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yún)被玄鷹告知自己身上的胎記是青龍血脈的痕跡。
雖然有些糊里糊涂,但聽玄鷹說這青龍血脈厲害的很,破雲(yún)聽后心中還是比較受用的。
破雲(yún)、玄鷹見憐靜沒有翻臉,不由暗暗長出口氣,連忙點頭稱是。
“不能進(jìn)‘青龍’這間屋子,別的屋子都能進(jìn)吧。”
四蛋看著幾間房間抓耳撓腮,不是方才被憐靜、玄鷹震懾,沒準(zhǔn)早就去翻翻看了。
破雲(yún)、憐靜看向玄鷹,玄鷹拍打著翅膀,在空中盤旋一周,“不錯。除了青龍主宮以外,其他房間并沒有限制。”
四蛋大喜,剛要找間房間進(jìn)去看個究竟,就聽玄鷹冷冷道,“不過,誰若是敢在房間里胡亂糟蹋!可別怪我不客氣!尤其是那四個什么什么蠢蛋!”
“什么什么蠢蛋?!”
四蛋被玄鷹奚落了半天,忍不住就要翻臉。
破雲(yún)皺著眉,伸手揉著兩邊太陽穴,頭痛不已。
憐靜也開始煩躁起來,嬌叱道,“都閉嘴!”
玄鷹、四蛋嚇了一跳。
“從現(xiàn)在開始!誰敢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他扔進(jìn)海里喂烏龜!”憐靜柳眉倒立,雙手叉腰,一副瞋目切齒的模樣。
一下子,四蛋和玄鷹都老實了,誰都不吭一聲。
破雲(yún)暗笑惡人自有惡人磨,笑道,“咱們從一邊開始看看如何?”
眾人沒有意見,跟隨破雲(yún)來到最左邊的‘洋余’門外。
破雲(yún)看著‘洋余’兩個大字有些發(fā)愣。
‘洋余…’這是什么意思…
偷眼看眾人和自己的表情都差不多,都有些傻乎乎的,暗道多猜無益,直接進(jìn)去看看行了。
破雲(yún)伸手輕輕推向房門,城墻般的玉門悄然而開。
破雲(yún)一怔,沒想到如此厚重的玉門竟然會輕易就能推開,看來孤獨前輩行宮的機括在小處都顯得高明無比。
正對門的是一塊高高的玉石屏風(fēng)。不同于房門的玉石,而是墨綠顏色的玉石。
破雲(yún)說不出好壞,但從入手溫潤、閃著瑩瑩光輝來看,想必不會比玉門差。至少這里用的玉石要比石門少的少,總不能好的放在外面,壞的放在里面吧。
屏風(fēng)上龍飛鳳舞寥寥幾字。
“洋余”
“汪洋浩瀚此有余”
破雲(yún)用手指在字跡中摸索一下,果然是用手指書寫上的,暗忖看樣子孤獨前輩頗喜歡書法,經(jīng)常親自動手書寫,只不過這‘汪洋浩瀚此有余’是不是有些太過自信了些。
比汪洋大海還要多些,這恐怕有些太自信了些。
破雲(yún)心中是非常尊重孤獨的,若換是別人,早就會暗罵太過狂妄,比浩瀚海洋還要多的東西怎能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上沒說,心中卻幾乎都認(rèn)為孤獨有些自大吹牛。
只有玄鷹徑直飛進(jìn)了屋內(nèi)。
破雲(yún)等人跟隨玄鷹繞過屏風(fēng),走進(jìn)屋子里面,直覺眼前一亮,立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合攏不上嘴!
屋子高不足兩丈,長寬不到三丈,方方正正的。
房頂是和外面同樣的南海水晶,同樣看見海底魚兒悠閑的游來游去。
同樣地景象當(dāng)然不能被破雲(yún)等所震驚。
在四壁的上方,是一周拳頭大小的明珠作為照明之用,而四壁的下方是繞屋子一周、一人多高的櫥架,上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金銀珠寶,高高的黃金角樽、淡雅發(fā)著青光的瓷瓶、座椅大小的珊瑚…
無一不是珍貴萬分之物!
但是,讓破雲(yún)驚呆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屋子中間。
屋子中間、從離墻邊櫥架不到一步的地方開始,屋子中間堆滿了數(shù)不清的金銀玉器、珍珠瑪瑙!
每一樣都晶瑩剔透,珍稀無比!
珠寶上面是沙漠中沙粒般的細(xì)細(xì)金沙,把所有東西都圍蓋起來,仿佛一堆金色沙漠中包裹著眾多寶藏!
金山在柔光下閃著光,引人發(fā)狂的貪欲之光。
破雲(yún)咽口吐沫,這一堆金山足有方圓兩丈開外!
金塊銀皿,拳頭大的瑪瑙,巴掌大的雞血石應(yīng)有盡有!如此龐大的寶藏,別說看見,就是想想都覺得驚駭世俗,根本不是世人能擁有的!
憐靜、陽化水同樣瞠目結(jié)舌。
兩人雖然都出生世家,但如此多的財寶還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破雲(yún)走上前去,俯身抓起一捧金沙,慢慢張開手掌,金沙從掌間慢慢滑落,在柔光下閃著迷人的金光。
破雲(yún)不由長嘆一聲,嘆道,“好個‘洋余’!縱然沒有海洋博大,此地之財也不輸任何地方之財力。孤獨前輩好驚人的財寶!好闊的家產(chǎn)啊!”
憐靜點頭,嘆道,“這位孤獨前輩好大的手筆!如此眾多的寶藏,是如何收藏到一起的?實在讓人好奇的很呀。”
沉默半響的陽化水忽然接口道,“據(jù)說當(dāng)年孤獨一騎獨行、決戰(zhàn)千里,而又每戰(zhàn)必勝,引得無數(shù)豪門大家招攬籠絡(luò),重金利誘當(dāng)然不在少數(shù),想來錢財必定十分容易得到。就是沒有拉攏的重金,以孤獨的身份,錢財應(yīng)該也是十分容易聚集的。”頓了頓嘆道,“只是沒有想到孤獨竟然有如此之能。”
他走上兩步,拿起一枚拳頭大的珍珠,嘆道,“此地任意一物都能夠?qū)こH思疫^上數(shù)輩子優(yōu)裕生活。這‘洋余’之名雖然有幾分狂妄,卻也當(dāng)之無愧啊!”
想比幾人,四蛋的反應(yīng)反而冷淡許多。
四蛋剛見一屋子金碧輝煌的財寶時眼睛發(fā)花,都不知道應(yīng)該先看哪里了。
等破雲(yún)等人唏噓的功夫,幾人已經(jīng)在屋子里繞了一圈。
每人的頭上、頸上、手上、身上都掛著不少金銀首飾,每人嘻嘻哈哈的,只是好奇心喜的表情,反而一絲對錢財貪婪的表情都沒有。
玄鷹在屋中盤旋一周,落在破雲(yún)肩上,“此地是主人窮極一生所收集的寶藏。有戰(zhàn)利品、有贈送品,更有千方百計收集的藏品。可以說是世間最大的寶藏。誰人能到這里,便來到了黃金之鄉(xiāng),從此榮華富貴,衣食無憂。”忽然扭頭看看四蛋,無奈道,“恐怕主人沒想到有四蠢蛋這樣的人能進(jìn)入此地。”
春蛋大怒,道,“死鳥你說什么呢!大爺我們四人天資聰穎,蠢之一字從來沒有從本大爺們腦子中出現(xiàn)過!”
夏蛋連忙拉扯春蛋衣角,低聲道,“別沖動!小心這雜毛鳥招呼小弟!”
秋蛋正美滋滋的把玩手中一把黃金小劍,聞言連忙點頭,低聲道,“好蛋不吃眼前虧。我們不能沖動。”
冬蛋臉上浮過一絲恐懼,弱聲道,“我…我不想再挨鳥啄…我…我恨鳥…”
春蛋大聲道,“不用怕!這里和外面被石門所隔,它到了這里怎么可能再招呼那群鳥子鳥孫!”嘿嘿壞笑道,“只怕它叫啞了嗓子,聲音也不會傳出去的。”
三蛋恍然大悟。
夏蛋喜道,“那我們豈不是不用怕它了。”
“呸!呸!呸!”
秋蛋大聲道,“我們什么時候怕過它!”
夏蛋自知露了怯,嘴硬道,“對對對!我們壓根就沒怕過它!我們是在讓著它!”
“對!”秋蛋哈哈大笑道,“我們這是逗鳥玩!”
“真…”冬蛋忽然弱弱道,“真的…聽不到嗎…不能這鳥老大還有別的招數(shù)…”
三蛋本來興沖沖的表情立時為之一頓,臉上都露出不甚確定的表情。
誰都不知道玄鷹還有沒有其他利害招數(shù),春蛋也不過是在信口胡謅,想想方才被鳥兒啄得哭爹喊娘的情景,三蛋心底生寒,不由偷偷瞥向玄鷹,看玄鷹有什么動靜。
玄鷹還是站在破雲(yún)肩上,只不過腦袋卻轉(zhuǎn)到一邊,仿佛連聽都懶得聽四蛋說話,更不用說和四蛋分辨。
破雲(yún)笑笑,道,“你們幾個吃了人家虧,就千方百計想要找些人家便宜。事情起因本就你們不對,你們還胡攪蠻纏什么勁。”
“哪里是我們不對!”
春蛋嚷嚷道,“我們什么也沒干啊!”
夏蛋叫道,“是它上來就招呼一堆鳥子鳥孫來招呼我們的。我們什么都沒干啊。”
破雲(yún)瞪眼道,“你們先想捉住人家的,還什么都沒干!”
秋蛋狡辯道,“我們不過想和它逗著玩,我們連碰都沒碰到它,它就然它的小弟欺負(fù)我們。”嘴中不停嘟囔著,“人家老大都幫小弟說話的,真不知道這個老大怎么當(dāng)?shù)摹!?br/>
破雲(yún)怒道,“你們還好意思說!你們那是和白毛鳥玩嗎!被你們幾個家伙捉住,還不被你們燒來吃了!還埋怨我這老大不照顧你們!沒有我這老大,你們早被鳥啄盡,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變成鳥糞了!再說誰稀罕你們老大!我老早想你們走呢!”
四蛋被罵的啞口無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開始埋怨誰開的頭,怎么又挨了頓臭罵。
玄鷹扭頭看著四蛋,輕蔑道,“石頭還算有良心,有膽你們再試試看。看我還有沒有辦法懲治你們!”
本來一屋子人都被眼前的財寶所震撼,讓四蛋這么一鬧,對財寶好奇之心大大減少。
憐靜撅著小嘴、皺著鼻子,上前把四蛋身上的金銀飾物通通搶過來,扔進(jìn)財寶堆,順手把陽化水手中珍珠也搶過來一通扔進(jìn)去,怒道,“你們幾個敢對小鷹不利,小心本姑娘對你們不客氣!”
說完一手拉著破雲(yún),一手拉著四蛋,向門外走去,“走!趕緊去看看其他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