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豐什么身份,身為行業上層,余麗是一清二楚的,下山歷練偏偏選擇隨時會被淘汰的唐家,所以也在暗中觀察唐夢曦。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十多秒后還沒有等待回應,余麗暗暗給唐夢曦打分。
滿分十分的話,大概只有三分。Xιèωèи.CoM
分打完,就把視線轉到陳風身上。
來時就稍微調查過,曹瑞、高風都在包廂里,跟陳風談了些許時間。
現在可以排除唐夢曦,那吳青豐下山的緣由,只有這個人稱廢物女婿的男人了。
說起來她貴人多忘事,沒想起來幾年前為了擺脫對手糾纏,曾經跳河引吳青豐表弟幫忙,還牽連另外一個男孩,就是眼前的男人。
她現在思考的是,唐震若不是看走眼,那么陳風一定沒有陳家技術,吳青豐會關注,怕不是只有表弟。
難道是…
她不由得想到那種關系。
在夜場潛伏五年,什么場面沒見過,倒也不對兩男的關系感到意外。
只是陳風身為吃白飯的上門女婿,外遇還找男的,就有點無恥了。
想到這,她轉頭朝吳青豐露出鄙夷乃至厭惡。
初戀,對于男人來說,跟黃金能畫上等號。
此刻吳青豐就沒有思考能力,面對初戀的眼神只有惶恐。
同時有負面情緒還有唐夢曦。
她心里清楚錯過機會,強行按住懊惱,機械式倒茶,嘴里說道:“余總請。”
哼。
余麗轉視線隨意的點了下頭,又看向陳風,伸手摸后腦勺,道:“拜陳先生所賜,我這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
金標又仔細匯報過,當時去303包廂的情況,所以陳風是知道的,此時卻裝傻:“余總莫不是看錯人了,我可不會治病啊。”
余麗今日來就是想挖掘,陳風見自己兩個老隊員的原因。
干他們這行的信息為王,所以必須找機會盡可能的獲取。
于是直接點名,傷害自己的是金標,高風、李繡花都能作證。
陳風見繞不過去,提前說出五年前被傷害的事。
余麗沒預料到,神情一怔隨后仔細打量陳風的五官。
在進入唐家前,陳風是底層中的底層,三天餓八頓瘦如枯柴,成為上門女婿雖精神被羞辱,但一天一頓飯還是有保證,變得好了點,這幾個月真正做回普通人,情況更是大大改善。
別說是好多年沒見,就是金標要不是打小認識,也認不出來。
還真是那小男孩。
余麗認出來了,第一反應是想否認,畢竟那事最后收場的人在現場,承認就得回報,她不甘心。
然而真不承認也不行,陳風明顯不放過,那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這時,陳風很貼心,把話題轉到了對公上,也就是有意合作。
她也就是順著臺階下,微笑道:“陳先生有什么項目?可以的話,余麗很想和您合作。”
“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風當即說出,自己有意組建隊伍,去參加鑒寶大會團體賽,鑒于這次比賽特殊,各大在古董圈有地位的城市都會派人參加,自己底氣不足,希望能和余麗合作。
雙方收益五五開,自己一方出人,余麗出物件。
余麗聽完后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團體賽比賽規矩看似簡單,一個不好家破人亡。
而今余家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到時可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
“余總負責提供物件,所有損失由我方負責。”陳風適時拋出籌碼:“另外,您也不必對外透露合作的事。”
自古,高風險意味著高回報。
作為生意人,余麗立馬就被提議吸引,但還是按住躁動的心,試探道:“如此優厚的條件,不缺合作對象,您為什么選擇我?”
一個問題包含著好幾個信息。
憑什么是我,你又憑什么能承擔損失。
陳風回答是伸手指向對面。
他很有自信,對方作為吳青豐老隊員,很清楚玄武廟的實力。
也敢肯定吳青豐不會反對承擔損失,畢竟就是一個能隨時不要師門,也要還俗的二貨戀愛腦。
果不其然,吳青豐被一指,就沒有一絲猶豫點頭:“他的損失算我的。”
好有男人味,誰看了不得鼓掌。
可惜,余麗至始至終只愛高風,還認為吳青豐是為當年不選擇而羞辱,若非收益太大,真想甩臉色。
事就怎么愉快定下來。
后續詳細的合作條件和物件提供等,通過電話聯系,再由金標上門接觸。
“人都走遠了,還看。”
陳風嫌棄吳青豐一眼,伸手提過余麗帶來的禮品袋打開。
里面是個禮盒,裝著一盒裝有400克茶葉的陶瓷罐,以及一個白玉手鐲。
東川白茶一斤兩千五,手鐲是百年老店‘桂福記’打造,市場價五百。
二者能聯合起來,是協會打造對外銷售的‘東川五號禮’,不打折扣的話要五千。
用來送禮,不算上等但也過得去。
只是陳風一臉嫌棄,畢竟余麗來拜訪所圖不小,只給個五千塊,也算得太精了。
“轉送你老媽,算是我給她老人家道歉。”他把盒子裝回袋子邊說。
此時唐夢曦深陷在沒有把握機會的懊悔中,聞言慌張道:“你說什么,是還有補救的辦法嗎?我的表現是不是太低端……”
“不是的。”
陳風搖搖頭,道:“余麗可是占據我們圈黑貨半壁江山的大區負責人,氣場、能力一時半會比不上并不丟人。”
唐夢曦聞言只是好受了點。
做買賣和做人是一樣的,第一印象扣分的話,后面想補救白白浪費資源,還不見得能成功。
陳風知道說再多還不如實操,就轉移話題,指著桌上禮品袋,道:“月固定限量,價值五千塊,就當作我給丈母娘賠禮。”
“其實這件事你沒錯,那高風明顯是奔著利益,最終我媽還是會吃虧的。”
“那不一定。”陳風瞇起眼,道:“就高家上下對景星慶云套瓷的追求,高風還真可能獻身,你媽媽能吃個清爽。”
結婚三年,他們并沒有坐實夫妻關系,所以唐夢曦聞言,跟個少女一樣,頓時面紅耳赤,慌忙的地下頭。
嘿嘿。
陳風臉皮不是一般厚,若非現場還有人,都想順勢做點什么,至少整個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