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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欣的遭遇
“對不起,我出去接個電話。”欣冷臉回了我們一句,接著攥起電話就出去了。
我和彩兒對視了一眼,又看著老馮和宋吉他們問:“欣總這是怎么了?本來好好的,怎么臉色一下子那么難看了?難道是遇到什么難處?”
聽到我的問話,老馮看著宋吉,宋吉也是一頭霧水:“沒有啊,工作上的事,一直都順風(fēng)順?biāo)模滑F(xiàn)在都是別人求著她辦事,哪能遇到什么難處?”
“那她家里呢?”彩兒趕緊插了一句,畢竟欣現(xiàn)在,是我們藍(lán)蝶自家的人,而彩兒又是個特別護短的老板,對于公司員工,她是見不得受一丁點委屈的,尤其欣還是高管。
“她家里的事我們哪兒能知道?!欣總這人平時口風(fēng)特嚴(yán),別她的私事,工作上都很少跟大家交流;不過她辦事執(zhí)行能力強,我們倒是也放心。”老馮彈著煙灰道。
欣確實是這樣,我和她認(rèn)識那么久了,但憑良心講,我還真一點都不了解她。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欣才從外面回來;但是她沒再上桌,只是站在旁邊很歉意地:“各位領(lǐng)導(dǎo),我家里出零事,必須得趕緊回去;估計年前回不來了,希望你們多多理解。”
老馮當(dāng)即就:“欣總,這可不能開玩笑啊!現(xiàn)在正是公司年底收官的時候,你手里的任務(wù)又那么重,其它時候還好,你這時候請假,而且一直請到明年,那你管得那攤子事兒怎么辦?”
老馮這么沒錯,任何一個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請假,那都得至少提前一周,甚至一個月之前打報告;這樣公司才能合理安排人接手,避免生意上的損失。
聽到馮總的抱怨,欣只是低著頭,站在那里不話;她是那種脾氣很犟的女人,決定好的事,輕易不會改變。
這時候彩兒站起身,過去摟著欣的胳膊問:“欣總,如果你家里真有急事,請假也不是不可以;但總得有個理由吧?你這樣一言不發(fā),倒弄得我們不知道該什么了。”
可欣依舊不話,她似乎和蔣晴一樣,是個不愿被別人看到自己軟肋的女人;我就站起身:“姐,你陪大家吃飯吧,我跟欣聊幾句。”
完,我拉著欣出食堂,走到園區(qū)的長椅上才:“行了,到底什么事,直吧!你不了解別人,還不知道我嗎?假我一定準(zhǔn),而且有什么困難,我也一定會幫;你現(xiàn)在是藍(lán)蝶的人,也就是我們的姐妹,跟我們見外,那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聽了我的話,欣用力咬了咬嘴唇,才仰頭長舒了一口氣:“事情是這樣的,我家住在臨安郊區(qū),就是個不大點兒的村莊。”
“我不也是村里出來的嗎?又沒人笑話你!欣總,我其實都知道,你就是太自卑了,尤其跟蔣晴那種女人在一起久了,看慣了上流社會的奢靡,就會變得更加自卑,想掩藏很多關(guān)于自己的過去。這個我都理解,其實也沒什么好自卑的,一個饒價值,并不是看她的出身,而是看她的能力,不是嗎?”我點上煙,盡量和善地。
欣緩緩點了下頭,深深吸了口氣又:“陳總,謝謝你理解。”
我再次一笑,看著她道:“繼續(xù)吧,到底怎么了?”
欣理了理短發(fā)道:“我們村里的土地,之前租賃給了一家化工廠,現(xiàn)在市區(qū)擴建,地價飆升,村民想趕緊把地收回來,拿到市政的補助;可誰知那家化工廠,之前跟我們村領(lǐng)導(dǎo),簽了陰陽合同,把村里的老百姓都給忽悠了;現(xiàn)在他們鬧著去要地,可人家卻拿出了土地買斷合同,而不是租賃合同。”
“還有這種事?”我皺眉一皺,繼續(xù)又問:“那你們村領(lǐng)導(dǎo)呢?這事兒就沒有個法?”
“幾年前簽完合同,那個村領(lǐng)導(dǎo),就不知道拿著化工廠給的好處,躲到哪兒去了;現(xiàn)在找不到當(dāng)事人,化工廠那邊又有完整的買斷手續(xù),律師就是到法院告,也告不贏。”欣捏著拳頭,糾結(jié)地皺眉:“我前兩年跟蔣總做了一陣子房地產(chǎn),我爸媽就在村里瞎傳,這事兒我能給解決,我懂這個;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在剛才,我們村的人又到化工廠鬧,還被保安給打了,我爸催著我回去,讓我擺平這件事。”
聽她完,我再次用力抽了口煙,這事兒可不好辦啊;畢竟當(dāng)事人跑路,第三方又有正經(jīng)的買斷手續(xù),人家就是不給,你也沒有任何辦法。
還沒等我想好主意,欣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閨女啊,你假請下來了嗎?趕緊回來吧,聽化工廠的老板,要把地買了;他若真賣出去,咱們還找誰去理啊?”
“爸,這種事我壓根兒解決不了,你別遇到什么麻煩,都往我身上安排行嘛?!”欣也是急了,氣得直接跺腳。
“你是咱們村里,唯一的一個大學(xué)生,又在外面混的那么好,我們不指望你,還能指望誰?再了,丫頭你可不能忘本,當(dāng)年你上大學(xué),還是村里給你湊的錢!”他爸直接在電話那頭訓(xùn)斥道。
“我什么時候忘本了?村里的路,不是我出錢給修的嗎?村里的養(yǎng)豬場,不也是我掏錢給建的嗎?爸,我在外面就是個打工的,既不是領(lǐng)導(dǎo),也不是大老板,你們不要太高看我。”欣糾結(jié)地反駁道。
“我管不了那套,化工廠占的地,就屬咱們家最多;現(xiàn)在搞拆遷,咱家最少能分200多萬!你弟弟還等著這錢娶媳婦呢,拿不來這錢,你讓他怎么辦?”電話那頭,她爸又。
欣頓時氣得抖著手腕:“你少跟我提他!都多大了?還跟個寄生蟲似的,靠我的工資養(yǎng)著;我在外面省吃儉用,可你們一家卻什么也不干,全等著我寄錢養(yǎng)家!還有去年,他買奔馳的時候,從我這兒拿走了60多萬,我現(xiàn)在都還沒車開呢!”
聽著欣跟家饒爭吵,我心緒頓時復(fù)雜了起來;沒有人性格是生冷漠的,如果冷漠,那一定是她的家庭出了問題,得不到關(guān)愛導(dǎo)致的。
而更令我沒想到的是,有些事情就是那樣地巧合;若不是因為欣的這次遭遇,我也不會在緊要關(guān)頭,揪出那只蔣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