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一句話,又把傻柱偷東西的賊屬性變更為打擊報復。
三大爺閻埠貴沒聽懂,還在那跳腳,“對啊傻柱,我最近又沒招你惹你,你為什么偷我家車轱轆啊?”
閻埠貴沒反應過來,傻柱聽懂一大爺的意思了,“對啊,我是打擊報復啊。這姓袁的不干人事,跑我們廠長那說我盜取公物,伺機霸占了我廚班班長的位置。他都這樣了,那我可不得報復回去?”
停頓一下,這才又道:“至于卸三大爺家那車轱轆......我那也是沒轍啊,我和姓袁的起了矛盾,隔天姓袁的車轱轆就丟了。那人派出所的同志又不是吃素的,肯定第一時間懷疑到我頭上,所以我得掩飾掩飾啊。院里有自行車的就那么幾家,這一瞅眼,我就看中三大爺家的車轱轆了。”
閻埠貴罵道:“傻柱你王八蛋,你不和許大茂有仇嗎?他家也有自行車,你咋不去偷他家的?”
“那我倒是想啊,可真要這么干了,人派出所的同志不懷疑我懷疑得更快了嗎?”
“傻柱,你還想我偷家車轱轆?你偷一個試試?”
“許大茂,你以為我怕你?”
......
場面再次亂成一鍋粥,易中海狠狠敲幾下桌子,這才讓人安靜下來。
“好了,大伙都聽到了吧?傻柱偷袁飛和三大爺家的車轱轆,嚴格來說,應該不算道德品質的問題。而是打擊報復,伺機報復,大伙說對不對?”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稱“是”。
其中,以秦淮茹的聲音最大。
傻柱立即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一大爺話題一轉,繼續道:“但是,偷就是偷,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們大院里頭,不管有什么矛盾,都不能采取這種報復方式。我希望大家,通過這件事要引以為戒。”
說完,他轉頭看向劉海中和閻埠貴,“二大爺三大爺,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今兒個會,是不是就開到這了?”
閻埠貴哪能就此罷休,趕忙道:“誒,那不能啊老易,我們家這車轱轆,難道傻柱就白偷了?”
劉海中問道:“老閻,那你打算讓傻柱怎么賠你?”
閻埠貴剛想說讓傻柱賠個新的車轱轆,猛地想起袁飛之前說的“統一戰線”的事,擺一擺手道,“這事,我聽小袁的。”
眾人目光一下集中在袁飛身上。
袁飛裝著想了想,這才道:“這樣吧,傻柱賠我和三大爺每人十個車轱轆的錢,這事就算了結了。”
這話一出,場上眾人都被袁飛的獅子大開口嚇得瞠目結舌。
就連三大爺都被嚇了一跳。
傻柱更是氣鼓鼓道:“干嘛干嘛,打土豪啊?真把老子當地主老財了?”
劉海中一直想聯合三大爺,頂了易中海一大爺的位置。他有心想幫三大爺說話,可這要求實在太過分了,索性耷拉著臉不說話。
閻埠貴眼饞這錢,但又沒這臉皮要,也沉默著不出聲。
兩位大爺都不出聲,易中海只好站出來,“傻柱趕明兒去自行車鋪買那兩個新的車轱轆買回來,還給三大爺和小袁。”
傻柱還不服,“那怎么可能啊,攏共賣七.......賣十四塊錢,買回來得三十四,合著我半夜不睡覺起來倒騰這事,最后還得虧二十塊錢?”
“那是你活該。”易中海不耐煩道:“行了,就這樣,散會。”
眾人剛想走,袁飛忽然道:“不行,我不同意,不賠我十個車轱轆的錢,這事沒完。”
易中海轉頭身,黑著臉看著袁飛,“這是全院會的決定。”
“那也不成。”袁飛氣笑道:“偷了多少,賠多少。那這么地,趕明兒我等一大爺您睡著了,把您家里的存款偷了。到時候要是被發現了,我再把偷的錢還你。要是沒被發現,這錢我就自個兒留著,里外都不虧。”
易中海對著袁飛道:“哪能這么算,我和你又沒什么矛盾。你這是偷!這是道德品質的問題!”
袁飛“哦”了聲,這才道:“感情打擊報復的偷就不算偷?就不是道德品質的問題?那行,咱去派出所,看人家王所長對這件事怎么定義。”
易中海沉默了。
在院里可以講情,傻柱偷東西的事情可以歸結于一個詞,叫“情有可原”,不算道德品質的問題。
可到了派出所,那就只講理了,人派出所的同志可不管什么情。
偷就是偷,犯罪就是犯罪,哪來那么多的花里胡哨。
傻柱道:“姓袁的,沒完了是吧?我告訴你,就你這態度,我連車轱轆都不賠你。”
袁飛笑道:“那行啊,那我就鬧到派出所去,關你幾天再說。”
“你丫的找死!”
“想動手?來啊,我可不怕你。”
......
場面一下亂哄哄的,易中海悄悄把一大媽喊到身邊來,“去,去把老太太喊來,現在只有她能保得住傻柱。”
一大媽點頭去了。
等她走后,易中海才來制止局面。
“柱子,你給我住手,你想犯渾是不?.......小袁,你也冷靜點。”
很快,在一大爺等人的努力下,兩人被分開。
袁飛沒啥事,只是衣服亂了點。
反觀傻柱,臉上挨了一個大逼兜,清晰可見。
一旁,許大茂偷摸著樂呵,憋得很辛苦。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傻柱這么憋屈。
易中海舍不得多罰傻柱。
一旁的劉海中這時候站出來,“小袁剛才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不能偷了多少就賠多少不是?得加重處罰!可話又說回來,十倍可太狠了。按我說,傻柱除了把車轱轆要回來,再額外給三大爺和小袁每個人五塊錢吧。”
閻埠貴眼見不僅車轱轆能要回來,還能多拿五塊錢,當即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我覺得老劉說的話有道理。”
傻柱還想反駁,可易中海一個眼神就讓他住嘴。
“行行行,我認了。倒八輩子血霉了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
閻埠貴樂呵呵地想著車轱轆和五塊錢的事。
周圍街坊鄰居一臉艷羨地看著他和袁飛。
尤其是秦淮茹。
五塊錢夠她家兩個人一個月的口糧。
可這時,袁飛依然不同意。
“不行,十倍車轱轆的錢,少一個子我都得鬧到派出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