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荊臨,你有病吧,誰懷孕了。我沒有。”
說完這句話后,蘇荊臨就一直沒有說話,電話那頭安靜的過分,我的心砰砰跳的厲害,他越是這樣沉默不語,我這心里就越發(fā)的慌亂,握著手機(jī)的手不由的緊了緊,沉默了片刻之后,我便哈哈笑了起來,用一種十分無賴的口吻。問道:“蘇荊臨,你現(xiàn)在算不算是間接承認(rèn)了那天晚上你對我干不道德的事情了?要不是我今天電光一閃想起來,你是耍了流氓還不肯承認(rèn)咯。”
他依舊沉默著不說話,我便再接再厲,“你就承認(rèn)吧,其實你心里特別喜歡我的,睡都睡了。就別裝了。你以為斷片是失憶嗎?一輩子想不起來,我告訴你,就算我真的失憶了,我也不會把你忘記的。”呆歡叉扛。
我不知道這里有哪句話比較搞笑。竟然引得他笑出了聲,是那種好像聽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而引起的笑聲,由著電話那頭非常的安靜,他的笑聲雖然很輕,卻顯得十分清晰。
“是嗎。”他說,“喬曼,你說這么一堆廢話,我很清楚你想掩飾些什么,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應(yīng)該明白。那天晚上,你敲人家住客的房門遭人投訴,酒店的人找到我這里來了。”他稍稍沉默了片刻,才風(fēng)輕云淡的說:“至于之后的事情,我喝多,把你當(dāng)林悅了。”
這話說的多么輕松,他很清楚什么樣的話,能夠深深的傷到我。我想他的出生就是上天專門安排下來虐待我的,他就是我的苦難。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真是假,但不管真假,我心里照舊是不好受的。
我哼哼的笑了笑,“哦,真可悲。蘇荊臨,你覺不覺得我很可悲呢,想從你嘴里聽到兩句真話,還非得用一些非常手段,真難得你會為了我而感到緊張,一個晚上給我打了那么多電話。這一次,我終于成功了,蘇荊臨,你上當(dāng)了。如果真的懷了你的孩子,我才不會那么傻乎乎的跟你講,我一定會背著所有人偷偷摸摸的生下來,不會讓你們?nèi)魏我粋€人知道。”
“安心的回去吧,林悅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都不可能做讓她傷心的事情,再說了,我媽還要在蘇家繼續(xù)生活下去呢,我怎么可能那么愚蠢的干這種事情。”
他沒有再同我耍嘴皮子,只說:“喬曼,無論怎么掙扎,結(jié)局都是一樣的。”
“嗯,再見。”說完,我就掛了,將手機(jī)丟到了枕頭底下。
那一夜,我整晚都沒有睡著。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黑眼圈都要掛到嘴巴上了,何慕見著我的時候,不免問了一句,“昨晚做賊去了?”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吃早餐的時候,我就跟她商量了一下工作的事情。我怕蘇荊臨會找到公司去,所以不敢去公司,但就算要辭職,我手頭上的工作也需要進(jìn)行交接,不可能就這么撒手就走,我想了一下,就提了個建議,“慕姐,你說這樣行不行,今天你去公司幫我把東西收拾回來,然后我把工作跟你交接清楚,到時候你再交代給手下的人,至于創(chuàng)世的案子,我手上的工作大部分已經(jīng)移交給蘇卓琪了,余留下的問題很簡單,我一會回家收拾一下東西,給蘇卓琪發(fā)一份郵件交代清楚就行了。然后,晚上我再過來你這邊拿東西,順便交接完工作。”
何慕聞聲,不免皺了皺眉頭,放下了筷子,有些不解的看著我,說:“這么著急?連去公司交代一聲的時間都沒有?你這看著不是要走,更像是要逃啊。”
我頓了一下,撇開了視線,低頭往嘴里扒拉的兩口稀飯,在心里思忖了一下,還是決定稍稍透露一點,“慕姐,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告知,不是不信你,是真的不能說。你也沒有說錯,我現(xiàn)在是真的要逃,我犯錯了,非常大的一個錯誤。但這個錯誤是我心甘情愿犯下的,我心里也很清楚這是錯的,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是錯的,但我不想改正,我想一錯到底,即便最后我會過的生不如死,我也絕對不會后悔。就算后悔了,我也會咬碎了牙,一路走下去,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堅持到底的東西。”
“從小到大我妥協(xié)的東西太多了,這一次我不想妥協(xié)了。”我說的十分認(rèn)真,目光堅定的看著她,
何慕靜靜的看了我一會,才微笑了聳了聳肩膀,點了點頭,說:“行,晚上你過來跟我交接工作。”
“謝謝,慕姐。哦,對了,如果蘇荊臨問起來,你就說從沒見過我。”
何慕又抬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她有一本正經(jīng)的說:“如果蘇總拿工作來威脅我,保不齊我會講實話,你要知道,上層領(lǐng)導(dǎo)逼問下屬想知道的東西,是非常容易的。我何慕可不是什么貞潔烈婦,我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物,只要不損害我利益的,我都會幫,但如果那什么,你懂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我笑笑,“知道啦,我懂得。”
隨后,我便同何慕一前一后離開了小區(qū),我打車去了一趟海棠公寓,想去找一找房產(chǎn)證,這兩天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首先要把這兩處房子都賣出去,還有那輛車子,然后做個簡單的計劃,何慕說她在麗江有幾個朋友,如果我選擇去麗江的話,她可以幫我聯(lián)系一下,住的地方就不是什么問題了。
我想了想,有這么個現(xiàn)成的資源,能省去我許多麻煩,再者我比較著急,總之先離開b市再說,其他的還可以再從長計議。
不過,我怎么都沒有想到會在海棠公寓碰上賀嫣,也就是陸江城的老婆。我原本以為這海棠公寓應(yīng)該是空著沒有人住的,然而從一些小細(xì)節(jié)上看,似乎還是住著人的。難不成陸江城如今還住在這里?
我并沒有仔細(xì)觀察,在主臥的保險柜里找到房產(chǎn)證,就準(zhǔn)備離開,一開門就看到從電梯里出來的賀嫣,她的臉,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在咖啡館當(dāng)眾潑我一臉咖啡的人,這種一輩子只能遇到一次的事情,恐怕是會記一輩子的吧。
她看到我的時候顯然也是有些驚訝的,等驚訝完了之后,就是憤怒,在原地站了片刻之后,大步的沖了過來,嘴里伴隨著‘賤人’兩個字,揚(yáng)手就想給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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