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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身后竟然傳來一道口哨聲。
她忍不住回頭看,看到穿著運(yùn)動服的傅西城竟然跑了過來。
“他不陪你跑,我陪你跑。”
“你……”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跑啊?!?br/>
傅西城不等她說完,拉著她的手腕就開始跑了起來。
他還不忘挑釁的看了眼車上的顧寒州。
顧寒州狠狠蹙眉,趕緊開車跟了上去。
“你男人可真沒良心啊,你在下面揮汗如雨,而他坐在車內(nèi),逍遙快活。如果我是你,早就把他休了,找個更好的男人嫁了?!?br/>
許意暖跑的氣喘吁吁的,根本沒力氣說話。
一個跑步而已,怎么就要換人了呢。
她跑了二十分鐘,實(shí)在不行,選擇放棄。
顧寒州立刻趕了過來,道:“心肺功能依然有些弱,還需要繼續(xù)加強(qiáng)。心跳每秒……”
“你怎么知道?”
“你戴的腕帶可以測量數(shù)據(jù),我一直在記錄。”
許意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在車上一直在幫自己記錄。
他拿來毛巾和溫水,道:“接下來幾天,訓(xùn)練可以減小。”
“你良心發(fā)現(xiàn)了?”
“你月事要來了,笨?!?br/>
顧寒州無奈的敲了敲她的腦袋。
許意暖這才想起,自己的姨媽的確要來了。
以前都是手機(jī)APP提醒自己,如今……都是活人提醒。
“你怎么來了?你我似乎是敵人,你這么明目張膽的出現(xiàn)在我眼皮子底下,似乎不合適吧?”
顧寒州倒也沒小氣,遞了一瓶水過去。
“沒下毒吧。”
他笑著說道,擰開喝了起來。
“看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繼承了上一任的死令,你的確該怕我。”
“你高估自己了?!?br/>
“哎,沒有一點(diǎn)弟弟的樣子,好歹我也是你兄長?!?br/>
“等會?你們什么關(guān)系?”
許意暖在一旁聽的蒙圈。
“他父親是我母親的親哥哥,他是我表哥?!?br/>
“我姐夫是你表哥?”
“他是你姐夫?”
許意暖這才想起來,似乎自己還沒告訴顧寒州自己和傅西城的關(guān)系。
她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沒想到她們和傅西城的淵源還挺深的,到處都沾親帶故。
難怪,謠謠和顧顧一樣,都做了換心手術(shù),是因?yàn)榧易暹z傳。
當(dāng)然也有例外,傅西城就沒有出事,到現(xiàn)在心臟一切正常。
這也給了她希望,她也能生出個健康的寶寶。
“你來是干嘛的?”許意暖好奇的問道。
“檢查你的運(yùn)動結(jié)果,順便道謝?!?br/>
“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回家查收?!?br/>
他溫柔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
只是這個笑,有些意味深長。
傅西城也沒有逗留太久,就離開了。
走之前,和顧寒州說了一句話。
“還是不要領(lǐng)證了,一旦領(lǐng)證,她就會出現(xiàn)在顧家戶口本上,也就會出現(xiàn)在我的死亡名單上。我真的會動手!”
他說這話的時候,云淡風(fēng)輕,像是在說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顧家那么多條性命,他仿佛根本不放在眼里。
誰都不想被一個殺手惦記,不知道對方何時動手,會帶什么人,在什么場合。
這種猜測,提心吊膽的感覺并不好受。
顧寒州瞇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聲無息的捏緊拳頭。
既然如此,只能先發(fā)制人!
兩人回到家中,傭人說有人送來了禮盒。
她們怕有危險,也不敢拆開,就放在門口。
許意暖倒不怕,傅西城對別人如何她不清楚,但是對自己還沒有傷害過。
她很好奇,傅西城會送什么。
她打開來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女王婚紗。
她瞪大眼睛,立刻塞了回去,怯生生的看著顧寒州:“他這是什么意思,想要栽贓家伙嗎?”
“他留了賀卡?!?br/>
許意暖立刻看向賀卡,上面留下一串字。
“這是給你姐姐的禮物,但是她已經(jīng)無法穿上。生不同死時,送給你慰藉相思之苦?!?br/>
“姐姐去世了,再也穿不上這婚紗,所以……送給我嗎?”
她摸了摸腦袋,看不懂那句“生不同死時”。
“不管如何,先收下吧,好好藏著,免得東窗事發(fā)。他不會接發(fā)你,只是你也無法穿出去。他想要慰藉相思,你就隨他去吧。如果能還回去更好,畢竟這禮物很燙手?!?br/>
“哎,下次我見到他再說吧,我覺得他快要瘋了,得了臆想癥。”
許意暖無奈地說道。
她把禮盒收起來,殊不知傅西城打著別的算盤。
今天很是熱鬧,平常安靜的家里,今天不僅有禮物,還來了客人。
來人竟然是德古拉。
“許小姐。”
他畢恭畢敬的喊著。
對于他的到來,許意暖很疑惑:“簡出事了嗎?”
“少爺很好,如今去國外強(qiáng)化物理治療一個月,已經(jīng)可以奔跑跳躍,并且骨骼恢復(fù)如初,體態(tài)體型都是二十多歲小伙的模樣了?!?br/>
因?yàn)楹喅鋈ッ孛苤委?,封閉性一個月,所以也沒能參加露西婭的婚禮。
她也不知道他恢復(fù)如何,現(xiàn)在聽德古拉這么說,也就放心了。
“這樣很好啊,那你找我干什么?”
“少爺……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少爺少了個分享喜悅的人。”
德古拉說這話的時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向顧寒州。
果不其然,顧寒州的面色陰沉了一大半。
空氣也陡然凝固幾分,室內(nèi)溫度急劇下降。
“額……”許意暖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話背后的含義。“少爺回來后,多年頑疾終于好了,體內(nèi)的毒素排除干凈,但他并不開心。每日都忙于工作,把自己徹底封閉起來。他不愿意接觸外人,每次都是通過我下達(dá)命令。他以前
被困在城堡,寸步難行,可現(xiàn)在可以自由活動了,他卻不想出去。”“少爺這一個月在國外,是我陪著他度過的,每次看他康復(fù)訓(xùn)練那么痛苦的時候,我都難受。本來訓(xùn)練長達(dá)三個月,可是少爺硬生生縮短到一個月就結(jié)束了。他為的,就是
早點(diǎn)回來,讓你看到他康復(fù)的樣子!”“可回來后,他沒有找你,因?yàn)轭櫦暗筋櫹壬?。但……我想你們無法做情侶,但好歹也是朋友對不對?你知道少爺喜歡你,但少爺可從沒有為難你,你就當(dāng)是為朋友慶祝,陪他分享重生的喜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