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風自信滿滿,余瀟也沒打斷他的好興致,這貨來了也是喝茶發呆,沒別的事情可以干,最多就是再打打游戲,消磨時間咯。
不過能時刻在陳風身邊待著,這滋味也很不錯。
有陳風的陪伴,余瀟工作起來都像是打了雞血,一上午就處理了大大小小的業務,做完以后,陳風都快昏睡過去了。
昨天被彭婉欣罰到沙發上睡覺,睡的他腰酸背痛。
余瀟試探性的問道:“你來瀟湘集團,該不會是要金瘡藥的進展吧?你媳婦心這么大,愿意讓我和你共處一室?”
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陳風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余瀟心中苦澀的冒泡,面上還是不顯山露水:“我就知道,除了唐夢曦,誰都叫不動你這號懶人,我問你,如果我父母從烏城來東川,你會怎樣?”
這個問題,陳風沒有仔細思考過,還真的把他給難住了。
現在的余瀟就是想要個能夠依靠的肩膀,她重重的喘了口粗氣:“我爸他的思想很封建,雖然我哥每天無所事事,讀書也很差,做哪行都被他攪和黃了。”
“可是在我爸眼中,他是最好的兒子,我無論做的再優秀,他都覺得我是靠低賤的手段,求來的一條路。”
“所以我敢保證,他會帶著我哥來東川,質問我。”
余瀟不想再回到那片傷心地了,家庭帶給她無限的折磨和陰影,若是可以,她倒是想和陳風,永遠在東川這塊樂土。
陳風皺著眉心:“你爸來了,貌似也不能對你形成威脅,我們應付不了那就躲著唄,他總不能天天在公司蹲點吧。”
然而還真被陳風給說中了,余瀟的父親就是這么極端。
余瀟欲哭無淚:“你根本不了解我爹,我爹前些年看我有了積蓄,就想方設法從我這里拿錢,用幾十萬和柴振岳家里,合伙做了餐飲業,也就是說我們兩家是緊密合作的關系。”
這樣一來,余德淼非要柴振岳做女婿,就能說得通了,因為利益的拉扯,雙方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但是我爹年紀大了,就把股份轉讓到我哥名下,我哥他根本不會管理員工,也不會酒店經營,一個月的時間就關停幾家連鎖門店,柴家因為這事兒鬧的很兇。”
“我要是不嫁給柴振岳,柴家就要撕毀合同,討要違約金,我是付得起這筆錢,可我爸他不會愿意,把股份讓出去的。”
余瀟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了,余德淼是魚和熊掌要兼得。
所以犧牲女兒后半生的幸福,是最大的受益點,在余德淼看來,辛苦培養余瀟,讓她念書,都是為了以后能嫁入豪門。
至于余瀟自己的努力,那都不重要。
陳風起身抱住了她:“不用慌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不會慫的,再不濟,我還留有后手呢,東川這片地界,你爹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即使如此,余瀟也無法安心,因為柴家自身雖然底子很弱,但是柴家的親戚,也在烏城,并且富甲一方,舉家搬遷到燕京,是名副其實的豪門。
若是柴振岳找到這方力量作為支撐,她的余氏集團是保不住的。
就在兩人閑談間,余瀟收到一條短信,她眸光微閃,差點跌倒在地上,還好陳風從背后托住了余瀟。
“你怎么了?”
余瀟似乎心事重重,她欲言又止,陳風安撫道:“你想說,我隨時都可以聽,我會替你解決所有阻礙。”
從前他和余瀟只是上下級關系,最多中間還有個彭婉欣,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把余瀟當作家里的一份子。
自己人,那就是誰也動不了的!
余瀟眉關緊鎖,艱難的道出實情:“我爸帶著我哥到了余氏集團,他還舉了橫幅,說我是……私生活混亂。”
她遞過手機,被打了個紅叉的照片,正是余瀟本尊,陳風怒不可遏,直到這一秒,他才知道天底下也有這么無底線的父母!
“你可是他親閨女,你哥一個大男人,就知道躲在后面放暗槍?好啊,我直接讓他們打道回府,滾出東川。”
負面新聞一旦傳播過廣,對余氏必將造成毀滅性的打擊。樂文小說網
余瀟摟著他的脖子,淡淡言道:“沒關系,我早就習慣了,大不了,這陣子余氏就暫停對外的訂單,關閉股市,我就不信他還能一直和我耗著。”
其實余瀟也摸不準,父親是一根筋,耗到死都有可能。
她只期望父親能回心轉意,哪怕不再刁難她,不再逼著她和柴振岳結婚,都好。
陳風不忍心看她傷神,說道:“余氏是你辛辛苦苦做起來的,況且你父親說的這些都是假的,無憑無據!怎么能說你是靠出賣身體上位,這都是些什么不堪入目的話!”
字字穿心,他很難想象,余德淼是怎么狠下心,置女兒于死地。
“可他是我父親,一個爸爸出來控訴女兒勾三搭四,你說外人是會信我的一面之詞,還是信我爸爸的話?我要是沒有猜錯,他還搬了救兵,柴家的富商親戚,會出手的。”余瀟憂心忡忡,她早就料到會有今天。
她磕磕巴巴地說道:“我這幾天就不來瀟湘了,萬一被我爸再找到瀟湘,找到你,和柴家人聯合起來,你就必死無疑了。”
燕京的富商可不是東川能比擬的,那不僅僅是富得流油,而是五湖四海都有勢力,權、地位才是名流豪門的加持。
陳風諷刺的笑了:“不都是從烏城出來的人嗎?我還真有個烏城的朋友,就怕他們頂不住壓力。”
“不但要讓你父親知道你在瀟湘,還要讓他知道,他的女婿在東川的地位。”
余瀟頓時啞口無言,她覺得是陳風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柴家的靠山可以只手遮天,你一個人,我真的不敢想后果會怎樣!我不想牽連了你,你別和他們硬碰硬。”
最后的結局不過是雞飛蛋打,一場空!
陳風不以為然,周再東在烏城也是鮮紅的一面旗,他不信把茗英酒店拉上,再加上北江的勢力團體,都沖不破這所謂的燕京人!
“你就聽我指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