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了!五一了!五一了!
我是在今天早上發(fā)微博的時候,突然意識到,2020年竟然快過一半了!
昨天最高溫度35度,今天最高溫度32度,后天最牛,竟然預報的說要達到39度!
早先說,在高溫之下,病毒的活性會降低,那三十九度……可以了吧?
不過這么高的溫度,在屋里的感受,也就和早先有暖氣的時候差不多,不由得要感嘆一下暖氣的的偉大。
早先我們這里的按摩店老板說,早晚有一天國家要出臺法律,限定未成年人不能玩手機,這手機的危害太大了,對頸椎、對身體的損傷太嚴重了。
我沒有說話,想的則是,靠限定恐怕是不行的,這個問題大概率還是要靠科技解決,比如科幻電影中的眼前投影,等那個東西普及別說低頭看手機了,說不定你要抬頭玩游戲,一個個讓你被動抬起四十五度的下頜,露出明媚的憂傷——寫到這里突然有點疑惑,明媚的憂傷,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憂傷?
又扯遠了==
屋里陰涼,外面是真的熱了。
還記得在正月里,那最不敢出門的幾天,小灰灰站在客廳的窗戶邊,深深的吸氣,然后對我們感嘆:“感覺外面的空氣好清新。”
那個時候窗戶外面就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帶著足夠的誘惑,還有危險。
記得當時還有一些段子,什么,有個病毒在外面高呼,出來玩吧,給你自由!M.XζéwéN.℃ōΜ
現(xiàn)在想想,簡直就要捶腿。
不過那一陣也真是把人關的有點神經(jīng)錯亂,蕭二那天在群里說,他最無聊的時候很熱衷給鄰居澆花,弄個皮管伸過去,一天澆幾次,成功的把鄰居家的花給澆死了……
霍霍完了左邊鄰居,又去霍霍右邊的,然后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回來對老婆孩子說,這事誰都不能說出去。
秘密捂的很嚴實,估摸鄰居還要疑惑這花是不是被病毒霍霍死的。
直到有一天蕭二和母狼吵架,兒子幫母親站位,對著外面高呼——叔叔,你們家的花是我爸爸澆死的!
如此殘暴,令人發(fā)指!
我家小叔子那時候的假期也是一延再延,業(yè)主急的要死,不斷催促,管道局按著不讓動。
社會主義的優(yōu)越性在這一點體現(xiàn)的很明顯——有損失,國家給你兜著,有壓力,國家給你扛著。
讓行動的時候,十天能建好一個火神山;
不讓動的時候,就按著不準開工。
我記得前兩天還有一個段子,就是這次的疫情讓中美雙方都對對方有了更清楚的認識——中國的組織度讓歐美膽戰(zhàn)心驚,不敢妄動;歐美的韭菜度讓中國膽戰(zhàn)心驚,不敢妄動。世界就這樣再一次的維持住了和平。
然后下面有一個評論特別有意思——美:中國咋回事?咋不按生產(chǎn)力決定身產(chǎn)關系所以一切要以發(fā)展生產(chǎn)力為中心的劇本來呢?中:美國咋回事?咋不按天賦人權,人人生而平等自由的劇本來呢?
后面還有人結論:所以現(xiàn)在清楚了,中國整體喊經(jīng)濟建設為中心,是因為基本盤大家都默認必須保障人的生命健康權;美國整體喊天賦人權,是因為基本盤默認經(jīng)濟必須發(fā)展有活力。現(xiàn)在兩邊底褲都掉下來了。
這是微信群里發(fā)的一個截圖,當時我看著就笑了半天,現(xiàn)在翻出來,依然覺得是那么的可樂!
那就仿佛兩個人,一個白皮穿黑衣服,一個黑皮穿白衣服,兩邊都覺得對方皮膚不符合自己的審美,一陣大風刮來,衣服沒了……臥槽!
原來你竟是這樣的皮?
哈哈哈哈!
小叔子那個假期當時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到頭,在家閑著沒事,就開始和媳婦練摔跤。
我公公婆婆在那邊觀看,Q7錄像帶起哄,又瘋了兩個!又瘋了兩個!
那一段時間,瘋了的顯然不止這兩個。
有查蘿卜條的,有把草莓上的黑點一個個給起了的,有把橘子的白絲一點點給撕了的。
不過最多的,還是想著花樣的吃吃吃。
微博上朋友圈,各種曬廚藝。
過去不怎么下廚房的,這時候都點開了新技能。
什么涼皮、面筋蒸饅頭——對了,一度蕭二說發(fā)酵粉都買不到了!
嗯,為什么是蕭二說的?因為我不干這事啊!
哦,昨天說真愛能跑大半個城市只為見那人一面。
其實還不完全。
真愛還能給你十足的安全感。
大概就是你想到了這個人這個事,世界都是平安喜樂的。
當然,焦慮還是焦慮的。
特別是在拐點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昨天一個武漢的朋友告訴我,她覺得初一到十五是最難的,沒有飯店開門,沒有商店營業(yè),餓了么的小哥哥一個人幾百個單,快遞電腦壞了沒人修,那姑娘說,自家抽水馬桶堵了都是自己通的。
不過最難的還是最初醫(yī)治沒有免費的時候。
如果這個病讓個人承擔,那真是太難了,她說有個丈夫,因為已經(jīng)借了所有能借的,實在借不到了,只有放棄。
這個事情我好像看到過,那是一個懷二胎的母親,好像一開始還顧慮著孩子沒有采取措施,最終發(fā)展成了重癥。
我們群里還展開過討論,大多數(shù)人都認為是應該該怎么治怎么治,一開始就放棄孩子,這是從理論上這么說的。
從最優(yōu)方案上,也應該這樣。
但是母親對于孩子,總是難以決斷的。
小灰灰的大姑在美國,她說他們一個多月沒有出過門了,需要的東西都是孩子送過來的。
這在我們看來是天經(jīng)地義,但她是這么說的——要說應該是我們保護孩子,我們都這么大年齡了,怎么都無所謂,應該我們去買東西,孩子不出門,但孩子非要去買,不準我們出去——她的孩子,也五十多歲了,并不住在一起,買了東西給他們送去。
那個九十多歲的婆婆在醫(yī)院守了四天,就為了給六十多歲的兒子守出一張床位。
對于她來說,自己是無所謂的,只要孩子能好好的。
五十多歲的孩子是孩子,六十多歲的孩子也是孩子,在父母那里,別管身材多么健壯,也別管是不是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都是那個早先被他們抱在懷里小心呵護的孩子吧。
寫到這里,突然就明白了彩衣娛親,說是孝順,其實,也是一種撒嬌?
人這一生,能在幾個人面前無所顧忌不用絲毫掩飾?
靈魂契合的伴侶,志同道合的知己,這些……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特別是如果你對這個世界妥協(xié)一些,將就一些,可能一生就這么過去了,可是愛你至深的父母,大多數(shù)人,還是都能遇到的。
就算是我那個給我?guī)碇T多痛苦,一度令我想到男性都會生理性厭惡的父親,真要去想的話,也是能想到一些溫馨時刻的。
也就是因此,很多人在有這么一個至親離世后,心理會出現(xiàn)問題。
在這件事情剛發(fā)生的時候,可能沒有感覺。
因為離去,是一個需要告別的過程。
那個人不再呼吸了,那個人沒有血壓了,那個人只能躺在那里了。
醫(yī)生宣布死亡了。
可是,好像就和睡著了一樣啊。
殯儀館的問你要觀看嗎?你不敢,幾天后,你去取回一個盒子,你抱著他,放到準備好的墓地里。
那里有他的照片他的名字,還有你的名字。
你和他的關系,在那塊墓碑上表現(xiàn)的很清晰,他是你的至親。
你燒紙、鞠躬、上香,說不定還要念叨點什么,你在那邊好好過啊,缺什么給我托夢啊,我下次什么時候來看你啊。
你知道那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只是知道。
在你的感覺里,他還是在的。
不定什么時候,他就會給你打電話;不定什么時候,他就會給你發(fā)微信。
但沒有,再不會有了。
然后你會突然發(fā)現(xiàn)很多東西都有他的身影。
那些經(jīng)常吃的早餐,那些曾經(jīng)一起走過的路,那些一起去過的地方。
他喜歡吃辣的喝酸的?也許不是。
他喜歡啰嗦,往往說的是說過很多遍的。
他在的時候,你也許會想,啊,他能不能不要老說這些。
但是他不在了,再沒有人同你說這些,你也許不會懷念,可是的確是,再也沒有了。
你的感覺上終于要承認,那個人是真的不再了。
你們這一世的緣分,劃上了句號。
如果這個人是病逝的,后續(xù)這個過程會縮減很多,因為在他生病的時候,你也在不斷的做著準備,哪怕一直渴望奇跡,可也在不斷的加強某方面的認知。
可如果是突兀的,這個后續(xù)反應大概率是要拉長的。
天氣已經(jīng)很熱了,街上有穿裙子的姑娘了,開封街頭有不少人都不再戴口罩,但這次疫情的影響,注定了,還要再綿延很長時間。
特別是對于那些在這次疫情中失去了親人的人們來說,希望國家有相應的對策,我記得08年的時候是有心理醫(yī)生進駐的,這一次,其實也需要。
對不起,除了寫一點自己的感悟,我不知道還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