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7愛你的一切都是真心
“陸爺說了,這兩個人今天必須死,他們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們。兄弟們給我上。”
一聲令下,眾人揮刀往前沖。
顧南安也不著急,冷眼掃了他們一眼。
突然身后傳來槍聲,幾個殺手應聲倒地。
眾人驚慌不已,朝身后望去。
身后十來個黑衣保鏢,個個手里拿著無聲手槍。
只要他們動一下,都能把他們打成篩子。
他們哪兒敢亂動,紛紛棄刀投降,跪在了顧南安面前。
“等你們很久了。”
顧南安冷漠淺笑,示意保鏢把他們的面具摘了。
這些人他不認識,但如果沒猜錯砍南煙的也是他們。
“說,誰讓你們來的?和南煙什么仇,為什么要殺我們?”
“不知道呀,我們也是拿錢辦事。”
為首的花襯衫一臉無奈的辯解著。
顧南安云淡風輕的勾了勾唇笑道:“不知道?好,把他扔到海里去清醒清醒。”
話音剛落,身形健壯的保鏢就走了過來,不由分說把花襯衫拖進了海里。
海里,不時的穿了來他的哀嚎聲,慘叫聲。
其他的人早就嚇得直哆嗦了,便有一個跳出來承認說:“是一個叫陸爺的人找到我們給我們一百萬讓我們干的,陸爺常年帶著一個金色面具,我們沒有人見過他到底長什么樣。”
陸爺?
金色面具?
顧南安冷漠的勾了勾唇,揮了揮手示意保鏢把那個花襯衫帶回來。
花襯衫差點沒被淹死,拖過來時已經去掉半條命了。
顧南安低身冷冷看了他一眼,寒冰的眼神如同刀子。
“給你們兩百萬把這個陸也的面具給我拔了,我要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能做到嗎?”
“能,能,只要您饒我們不死,我們一定會幫您解開他的面具。”
花襯衫用盡力氣表忠心,他知道陸爺惹不起,可是眼前這個男人更加惹不起。
顧南安冷漠的勾了勾,輕輕吼了一聲:“滾,別吵到我女人睡覺。”
“是,我們滾,馬上滾。”
幾個人連滾帶爬的跑了,保鏢們隨后收拾好現場,也都悄悄隱匿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顧南安再次低身鉆進南煙的帳篷,南煙依舊睡著,睡的很安靜,很沉。
這么浪漫的夜晚,這么浪漫的篝火,怎么能不發(fā)生點兒什么呢?
可是,她卻喝多了,睡著了。
他只能和衣躺在她身邊,即使他在想要她,也依然克制著,不想做一個趁人之危的禽獸。
南煙其實并沒有睡著,從外面?zhèn)鱽砟腥说暮奥晻r,她就醒了。
她在監(jiān)獄的那段時間,天天要提心吊膽,擔心半夜挨打,所以一有點聲音她就馬上能條件放射的清醒過來。
雖然醉了,可是這種刻進骨子里的恐懼反應始終沒有變過。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顧南安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心里醫(yī)生。
一個普通的心理醫(yī)生怎么會有那么多保鏢?
怎么會有槍?
怎么會連那幫人都怕他?
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兩百萬收買別人為他做事。
他到底是誰?
接近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就睡在她身邊,他如果想得到她,輕而易舉。
可是他卻并沒有這么做,南煙忽然間覺得一點兒也看不透他。
明明他離她那么近,可是卻感覺那么遠。
南煙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著,可是卻再也睡不著了。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當做什么都沒看見繼續(xù)裝下去,又或者看看顧南安還要裝多久??
到底他接近她想干什么?
.......
一夜和衣而眠,醒來的時候南煙已經不再身邊。
顧南安著急的追出帳篷,南煙就站在海邊,目光注視著前方那片蔚藍的海洋。
太陽正在努力的沖出水面,天邊的云彩都紅了,亮了,整個大海也都慢慢清醒了。
顧南安拿了件外套過去,輕輕的披在她的肩膀上,輕聲問道:“什么時候醒的?”
南煙沒有回頭看他,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起來很久了。”
顧南安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南煙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顧南安變主動的把她的頭按著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樣看日出才美。”
南煙微微抿唇笑了笑問道:“顧南安,你喜歡我什么?”
這個問題問得有點突然,顧南安好像從來沒想過,他喜歡她什么。
顧南安猶豫的看向日出,想了想才回答。
“喜歡你的一切。”
南煙轉頭深深望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
這個回答真的是隨便啊。
南煙有些失望,莫名的失望。
顧南安卻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做錯了什么,依然淡定的摟著南煙的肩膀看日出。
在他看來,他就是喜歡南煙的一切。
她的笑,她的哭,她的傻,她的清冷,她的強干,都是因為她,所以都喜歡。
“日出了,南煙,你快看。”
太陽出來了,沉睡的大海,沉睡的天空都慢慢復蘇起來。
大自然本就如此壯觀,壯觀到讓人感動。
可南煙卻再也沒有心情去看日出的壯觀。
她想了很久,問了自己無數次,
要不要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去問,不去管,可她最終還是問了。
她問顧南安:“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顧南安一本正經的點頭說:“有。”
南煙以為他會跟她坦白昨晚的事,可是他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我愛你。”
南煙氣惱的推開他,氣沖沖的走了。
顧南安莫名其妙的緊跟她身后:“南煙,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
“不要生氣好不好?你告訴我,我哪兒做錯了行不行?”
顧南安被南煙突如起來的脾氣弄的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哄她。
南煙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俊臉,輕輕的笑了笑,冷漠的說了一句。
“你沒錯,是我錯了。”
“南煙......”
顧南安伸手去拉南煙,被南煙執(zhí)拗的推開。
倔強的獨自一人開車回酒店,顧南安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海邊。
他轉頭看了看帳篷,忽然意識到也許昨晚,南煙并沒有醉。
他心里莫名一沉,目光幽暗復雜的看向南煙離開的方向。
他并非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他想做個普通人,和她一起過她想過的普通人的生活。
可好像從他們遇見開始,一切就注定了無法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