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按照金標的提醒,迅速找到目標位置。
玻璃反光,就算望遠鏡加持也難以看到里面情況,但碰巧他鑒寶是靠眼睛吃飯,視力方面不比從小習武的金標差。
“浴室房的那個服務員,好像是小麗姐啊。”他嘀咕道。
“就是她。”
金標在邊上沙發坐下,道:“我觀察好一會兒,好像對外面客廳發生的事很感興趣,眼睛總是在偷瞄,耳朵時不時豎起。”
“是沒錯,你說會不會,五年前父母意外死亡,弟弟變成傻子,自己也被迫流產,跟高風有關系。”陳風保持觀察姿勢邊猜測。
金標皺眉,道:“不至于吧,他們層級差得太多,長得也普通,且也沒聽小麗說肚子里的不是男友的。”
陳風轉頭道:“我們就是睡二安橋下,正好救下落水的她,泛泛之交都算不上,她怎么會告訴隱私?”
“當時她可是不打算活了,把心里委屈一股腦吐出來,還差自己那點事?”
“那倒也是。”陳風有繼續簡陋的望遠鏡觀察對面,接著道:“后來你有跟她聯系過嗎?”
“后來去上大學,手機丟了連你都好久沒聯系,更別說她了。”
“她弟是從宿舍二樓墜落,好像跟你一個學院同專業,大你一屆,后來也繼續上學,不至于沒接觸吧。”陳風追問。
“等上學那年,他變成傻子被退學了。”金標說道。
陳風不理解再次停止觀察轉身皺眉,道:“誰那么兇殘,一個普通考古專業二年級的小朋友都不放過?”
“我特意去調查過,余尚因性格內向孤僻,跟同學、舍友相處不好,輔導員更是個擺設,一點有用信息都沒得。”
金標攤手,隨后想起什么又補充,道:“不過我家那大壞蛋,倒是提過一嘴,余家是有二百年傳承的北派挖墳技術。”
“見鬼,大陸最南端有北派盜墓技術。”
“我當時跟你一樣反應,所以沒放心上。”金標說道。
陳風合上下巴,瞇眼道:“有意思,你打電話問問你爸,我去跟曹瑞嘮嗑一下,看看能否找到有用信息。”
金標點點頭。
這頭。
曹瑞剛回自己辦公室,正準備打電話約曹國,就見陳風的信息,說自己在什么地方,請求見面。
“怪了,這后腳就來我這里,想做什么呢?難道知道我…”
曹瑞習慣性的展開思考。
由于信息不充分,就收起念頭回復陳風信息,隨后起身出門。
高級包廂303房。
8號服務員單膝跪在大桌,倒酒擺盤。
對面嫩牛生啃老草的戲碼繼續上演,從表面上來看,李繡花的狀態比之前更為放松,就是說話夾得更嚴重。樂文小說網
陳風倆人,若是聽到對話,怕是當場吐了。
此間。
金標打完電話,轉述金銀堂提供的信息。
余家跟北黃有關系。
靠近京城,有座無論從人口、經濟規模來看,都是普通的小城,有一戶姓黃的人家。
該家族不產鑒定師,但收藏的古玩放在任何市場、時間段都能算是精品。
全國不少中介接過單子,深入調查過,都沒能挖出有用的信息。
金銀堂也是一次北上收貨,路過長江下游的潯陽,坐輪渡時救了一位落水旅人,才在只言片語中挖到信息。
“他說那人最終寒疾而終,沒能知道更多,只說半個華夏黑貨,都經北黃手里流過。”金標最后說道。
“有意思。”陳風摸著下巴,嘿嘿道:“難怪一直調查不出來,合著圈里大江南北的大佬在經營。”
這時,門敲響隨后曹瑞推門進來。
曹瑞第一眼就看到,面向中庭的墻體貼紙被撕開,沒有說什么,反手關上門,掛起職業微笑連說客套。
這是曹瑞的個人習慣。
在搞不清楚對方來歷,先使用普通交流方式,然后試圖從表情、語氣、動作去挖掘有效信息。
陳風懶得客套直奔目標,詢問小麗跟高風是否有接觸。
他相信身為此地總負責人,肯定知道一些情況。
“陳先生怎么突然對我會所員工感興趣?”曹瑞看了眼撕開墻紙。
陳風攤手,道:“我丈母娘想給老婆找個后爸,只能委屈我過來試探情況,墻紙到時一起結算。”
“先生客氣,我會所有固定損耗。”曹瑞笑了笑,接受邀接過望遠鏡觀察了下。
身為夜中會的總負責人,曹瑞見多識廣,但見對面303房的情況,還是有點不適應,趕緊收起視線。
“溫潤如曹總都受不了。”陳風斜了眼自己右手邊長沙發。
金標當即不樂意:“我要不強迫自己看,到時你還不得叨叨不專業。”
“我是佩服,不是嘲諷。”
“我信你就見鬼了。”金標回懟。
曹瑞在邊上拿著劣質望遠鏡,心里有點犯嘀咕,眼前這兩人怎么那么不嚴肅?
要知道對面不管是高風還是余麗,都有所圖。
難道吳青豐又開刷自己……
不過總歸昨晚被解圍的恩情在,曹瑞沒繼續深入思考,轉而提供自己手里的信息。
余麗看似普通,其實已繼承父輩的事業,為北黃在東川業務的據點負責人。
五年前一單任務失敗,圈里人追擊后跳二安橋。
“后來說是被兩個小朋友所救,其實是玄武廟吳道長親自出面說情,這事也就過了。”曹瑞特意頓住。
陳風倆人面面相噓,合著五年前不是做好事,而是被大姐姐給算計,卷入一場是非,若非吳青豐還有點世俗心,他們的結局是被人當替罪羊給血祭了。
金標不爽道:“大象打架牽連小螞蟻,過分了啊。”
陳風倒是比較看得開,摸著下巴瞇眼道:“我更好奇當年是什么物件,才惹得北黃都扛不住,讓分據點負責人夫妻,一個被車撞一個疑似自殺,小兒子從二樓砸下來。”
“沒錯,事件結束后還成為傻子,那小兒子。”金標跟著驚呼。
曹瑞走到陳風對面單獨沙發落座,把望遠鏡放桌上,道:“這件事我其實不想去回憶,因當年303號房便是事發原點,我被迫出面服務。”
此言一出,陳風倆人興趣更濃,不說曹瑞入贅的家族,自己本身背景就不弱,否則也撐不起三大會所之一,竟被迫當服務員,那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