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展開,隱藏在指尖的銀針,毫不猶豫的深入薛星雨的后背,瞬間,狠絕的廢去了薛星雨一身傲人的武功。</br>
薛星雨一瞬間,一大口鮮血,猛然吐了出來,身體,忽的一軟,重重的跌倒在了泥濘的地上,一襲白衣,污漬盡染,遠(yuǎn)遠(yuǎn)望去,狼狽不堪。</br>
"秦楚,你...你..."薛星雨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說話間,又是一口鮮血,從唇角,控制不住的溢出,原來,平時(shí)越是無害的人,傷起人來,才越是冷酷殘忍。</br>
"小雨,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設(shè)計(jì)洛華。"</br>
看著地上痛苦不堪的人,秦楚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惜,說她殘忍也好,說她冷酷也罷,總之,她與封若華之間,容不得任何人來破壞。</br>
破壞者,死...</br>
"如果,如果我說,我沒有設(shè)計(jì)呢?如果我說,昨天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如果我說,昨天,封若華是將我當(dāng)成了你呢?"薛星雨喘息的說道,心中,萬般的不甘心自己的武功,竟一瞬間被面前之人給廢了,她要?dú)⒘怂欢ㄒ獨(dú)⒘怂瑢⑺У度f剮,挫骨揚(yáng)灰!</br>
"你是要我相信你么?"</br>
"你自己,不是已經(jīng)親眼所見了么?"</br>
秦楚忍不住嗤笑,蹲下身,手,挑起面前之人的下顎,"親眼所見,就是真的么?再說了,我見到什么了?不過就是一屋子的狼藉而已。"</br>
"秦楚,何必自欺欺人呢?"</br>
"不,我沒有自欺欺人,我只是相信洛華,相信那一個(gè)人而已。"</br>
"秦楚..."</br>
"小雨,我本不想殺你的,真的,不想殺你。但是,你為什么總是在逼我呢?小雨,如今,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去理會(huì)。"那些纏繞不去的不安,已經(jīng)迫使著秦楚無法再去理會(huì)什么,"如今,我只想與洛華兩個(gè)人,安安心心的成親,至于你,我已不想去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就自己獨(dú)自一個(gè)人,在這里,慢慢的等死吧。"</br>
秦楚說著,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br>
薛星雨望著秦楚離去的背影,止不住冷冷的笑著,"秦楚,你們不可能成親的,就算沒有我的阻攔,老天,也會(huì)阻攔的!"</br>
"任何人都不能阻攔,即使是老天,也不能阻攔。"陰翳的眼,狠戾的眼神,聲音,停頓了一下,繼而毫無溫度的啟聲,"誰要是阻攔,我便殺誰。"</br>
薛星雨一剎那,渾身一顫...</br>
那一襲如雪般飄渺的白衣,頭也不回的下山而去,纖細(xì)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細(xì)雨朦朧的白霧當(dāng)中。</br>
薛星雨狼狽的倒在地上,睜大了雙眼的望著那一襲背影消失不見的方向,美麗的瞳孔中,漸漸,幾乎噴出火來,雙手,更是握了一手心的泥濘,緊握成拳。</br>
這時(shí),一抹白色的衣擺,毫無征兆的落入了薛星雨的眼簾。</br>
薛星雨一時(shí)間,收回視線,怔怔的抬頭望去,待看清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時(shí),止不住詫異的脫口道,"是你?"</br>
此刻,一襲白衣,出現(xiàn)在薛星雨面前的人,是一個(gè)薛星雨怎么想也料想不到的人。</br>
只見他。</br>
長(zhǎng)發(fā)飄逸,白衣勝雪,雙足未著地,輕功之高、內(nèi)力之深厚,讓人驚嘆。</br>
薛星雨詫異過后,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臉上,倏然帶上了一抹惑人的笑容,對(duì)著面前的人,問道,"北堂帝,你怎么會(huì)在這里?"</br>
"北堂國已亡,我已不再是什么北堂帝。"</br>
莊君澤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淡淡的、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笑容的道。</br>
薛星雨聞言,微微垂了垂睫毛,沒有說話。雙手,開始撐著地面,掙扎的想要站起來。但是,武功,剛剛被廢,渾身上下,她連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每每半站起身子,又重重的、狠狠地跌了回去。白衣,片刻的時(shí)間,已然完全被污漬侵染。</br>
半響,實(shí)在是無力站起身來,薛星雨抬起頭,再次對(duì)著莊君澤露出一抹美靨的笑容,詢問般的輕輕開口,道,"北堂帝,你能扶我一把么?"</br>
這樣傾城美貌的女子,這樣蠱惑人的笑容,這樣柔弱的讓人忍不住憐惜的姿容,相信,任世間任何男人,也無法抗拒!</br>
莊君澤一剎那,似是受了蠱惑般,緩緩地向著地上之人伸出手。</br>
薛星雨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容人察覺的嗤笑,沾滿泥濘的手,緩緩地向著面前那一只如玉潔白的手伸去。</br>
指尖,將要觸到,而還未觸到的那一刻。</br>
只聽,空氣中,徒然響起了一聲節(jié)骨折斷的清脆聲響。</br>
霎時(shí),只見薛星雨抬起的那一只手,手腕,呈詭異的姿態(tài),垂了下去。</br>
所有的一切,發(fā)生的太快,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也太過意外,不容人做任何的反應(yīng)。</br>
薛星雨怔怔的望著,一時(shí)間,似是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直到,手腕上,鉆心的疼痛,蔓延過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jīng),才驟然反應(yīng)過來。</br>
一剎那,薛星雨猛然咬住了紅唇,卻還是沒有成功的止住那一聲脫口而出的痛呼。</br>
"你..."</br>
美麗的雙瞳中,那一抹壓下去的火焰,再一次燃燒了起來。</br>
莊君澤不緊不慢的從衣袖下取出一方白色的絲帕,慢條斯理的拭了拭自己的手,仿佛,那上面,沾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br>
"莊君澤,為什么?"</br>
薛星雨未被折斷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扣入掌心帶起的疼痛,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頓的對(duì)著面前的人問道。她,自認(rèn)為自己和面前之人,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頂多,就是那一日,一把大火,燒了整個(gè)北堂國的皇宮。不過,他應(yīng)該不知道才是。(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