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吒看著黃兒拉著自己的手去一邊的桌子上,沒有拒絕,看著女子明媚的笑容唇角也有了笑意。后面的幾只小尾巴惹人厭的狠。單看他們這熟練的跟蹤技巧,估計這整個凌城或是凌城周邊不少人被跟蹤過,那姜天還如此大搖大擺地參加比武招親,只怕是這城中的一股勢力。只是不知那徐員外是否知情。
兩人一路走過,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向他們這樣在外面吃流水席未被帶進府里的,都是無權無勢的小民,這兩位,遠遠看去就不是一般人,那男子比他們知府大人的公子還要好看,那女子更是不用說了,如此登對又引人注目的人竟沒有被引進府里,不知是他們身份不夠還是剛剛進城,未去拜見知府。
許是兩人氣質太過出眾,竟然沒有人和他們搭話,金吒性子一向淡漠,無事自不會主動說話,黃兒此時只想知道人間的流水席是什么樣的,一心再找空余且干凈的桌子,也沒有主動搭話。一路走過去竟沒有干凈的桌子,黃兒不了解人間,金吒卻是知道的,尋常百姓生活困苦,這幾日不僅可以省下家中糧食,吃的還會比以往好很多,自是不會有空余的地方,好多人便是站著也會等著。二人繼續往前走時,有人叫住了他們。
來人就是剛剛跟蹤他們幾人當中的一個,看見兩人停下腳步,就急忙上前行禮到:“小的見過公子、小姐,我家主人請兩位入府赴宴。”
“你家主人和我們素不相識,為何要請我們?”
“小姐說笑了,您和公子二人,氣質出眾,我家公子一心仰慕豪杰,剛剛見到兩位就派我前來,讓我務必請你們過去。”
黃兒抬頭看了看金吒,見他微微點頭,兩人就隨這人去了徐俯。
此時在徐府跟著徐員外四處敬酒的姜天,心下不免厭煩起來,原以為這徐小姐是這凌城及周邊百里內最美的女子,沒想到今日更是見了一個天仙似女子,早知如此,就不打這擂臺了,反正徐員外是不會把徐小姐許給那個窮書生的,便是他能同意,那吳知府也不會同意的。只是可惜了那小娘子身邊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自己怕是惹不得他,只看周身氣度怕是京中人。只能有個露水姻緣了。
金吒二人一進府里,就被人帶去拜見徐員外。徐員外看著周身氣度非凡的二人,再看看跟在身邊敬酒的姜天,心下不免比較起來,但也知道,這樣出色的年輕人,家世不是他能攀得上的,姜天雖然差些,但在他百年之后,可以護著欣兒。姜天自打一看見黃兒,整個人便規整了不少。
幾人互相見面之后,金吒二人跟著入座,眾人這才注意到金吒沒有了左臂。府內宴席規矩全了起來,兩人分開入座,黃兒在桌上也了解了這徐小姐和姜天的婚期定在了下月初十。徐員外早年喪妻,只留下了這么一個女兒,徐員外怕自己百年之后,女兒守不住這萬貫家財,就在女兒16歲這年進行比武招親,姜天早年就像徐員外提過親,女兒也有一個青梅竹馬,可惜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直到現在也沒能考取功名,徐員外就舍棄了那男子。
晚間金吒與黃兒提出告辭,徐員外有心結交二人,哪怕不能結交也留個善緣,這樣以后說不準會幫到女兒。此時徐小姐徐欣開口說道:“今日家中待客,可有照顧不周的地方。”
黃兒聽到徐小姐開口,說道:“徐小姐客氣了,徐府待我二人非常周到,只是我與師兄二人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只好告辭了。”
徐小姐原以為他們是共同出游的未婚夫妻,只是沒想到是師兄妹,但看他們二人舉止親昵,雖然二人都端方守禮,但是那種僅用眼神就能傳遞信息不是尋常師兄妹能做到的。更何況,那男子不經意轉頭時露出的脖子上的牙印,都傳遞著這二人關系非常。
經過一番推辭,兩人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小姐,為何要留他們?”
回到房間的徐小姐聽到婢女的話,呵呵的笑了起來。
“留他們自是有留他們的用處,你看那女子美貌與我相比如何?”
婢女自是知道黃兒貌美,可也不好直接貶低自家小姐。徐小姐用扇子敲了敲婢女的頭。
“這有什么不好說的,她的美貌自是比我好了千倍萬倍,她身邊的男子也是人間極品。你說姜天他能忍得住嗎?只要他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不必我出手,就有人收拾他,這城中多少女子因他喪命,那吳知府作為保護蛇,欺男霸女,侵占他人家產,惡貫滿盈。否則,爹爹也不會擔心我以后,娘親更是不會早早喪命。只恨我不是男兒,不能上陣殺敵,建功立業,也不能科考入士,光宗耀祖。滿身武藝與計謀,無處施展。”說著說著,捏碎了手中的扇子。
婢女看到小姐發怒,只好勸到。
“這些年,要不是小姐暗中出手,這凌城肯定不是這般景象,賣兒鬻女,背井離鄉只怕才是常態。若是李公子與王小姐愿意出手更好。他們若是不肯出手,只怕要委屈小姐了。老爺不是不知他不好,只是在這凌城除了他沒人能護著小姐。老爺也是沒有辦法。”
“我自是知道爹爹的無奈,他們會出手了。就算那男子不打算管閑事,但是姜天那廝未必愿意放過王小姐。是我對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