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帝辛自視而下,便感全身溫潤如玉,早先留之傷痕,更是痕跡全消,這便是仙人的好處,未免太少了一些。
地仙,只是修仙的第一階段,進(jìn)入這個階段,才算初入修仙門角,萬里長征的第一步,現(xiàn)在方算是開始,若想進(jìn)階,怕是難上加難。
張帝辛收拾一番,方才出洞,由于在水仙洞中修煉甚久,早已忘了時間多久,方遇找人詢問,卻見天邊一道紅光劃過,一道白光緊隨其后,兩光速度極快,疾沖北面而去。
修煉完畢,就有此等好戲,張帝辛又豈肯錯過,身化長虹,緊追而去……“妖孽,哪里走!”白光一閃而逝,在空中化作一道人摸樣,那道人一身流云八卦長袍,額凸少發(fā),腦后只一發(fā)髻,一雙濃眉長留及頰,見紅光奔走,手中揚(yáng)起一物,卻是一柄黑白相間寶劍,寶劍一出,急速而落,刷得一聲,直透紅光而過!
“噗!”這一劍,便將前面之人鎖骨穿透,卻見一妖嬈美人,一襲貼身紅衣,便將那人身材凸顯出來,便是少一分嫌瘦,多一份嫌肥。
那女子容貌甚美,如精玉在岸,好似天外飛仙,好一張精致面孔,上面一雙柳葉彎眉,上挑一雙明眸善睞,便如水中明月,即使面色稍白,嘴角絲血,卻更多一絲韻味,觀之一眼,便覺神曠神宜,觀之兩眼,便感失魂落魄,若是三眼,便是周身酥麻,再無行動之力!
“哎呀,道長好生兇狠,卻是嚇壞了奴家。”那女子一聲嬌嗔,便是柳下惠也要動容三分,一旁偷偷觀看的某人,即便盡力克制,也難免腹下一團(tuán)躁火,心跳更加三分。
“妖孽,休要多言,你作惡多端,碰到貧道,算你時運(yùn)不濟(jì),應(yīng)當(dāng)絕命!”那道人卻絲毫不給那紅衣女子面子,直接喝道。
“道長,奴家雖是妖身,卻也……”那女子見道士呵斥,卻也不怕,腰身輕扭,洋洋灑灑朝前方走去,便是一動,便可傾城,再動,便可傾國!
“妖孽!看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老道士卻不受此女蠱惑,便是一動,將黑白劍祭起,那女子一驚,身子齊齊后退:“臭道士!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哼!”那道人白了女子一眼,黑白劍祭出,在半空中,化作太極圖案之盤,直落紅衣女子!
那女子長袖揚(yáng)起,天空中便是一紅,道道火焰升騰,化作條條火蛇,直沖太極圖案而去,便是“嘭”得一聲,半空中簇火燃起,爆出無數(shù)光彩!
這女子好生修為,張帝辛心中暗嘆,原本以為這女子,僅僅會些妖術(shù),卻不料還有這般本事,那道人微微一笑,起身向前,便將太極圖案翻轉(zhuǎn),便是一道白光打出,直落女子身上:“現(xiàn)!”
只這一聲,在太極鏡中,出現(xiàn)一血紅之鳥,此鳥一身火翼,卻生出九之頭顱,聲聲嚦鳴,便聽得人心中發(fā)顫,難以凝身!
那道人眉角一挑,這便罩住那女子,這便卻祭出一物,那無迎風(fēng)便漲,好似柱子一般,直接將女子罩在其中!
那女子此時自之不敵,匆忙俯下身子,口中喊道:“仙長恕罪,仙長恕罪!小妖不知真仙,卻不知何處冒犯仙長,非要取我性命!”
那道人卻不說話,只是閉目道:“此乃天明,也是你之命數(shù)。”話音剛落,就見通天柱中,斑斑紫色氤氳生出,氤氳一連,便是紫火猛得升騰而起!
紫火越燃越盛,越燃越盛,頃刻之間,便如通天神柱一般,貫通天地,任由那女子在火中如何求饒,那道人眼皮卻也不抬一下,只是口中捻咒,靜等紫火洶燃。
不多時,光柱之中,紫火漸漸隱退,先前那女子,早已身形俱滅,化作一團(tuán)黑灰,留在遠(yuǎn)處,那道人收了法寶,道一聲善哉,卻不曾走遠(yuǎn),而是對著遠(yuǎn)處道:“道友觀看數(shù)時,不知有何見教?”
張帝辛自知被看透行藏,也不好再做躲避,自能悻悻的站出身來,稽首道:“道友果真非凡,卻不知道友如何追殺此妖?”
“卻非他事,此妖甚喜食人,吾殺之,也算為民除害,此為我修煉之人,多應(yīng)做的。”那道人卻也不擺仙人架子,會了禮道,“此相見便是緣分,吾當(dāng)下有一善緣,當(dāng)在西方,不知道友去向何處?”
朝歌以西,出五關(guān)便是西岐屬地,張帝辛神經(jīng)一直緊繃西面,又見此道人修為非凡,心中更想一探究竟,便說道:“巧有善緣,貧道也欲往西面行事,勞道友不嫌,也便一同如何?”
那道人也不料事情如此湊巧,嘴角一笑,當(dāng)先而走,張帝辛緊跟其后,一路自是不再詳表……
“侯爺,此去朝歌,一路小心。”西岐城外,西伯侯姬昌見女媧降香之日快到,便早早準(zhǔn)備,今日便趕往朝歌。
西岐城外,伯邑考、姬發(fā)率領(lǐng)眾子以及散宜生、南宮適等重臣,一路送行,此時以出城外三十余里。
散宜生一路小心囑托,話語未斷,卻讓伯邑考、姬發(fā)、南宮適等人側(cè)目,這話都讓你說了,我等說何,總不能如木樁一般,只管送,不再言語:“侯爺,家中有太任賢母(太任,亦稱大任,周室三母之一,她是季歷之妻,姬昌之母)還有長少爺,以及眾臣,此番去了,且放寬心。”
“兄長所言及是,此番送出許久,這便回吧,回去之后,好生關(guān)照西岐子民,上敬孝道,下順民心,方是我西岐之本。”姬昌好言說道,眾人具是點(diǎn)頭稱是,言侯爺愛民。
天色不早,姬昌這便要走,剛轉(zhuǎn)身,卻似有事放心不下,又回頭道:“發(fā)兒,好好修習(xí)仁德之道,好生治理西平屬地。”
“是,孩兒定當(dāng)謹(jǐn)記!”姬發(fā)也不知為何,鳳鳴岐山之后,姬昌對自己的關(guān)懷,忽然多出許多,此番提點(diǎn),心中更是欣喜非常,“父王一路順風(fēng),兒臣待父王,早歸故里。”
姬昌點(diǎn)頭,朝西岐之臣施上一禮,這才鉆入馬車之中,行拜之隊(duì),緩緩起行,岐山縱橫百里,行至傍晚,馬隊(duì)這才出了西岐屬地。
眾人趕馬多時,此間已經(jīng)疲憊,姬昌令眾人休息,放一出頭,卻見天色陰沉,墨云翻滾,好似大雨將至。
“轟!”一聲雷鳴,便是一道金光閃過,直劈在姬昌身前,這邊金光剛逝,卻見聞一聲啼哭,其聲通透,好似雷鳴,正躺在路中泥污之中!
姬昌近身前看,卻見那孩童面如青靛,發(fā)似朱砂,眼睛暴湛,牙齒橫生,出于脣外,形容甚是可怖,心中一驚,差點(diǎn)跌倒在地:“這……這……”
眾人一見姬昌如此,紛紛湊上前圍觀,之間更是側(cè)目,姬昌雖早已算計(jì),自己有百子之命,卻也未想這孩童生得如此,心生怯意,便要后退,卻不料往后一動,便是一道青雷落下,那孩子哭聲更大起來。
咳,此乃天命啊!姬昌心中不悅,卻也不敢違了天明,只能將孩童抱起,那孩子一如西伯侯懷抱,開嘴便笑,這一笑不要緊,本就可怖的臉,更加難看!
姬昌側(cè)目而觀,更是難以接受,心想收了此子趕快撤退,卻不料腳下一滑,直接將嬰兒仍將出去!
“不好!小心此子!”姬昌大喊,卻見一道白光襲來,直接將那孩童抱如懷中,拂塵一揚(yáng),施禮道:“貧道乃終南山玉柱洞云中子,拜見侯爺。”
終南山玉柱洞云中子!張帝辛一聽,便是一怔,云中子乃是闡教有名金仙,隨不再十二金仙之列,可修為卻較之不弱,更有隱隱一線之上的感覺,手中照妖鏡更是難得至寶!
念及此處,張帝辛回想起方才云中子所用之物,必是通天神火柱無疑,原著之中,聞太師便是死在此人手下,卻不料自己竟會機(jī)緣巧合下識得此人!
“原是云中子上仙,小侯這邊有理了。”姬昌在一旁回禮,目光卻轉(zhuǎn)到張帝辛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卻不知此仙長是……”
“哦……哦……侯爺,我乃一介散修鬼谷子是也。”張帝辛這知自己方才失神,急忙回到道,心中卻在算計(jì),既然云中子、姬昌俱在此處,那云中子懷中所抱之人,必是雷震子無疑!
張帝辛這邊方才確定,就聽云中子說道:“侯爺,貧道與此子尚師徒之緣,預(yù)帶往終南山修行些許時日,待學(xué)業(yè)有成,再行下山,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姬昌一見此子便嚇得不輕,聽云中子要收徒,更是求之不得,心中如此,面色卻一閃道:“此子與我有緣,乃我一百之子,如今見之一面,便要萬里相隔,我這心中……唉……”
靠!好一個姬昌!好一個人賢!先前一切,便為云中子安排,張帝辛在一旁自然看在眼中,此時見之如此,心中鄙視之意更盛,方欲開口,卻不料姬昌爭先在前道:“可……既然仙長如此,那便隨了仙長心意,只是此子生來命苦,還望仙長好生照料。”
云中子只是點(diǎn)頭,卻笑而不語,姬昌見此,面上不舍之情更盛:“此子出生之時,雷電將送,其聲更如雷鳴,便取命雷震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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