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秦淮茹扭頭就走,秦京茹忙不迭地上前,一點點地加大籌碼。慢慢地從每個月一斤面粉抬到一斤半。
可無論她怎么說,秦淮茹都不理睬。
十幾分鐘后,秦淮茹終于看不下去了,直接點破,“我給你找個好丈夫,保你以后在這院子里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你每個月要給我五塊錢。”
“五塊錢?”秦京茹直接不干了,“姐,你怎么不去搶?”
秦京茹在農(nóng)村里忙活一年,可能也就三十來塊錢。這動動嘴的功夫,每個月就要拿走她兩個月的工資,也難怪她這么激動。
秦淮茹數(shù)落道:“眼窩子淺了不是?你那丈夫一個月工資起碼五十多塊錢,讓你拿五塊錢出來,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這么多?”秦京茹眼前一亮,很快自顧自掰著手指頭在那數(shù),“我之前在農(nóng)村,一個月也才兩塊五毛八,一年三十一塊錢。我這未來夫婿一個月五十多塊錢,姑且算五十塊錢吧,那么他一個月工資比我一年還高......差不多二十塊錢!”
秦京茹說到最后的時候,幾乎是跳起來的。
秦淮茹很滿意她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道:“所以我收你一個月五塊錢,不算多了吧?”
秦京茹眼珠子咕嚕轉(zhuǎn)一下,“表姐,我的好表姐,我們可是......”
秦淮茹眼見她想湊近乎,趕忙道:“打住,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我們只是表姐妹。反正就一句話,給錢,我給你介紹對象。”
“給給給。”秦京茹先應(yīng)付下來,這才道:“但是這一個月五塊錢,是不是太多了啊?而且,總得有個期限吧?一輩子這么給下去,那我多虧啊。”
秦淮茹道:“最低一個月給我四塊錢,至于期限......”
她猶豫地比出三根手指頭,伸到跟前的時候又臨時變換成五根手指頭,“五年,五年以后我就不再跟你要這點錢。”
秦京茹道:“不可能!最多半年!”
秦淮茹無語一下,她覺得談判進(jìn)行不下去了,轉(zhuǎn)身就想走。
故意放慢腳步,她原以為秦京茹會追上來。
不曾想,沒有。
秦京茹當(dāng)然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她覺得這院子人雖然多,但一個月起碼五十來塊錢工資的單身男人肯定不算多。自己先在這里住下去,再慢慢打聽,總有能打聽清楚的那一天,到時候就不用額外給秦淮茹錢了。
而且,就算自己找不著,也能折返回來找秦淮茹繼續(xù)做交易。
好賴都不虧。
秦京茹把自己行李都帶來了,擺明了就是想定居在這里,不走了。
雖然不滿,但畢竟是自家表妹,秦淮茹還是容忍下來。只是每天都陰陽怪氣地提起傻柱那事,想讓秦京茹答應(yīng)下來,別等來不及的時候再后悔。
秦京茹雖然著急,但想起每個月要額外給秦淮茹四塊錢,就又硬生生忍住了。
秦京茹就這么在秦淮茹家里住了下來,她沒有工作,每天就在正院的院子里坐著曬太陽,不時和路過的鄰居或者院里的幾個大媽聊天扯家常。
她沒有貿(mào)然地逢人就問,“你月薪多少,有沒有五十”,而是變著法子地套話。偶爾也根據(jù)自己觀察到的一些做出判斷。
比如,看院里的人每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買了什么菜,身上穿著的衣服怎么樣,家里三響一轉(zhuǎn)有哪些。
在這種考量情況下,有一個人蠻橫闖入她的視線。
袁飛。
袁飛幾乎沒兩天就帶著一些肉回家,有時候還有海鮮。身上衣服是供銷社里直接買來的,而不是那種無論上不上班都穿著的工廠廠服。
其次,秦京茹悄悄打聽過。這個袁飛家里不僅三轉(zhuǎn)一響齊全,而且連電視機(jī)都有。每天晚上他們在家里看電視,墻角總會蹲著一些小孩子在那偷聽。
最后,這個人還是一個國營大廠的食堂主任。
又有錢又有權(quán),妥妥的狗大戶。
而且,長得也帥,秦京茹一下子就動心了。
可惜,那人結(jié)婚了。
秦京茹見識過勾搭男人的下場,不想被押著上街游行或者浸豬籠,所以雖然心中萬分不舍,甚至把袁飛老婆詛咒了千百次,最終還是忍痛放棄。
再刨去劉海中,易中海這些雖然有錢,但早早就成家的人。很快,一個個合適的獵物就出現(xiàn)在眼前。
閻解放,劉光福,劉光天,劉光齊,許大茂......
秦京茹又從家庭條件出發(fā),用排除法,很快就敲定了目標(biāo)人選。
許大茂。
有自一輛單車,家里有收音機(jī),隔三差五就拎著一瓶酒回院子,請別人過來一起喝。
能喝得起酒,說明有錢。
請別人喝酒,說明大方。
而且一個人住,沒有父母負(fù)擔(dān)。
最最重要的是,這還是個放映員。
秦京茹是個農(nóng)村姑娘,自然知道放映員這種職業(yè)多么吃香。
所以,雖然不清楚秦淮茹口中的那個人是不是許大茂,可秦京茹覺得許大茂這個人值得一嫁。
于是,在某個黃昏,秦京茹主動制造了一場和許大茂的邂逅。
許大茂這人吧,男人本性,好色。
雖然這段時間一直被死精癥困擾,但是他那方面還正常啊,男人該有的那點心思他是一點都沒少。
于是,面對這種主動貼上來的女人,他毫不客氣地就迎上去了。
一頓飯,一些不要錢的情話,一堆“我們以后XXX”的空頭支票,很快就把秦京茹迷得五迷三道的。
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許大茂沒有當(dāng)場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吃完飯,又帶著秦京茹在城里好好轉(zhuǎn)了幾圈后,這才又帶著秦京茹回四合院,放任她回家。
這讓秦京茹覺得許大茂是個正人君子,更加堅定了“非嫁不可”的決心。
誰知,這正中許大茂下懷。
許大茂一眼看出這女人第一天肯定拿不下,這才放任她離開。但他估摸著,這種小浪蹄子,再請一兩頓飯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秦京茹還以為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這一天,她在家經(jīng)常坐著坐著就忽然甜甜蜜蜜地笑出聲。
這副反常的舉動自然引起了秦淮茹的注意。
秦淮茹想了想,不動聲色地走到門外。
很快,門外響起一個她的聲音。
“許大茂,你怎么來了?”
聽到這句話,秦京茹趕忙往外跑。
可等她出了門才知道,哪有什么許大茂啊,只有自家表姐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