑臉背鍋之事,卻是認得徹底,只不過,話鋒一轉(zhuǎn),卻不由擔憂道,“陛下,今日飛虎之事,怕是有些過了,若是西岐起兵,恐怕殷商遭難。”
張帝辛對此也是實為無奈,若不是天之大事,四面諸侯根本無需朝商,便是十幾二十載不見,也屬正常,除了新皇登基、女媧大慶,根本再難見到西伯侯這個老狐貍,此時不囚,在有十載,西岐國力大興,倒是尾大不掉,更為麻煩。
“西岐之事,派人安撫,姬昌收押即可,切不可害之性命。”黃飛虎之事,自然張帝辛早先授意,要其見機行事,今番才擒了西伯侯。
張帝辛也不想逼得西岐狗急跳墻,直接挑動天下大戰(zhàn),朝歌積貧日久,國庫之中,自武乙之時,便以難余錢糧,歷經(jīng)太丁、帝乙兩帝,到了帝辛手中,其中更是入不敷出,手中無糧,四面虎視,這仗現(xiàn)在若打,必輸無疑。
“謹遵陛下旨意。”聞仲一邊回答,雙眼望著墻壁所題之詩,不盡皺眉道,“進香如此大事,怕是有仙家暗算,陛下日后還需多多警惕,今日所持**香,雖然極品,卻也是凡品,不似今日宮中香氣,倒像是仙家品類。”
張帝辛點頭,那**香本是自己所做,品類之差自然知曉,比干在一旁思索良久,才緩緩開口:“陛下,西伯侯之事,怕也是遭人暗算,雖是冤枉,也也可做些文章,讓西岐收些心性。”
“此事寡人知曉,皇叔不必勞心。”張帝辛擺擺手道,心中更憂墻上之詩,此壁便已派人清洗,便是如何也消弭不掉,便是用虎魄生刮,也難以下之分毫,“倒是此事,還需太師費心。”
聞仲點頭,私下中卻在自責,自己枉是修煉之人,此一小事,也解決不好,比干見事已至此,方要離開,到了門口,卻又轉(zhuǎn)身道:“陛下,商容之事……”
商容雖然古板,終究是忠君愛國之人,張帝辛對之喜憂摻半,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苦笑道:“老丞相進諫有功,賞錦帛百匹,仆役三千。”
“謝陛下……”商容、聞仲原以為商容能保命便是不錯,卻未想還有封賞,心中歡喜,叩謝天子恩情,這便退出。
張帝辛一人望著粉壁,心想此事已成,便無改動之機,也便讓這開敞也好,免去文過飾非之嫌。
待眾人離去,數(shù)到黑影潛入女媧宮中,為首一人,身材圓滾,對著旁人令道:“趕快,趕快,記住,一定畫得相像,一定要真的一樣,記住沒!”
眾人點頭,在女媧像前鋪開錦帛,繪筆而動,待眾人忙完,那胖子一看墻上詩文,眼珠一轉(zhuǎn),頓時計上心來,安排下人如此如此……
卻說女媧娘娘降誕,三月十五日便往火云宮朝見伏羲、炎帝、軒轅三圣,論道數(shù)久方才回歸,回宮路上,偶遇瑤池金母,見之興起,又耽擱了數(shù)日,這才返回鳳棲山媧皇宮中。
“圣人娘娘,人間甲子,此番朝圣香火,比往昔更盛。”女媧放下了青鸞,一云紋白衣童子,急忙上前迎接。
甲子之數(shù),如何這般快了,倒是我未曾注意,女媧娘娘心中暗忖,恰好又收了幾顆天界所贈蟠桃,也無甚用處:“白矖童兒你這便走上一遭,若見賢良,便將這桃子予了那人。”
蟠桃可延年益壽,在眾仙眼中,或許視為珍饈,但在女媧娘娘眼中,如草芥而已,若不是正值誕辰,不好駁了天界的面子,這物便是給上幾株,也要看圣人心情。
白矖童子得女媧旨意,口中稱是,這便往下界都去,出去數(shù)時,便已返回,只見其額頭滿汗,面色蒼白,女媧娘娘此時正盤坐于寶殿之中,見其如此,開口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稟報娘娘,那天子……那天子……”猥褻圣人是何等的罪過,白矖又怎么能不知,這便說道一般,卻不知如何敘說,只能在空中劃出一團白云,白云緩緩而動,竟在其中滑出一面鏡子,鏡像之中,卻是古靈山女媧宮之景。
此物便是媧皇鏡,除去天下大圣,可照四方之物,知四方之事,端得一方好寶,女媧娘娘看之,內(nèi)里卻見九鼎爐香冉冉而騰,斗大黃金刺字“女媧廟”掛于廟宇之上,內(nèi)里六丈女媧近身,身后團荷緊蹙,祥云瑞生。
忽得鏡中畫面一轉(zhuǎn),粉壁之上,多出幾行詩文,女媧娘娘見之便怒,大罵道:“殷受無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詩褻我,甚是可惡!我想成湯伐桀而王天下,享國六百余年,氣數(shù)已盡;若不與他個報應(yīng),不見我的靈感。”
說罷,女媧娘娘掐指便算,卻不料天子頂上王氣正盛,兩道紅光好似擎天,隱隱大漲,這才往下觀看,放知殷商還有二十八載國運,也不好再行造次,以免亂了天機。
思之許久,女媧娘娘尚感余怒未消,對白矖童子道:“童兒,你且將金葫蘆拿出。”
白矖童子聽旨,將金葫蘆取來,放在丹墀之下,揭去蘆蓋,用手一指。葫蘆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線,高四五丈有余!
白光之上,懸出一道幡來,光分五彩,瑞映千條,名曰“招妖幡”,此幡乃是上古奇物,天下群妖感恩女媧娘娘救世恩德,匯聚精血于此,隨時聽候差遣。
不一時,悲風颯颯,慘霧迷漫,陰云四合,風過數(shù)陣,天下群妖俱到行宮聽候法旨,女媧娘娘俯視眾妖怪,見前方蒲團空了一人,皺皺眉頭,說道:“天下將變,三載之后,殺劫便起,你等可避山修行,以免沾染劫難,有心應(yīng)劫者,需見機行事,早作準備。”
眾妖一聽,雖不敢私語,心中卻也有各自計較,齊齊跪拜道:“多謝圣人娘娘提點之恩。”
女媧娘娘吩咐完畢,白矖童子臺前說道:“各處妖魔且退,只留軒轅墳中三妖伺侯。”
軒轅墳三妖,一個是千年狐貍精,一個是九頭雉雞精,一個是玉石琵琶精,三人聽女媧娘娘召見,均是欣喜不已,心道圣人相留,必有幸事。
三人拜倒在媧皇宮外,見四面綾羅玉滴,翡翠成流,丹柱碧檐之下,一方彩帆凌空飛舞:“圣人娘娘萬壽無疆,軒轅墳三妖求見。”
“女媧娘娘叫你等進去。”這邊白矖童子出門相請,三妖自覺榮幸非常,腳下更輕快不少,進入宮門,三人未及行禮,上首女媧娘娘便開口問道:“你等可知那猴兒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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