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婉欣半信半疑的問道:“你能有什么好辦法,總不能讓我的玉器店鋪關(guān)門大吉,去幫你販賣古董文玩吧,我對這些一竅不通,彭家老本行也不是做這方面的。”
她壓根不覺得陳風能有好法子,畢竟陳風擅長的是鑒寶領(lǐng)域,這和玉石行業(yè)差了十萬八千里。
隔行如隔山,彭婉欣還是能夠分辨出這個道理的。
陳風故作沮喪的嘆了口氣:“我的親親老婆竟然懷疑老公的實力,你知道在陳家還沒起勢時,我祖爺爺做的第一樁鑒寶生意是什么嗎?就是玉器,我們家做的是高端玉器,只不過因為后來產(chǎn)業(yè)擴大了,做的東西越來越雜。”
“我爺爺打心底里還是愛古董的,所以就把玉器給丟到一邊了。”
這又怎樣?陳家隕落都是老黃歷了,彭婉欣根本不理解陳風在這個時候,說陳家以往的歲月有什么意義,陳家又不能起死回生。
看出了彭婉欣的疑惑,陳風侃侃而談:“我骨子里還流著我爺爺?shù)难兀瑤湍阍跂|川找些玉器,不成問題,你信不過誰,也不能信不過我這雙火眼金睛,只要找到優(yōu)質(zhì)的玉石,再經(jīng)過工人的打磨,不用多久就能作為商鋪的新型儲備。”
說的簡單,做起來可就難辦了,首先玉石的幾個分銷點都是由專人把控,每條渠道都是對接的各個企業(yè),都把龍頭老大馬家給得罪個干凈了。
彭婉欣一點也不指望,自己能跟馬又源扳得過手腕。
陳風見她垂頭喪氣,又加了一句:“那些大一點的玉石商家,成本高昂,再加上后續(xù)的流水線加工,你就沒什么利潤可以賺了,況且馬又源也不會準許,他們賣給你。”
彭婉欣點點頭,她還以為陳風不知道呢,原來他比自己的頭緒還清晰,既然如此,又為什么想出這么個荒謬的辦法。
難道要逗自己開心?可她實在是笑不出來,彭婉欣內(nèi)心是要強的,她做不來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婦。
她要一手包,既要上得廳堂,也要下得廚房,這樣才能配得上她深愛的男人。
陳風不知她心中所想,繼續(xù)說道:“東川的古玩街就是不錯的選擇,有條專門賣玉石的胡同,雖然都是半大不小的店家,但聚少成多。”
他的意思是批量選購,分別從不同的玉石商鋪里購買,分散開來,以后也不用怕哪家會暫停供貨。
這些商家往往都是做的小本買賣,本身就賺不到太多錢,馬又源這類豪門大戶,只能約束和他同等階層的中小企業(yè),管不到個體戶的身上。
如此說來還真不失為好計劃,彭婉欣激動的牽著他的手:“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吧,我和你交個底兒,彭家和我這間商鋪的備貨,恐怕連半個月都支撐不了。”
她現(xiàn)在必須抓緊每分每秒,加工再制造,尋找工人,找廠房,這每一項都是大工程,需要精挑細選,否則做的玉器質(zhì)量差,會砸了彭婉欣辛苦建立起來的口碑。
陳風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自己的小媳婦平時還挺聰明,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犯迷糊呢。
陳風打趣道:“你是不是傻,你忘了余瀟那小丫頭片子?她除了經(jīng)營瀟湘集團以外,她名下還有個自己的公司,就是當初破產(chǎn)我融資的那家,那不就是做的高端玉石?”
是哎,她最好的閨蜜余瀟,要是知道自己有難,一定會出手相助,但是余瀟做的高端玉石價格太高了,不符合彭婉欣招攬的客戶群體。
彭婉欣陷入苦悶糾結(jié),陳風一語道破:“她做的自主玉石,有完善的廠房和設備,我們只需要暫且借她的用用,她應該不會有二話的。”
余瀟往常是有點不靠譜,屢屢神操作,可無論是陳風還是彭婉欣,都知道余瀟做事認真,為人仗義。
朋友開口,她沒理由拒絕。
彭婉欣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張口,猶豫道:“難道就沒有其他人了?總不能一直借余瀟的廠房用吧,她的公司需要正常運轉(zhuǎn)啊,還是別麻煩……”樂文小說網(wǎng)
話音未落,陳風就自作主張給余瀟傳了一條短信,隨后他搖搖手機屏幕:“你看吧,我都已經(jīng)把她叫出來了,就讓她宰我一頓,先給你做一批備貨。”
思考了一會,陳風說道:“我們慢慢選定好場地,再找一批工人,你的商鋪和彭家都能保全,以后也不用再受人牽制,這其中的利潤不用被外人賺取,你應該高興才是。”
他知道唐夢曦是抹不開面子,還沒到山窮水盡那一步,她驕傲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在最好的朋友面前出洋相。
等了幾分鐘,余瀟的電話打進來,開口就是怒罵:“你身為董事長怎么能曠工呢,陳風,我限你五分鐘之內(nèi)回到工作崗位,否則……”
她想了很久,作為下級,她貌似并不能對陳風做出處罰,公司也沒有規(guī)定,董事長必須到任。
陳風沒憋住笑:“把我開除?股權(quán)都送到你手里?余瀟,我有正事和你商議,咱倆就在蓬萊海景酒店匯合吧,今兒隨便你怎么吃。”
他已經(jīng)做好了錢包瘦一圈的準備,余瀟倒吸了口涼氣:“你是誠心悔過了?不可能啊,你這么厚的臉皮,子彈都打不穿,怎么會主動請我吃飯呢!”
她感嘆一聲:“我肯定是工作太累,出現(xiàn)幻覺!海市蜃樓!”
陳風打斷了她的哀嚎:“余瀟,你別看不起人啊,我怎么也算是多財多億了,請你吃頓澳龍就是灑灑水。”
聽到澳龍,電話那頭有什么東西咣當落地,余瀟翻著日歷,一臉狐疑:“不對呀,今天也不是愚人節(jié),陳風,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出車禍了?腦子被門夾了?”
在她的印象中,陳風是一毛不拔,能省則省,做陳風的手下,待遇和犯人沒區(qū)別。
聽到這,彭婉欣忍俊不禁,她接過陳風手里的手機:“是我,瀟瀟,你現(xiàn)在還在研究室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