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車子穩穩的停在前院。趙羽從車子上下來,提這手里的挎包剛上進門就看到那倒在地上的人,急忙跑過去,想要把人扶起來卻見地上的老人雙眼緊閉,呼吸很是微弱,費力的把老人攙扶起來就要出門去醫院卻被人攔住。
看著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趙羽深吸一口氣往那坐在沙發上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人“你當真的以為把家讓給你們住進來我就沒有什么準備么,不需要我去做什么,只要我到了時間沒有和我的人聯系你和你的人都得死”
趙羽的眼的布滿紅色血絲,卻不能嚇唬住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半分。男人像那攔著趙羽的人揮揮手,那人退下,而男人則來到趙羽身邊,看著那奄奄一息的老人“其實對于你的爺爺來說死了到好了,要是讓他知道她的孫女做了這么多的壞事,還出賣自己的國家,你說你的爺爺作為一個老軍人會不會大義滅親”
“我就把我們要一起做的事告訴了他一點點,就受不了了,說什么會遭報應,哈哈,什么報應啊,這要真的有報應也一定是先報應在他的孫女的身上啊”男人顛笑著,看著那費力的把老人扶出門的女人并沒有那種想要上前幫忙的心,而是隨手把一副手機隨手丟棄在地上“這老頭,還想找什么人傳送消息,我讓你把人帶走你給我看好了,要是有一點的消息泄露出去……你應該懂的”
不會理身后的人,趙羽把老人放到車上,看著那昏倒的老人,趙羽第一次覺得害怕,害怕這個世間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怎么辦,或許自己不該去尋找那些人,可是哪里有什么是可以后悔的,回想起當初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溫柔,趙羽抬手擦掉那還沒有來得及滑出眼眶的淚水,看著前方,向著醫院開去。
而沈君言是在后半夜收到的消息,轉身看這那睡夢中的人,沈君言在那睡顏上留下一個吻后輕輕的起身離開。而許小婉醒來的時候摸摸身邊已經冷掉的被褥,眼里有絲絲的失落。
起身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許小婉用手在臉頰上輕輕拍拍,看著鏡子中氣色好些的人,做了一個加油打氣的動作,洗漱好之后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自從心念手術后的基金一直都是交給陶子在打理,而因為沈君言的信譽和基金為那些生病的孩子所做的一切許多的人都看在眼里,所以現在很多的貴婦太太什么都想要參加,不僅僅是做一些好事,搏一個好名聲,主要也是可以結交很多的人物,也算是一舉兩得。
對于這樣的事情陶子做不了決定,只有讓許小婉自己去,因為基金是掛在沈氏的名下,由許小婉這個沈氏的夫人和基金的創始人出面是最好不過的了。
收拾了東西,許小婉出門的時候卻遇上一個熟人“來接心逸么”
“是啊,你出去么?”
“恩”兩人簡單的交流,許小婉出門坐上龍二的車子離開,而天雅看著許小婉離開的方向,緊緊的捏緊了手里的提包。
心逸的書房,今天是和天雅約定的一起去上輔導的日子,早早的心逸就已經收拾好了包包。坐在電腦前敲打著什么。天雅來到心逸的房間,看著那認真的看著什么的人,真的是和沈君言越來越像。
“心逸,準備好了么,我們要出門了呢”天雅來到心逸的身邊,卻突然的咳嗖起來。而心逸趕忙的去一旁的小冰箱里面拿了水遞過去,看著天雅因為劇烈的咳嗖的發紅的臉,眉頭微微的皺著。突然想到什么,把天雅按到書桌上坐著,自己來到廚房找尋著什么。
而見人離開,天雅把心逸遞給自己的水倒在那書桌上,急忙的跑出去。
心澄的房間,許姐正在給小小的心澄換著尿布,卻聽的敲門聲,打開一看是平日里每到星期六都會來接心逸少爺出門的人。“您有什么事么?”
“那個,抹布在哪里,心逸的房間水撒在桌子上了,我怕染了那電腦,怎么辦,你可以告訴我么”天雅顯得有些著急,伸手就要拉著許姐的手。
許姐趕忙從一旁拿了抹布就要遞過去,可是一想,雖然夫人除了照顧少爺并不讓自己做別的事,可是自己說到底也還是來這個家里做活的,看了看身后那還在啃手指的心澄小少爺,讓天雅幫自己照看一下拿著抹布急忙的去了心逸少爺的房間去處理那些水漬。
房間里只有天雅和小小的心澄,天雅死死的拿著手里的包包,看著那一臉的天真無邪的心澄,心里很是矛盾,當初的心逸是自己放棄了的,所以根本就沒有那個機會去體驗一個做媽媽的心和如何照顧一個小小的嬰兒。很是猶豫,最后卻是下足了決心,從包里拿出一根針管模樣的東西,對著心澄就要扎下去“孩子,別怪我,要怪就怪你擋了你的哥哥的路,沈家只需要一個兒子”
“心澄,有沒有……”本是已經出門的許小婉突然忘記了房間里還有一份文件忘記帶走,正趕回來取心里卻突然的很想念心澄,想著自己從昨天開始還沒有好好看看兒子的許小婉拐了個樓梯口來到心澄的房間卻見天雅的手舉得高高的,手里像是拿著什么“你干嘛”
見天雅急忙的把手里的東西藏起來,許小婉一腳把門踢關上,一個閃步來到天雅身邊,直接扭手就把那天雅手里的針管搶了過來,看著針管里面的淡黃色的液體。許小婉嘴角輕輕一扯,直接就掐著天雅的脖子“你想要怎么解釋?”
脖子被掐住,天雅努力的想要呼吸,想要把許小婉的手掰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許小婉的力道,就在胸腔里的空氣就要消耗待盡的時候天雅被許小婉甩到一邊。
天雅看著那瘦小的體格卻能爆發出那樣力道的許小婉有些怕,卻也只得慢慢站起身,定定的看著那檢查著孩子有沒有受傷的女人“放心好了,我還什么都沒有做,如果真的有什么事那也不是我做的”
“你到底要怎么什么”
“沒什么,只是想要保護我的兒子所擁有的一切,沈君言對你那么好,所以以后你們肯定……”
“夠了”看著天雅那帶著炙熱的瘋狂的眼神,許小婉出聲打斷天雅的話“明明是自己不甘心,為什么還要打著別人的名義,而且我告訴你,是心逸就沒有人能夠搶走,這是我和君言都達成的共識,而你……本以為有你在身邊心逸會高興,可現在看來,你完全沒有各個教導好孩子的能力,從下個星期開始我會給心逸換輔導班,你……沈家不歡迎你”
許小婉來到心澄的嬰兒床前,抱起那想要伸手要抱抱的人,把人抱起來望門口走“這次的事情我不會告訴君言和心逸,但是希望你好自為之,心逸不會想要你這樣的母親的”
許小婉離開后的房間,天雅有些愣神,自己做的事被許小婉撞見,那自己可能是最后一次能夠這樣光明正大的和心逸在一起了,伸手想要把臉頰上的淚水擦掉,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流淚,去到心逸的房間,那里已經沒有了人。心逸卻突然的出現的天雅的身后,提了自己的包包,率先像樓下走去。
許小婉把許姐和心澄送到大叔那,而心逸和天雅也出了門,整個沈家大宅空空如也,只有廚房的一杯鹽漬金橘泡的水發出微微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