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瀟無言以對,他的態(tài)度很明朗了,自己就是要給他打白工,當苦力。
“我今天來不是為公務(wù),你和馬家簽署的合同,進展到什么程度了?馬家背負了大額貸款,現(xiàn)在是資不抵債的境況。我不想再等了,只需你一句話,我們就收網(wǎng)!”
陳風(fēng)熟練的推開余瀟辦公室大門,徑直坐到了沙發(fā)上,等著余瀟的答案。
“怪不得你有閑情逸致到公司里,我還提前準備了賬本呢,合著不是來查賬,你心里除了你老婆,沒別人了吧。”余瀟冷冷的望著陳風(fēng),心中不是滋味兒。
她全是替陳風(fēng)的老婆報仇雪恨,這不是給別人做嫁衣嗎?雖然她拿到了好處,但就是想不通。
他老婆何方神圣,把陳風(fēng)迷的神魂顛倒。
“惦記老婆咋了?我是三好男人,自己的老婆自己寵著,你不服也去找一個?!标愶L(fēng)調(diào)侃道,遞了個眼神,示意余瀟匯報情況。
余瀟蹲下身在抽屜里翻找了一會兒,甩出一沓厚厚的紙質(zhì)文件。
陳風(fēng)接過文件查看,越往下看,嘴角的弧度就越大,馬家離死不遠了,這上頭寫的全是馬家自掘墳?zāi)沟挠涗洝?br/>
“可以,你表現(xiàn)不錯。馬云帆和他老子是一窩蠢驢,輕易就著了咱們的道,他這次貸了2000萬,還是用公司做的抵押手續(xù)。你這邊加緊速度,我們盡快行動?!?br/>
陳風(fēng)仰頭大笑,啪嗒一聲把文件扔回了桌上,馬云帆他勾結(jié)上唐曉勇,在背后捅刀子,讓唐曉勇和李繡花替他出頭。
上回逼得唐夢曦走投無路,摔斷了條腿,是該到他償還的時候了。
“我辦事不力也不能被你看上啊,你變著花樣的給馬家埋坑,他們能想到才怪了呢。話說回來,我是不是該有獎勵。”余瀟一聽陳風(fēng)在夸她,就像得了便宜的小孩。
賊兮兮的盯著他看。
“獎勵沒有,口頭肯定你還不夠?人可不要太貪心,我不想夜長夢多,你知道該怎么做?!标愶L(fēng)翹起二郎腿,丟給余瀟一個“你能把我咋樣”的眼神。Xιèωèи.CoM
他原本是想再拖幾天,讓馬云帆的美夢做的久一點,凌遲的痛苦,才能讓馬家徹底一蹶不振。
無奈馬云帆舔個臉,沒日沒夜的換著花樣騷擾彭婉欣,彭婉欣被折騰的筋疲力盡,心思全用在怎么躲避馬云帆上了。
搞得她都沒空來陳風(fēng)家里蹭飯,這幾天陳風(fēng)被她電話轟炸,也快瘋了。
特別是馬云帆炫耀自家和余瀟公司建立合作關(guān)系,彭婉欣知道內(nèi)情還只能裝啞巴,某些時候還得附和馬云帆。
以免事情生變,她付出的多了,就把苦水全倒給陳風(fēng),陳風(fēng)不堪其擾。
“可是這才幾天功夫啊?馬家做了資產(chǎn)抵押是不錯,萬一他們的貨還沒有出完呢?我很懷疑他們的工作效率?!庇酁t憂心忡忡道。
好不容易下好的一盤棋,出了差錯,那就不好收場了。
再想誘騙馬家,難度系數(shù)就是地獄級別。
“差不多了,聽說他們還新建了幾個廠房,死是肯定的,家產(chǎn)他們也保不住,最多不會天天被追債,不動產(chǎn)肯定是要被貼封拍賣的?!标愶L(fēng)考慮的不比余瀟少。
他要馬云帆從天堂掉到地獄,再教育馬家該如何做人,只要馬云帆不脫離東川這片地,有的是機會。
正所謂,來日方長!
“那好吧,抵押那邊我去知會一聲,撤資的消息散布出去,馬家必死無疑。馬云帆此次是置死地而后生,萬萬也想不到我會臨陣撤資,估計腸子都得悔青了!”
“馬家的實際抵押資產(chǎn)我查詢過了,沒有到2000萬。大概率是馬云帆放出了消息,與我名下的公司建立合作,不然也不會拿到大額抵押合同。這回他是真的死定了!”
余瀟感慨的同時,又想到了自己的傷心事,當初公司瀕臨破產(chǎn)重組,東川銀行方面的施壓,差點沒讓她選擇走絕路。
企業(yè)的終結(jié),無非是拍賣和破產(chǎn)兩種。
“聰明,馬云帆膨脹的都不知道自己姓誰了,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要去會會他,不久留了?!标愶L(fēng)拍案而起,澎湃激昂的斗志在叫囂,馬家不久便會被東川市場除名!
“婉欣這段時間給我發(fā)的信息,我都快看不過來了。點進去寫的密密麻麻的都是馬家,除了你,她是最希望馬云帆不好過的人?!?br/>
余瀟按住了起身欲走的陳風(fēng)、隨后打了通內(nèi)部專線電話。
“經(jīng)過專業(yè)人士的檢測評析,馬家生產(chǎn)的貨物不合公司標準,不能完成我司預(yù)計創(chuàng)收指標,期待下次合作。出于人道主義精神,我司會準備60萬元的資金作為補貼金!”
說完這些,余瀟才依依不舍的撒開手,她不想因為這一樁買賣,落下口柄,外界知道消息,指不定要罵他們公司不守信用。
但給予補貼資金,想說他們不仁義,也找不到正當理由了。
“你的花花腸子可真不少,現(xiàn)在該想想馬云帆的死相了。他該不會過不慣窮人的日子,一氣之下跳海吧,你可得多盯著點?!标愶L(fēng)對余瀟的做法,豎起了大拇指。
“哼,你個黑心棉,這不都是從你的身上學(xué)過來的?我在你面前班門弄斧了,你不會見怪吧?要真害怕,你就找?guī)讉€人在天臺和海邊守著,馬云帆想死都難?!?br/>
余瀟雙手環(huán)胸,不屑道。
“常言道,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陳風(fēng)頓覺神清氣爽,挖苦道。
“我……”余瀟張牙舞爪,輕輕咬在了陳風(fēng)的胳膊上,隨即挑釁的笑了起來。
“你屬狗的?再敢咬我,小心把你的牙給卸了。不和你亂開玩笑了,我真得走了,彭婉欣恐怕要掀屋頂了?!?br/>
陳風(fēng)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他猜測馬云帆也在彭婉欣的玉器商鋪,正好他來做報信的喜鵲鳥,讓彭婉欣怨氣消散點。
“說走就走,翻臉不認人?。 庇酁t也想去湊個熱鬧,可惜公務(wù)纏身,她追上去的時候,陳風(fēng)按下電梯,跟她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