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在巖壁上留下七個孔洞后下來。
金標兩人在他身邊一左一右站著,仰著脖子望著孔洞,表情盡是疑惑。
“反七星。”陳風提醒。
兩人恍然歪頭倒著看。
巖壁上的七個孔洞連起來,可不就是地球人都知道北斗七星,而且距離非常有規律,全是三十三厘米左右。
金標擺正腦袋,手揉著酸澀的脖子,道:“你剛說獨眼婆婆家有古籍,記載著杜喜的事跡,那也就是說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些信息。”
“還一路折騰我們,過分了。”魚陽生氣道。
“小學二年級語文第八頁的課文是什么?”陳風問道。
“瘋了嗎?多久遠的事了。”
“兩者有什么聯系嗎?”
金標、魚陽同時轉頭朝陳風吐唾沫。
陳風嫌棄后退一步,雙手擦著臉頰上的口水,道:“那不就對了,如果沒有偶發條件,我哪記得起二十多年前看過的書本,到底寫了什么內容。”
他沒說謊。
從到達魚陽家直到剛才來水潭,所有的信息匯總起來,才讓他回憶起來那本古籍上的詳細內容。
說起來還是他記憶好,換作身邊兩人還不見得有那本事呢。
“總之。杜喜建的七星墳跟后世模仿著不一樣,是有規律可尋的,水潭是‘龍眼’,也就是墳的起點,依巖石上的反七星圖案丈量,就能知道墳頭地點。”他說道。
金標追問:“也是虛實夾雜的七個墳冢?”
“都是真墳,只是范圍沒那么廣。”陳風說道。
“祖先到底要做什么?”魚陽還是把杜喜當始祖看待了。
金標當即吐槽:“虧你還會風水,這一路都沒看出來。”
“我…我剛入門沒多久。”魚陽語氣透露出心里沒底氣。
“哼,嘴硬。”金標白了眼,繼續追問陳風,“戰國一尺為三十三厘米三,也就是現在巖壁上七個洞的距離,那……”ωωω.ΧしεωēN.CoM
“三十三丈三。”陳風說道。
“大約七十六米,就算他八十米好了,那兒不遠了,這一路過來毛都沒看到。”金標環顧四周皺眉道。
陳風回道:“反北斗,上南下北。”
“先天八卦,對應離卦。”魚陽驚呼道。
“哦吼,急著給自己學藝不精打補丁啊。”金標怪笑。
魚陽咬牙舉拳頭。
“你兩別耍活寶了,趕緊干正事。”陳風擠開兩人,把水潭當八卦眼計算方位。
兩人趕緊跟上。
“你還沒說我祖先為什么要建造七星墳。”
“是放反北斗。”金標糾正,被魚陽狠狠瞪了眼。
陳風繞著走到,朝著人們常識里的艮卦方位移動,邊道:“假死?”
“什么?”
“從古至今人們對長生的渴望有目共睹,所以我猜杜喜是想假死欺騙上天。”陳風解釋。
“這都是的你猜測,我祖…杜喜那么偉大的人物,不可能為那么庸俗的理由創造……”
“自己厚臉皮不要給祖先貼金。”金標吐槽道,“別的先不提,那一身是寶的金影線蛇,怎么解釋?我看只有求長生最為合理。”
魚陽瞬間啞火,因為他想起來,從風水學上來說正北斗是壓邪祟的,反北斗為逆天而行,可不就是想長生成仙。
“比起人類的各種欲望而言,成仙并不用庸俗。”陳風在水潭邊踩著目標方位,客觀的評價。
魚陽好受很多。
“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金標說道。
魚陽斜眼道:“沒主見的跟屁蟲,你就是……”
“誰!”金標朝著他們剛才出來的位置怒喝。
魚陽覺得金標不想丟臉在轉移話題,結果很快被打臉了。
樹林里,走出來三個人。
其中一個人是他的獨眼表叔杜宇,還是早上碰到陳風時那套樸素穿著,就是背上多了個背簍,手里依舊抓著鐮刀。
另外兩人為一男一女,都穿著迷彩服,身上都有大背包。
男人很高大,五官、發色看著就非漢人,甚至可能不是華夏人。
女人倒是典型的華夏人五官,就是身高遠遠超過平均值,目測有一米八,目光銳利,走在三人最前頭。
“陳先生好。”
女人自我介紹叫李麗,來自東南亞是個華裔,祖先是渝州人,民國時期遷移到國外。
十多年前父親回國尋根,從此沒有了消息,多方打聽后是進入瑞商縣,于是想找回父親哪怕是骸骨。
黃毛男人是雇傭的保鏢,杜宇就是向導。
“別搞笑了。”金標擋在陳風面前保持防御姿勢。
說起來,華夏歷史久遠且有厚葬風俗,近代衰弱后被無數人、組織盯上。
屢見不鮮的套路,是找個華裔面孔編造個身份,借機進入華夏盜掘文物、老墳頭等勾當。
陳風也不信,但關注點不一樣,他伸手拉開金標盯著李麗,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氏。”
“陳先生應該知道文古鋪吧。”李麗不正面回答,但答案很明顯了。
文古鋪是東南亞那邊,各種古玩的流通渠道,其實創始人就是來自華夏渝州籍且姓李。
當然了,李麗不一定是那位李姓大佬的后代,也可能是攀附。
不過對陳風來說不重要,他只是想搞清楚對方為什么知道他而已,知道是圈內人反而更好,他目光閃過精光,道:“凌晨三點,魚陽家右側樹林里是你們。”
“我們兩個,在追妙音鳥組織成員。”李麗指著自己和身邊的黃毛同伴,順帶解釋杜宇是早上才剛找的向導。
陳風覺得疑點還頗多,但此時都暫且放下,冷淡道:“跟了我一路?”
“一直是杜向導在帶路。”李麗說道。
不等陳風詢問,杜宇主動解釋:“在山區跟著腳印比較安全,是基本常識。”
陳風瞇起眼。
若是杜宇話里不順帶點出魚陽求得證實,從邏輯上來說,其心態沒那么著急,可以強行理解是真話,至少他沒有繼續追問。
“人多力量大,我想和陳先生合作。”李麗提出合作要求。
金標還是滿靠譜的,直到這一刻都么有放松警惕,聞言冷哼道:“想合作不得先給出誠意。”
“合理。”李麗并沒有生氣,隨后提出一百五十萬現金,當作陳風的出場費。
“我風哥沒那么窮。”金標冷哼道。
“單位是美金。”李麗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