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義正言辭地說著,說到激動的時候,更是唾沫星子直噴,完全忘記了之前內(nèi)心里是如何地把傻柱貶得一文不值。
易中海顯然知道閻埠貴的性子,當(dāng)即道:“老閻啊,你可得跟我說實話。傻柱現(xiàn)在不怎么敢追求冉秋葉,如果實在不行......”
這傻柱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閻埠貴心中這么想,嘴上卻道:“老易啊,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我剛說的,哪句不是實話了?冉秋葉被發(fā)配去勞教,這是遲早的事。在這之前,她要能嫁給傻柱,這是她的福分!”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呢,讀書人總是心高氣傲的。這種心高氣傲短時間內(nèi)偏偏還改不了,這樣吧老易,我去磨一段時間,應(yīng)該能幫你說通冉秋葉。”
易中海滿意的點點頭。
如果閻埠貴信誓旦旦地應(yīng)下來并且說什么明天就安排傻柱和冉秋葉見面相親的事,那易中海肯定覺得閻埠貴在夸夸其談。
可是,現(xiàn)在說“磨一段時間”,“應(yīng)該能”這些字眼,易中海反而相信了。
兩人就傻柱和冉秋葉這個事又聊了一會后,易中海忽然問道:“之前的事情,最后怎么樣了?”
雖然沒具體說什么事,但閻埠貴心知肚明。他嘆了一口氣,道:“已經(jīng)談好了,之前我讓袁飛幫忙出多少錢,現(xiàn)在閻解成就還我多少錢。每個月工資拿一半給我,什么時候還清了什么時候就不給了。”
說起這事,閻埠貴就生氣,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我前前后后忙活了這么久,給許大茂還送了一瓶半的酒。到頭來,我白忙活一場,你說這叫什么事嘛......這兩個逆子,幾次三番地找劉海中來壓我。劉海中也是,幾十年感情,竟然和他們一起聲討我......一開始我當(dāng)然不接受,我也不是什么善茬......最后,要不是他們說如果我還不接受,就去街道辦那里,告我倒買倒賣的話,我還真敢跟他們拼到底......”
易中海仔細(xì)想了想,發(fā)現(xiàn)如果事情真鬧到街道辦,那閻埠貴大概率真慘了。畢竟從袁飛那花錢弄到個工作名額,再轉(zhuǎn)手賣給自己兒子,以此賺差價。
這不是倒買倒賣是什么?
易中海低聲安慰道:“錢能收回來就不錯了,總比之前的一無所有強(qiáng)多了。”
不說還好,一說,閻埠貴更激動了。
“放屁,我把錢放銀行存起來,銀行還能給我點錢。現(xiàn)在拿去幫那個逆子,一分錢都拿不到,還被人說什么‘父親幫兒子找工作,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我呸!就閻解成那個逆子,他算得上什么兒子?要不是舍不得錢,我都想找小袁,讓他幫忙把那逆子開除了!”
易中海有些不開心了,心說這老閻真是不識好歹,我好心好意地安慰你,你不領(lǐng)情就罷了,反過來吐了我一臉唾沫星子。
心里這么想,易中海就不樂意待下去了,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閻埠貴難得的起身相送,走到門口的時候,才開口道:“老易,你之前說的面粉......”
易中海道:“放心,我明天就給你送過來,不會忘的。”
“好嘞。”聞言,閻埠貴瞬間喜笑顏開。
易中海想了想,還是道:“老閻啊,不是我說你。你和外人斤斤計較,精于算計就算了,怎么和自己兒子都這樣呢?沒事多和你兩個兒子聊聊,你不對他們好,怎么能指望他們孝順呢?”
易中海自己沒有兒子女兒,他覺得如果自己有兒子女兒,肯定會加倍地對他們好。所以看到閻埠貴和兒子們鬧成這樣,他非常難以理解。
閻埠貴表面上點頭應(yīng)和,心里卻不以為意。
易中海心里嘆出一口氣,道:“走了。”
說著,就往正院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只見閻埠貴早已經(jīng)把門關(guān)上,順帶著連家里的燈都再次關(guān)上了。
老婆被氣得跑回鄉(xiāng)下,唯一一個聽自己話的兒子被關(guān)進(jìn)去了,另外兩個兒子直接和自己反目成仇,順帶著女兒也被拉到他們那邊。每天去學(xué)校上課,下班后回到家自己一個人吃飯睡覺,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為了幾分錢電費,燈都不舍得開......
這一刻,易中海忽然覺得閻埠貴很可憐。
......
第二天,易中海果然給閻埠貴搬來了十斤面粉。
看在面粉的份上,閻埠貴這才開始行動,不厭其煩地在冉秋葉面前說著傻柱的好話。至于什么坐過牢,現(xiàn)在只是臨時工等的話語,他是一句都不說。他只說了傻柱換了個廠,現(xiàn)在在醬油廠工作。
閻埠貴不提,冉秋葉當(dāng)然以為傻柱還和之前一樣,工資很高,待遇很好。
冉秋葉最近在學(xué)校里的日子確實不好,加上父母不停催婚。慢慢地,她也開始動心了。但是,之前許大茂和她說過的話,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之前不是說何雨柱同志和賈梗他媽媽......”
話還沒說完,就被閻埠貴強(qiáng)行打斷,“你說的是秦淮茹吧?唉,這都子虛烏有的事。你不知道吧,秦淮茹現(xiàn)在都住到傻柱家里去了,擺明了上門要給傻柱當(dāng)媳婦兒。可是呢,傻柱硬生生拒絕了,自己住到他妹妹結(jié)婚后,留下來的那房子里去。你說,如果傻柱真想娶秦淮茹,那不早結(jié)婚了?”
冉秋葉一聽,還覺得挺有道理的。
閻埠貴繼續(xù)勸說道:“事實上,就是秦淮茹對傻柱有意思,想給傻柱當(dāng)媳婦兒。但是呢,傻柱沒這個想法。你再仔細(xì)回想下那天,是不是秦淮茹特別主動,然后傻柱不冷不淡的?這很簡單的事啊,你想,傻柱如果和秦淮茹有這層關(guān)系,怎么可能還和你相親呢?怎么可能現(xiàn)在還不和秦淮茹結(jié)婚呢?”
冉秋葉越聽,越覺得閻埠貴說得有道理。
她想了想,又道:“閻老師,你剛才說秦淮茹都住到傻柱家里去了,這是怎么回事?”
閻埠貴剛想解釋,又猛地頓住。
如果按照實際情況來說,肯定會牽扯到傻柱坐過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