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靈在第一關突破了。”
    林源訝異。
    第一關的獎勵，乃是微弱的冥力沐浴，小幅度提升鬼靈資質和天賦。
    這種提升，很微弱，不足以支撐鬼靈突破進入一大境界。
    結果，有一個鬼靈突破了，還是從四階進入了五階，突破了這樣一個關鍵境界。
    許安安點頭，神色清冷：“運氣好。”
    林源亦點頭，第一層的獎勵有限，只能讓那些鬼靈嘗一些甜頭。
    當然，那些甜頭，也足以讓鬼靈瘋狂。
    來到鬼神山的鬼靈，多為壽命無多。
    “那里，還有一個人類在闖問心關。”許安安提醒。
    衣袖揮舞，一面鏡子出現。
    鏡子里，一個人類男人正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林源看著這，腦海思索。
    在鬼神山，設定的三關，僅僅是針對鬼靈。
    目前，他還沒有考慮到人類。
    如今，竟然有一個人類參加，出乎了他的預料。
    “那么，就增加一道特殊的關卡。”
    林源手指輕點，一縷白色的光揮舞而去。
    不管是冥力，還是圣光，又或是適合人類修煉的圣光，他都會。
    合上了鏡子，林源閉目。
    “有人闖入了第二關。”林源說道。
    ……
    第二關，入冥淵。
    幾十位鬼靈看著前方，躍躍欲試。
    在第二關的石碑上，上面記錄了一些信息。
    第二關，是存在兇險的，可能會隕落。
    這讓不少鬼靈躊躇。
    “我先進去！”
    范無藥繼續當第一個吃螃蟹的那個人。
    成為了五階以后，實力大增，他重新找回了自信。
    進入大門，一種眩暈感傳來。
    范無救放眼望去，只見他立于一片空曠之地。
    周圍，什么都沒有。
    突然，他耳邊傳來一道機械的聲音，伴隨而來的是，在他的雙目前，出現了一些文字。
    “鬼靈周恒，愛食童心，殺人為樂。
    一、該殺。
    二、勸服。
    三、他的自由，與我無關。
    請做出選擇。”
    范無藥眨巴眼睛，他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
    他沒有思考，選擇了“一、該殺。”
    他本來就是嫉惡如仇的鬼靈。
    雖然，他不是人類，但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人類和鬼靈是息息相關的。
    如果沒有人類，或許就沒有鬼靈。
    他剛選擇完一，突然，周圍出現了一道陰冷的氣息。
    一個惡鬼，出現在了范無藥的面前。
    在惡鬼的頭上，出現了紅色的字符。
    上面寫著：周恒，五階鬼靈。
    在紅色字符下，還有一個紅色的條條。
    紅條很長，后面寫著9999的字樣。
    看著這一幕，范無藥露出怪異的神色。
    周恒望向了范無藥，咧開了嘴，氣息陰冷：“你是想，定奪我的生死么？”
    他散發的氣息很濃郁，顯然實力很強。
    范無藥黑著臉：“是又如何？”
    “卑微的鬼靈，該死！”周恒化為一陣鬼氣，沖向了范無藥。
    “哼！誰死還不一定！”范無藥突破成為五階，戰意盎然。
    他正想找一個鬼靈，來練練手。
    現在，就有一個鬼靈送到了面前。
    一道鬼氣凝成刀刃，拔刀砍向了周恒。
    刺啦。
    周恒發出痛叫。
    范無藥則愣住了，周恒頭上的紅條，短了一截。
    9999的字樣，變成了9899。
    “難道說……”
    他有了猜測，再次出手。
    “卑微的鬼靈，該死！”
    周恒大喝，直沖向范無藥。
    這種氣息，比范無藥還要強。
    范無藥立即閃退，他在戰斗中，已經摸索出不少規律。
    這個周恒，實力雖強，但是戰斗意識很差，不知變通。
    范無藥使用了幾個小技巧，就將周恒身上的紅條打短了半截。
    他猜測，等紅條完全消失，他就能完成這次任務。
    “卑微的鬼靈，該死！”周恒再次撲向了范無救。
    他身上的紅條，已經很短了，不到三分之一。
    范無藥露出笑容：“你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嗎？”
    “卑微的鬼靈，該死！”
    “哼！”
    鬼氣彌漫，戰斗不斷繼續。
    范無藥暢快淋漓，這十年來，第一次戰斗地這么痛快。
    等壽元無多的時候，他陷入了一種冬眠的狀態。
    能夠不動手，就不動手。
    這次，沒有了壽元的后顧之憂，他戰斗地格外歡。
    轟！
    刀刃飛舞，周恒頭頂的紅條完全變白。
    化為了一陣鬼氣，周恒消亡。
    “不夠暢快，再來幾十次這樣的戰斗才夠好。”范無藥大聲說道。
    他看著周圍，收回了鬼氣：“過關了么？”
    范無救細想：這一關，難道考的是選擇，以及面對選擇的后果？
    突然，機械的聲音再次傳來，同樣的文字，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鬼靈周恒，愛食童心，殺人為樂。
    一、該殺。
    二、勸服。
    三、他的自由，與我無關。
    請做出選擇。”
    范無藥愣住了。
    “我選錯了？”
    “還是說……”
    “我選一。”
    范無藥再次選了一。
    惡鬼周恒再次出現。
    “卑微的鬼靈，該死！”
    范無藥無語了，這個周恒，還和前面那個一樣傻。
    “哼。”
    他冷哼，再次迎接上去。
    擁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對付周恒起來，會很輕松。
    但是，他也暗自留心，萬一這個周恒，和前面那個不一樣呢？
    結果，三分鐘后，周恒的紅條見底。
    范無藥，再次獵殺了周恒。
    “這次，應該過關了吧。”
    話音剛落，機械的聲音傳來。
    眼前，又出現了一串文字。
    “怎么還一樣？”
    現在出現的，赫然和第一次出現的一模一樣。
    范無藥想了想，沒有任何猶豫，堅決地選擇了“一”。
    “卑微的鬼靈，該死！”
    “殺！”
    范無藥化身惡鬼殺手，再次斬殺了周恒。
    結果，同樣的選擇，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管怎樣，他都堅持選擇了一。
    他的內心也有猶豫，是不是做錯了。
    但他還是義無反顧，選擇了認為最正確的。
    當然，無數次重復的戰斗，他沒有了剛開始一兩次的暢快。
    他很懷疑，是不是他一開始多說了之前的話，所以才會一直出現周恒。
    換個惡鬼不行嗎，別周恒了，王恒，吳恒也行。
    可惜，機械的聲音依舊來到，出現的依舊是那個只會說“卑微的鬼靈，該死！”的周恒。
    不知道殺了多少次，范無藥的心越來越麻木。
    但是，他依舊堅定下來，不改變自己的選擇。
    轟！
    周恒再次湮滅。
    范無藥的表情微變，這才周恒的死亡，和前幾次不一樣。
    他死亡的地方，脫落了一個令牌一樣的東西。
    在上面，他清晰看到了一個字。
    “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