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當這里是什么地方?可以任由你撒野?人家小姑娘不懂事兒也就算了,你一個鄉下窮小子難道也沒點自知之明?”
“靈隱堂在這杏林街上這么多年,一直都是最厲害的存在,你居然敢詆毀靈隱堂?今天你要是不給咱們大家伙一個說法,咱們這些人都不會放過你!”
單良的這一句話就仿佛是引燃炸藥的一個火苗,徹底激怒了周圍的診客。
本來張麟聽到單良這句話的時候也極度憤怒,靈隱堂是他們張家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存在。
更是他張麟在整個靈涂縣混下去的資本,打了靈隱堂的臉,比打他的臉還要嚴重。
可是在看到這些診客憤怒圍攻單良的時候,他心里又忍不住得意了起來。
靈隱堂的尊嚴又豈是你一個小小的鄉下窮逼能夠褻瀆的?
對面眾怒,小黑攔在了單良的身前,齜牙咧嘴地發出嗚咽之聲。
林盈盈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中,狐媚的眸子瞥了單良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色。
“怎么?不說話了?小子,想要裝逼也得拿出資本來。”
頓了頓,張麟轉而看向一旁的林盈盈,換上一副紳士的表情,和煦笑道:“這位姑娘,這種人下三濫的很,我勸你還是少跟他接觸為好,農村人,怎么看怎么惡心。”
林盈盈不為所動,只是看向單良。
面對張麟接二連三的羞辱,單良聲深吸一口氣,也顧不得隱忍,冷笑道:“連自己都已經病入膏肓了還不自知,還有臉說什么靈隱堂厲害,如果靈隱堂只有這點本事的話,我看也不過如此!”
張麟一聽,眉頭一皺,陰沉著臉喝道:“鄉巴佬,你特么說話給老子注意點,誰特么病入膏肓了?”
“說的就是你!”單良嘴角冷笑不止。
“你……你放屁!你特么才病入膏肓了,老子每年都去體檢,如果有問題我會不知道?”張麟立刻反駁。
可是單良卻眼珠子一轉,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原來還去體檢啊,嘖嘖,看來你們靈隱堂確實沒什么東西啊,身為一個中醫,居然還要去依靠西醫的儀器去體檢,真是可笑又荒唐。”
“你……”
張麟沒想到單良居然會抓自己的話柄,頓時氣的面色通紅,“難不成你不依靠儀器就不能夠查出病情?現在講究中西醫結合,你懂什么,鄉巴佬!”
面對張麟的反駁,單良正色道:“身為一個中醫學徒,連中醫最基本的望聞問切都不懂,如你所言,那咱們的老祖宗以前如何替人看病?”
“……”
張麟語塞,轉移話題道:“鄉巴佬,你別給老子轉移話題,你不是說老子有問題么?你到底是說說看我出啥問題了?”
單良砸吧著嘴,有些同情地看向張麟,“既然你非得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出丑,那我便成全你。”
“身為一個中醫,不懂得節制,在男女方面過度放縱,導致身體內虧。”
“更是仗著自己懂點中醫皮毛胡亂的進補,然而你卻并不知道是藥三分毒,雖然中藥的毒副作用比西藥要小很多,可是常年積累依舊可以釀成大禍!”
“你……你胡說八道!”
聽到單良說自己男女關系混亂,張麟眼神有些發虛,底氣也漸漸有幾分不足。
“那你倒是說說我憑什么病入膏肓啊!”
雖然沒有肯定單良的回答,但是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張麟顯然已經默認了單良剛才所說的話了。
一時間,大家全都不再一面倒的攻擊單良,而是靜靜地等待著單良后面的話 。
顯然,他們都看出來了,這個鄉下的小伙子似乎真的有點東西!
瞧見張麟色厲內荏地模樣,單良臉上的冷笑愈發的濃郁了幾分,“也許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從你肚臍馬甲線上有一條黑色的細線。”
“這條細線一直都在慢慢地延伸,等到這條黑線延伸到你胸腔骨位置的時候,那便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
“哈哈哈哈,好笑,好笑,我身上根本就沒有什么黑線!”
張麟哈哈大笑了起來,邊把自己的衣服往上拉,邊說道:“小子,今天我就當著大家伙的面讓你好好的丟個人!”
可是很快,張麟發現周圍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樣,并且還伴隨著指指點點。
張麟心頭一突,低頭往肚臍馬甲線上一看,臉色瞬間漆黑。
他只覺腦子里一陣嗡鳴,隨即,整個世界都是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
“小神醫啊,這絕對是小神醫啊!”
“是啊,我看著靈隱堂說不準還真是浪得虛名!”
“誰說不是呢,虧一葉而知秋,靈隱堂的學徒都這樣,我看著所謂的張神醫也不過是個忽悠吧。”
周圍的診客看到張麟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周圍的診客全都倒戈相向,順到單良這邊來了。
可是單良對于這些前一秒還將自己罵成狗,下一秒卻又稱呼自己為小神醫的診客們沒有任何的好感。
不過這些人的嘴臉也讓單良看出了世態炎涼。
也更加讓他認清楚了這個社會的真實現狀。
你有本事,有能耐了,別人才會捧著你,哄著你。
如果你只是一個廢物,別人非但不會同情你,反而還會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