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陽臺的門,鄭封舟回到室內(nèi),想起蕭亞桐說的趙曼曼身上有傷的事,趁著趙曼曼睡著,鄭封舟快速地替她檢查了一遍。
大部分傷痕都不算嚴(yán)重,過個十天八天就能恢復(fù)過來,真正令人頭疼的是鎖骨下面的那一個烙印。
鄭封舟顫抖著手,輕輕撫上那枚烙印,這么深的印記,趙曼曼當(dāng)時該有多疼?
烙鐵的溫度該有多高,才會印得這么深刻?而且她還懷著孩子,估計連掙扎都不敢,怕傷了孩子。
趙曼曼的身體輕顫了一下,鄭封舟怕驚醒了她,連忙替她將衣服整理好,安撫地輕輕拍著她的背部。
鄭封舟低下頭,在趙曼曼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吻,輕聲低喃:“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男人的眼淚,滴落在趙曼曼的額頭上,又被他溫柔地抹去。
“別害怕,我去給你出氣,最多一個小時內(nèi),就回來。”鄭封舟在趙曼曼的耳邊道。
離開之前,鄭封舟到底還是擔(dān)心趙曼曼會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突然驚醒,所以鄭封舟將新買的手機(jī)放在趙曼曼枕邊,在備忘錄里給趙曼曼留了言,這樣趙曼曼醒過來就能看到。
鄭封舟換了一套黑色的衣服,開著車抵達(dá)了蕭亞桐所說的那間酒吧。
蕭亞桐說,有兩個人渣已經(jīng)被他打得半身不遂了,估計在哪個小診所里躺著,另外三個人現(xiàn)在就在那間酒吧的后門那里抽煙喝酒賭博。
鄭封舟到的時候,蕭亞桐已經(jīng)一身黑衣站在自己的車前了。
“他們在哪兒?”鄭封舟停好車,一臉冷酷地問。
蕭亞桐沒有說話,指了指方向。
酒吧的后門長得很像趙曼曼回家經(jīng)過的那條小巷子,趙曼曼就是在那條小巷子被迷暈帶走的,一想到這里,鄭封舟的拳頭便握得‘咔咔’響。
“……曼曼怎么樣了?”蕭亞桐忍不住問。
“呆坐在客廳,什么也沒有興趣,累了睡著了,不過我不太放心,我們還是盡快動手盡快結(jié)束吧。”鄭封舟正色道。
“好。”蕭亞桐點(diǎn)頭。
兩人一左一右堵在酒吧后門的兩頭,朝著蹲在中間喝酒抽煙吆喝的三個人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沈志鑫拿起酒瓶子,“干杯,干了,誰不干不是爺們!”
“你是爺們嗎?還不是跟著我們倆一起跑了,氣死了,好不容易綁了那個女的,還沒輪到我們呢,煮熟的鴨子就飛了……”大風(fēng)罵罵咧咧地道。
沈志鑫就是沒有骨氣,“看到他們兩個被打成這樣,你們還有膽子敢玩?”
“反正他們也死不了,生命在于冒險嘛……”大風(fēng)又喝了一杯。
“不過話說,今天、今天來的那個男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是那個醫(yī)生,換人了?”沈志鑫醉醺醺地琢磨著。
“生命在于冒險?!”一道危險的聲音劃破了漆黑的天際。
三個男人陡然從醉生夢死中清醒了過來,“誰?是誰在說話?”
這個時候,天空突然壓抑地響起了一陣?yán)茁暋?br/>
今天一整天,天空都是陰的,但是卻一直下不起雨,從早上開始就仿佛在一直積蓄著,直到現(xiàn)在,才有了爆發(f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