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寫下這個標(biāo)題,都不由得想接一句歌詞——到天涯。
還珠格格大火的時候,我并沒有怎么看電視劇,我一向是有原著,就不愛看電視劇。
翁美玲黃日華版的射雕那么經(jīng)典,我也就是小時候熱愛,之后再沒有重溫過,更不要說別人的了。
嗯,我是一個不愛看電視的孩紙,哈哈哈!
今天是個忙碌的一天,我忙,Q7也忙。
他下午四點放學(xué),我先把他帶到了寫字班,四點十分左右上的寫字班,五點五十提前十分鐘接走,去上跆拳道,然后再接回來安排他吃飯,盯著做作業(yè)。
現(xiàn)在是十點半,我們兩個剛才在外面擺置了二十多分鐘的拼音,他基本上能讀下來,但會有細節(jié)錯誤,而他們老師還要求打卡,于是我們不斷的重來,在他又一次把BI的音讀成PI的時候,我忍不住拍了下桌子,然后,他的眼眶立刻紅了,我非常無語,問他,你哭什么?我吵你了?(我就是手放在桌子上這么一拍,手掌都沒離開桌子,絕對是最溫柔的拍桌子--)
他不說話,我說你還要讀嗎?如果你覺得今天狀態(tài)不好,我們明天再讀,他搖頭,但情緒還沒穩(wěn)定,我就讓他先寫數(shù)學(xué)作業(yè)了。
他們今天的數(shù)學(xué)作業(yè),算是一個自己的測試,要求自己寫,家長不讓輔導(dǎo)、指導(dǎo),我就進來寫這一章,沒有意外的話,今天,九月二十五號是寫不完的,因為我下面還要去看他的作業(yè),還要去給他的數(shù)學(xué)讀卡記時。ωωω.ΧしεωēN.CoM
早上六點到八點,這是早起+吃飯+送學(xué);
下午三點半到八點吧,這是接人+送課外班+送課外班+接回。
八點半到現(xiàn)在是吃飯+輔導(dǎo)作業(yè)……
小灰灰上哪兒了?
他去醫(yī)院了。
我公公再一次用上了化療,我們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但很顯然,不用是不行的。
他的臉色又一次白了下來,在去重癥之前,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不錯了,就是剛從重癥出來的時候,臉色也還可以,但不過十來天,就明顯不一樣了。
所以哪怕還有危險,我們也還是上了藥。
這個病,到了晚期,如果不治,就是兩三個月,人的身體上會出現(xiàn)各種衰竭。
上次我看到一個留言,那妹子說看到自己母親艱難的呼吸,最后忍不住親手關(guān)了呼吸機,那真的是一個很艱難的過程,但看到那個人那么努力痛苦的去呼吸,真的是也只能這么選擇了。
如果是我,大概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如果我沒理解錯,這個妹子,大概是這樣想的——我希望我的母親不再痛苦,為了這個,我可以做任何事。
如果我有能力救她,我可以做任何事;
如果我不能……那我希望她不再痛苦。
其實那妹子可以不用自己去做的,告訴醫(yī)生、護士,自然有人來幫她結(jié)束,但她自己做了,大概就是一種決心,一種有各種復(fù)雜心理組成的決定。
我的想法就是,這件事是我下的決定,我做的,以后,我不怨任何人。
這其實,是一件非常勇敢的舉動。
當(dāng)然,有一些人喜歡嚼舌根,喜歡用別人的不幸來襯托自己,所以也的確像那位親戚所說的那樣,沒有必要對其他人。不過,這也真的是一件難以釋懷的事情。我有一個同學(xué),他媽媽上了二十天的呼吸機,是那種隔開氣管的——我不知道是因為早先技術(shù)不到位還是什么原因,最后我那個同學(xué)放棄了,然后親手幫他媽媽把縫合上了。我們都告訴他,沒有錯,但他總是放不下。
醫(yī)院,總是能見到各種讓人唏噓的事情。
我公公剛從重癥出來的時候,住在一個四人間里,對面床是一個十八歲的小伙,在河北上大學(xué)。
我們沒見過他的家人,沒見過他的朋友。
他一個人打飯,一個人交費,一個人按鈴叫護士。
他很少在病房,打針的時候躺在那里,不打就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
如果在其他地方看到他,我大概不會多想,只會以為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年,青春洋溢,有著很美好的歲月。
而我公公最早先的病房里,住了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她頭發(fā)花白的媽媽照顧她。
每每這個時候,總是覺得人類的渺小,我們對很多事情都無能為力,唯一的選擇就是承受。
不管多么撕心裂肺,不管多么抗拒,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但是在晚上,看著車水馬龍,看著人群,又有一種我們真的很偉大的感覺。
從鉆木取火到冷兵器,從茹毛飲血到精耕細作,一步一步的,人類走到了今天。
寫《深空》的作者提出了一個平庸文明的理念——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提出的,我是在他的書里看到的,大概就是,人類現(xiàn)在的文明,其實是會逐漸平庸、庸俗的。只有不斷有進去心不斷向上發(fā)展的文明,才能進步。其實我真心不覺得我們的文明平庸。
我們是在封建文明里周旋了幾千年,但只要仔細研究,我們的文明是有發(fā)展的。
當(dāng)然有退后有停滯,可是,在誰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確的時代里,不斷的摸索不是正常的嗎?
幾千年的時間,對一個人來說當(dāng)然是漫長的,但對一個文明來說,又算什么呢?
我們只是不知道,在這個宇宙周期里,我們?nèi)祟愂欠駬碛凶銐虻臅r間。
很多事情,是事情發(fā)展到那個時候,自然而然就出現(xiàn)了、形成了。
記得早先總有說西方世界的福利待遇,但那些福利待遇也不是一蹴而就的,這個時間段真要追溯,甚至能到一八幾幾年,因為法國大革命因為拿破侖掀起的戰(zhàn)爭,因為那些退役士兵帶來的變化,因為土地革命,因為機械進步,因為種種原因……產(chǎn)生了種種社會現(xiàn)象,然后,有了一定的福利……
記得早先有說日本的學(xué)校多么好,多么人性化多么好。
我不知道他們拿的是哪所日本的學(xué)校,因為在網(wǎng)上看到的好像就是那么幾張圖。我也沒有去過日本,但只從Q7的學(xué)校來對比,我的感覺,也是很不錯的。
他們的校本課有很多課外活動可以選擇——Q7當(dāng)時很郁悶,因為他想上的足球課沒有選上去,足球課一個班只收四個人,他最后被分到了數(shù)學(xué)組TT
但他們是有很多選擇的,基本上市面上能找到的課外班,都可以選擇。
同他們學(xué)校本身還有象棋,學(xué)的是國際象棋;有武術(shù)——這些都是正經(jīng)上課,安排到課程表里的。
開封是一個三線,或者說乃至四線的小城市,他上的學(xué)校當(dāng)然不錯,但就是開封本地來說,這樣的學(xué)校也不是獨一份,同樣級別的還有三個。
他們學(xué)校有自己的餐廳,每天中午按照年級去吃飯。
孩子不動,有阿姨幫著給打,需要什么伸手比劃——一代表主食,二代表菜,三代表湯。
在這里也許有人要說,日本都讓小學(xué)生自己打的,培養(yǎng)孩子的自理能力。
對于這話,我只有兩個字——呵呵!
雖然都是東方,但日本和中國的飲食習(xí)慣還是有區(qū)別的吧,咱們國家吃冷食的有幾個?熱湯熱水,那么多孩子來回自己去打,你是家長你放心?
多少孩子?
Q7的一年級有二十個班!每個班基本都要有六十個孩子!
而看日本的那些圖片,整個學(xué)校也不見得有他們一個年級的人多。
刨除掉數(shù)量,談方式,真的是耍流氓了。
每到上下學(xué)的時候,他們學(xué)校就很堵,但不至于走不通,因為有交警指揮,幾個交警,站在路中間做指揮,這不僅是他們學(xué)校,所有小學(xué),都有。
而我小時候是沒有這樣的待遇的。
一代又一代,我們總在慢慢變好。
今天我輔導(dǎo)Q7作業(yè),在拼音這個關(guān)節(jié),他有幾個地方拿不準(zhǔn),我不由得想,我小時候好像也沒用家長教,然后再想,我小時候讓家長教……好像家長也不能教什么。
我們這一代的家長,他們上學(xué)的時候,國家正處于動亂中,再往上,更是動亂,這種情況下,家長能教什么?
我看有同學(xué)提到孩子被家長打了兩巴掌,就去跳樓的事情……
我不知道那個家長平時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但只說打臉這個,我本人是反對的。
老話——打人不打臉!
孩子的臉也是臉。
屁股不能打?手心不能打?非要去打臉?
我以前看過一個節(jié)目,說狼爸虎媽,里面有一個家長培養(yǎng)出了好幾個上北大的孩子,他的口號是——一天三頓打,孩子上北大。
當(dāng)時聽這個,感覺很煩,但是聽了他是怎么打的,倒是覺得也沒什么。
那時候,我好像還沒有孩子。
他是這么說的——他會給孩子立規(guī)矩。也就是告訴孩子,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如果他沒說,孩子做了,那不是孩子的錯。但如果他說了,孩子還錯了,那就要挨打。
我覺得這是師出有名,如果我父母給我立這樣的規(guī)矩,我是能接受的。
當(dāng)時還有一個他的侄女還是外甥女也在,好像也在他家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后來那女孩的媽媽覺得女兒太辛苦了,把女兒帶走了,后來那女孩說那段經(jīng)歷很好,甚至覺得自己媽媽把自己帶走帶錯了,她并不覺得自己舅舅打自己有什么不對,她媽媽完全呆在了那兒,怎么也沒想到女兒會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