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秦淮茹只得先離開醫院。離開前,她以一小袋白菜為代價,成功讓醫院里的一名年輕女護士幫她照看著點。人一醒過來,立馬給她電話。
之后,她就去上班了。
不過,讓秦淮茹沒想到的是,那個電話竟然來得那么快。
當天,秦淮茹還在廠里上班,忽然車間主任找到她,說有她的電話。她火急火燎地趕到主任辦公室,這才知道許大茂醒了。電話中她還得知了一個重要消息,許大茂醒來后,硬生生把秦京茹都給打醒了,場面亂成一鍋粥。
得知這一消息的秦淮茹徹底懵了,假都來不及請,就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可等到了醫院病房,秦淮茹發現,人不見了。一番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秦京茹和許大茂互毆,兩人被醫院保衛科關起來了。
秦淮茹又在護士指引下趕到保衛科,此時,秦京茹和許大茂正在接受詢問,問為什么要打架。
許大茂說秦京茹給自己戴綠帽子。
秦京茹說自己沒有。
兩人喋喋不休,吵個沒完。
這醫院不大,保衛科攏共也就只有十來人。平時醫院的事他們都管不過來,此時更不會想管這種事。眼見和醫院無關后,就想直接扭送派出所,交給派出所的警察同志處理。
秦淮茹在門口聽到剛好這話,再也管不了什么,直接往里沖,“同志同志,這是個誤會。”
醫院保衛科的同志奇怪地看了秦淮茹問道:“你是誰?”
秦淮茹指了指秦京茹,道:“我是她表姐,我叫秦淮茹。”
一旁,秦京茹看見秦淮茹,趕忙一頭扎到她懷里,然后“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也是這時,秦淮茹才發現秦京茹滿臉淤青,很明顯,她再一次被許大茂打了個不輕。
醫院保衛科的同志問道:“秦淮茹同志,請問你剛才說的誤會是什么?”
秦淮茹急中生智,道:“是這樣的,前兩天我和我表妹秦京茹去供銷社買東西。出門的時候因為天氣實在太冷,加上我自己的衣服臟了,剛好拿去洗。所以,我就拿了我丈夫的衣服穿,可這一幕剛好被我妹夫的同事看到。哦,我妹夫就是他......”
說到這,她指了指許大茂,這才繼續道:“我穿我丈夫的大衣,和我表妹逛街。這一幕剛好被我妹夫的同事看到,我妹夫的同事轉身就把這件事告訴我妹夫。所以我妹夫才誤會我表妹背著他偷人,所以才動手打人。”
“原來是這樣。”保衛科的同志恍然地點點頭,轉頭又對著許大茂問道:“是這么回事嗎?”
許大茂陰沉著臉,在保衛科同志的催促下,這才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算是吧。”
其實想說“是個屁”的,可他也知道秦淮茹是來救自己的。這話說出來后,自己應該鐵定會被扭送到派出所去。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保衛科同志不樂意道:“你要還這副態度,我可不放人。”
許大茂無奈,只好大聲道:“是這樣的,我誤會人了。對不起,給你們添亂了。”
保衛科同志又轉頭看向秦京茹,“他打了你,你打算怎么處置?”
秦京茹一心想嫁給許大茂,沒等秦淮茹提醒,她趕忙大聲道:“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啊。”
秦淮茹看得既欣慰又無奈。
感慨的是秦京茹想嫁給許大茂的決心,竟然這么強。無奈的,同樣也是這個原因。
“我愚蠢的妹妹喲,你都要被許大茂打得不成人樣了,怎么還這么想嫁給他啊。”
......
接下來,秦京茹和許大茂被迫接受了近十分鐘的批評教訓后,這才被允許離開。
事后,秦京茹親切地挽著許大茂的胳膊,雙雙向醫院外走去。
可等一到醫院門口,許大茂立即把挽著他的那雙手甩開,“這次算我認栽了,得,丟人就丟人了。從今往后,別再讓我再看見你們,否則......”
說到最后,許大茂猛地一抬手,并且做了個要扇下去的動作。
秦淮茹護犢子地把秦京茹拉到身后,她瞪著許大茂,大聲道:“許大茂,你橫什么橫?有孩子了,不想負責了,就想打人是吧?你這樣算什么男人?”
其實直到現在,秦淮茹都不知道許大茂為什么打人,更不知道許大茂為什么堅信孩子不是他的。
“我......”許大茂氣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拳頭緊繃,似乎隨時都會沖上來給秦京茹以及蓄意轟拳。
但最終,還是沒有。
“算了,我不想多說什么了,做沒做過你們自己直到。”
說完,直接走了。
自己昏迷了三天,軋鋼廠那邊一句交待都沒有,回去后說不定得怎么挨批。
“誒,別走啊。”秦京茹像條舔狗似的想追上去,然后被秦淮茹拉住。
秦淮茹直直盯著秦京茹的眼睛,“你真的沒做過對不起許大茂的事?”
秦京茹一下也惱火了,“說什么呢姐,我是那種人嗎?我對天發誓,除了許大茂,我就再沒第二個男人了。”
“那就奇怪了,怎么許大茂一口咬定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秦淮茹自顧自想著,忽然,她在秦京茹耳邊悄聲說著什么。
秦京茹臉紅一下,輕輕打了一下秦淮茹,這才道:“哪能啊,每次都那么猴急的來,猴急的結束,怎么可能有時間戴那玩意兒。”
......
許大茂抵達軋鋼廠放映科的時候,才知道袁飛幫自己請了病假,心里暗自長舒出一口氣。
既然是請假,他也就不打算繼續在廠里耗著了。先是去找了袁飛一趟,簡單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后,這才回到四合院。
剛坐到家里椅子上的時候,一個問題在許大茂腦海中冒出。
“為什么秦京茹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如果她真的給我戴綠帽子了,在我拆穿她的謊言后,她應該很慌很亂才對。可她不僅沒有,還信誓旦旦地說孩子是我的。難道......”
想到這,許大茂眼中涌現出一種名為“希望”的東西。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不該打人的,下次再這么沖動打人,我就是狗。”
許大茂火急火燎地出門,騎著二八大杠就往醫院方向駛去。
三個小時后,許大茂拿著檢驗報告失魂落魄地從醫院出來。他咬著后槽牙,惡狠狠道:“狗日的,早知道我當時應該再沖動一點,把那個婊子直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