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懷孕以后,更喜歡吃甜的東西。
“不用了,我不吃甜的。”林萱口是心非地坐在了別的同事的座位上。
“你別騙我了,我經(jīng)常看到你吃的零食都是甜的,來,別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吃點兒吧,別的護(hù)士告訴我,你一到這個點就餓了,要吃宵夜,我才特意回去做的。”朱炳一認(rèn)真道。
林萱有些心軟,當(dāng)初她根本對朱炳一沒有感覺,可發(fā)生關(guān)系后的第二天,他為她做了一頓可口的早餐。
林萱是個孤兒,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憑借著自己的努力自學(xué)了醫(yī)學(xué),碰到了好心的朋友幫助,才得以進(jìn)入省醫(yī)院工作,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
鄭封舟對她溫柔,可是鄭封舟對誰都那么好,并不只是對她。
而且,鄭封舟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遙遠(yuǎn)的永遠(yuǎn)都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
可朱炳一是真實的。
鬼使神差的,林萱接過了那碗小丸子,還沒吃第一口,眼淚就落了下來。
“怎么哭了?不想吃嗎?不想吃就算了,別哭,別哭啊,我不逼你好不好?我錯了,對不起,萱萱,你別哭……”朱炳一邊說邊手忙腳亂地替她擦著眼淚。
林萱揮開朱炳一的手,“誰說我不吃,我就要吃。”
“好,你吃,吃慢點兒,不著急,喜歡我可以每天晚上都給你做。”朱炳一有點受寵若驚。
等林萱吃完后,他很自覺地收回飯盒,也不敢多做糾纏,“你早點兒休息吧,晚安。”
林萱摸著肚子點了點頭,“等等,下周開始不必再做夜宵了,我不值晚班了。”
“那我給你做早餐。”朱炳一興致勃勃,甚至怕林萱會拒絕,沒等她回答,朱炳一就一溜煙地跑了。
林萱溫柔地?fù)嶂约何⑽⑼蛊鸬亩亲樱皩殞殻惆挚雌饋硎遣皇窍駛€大傻瓜?真是笨死了,笨死了,我們不要輕易原諒他,好不好?”
凌晨一點二十分。
席時韞帶著顧星純和趙曼曼抵達(dá)B市省醫(yī)院,時間很晚了,所以,小吳已經(jīng)提前下班直接回家了。
本來顧星純也叫趙曼曼先回去,但是趙曼曼堅持要去鄭封舟醫(yī)院,知道顧星純沒事她才放心,順便跟鄭封舟一起下班就好。
席時韞焦急得連門都沒有敲,就闖進(jìn)了鄭封舟的辦公室。
昏黃的臺燈下,鄭封舟原本趴在桌子上熟睡,被開門聲猛地嚇醒了。
作為一個醫(yī)生,多多少少有點神經(jīng)衰弱,睡眠比較輕,容易被吵醒。
“封舟,你快幫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席時韞皺著眉頭。
“開燈。”鄭封舟戴好眼鏡,瞇著一雙桃花眼,看到顧星純額頭的時候也愣住了。
趙曼曼在門邊按了燈,辦公室頓時明亮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過敏?”鄭封舟問道。
“應(yīng)該不是過敏,是突然這樣的,你看看,是不是這束花里被放了什么東西?”席時韞將一個黑塑料袋遞過去。
鄭封舟戴了口罩,緩緩打開袋子,“你們站遠(yuǎn)點兒。”
“等等,鄭封舟,你還是戴個帽子擋一下吧,萬一……”
趙曼曼擔(dān)心鄭封舟的額頭也像顧星純那樣起紅點點,看起來怪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