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正鷹很鄭重地道了謝。
他本身就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恩怨分明。
席時韞搖頭,十分認真地道:“當時也沒有多想什么,不用道謝,可以告訴我,星純現(xiàn)在怎么樣了嗎?天黑了,婚禮應該結束了吧?”
顧正鷹看著席時韞失落地低下頭,這才想起席時韞被水晶燈壓到重傷后當時就昏迷了,顧星純崩潰和婚禮取消的事,他一概不知。
席時韞大概以為,他被送到了醫(yī)院,水晶燈清理完畢后,婚禮繼續(xù)進行,而現(xiàn)在這么晚了,應該結束了……
“不,婚禮取消了。”顧正鷹話音剛落,席時韞猛地抬起頭,原本黯淡的雙眸頓時升起了希望。
“為什么?”甚至,席時韞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他猜想是因為自己受傷,所以才取消了婚禮,但是又害怕自己自作多情,并非他以為的那樣。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意外,你受了傷,星純受到刺激,當場崩潰,暈倒了,婚禮沒有辦法繼續(xù),只能取消,而且,我還在查是誰故意在水晶燈上動了手腳。”顧正鷹解釋道。
“什么?星純崩潰?這是怎么回事?”席時韞聞言頓時焦急起來。
“因為催眠的原因。”
顧正鷹嚴肅地將席時韞重傷昏迷后發(fā)生的一切全都告訴了席時韞。
“陸君毅真是太胡來了!我已經(jīng)著了那個崔鄭巖的道,他竟然還重蹈覆轍!”席時韞死死地皺著眉頭。
“所以,現(xiàn)在你的朋友,就是那位姓鄭的醫(yī)生,跟著君毅去找崔鄭巖了,必須找到他才能了解之前他到底對星純做了什么,精神專家說,唯有如此,才能對癥下藥。”
席時韞聞言,馬上給鄭封舟打了電話。
“你那邊怎么樣了?找到崔鄭巖了嗎?”席時韞問道。
“找到了,但是他已經(jīng)死了,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給我們了。”鄭封舟泄氣地道。
“死了?”席時韞聲音冰冷。
“對,死了,我們到的時候,他跑上了天臺,一言不合我們起了爭執(zhí),他掐著我的脖子要殺我,想把我推下樓,我拉著他一起,他掉下樓陸君毅拉了我一把。”鄭封舟三言兩語就把在天臺上驚心動魄的事給概括完了。
“然后我們現(xiàn)在剛離開公安局,在回省醫(yī)院的路上,崔鄭巖死了就死了,關鍵是,星純的病該怎么辦?”
“你們先回來再說吧,我手里有從崔鄭巖家里找到的關于星純前兩次被催眠的記錄和視頻。”席時韞道。
鄭封舟聞言眼前一亮,“好,我們馬上回去。”
席時韞掛斷了電話,有些疲倦。
錢湘云遞了一杯水給他,“現(xiàn)在可以喝水了吧?喉嚨都快沙啞得說不出話了。”
席時韞接過那杯水,“謝謝媽。”
一杯水下肚,席時韞覺得如同被火燒過的喉嚨終于好受了許多……
很快,鄭封舟和陸君毅就回到了省醫(yī)院。
席時韞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自己隨身攜帶的u盤,遞給鄭封舟,“這里面是我在崔鄭巖家里找到的關于前兩次催眠的一些報告和視頻。”
陸君毅想了想,打開手機,將一段視頻放了出來,“這是第三次催眠的視頻,我為了以防萬一,當時偷偷錄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