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雷五虎的五虎縛神陣發(fā)動開來,立時讓破雲(yún)立時處在了下風,連性命都險些丟掉。
萬般無奈之下,破雲(yún)使出了拼命的招式。
無名七式!
沖天的劍芒等頓片刻,如支撐著蒼穹的天柱倒塌一般,轟然落下!
“轟——!”
劍芒重重的砸在五虎縛神陣上!
強悍巨大的劍氣把四周的屋脊全部掀飛,飛塵亂飄滿是塵囂,放眼望去不見人跡。
線兒姑娘一臉驚容,退后數(shù)十步,以袖掩口驚懼的看著塵囂中的情況。
半響。
分散的塵土稍稍落下,塵囂中顯現(xiàn)出幾個人影。
破雲(yún)滿頭大汗,身子也不再挺直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中緊緊得握著月痕,盯著塵土中顯現(xiàn)出的五虎。
相比破雲(yún),奔雷五虎更是狼狽不堪。
雖然五虎縛神陣讓五虎同進同出,但是正對著劍芒落下的笑面虎承受的壓力還是最大的,受的傷也是最重的。
笑面虎倒在地上不住的喘著粗氣,嘴角鮮血殷殷看來傷勢不輕。
比起笑面虎來說,其他四虎雖然受傷,但傷勢倒是不重。
爆裂虎的左臂鮮血**,軟軟的下垂著。
百面虎的虎口被震開,鋼刀飛出老遠。
插翅虎方才剛被鋼針扎成刺猬,心中還惶惶的,見到劍芒閃動第一個做出防御,是以只是氣血翻涌并沒有受傷。
妖妖虎總是在破雲(yún)后面偷襲,在劍芒下來的時候妖妖虎還射出了幾枚鋼針想阻止破雲(yún)出招,但別說是小小的繡花針,就是爆裂虎的玄鐵長槍都不能擋其鋒芒,更何況是這小小的鋼針。劍芒落下把鋼針砸的七零八落,被震飛的鋼針有幾枚正扎在妖妖虎的臉上。
慌亂之中,妖妖虎根本沒有發(fā)覺臉上的鋼針,這時心神稍定才發(fā)現(xiàn)臉上還張著這么長的胡子,不由大怒,狠狠的拔下繡花針瞪著破雲(yún)。
破雲(yún)深呼幾口氣,臉露微笑,五虎中笑面虎重傷,爆裂虎傷勢也不輕,用力握了握月痕,一步步走向笑面虎!
殺死一虎就不能擺五虎縛神陣,只要沒有五虎縛神陣,就有希望獲勝!
百面虎扶著笑面虎掙扎著從地上坐起,笑面虎哇的一聲吐出幾口鮮血精神萎靡,眼見傷勢不輕。
幾虎見破雲(yún)徑直朝笑面虎走來,連忙護在笑面虎周圍,爆裂虎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藥丸,塞進笑面虎的嘴中,向百面虎看了看,示意讓百面虎幫笑面虎化解丹藥藥性。
百面虎盤膝坐在笑面虎后面,雙掌按住腎俞、志室兩穴徐徐注入真力,幫助笑面虎治療傷勢。
爆裂虎、插翅虎和妖妖虎擺好了姿勢,只要破雲(yún)再向前走就馬上出手。
破雲(yún)見這架勢心道不妙,若是讓笑面虎恢復了傷勢,那自己根本毫無勝算了。可抬腿之際卻猶如萬鈞之力加在腿上,沒走兩步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破雲(yún)苦笑,無名七式威力無比,消耗體能也是無比啊。
轉(zhuǎn)眼的工夫在向前看去,笑面虎竟然站起了身。
笑面虎臉色蒼白,沒有了一貫的笑容。剛站定身子,哇的一下又吐出一口鮮血。
眾虎臉色一變,笑面虎擺擺手示意沒事。
爆裂虎陰著臉看看笑面虎,回頭盯著破雲(yún)怒道,“老四,再支持一下,那小子也是強弩之末了。布陣!”
五虎怒氣沖沖又把破雲(yún)圍在了當中。
“五虎縛神陣!”
破雲(yún)心里咯噔一下,到這種時候這幾個混蛋竟然還能擺出縛神陣,心中不由大罵起來。
五虎再次發(fā)動縛神陣。
陣勢威力比方才不知道要差了多少,笑面虎方位甚至可以說是漏洞百出,但破雲(yún)體力透支,筋疲力盡,對五虎縛神陣已經(jīng)毫無辦法了。
沒一會,破雲(yún)就被陣勢壓的抬不起頭了,眼看就要落敗血濺當場。
破雲(yún)暗咬鋼牙,事到如今不拼命是不行了!
“血魔功!”
破雲(yún)真的拼命了,為了應付眼前的狀況不惜身體大損而施展了血魔功!
血魔功是一種臨時讓人功力大增,但對身體損傷非常大,要休息數(shù)日才能恢復的武功。
上次殺手刺娘,在刺殺破雲(yún)的時候曾經(jīng)使用過。過后,破雲(yún)感覺此功用于拼命不失為一種辦法,隨意修煉完一直擱下,沒想到今日遇到了非使用不可的危險地步。
破雲(yún)眼睛精光大放,驀然感到身體內(nèi)充滿了力量,手中月痕光芒大閃。
無名七式再次出手!
奔雷五虎看著沖天的劍氣,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眼見氣沖斗牛的劍芒鋪天蓋地的斬了下來,五虎躲無可躲,只好一起硬著頭皮迎刃而上。
“轟——!”
又是一聲巨響!
劍芒斬下,把五虎后面數(shù)排房屋斬為兩截!
如果不是雷殃門淫威已久,如此大的聲響,早就有人進來看個究竟了。
破雲(yún)只覺五臟六腑沒有一個想在原來地方多呆一會的,胸口一陣翻涌,一口鮮血再也把持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一口逆血噴出,破雲(yún)反而感到一絲舒暢,喘息著擦掉嘴角的血跡,慢慢的走向五虎。
慘!
誰看見塵埃中的五虎,心里浮現(xiàn)出的都只會是這個字。
爆裂虎怒瞪著雙眼,手中的玄鐵長槍斷為兩截,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至死都不相信竟然有如此威猛的招式。
笑面虎殘破的身軀更是沒能承受這滔天劍氣,飛出老遠,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了招牌式的笑容,而是凝固著深深的恐懼。
百面虎成了白面虎,臉色蒼白的嚇人,不停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咳著血,嘴角顫顫眼看沒幾分生氣了。
妖妖虎嘴角溢血躺在遠處,手中的鋼針散落一地,不知道是死是活。
只有插翅虎早被嚇破了膽,見勢不好扭頭便跑。雖然沒有逃脫劍芒的范圍,但大部分的劍芒都被其余四虎承擔了,加上他跑的遠了,只是逆血上涌并沒有受別的傷害。
觀戰(zhàn)的線兒姑娘早退到了十丈開外,眼睛收縮,滿臉驚懼的看著場中,奔雷五虎竟然只有一個能活動的了!
見五虎中四虎都沒了動靜,破雲(yún)心中一松再也支持不住,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息。
兩次無名七式對身體造成的創(chuàng)傷實在太大了,雖然有血魔功頂著,但功力一散不知道會傷成什么樣。
插翅虎滿臉驚恐,看看爆裂虎,搖搖笑面虎,看著出氣多吸氣少的百面虎和死活不知的妖妖虎。
插翅虎忽然雙手捂頭大哭起來,聲音凄慘嚇人。哭著哭著忽然止住哭聲,一臉癡癡的樣子,嘿嘿的笑了起來,喃喃道,“死了…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還不停的喃喃。
竟然被驚嚇出失心癥。
汾州堂口的堂眾門早嚇得四散奔逃。
偌大的堂口,只剩下吃吃笑的插翅虎、喘息的破雲(yún)和漸漸走來的線兒姑娘!
破雲(yún)咬牙提氣用盡全力站起來,挺直腰板冷冷的看著走來的線兒姑娘,手中的月痕握得緊緊地。
線兒姑娘走到破雲(yún)面前,眼前的破雲(yún)渾身是血,身板挺直眼神冰冷,手中的匕首更是寒光閃閃,宛如一尊浴血殺神一般!
線兒姑娘平靜平靜心情,盯著破雲(yún)道,“你很強!但你還沒有贏!”
破雲(yún)忽然笑了,只是笑容冷得讓人發(fā)顫,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和女子斗,但你若攔我…”頓了頓寒聲道,“我照殺不誤!”一股讓人窒息的殺氣從破雲(yún)身上散發(fā)開來。
線兒姑娘一滯,眼中閃過一絲懼意。
是什么讓這個男人如此的冰冷,是什么讓這個男人如此執(zhí)著!
“我只想問你,你是不是認識曼曼?”線兒姑娘強捺心中的震撼,淡淡問道。
破雲(yún)眼中寒意稍減,曼曼姑娘給破雲(yún)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雖然霸道的占去了被破雲(yún)吸光精華的血魄,不過人家馬上給破雲(yún)一個邀功行賞的機會,更是大大方方的許諾了幫破雲(yún)一件事。
其實以曼曼姑娘的身份,就像雷殃門何一那樣強取豪奪,別人也沒有辦法的。
這就是破雲(yún)對曼曼姑娘印象不壞的一個原因。現(xiàn)在人家的同門姊妹和和氣氣的問話,破雲(yún)自然也不好翻臉不認人。
破雲(yún)淡淡道,“姑娘問這個干嗎?難道姑娘與在下動手還和別人有關系嗎?”
“你!”線兒姑娘眼睛一瞪,薄怒道,“你怎么跟塊石頭似的,這么硬呀!”
“……”破雲(yún)氣結,原來不是只有小薇認為自己是石頭,淡淡道,“線兒姑娘有話不妨直說,不用拐彎抹角。在下愚魯,聽不懂高深之話。”
線兒姑娘皺眉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曼曼姑娘的朋友,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話中隱隱透出絲絲不快。
“在下與曼曼姑娘不曾相識。”破雲(yún)本不是喜歡張揚的人,這個時候更不會說曼曼姑娘和他的約定了。
“是嗎?”線兒姑娘雙手叉腰歪著頭,一副不信的表情盯著破雲(yún)。
“姑娘到底想干什么?”破雲(yún)氣血一陣上涌,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眼中冷光一閃,“難道線兒姑娘想等我的血魔功散去再動手嗎!”滔天的殺意又浮上了破雲(yún)。
線兒姑娘心中一驚,不禁后退兩步,忽然又覺得有些示弱,馬上道,“我是自己想后退的,不是讓你嚇得啊。”此話一出,線兒姑娘就覺得不對,臉上不禁一紅。
破雲(yún)讓這個女子弄的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轉(zhuǎn)身道,“既然姑娘沒事,那我先行一步了。”說完轉(zhuǎn)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