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生氣了。
廣播在整個廠各個地方響起,這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他八級工的身份已經不復存在。
他越想越氣,然后才回想起來自己當初來找袁飛的意圖。
但這次,他不想找袁飛了,而是直接找上楊廠長。
楊廠長聽完,怔一下。
易中海的控訴很嚴重,他不得不重視。
轉頭,一臉嚴肅地看著袁飛,“有這事?”
袁飛當然不會承認。
“沒有?!?br/>
易中海道:“人現在就在他家里,有沒有,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br/>
楊廠長點點頭,“行,那我讓馬生和你們一起過去一趟。如果......”
話沒等說完,就被易中海打斷,“廠長你和我們去一趟吧,保衛科的人我不是很放心。”
馬生和袁飛的關系,楊廠長是知道的。讓想了想,點點頭,“行,那就一起過去看看?!?br/>
事態緊急,此時他也顧不上自己的招待餐了。
這時,袁飛道:“如果我家沒人怎么辦?我總不能白白被人冤枉吧?”
易中海道:“你想怎么樣?”
袁飛問道:“易大爺,你家副食本上還有多少肉票和油票啊?”
亂世即將到來,袁飛想多弄點肉票和油票,然后去供銷社全換成肉和油,在儲物空間里放好。
易中海聽出袁飛的意思,他猶豫好一會,這才道:“行,如果沒有,我把我家副食本上的肉票和油票全部給你。放心,我家副食本起碼還有三十斤肉票,二十斤油票。”
袁飛開心地搓著手,“那感情好,走著唄。”
“等一下?!币字泻5溃骸翱少Z張氏要是在你家呢?”
袁飛道:“要是在,你家副食本上有多少斤肉票和油票,我就補你多少?!?br/>
易中海狐疑地看著袁飛。
如今城里每人每個月只發一斤肉票,半斤油票。易中海他們家兩口子,平時舍不得拿去買肉買油,辛苦攢這么多年也才這么點。
而袁飛家幾乎每天都吃肉,他可不信袁飛到時候能拿得出來這么多肉票和油票。
易中海的意思,就連楊廠長都看出來了。
楊廠長沒好氣道:“放你的心吧,這小子要是拿不出來,到時候我幫他給?!?br/>
......
楊廠長去辦公室和自己的客人道歉,解釋幾句后,來到工廠大門前。
此時,大卡車已經在門口等著。
易中海,馬生還有兩個保衛科的小弟也在等著。
楊廠長率先上車,其余人跟上。
就這樣,一行六人,坐著保衛科的大卡車浩浩蕩蕩地向四合院的方向開去。
很快抵達四合院,易中海一下車就四處張望。
等看到閻解放搬著張凳子坐在大門邊上嗑瓜子的時候,一顆心這才放下。
易中海小跑幾步過去找閻解放,“怎樣,有看到賈張氏嗎?”
閻解放搖搖頭,“沒有,我一直都守在這,壓根沒看到賈張氏的身影?!闭f著,他做了手指摩擦的動作,“易大爺,早上說的那一塊錢,你是不是應該......”
沒等他說完,易中海就扔出一塊錢給他。
緊接著易中海來到袁飛和楊廠長跟前。
信心大定。
昨晚賈張氏沒出去,今天一整天都有閻解放在大門守著。他不信袁飛能把賈張氏這么一個大活人弄到哪里去,所以他覺得賈張氏肯定還在袁飛家里。
“走吧,你家你帶頭。”易中海雙手負后,對著袁飛說道。
袁飛笑一下,還真在前邊帶路。
身后,楊廠長和馬生面面相覷。
這兩人都這么自信,搞得他們莫名其妙的。
很快,眾人來到袁飛家中。
袁飛大大方方地打開門,示意眾人往里進。
楊廠長搶先一步道:“都注意著點,現在只是懷疑。是真是假,我們也正在調查,一切尚未可知。在有確切證據之前,袁飛依然還是我們廠里的職工,不是罪犯,進門后不要粗手促進地到處亂翻。誰要是毛手毛腳地打碎什么東西,誰就照價賠償?!?br/>
馬生等人齊聲道:“知道了。”
這話明面上是跟馬生說的。但實際上,是在警告易中海。畢竟馬生他們和袁飛走得近,真要進了門肯定不會亂翻東西。
易中海也知道這點,但也沒說啥。
很快,眾人進入袁飛家里。
因為知道他們蛇鼠一窩,所以易中海決定自己找。由于有楊廠長的警告在先,他沒敢翻得太過分。
進門第一眼,什么都沒找著。易中海沒有慌,而是耐著性子找,但很快,他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屋子里就這么大,能藏人的地方他都找了,可就是找不到。
馬生和他手底下的保衛科的人只是象征性地找了一會,然后就不找了,只是站在那看易中海一個人翻找。
易中海不死心,堅持翻找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飛忽然沒好氣道:“易師傅,床底下你已經是第三次翻找了。我那柜子,你也找了四遍了。我屋子就這么大,沒有就是沒有?!?br/>
易中海沉默一下,忽然他靈機一動道:“我知道了,人不在這里?!?br/>
說完,他一臉激動地往外走。
袁飛和楊廠長等人面面相覷,但還是跟著易中海的步伐往外走。
易中海來到正院一個屋子前。
“這里原本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的房子,后來賣給了袁飛。袁飛肯定想到我會帶人來這里找,所以把人藏到這屋子里。”
可能自以為猜中了,他的語氣帶著點高興。
袁飛無語一下,但易中海既然要這么折騰,他也只好奉陪。
屋子被一把大鎖鎖著。
袁飛返回自己屋子,把鑰匙拿過來,把鎖打開。
因為很久沒人住,所以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潮濕發霉的氣味。而且一打開門,上邊的灰塵就簌簌而下。
見狀,袁飛,楊廠長和馬生齊齊后退幾步,壓根沒打算進去。
易中海也看出來了,不過他不死心,還是打算進去找。
過了許久,他一臉頹廢地從屋里走出來。
無論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忽然,他又道:“我知道了,在許大茂家里。這幾天許大茂出差不在院子了,你就趁機把人塞到他家里!是這樣,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