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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 四合院里的那些事(下)

    棒梗十分想逃離四合院,遠離母親秦淮茹。他想結婚,想工作,想搬出去住,但現實不允許他這么做。一開始,他還斗志昂揚地出去找工作。但隨著一次次的失望而歸,熱情和斗志也一點點消散。
    最終,他干脆不出去了,整天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假裝聽不到外邊的風言風語。
    四合院里最大變動不是賈家,而是許大茂家。
    雖然早在上級領導下達指示之前,他就把廠長位置還給楊偉光,自己給自己封了個副廠長,但后來清算的人還是抵達軋鋼廠。
    因為許大茂沒做過什么壞事,加上袁飛和楊偉光等人的幫忙說情,最終許大茂只是被關在房間里審問了半個月,然后就被放了出去。出來后的許大茂雖然還能賴在軋鋼廠里,但也只能當個普通工人。
    說再后來,電視機開始逐漸走進千家萬戶。包括許大茂在內的大量放映員地位慢慢下降,雖說不時還有農村的人來請放映員過去放電影,但待遇什么的已經和之前截然相反。放映員的生活開始不好過,有前科的許大茂生活就更難過了。別說老工人,就是新進來的都敢踩他一腳。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許大茂雖說不算苦命人,但糟心事卻是越來越多。
    于海棠一下從主任夫人變成普通工人的老婆,地位一落千丈,心理當然不平衡。加上許大茂每天回家就只知道喝酒或者找人打牌,以至于她對許大茂越來越不滿。
    一開始只是發牢騷抱怨,后來就是爭吵,吵得整個四合院的人都能聽到。有一次于海棠為了阻止許大茂喝酒,把酒水全部倒在許大茂頭上,想讓他清醒清醒。
    許大茂心情本來就差,被這么澆,一次發火,扇了于海棠一巴掌。
    于海棠懵了一會后,很快反擊。
    兩人就這么打了起來。
    雖然很快就被聞風趕到的易中海等人勸了下來,但兩人的感情就此破裂。
    當晚,于海棠提出離婚。
    許大茂不停道歉,可于海棠鐵了心要分。
    無奈,許大茂也只好答應。
    這一年,閻埠貴的三兒子閻解曠也被放了出來。那一天,閻埠貴,閻大媽以及閻解曠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閻埠貴一直說著對不起,閻解曠一直搖著頭。
    至于四合院里的其余人家,基本沒什么變化。日子肯定一天比一天難,但這么多年都這么熬過來的,也都習慣了。
    和許大茂大概遭遇的還有一個人,和平醬油廠廠長楊立萬。
    楊立萬雖然經過騷操作,得以保全自我。但他私自霸占了外國友人的三層小樓。
    是的,霸占。
    袁飛一直以為楊立萬那棟俄式小樓是買的,但實際情況是楊立萬得到可靠情報,知道那樓主人回國并且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所以他堂而皇之霸占的。
    因為時間實在太長,導致楊立萬都忘了這事。可偏偏那友人跑了回來。當那位友人看到自己的房子被人霸占,包括俄式紅腸等一大堆糧食被人掃蕩一空后,他當即把楊立萬給告了。
    楊立萬本來就在接受審查,友人這一告直接害慘了他。
    于是,楊立萬一下就被架在火上烤。鋃鐺入獄。
    袁飛私底下找過大領導,不過大領導也無能為力。
    ......
    六年后。
    隨著時間推移,許大茂的工資和生活水平沒有越來越好,反而越來越差。無它,實在是因為鐵飯碗太重了,重到快捧不住的地步。
    當時工廠退休職工和在職職工差不多一比一,等于一名在職職工得負擔一名退休職工的退休費和醫藥費。這也導致這些在職員工每個月領到的工資越來越少。工資越來越少,工人積極性肯定大大降低。積極性降低,工廠效益也就跟著降低。
    這個事,袁飛也找過軋鋼廠廠長楊立萬。
    但楊立萬也沒辦法。
    據楊立萬所說,軋鋼廠已經多次向銀行借錢發工資了。若不是有上頭文件要求著,銀行甚至都不肯向工廠借錢。可即便如此,因為看不到前途,所以楊立萬也很愁。
    此時,全民都可以下海經商。軋鋼廠再不向之前一樣,只需要負責生產任務就行。如今,不僅得生產,還得自銷。
    廠里效益差,類似楊立萬這樣的廠長反而吃得更勤喝得更歡了。無它,得招商引資暢銷產品談合作啊。
    雖然請客吃飯十次有九次沒成,但只要能談成一次,那前面九次請客的錢就都賺得回來。所以,廠里的工人也樂得他們的廠長去喝。
    為此,楊立萬不止一次喝得胃出血,不得不住院。
    每每袁飛和牢里的楊偉光說起這些是,楊偉光就笑,慶幸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廠長,不用這么拼命的喝。
    也是這一年,秦淮茹第一百次來找袁飛幫忙給棒梗介紹工作。但別說成,她連袁飛的人都沒能見著。
    也是這一年,工廠準備把食堂承包出去。傻柱來找袁飛,希望幫忙給個意見。袁飛什么都別說,只是用酒水在桌面上劃了個“X”。
    也是這一年,袁飛眼見廠里發的工資越來越少,于是直接正式辦理停薪留職。軋鋼廠人滿為患,袁飛停薪不用給錢,發到別人手上的錢就更多了。所以包括楊立萬在內的所有人,都很樂見其成。
    袁飛也樂得清閑,終于不用打卡上班。他的儲物空間每次遇到真古董就會蠢蠢欲動,利用這一點,袁飛每天都騎著二八大杠出去溜達。而且,幾乎每天都有收獲。
    也是這一年,許大茂在袁飛勸說下,也辦理了停薪留職,毅然決然地準備下海經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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