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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耽擱太久了,不得不花時間重溫一下前面的相關(guān)情節(jié),所以,嘿嘿,又遲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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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剛剛好的溫暖舒適,沒有冬日的寒冷,盛夏的火熱也還沒有到來,處處鳥語花香,彩蝶飛舞。
從西南回京、經(jīng)過玉林住在夏宅的雍親王世子齊浩正聽說靜玄大師正好在玉泉寺講經(jīng),決定上山拜訪,如果能與靜玄大師下一盤棋,也是心靈的一次洗滌凈化,受益無窮。反正三年前,離開京城之前,靜玄大師曾親口邀請他說“隨時歡迎正世子來找老衲下棋。”
因為郁先生在路上受了些風(fēng)寒,齊浩正讓他在夏宅休息,除了左慶、左賀、和兩個貼身暗衛(wèi),親衛(wèi)隊也都留在了夏宅。
郁先生如今還是齊浩正身邊的幕僚,亦師亦長輩。三年前,齊浩寧和夏書杰圍堵北齊王,他們一心要活捉北齊王,北齊王卻抓住了這個空子,用了卑鄙的手段暗襲齊浩寧。危機(jī)關(guān)頭,剛剛知道北齊王要讓少主郁正然與雍親王拼殺后死于火槍隊槍下的郁先生突然出手,局勢頓轉(zhuǎn)。
猛然猜到郁正然真正身世的郁先生不能眼見郁正然一心愛護(hù)的嫡親弟弟死在自己眼前,幾乎是毫不考慮地要用自己的命換下齊浩寧的命。好在書杰和浩寧反應(yīng)快,迅速救下了他。郁先生受了重傷,足足養(yǎng)了兩三個月,在高明德的幫助下,終于還是如愿隨齊浩正去了西南。
打開了心結(jié)的郁正然和郁先生比以前更有默契,而雍親王感謝郁先生對長子多年的照顧、教導(dǎo),以及對次子的救命之恩,也是誠心待他如兄弟。此次愛女齊悅凌出嫁,特意親筆信一封邀請他與齊浩正一同回京觀禮。
還有一件齊浩正不知道的事,就是雍親王和郁先生正在秘密謀劃,要趁此次齊浩正回京之計,將他的親事定下來,雍親王府世子妃之位不好一直空著不是?無奈齊浩正一點(diǎn)都不急著這事。倒不是他不想成親,而是他已經(jīng)有一次為利益關(guān)系而結(jié)的親,再成親,一定要是自己真心喜歡的。即使不能像父王和母妃那樣刻骨銘心,像弟弟和弟媳那樣水**融,至少也要真正的兩情相悅不是?反正嫡子他已經(jīng)有了,也不存在子嗣的問題。
登玉泉峰,對齊浩正來說,本是縱身幾躍的事,但難得有閑情逸致的他來了興致,像普通人一樣一步一步拾級而上,享受一種不一樣的心情。
在一個很大的轉(zhuǎn)彎處,齊浩正正與左慶、左賀玩笑說要如何為難準(zhǔn)妹夫柯逸秀,突然聽到上面?zhèn)鱽硪魂囥y鈴般悅耳的笑聲:“誰讓你們平時不愛動了,趕緊的,誰先到上面,賞她一塊藤蘿餅,對了,再加一小杯玫瑰香露。”
聲音里愉悅的嬌俏和得意讓齊浩正都忍不住提了提唇角。藤蘿餅?玫瑰香露?巧味居新推出的點(diǎn)心,尤其是玫瑰香露價格不便宜,看來,應(yīng)該是哪位富貴人家的姑娘在與自己的丫鬟逗趣了。呵呵,千金小姐登山的體力比丫鬟還好么?呃,重點(diǎn)不是這個,大家小姐不是都喜歡表現(xiàn)文靜嫻雅,別別扭扭的么?竟然在外面如此“大呼小叫”、笑聲盈盈,一點(diǎn)都不忌諱?
左慶眨了眨眼:“爺,這聲音真好聽,我們上前面去看看?”
齊浩正給了他一個毛栗子,低聲喝道:“不得無禮。”不過腳下的步子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雖然沒用輕功,他的大長腿也是不能小視的,沒一會兒,就看到前面四個身影,一位穿粉紅色褙子的女子走在最前面,不時回頭笑言催促身后的兩個丫鬟一個婆子,但她戴著帷帽,看不到臉,只能見身材窈窕輕盈。
齊浩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寬不急地跟在她們后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樣的速度對他來說,簡直是散步了,惹得左慶左賀二人嘟囔不斷。
好一會兒,那女子好像也累了,輕喘著站在一個亭子邊上休息,喝了幾口丫鬟遞過來的水,笑道:“山上的風(fēng),好涼爽好舒服。”說完迎著風(fēng)張開雙臂,風(fēng)吹著她帷帽上的面紗、寬大的袖擺、裙擺,飄飄欲仙,好像整個人兒就要隨風(fēng)而去,讓人有一種想要上前拉住她的沖動。
這一幕,讓齊浩正突然覺得好熟悉,不由地也停下了腳步,站在了另一邊的懸崖邊,倚靠在一塊大石上。這邊正在懸崖邊上,山風(fēng)迎面吹過來,確實好愜意。
只聽到那姑娘感慨一聲:“回到京里,也不知還有沒有這么舒服的日子,那一大堆的規(guī)矩,就煩人的緊。我還是寧愿在莊子上陪祖母。”
她身邊的婆子遞了一塊帕子過去:“姑娘是大家小姐,哪能一直呆在莊子上?夫人再不待見姑娘,也要為她自己那兩個女兒考慮不是?您可是方家的嫡長女呢。何況大爺一向最疼姑娘了”姑娘剛過了十九歲生成,都快二十歲了,自從十六歲那年正準(zhǔn)備成親時被退了親,接著為先夫人守孝三年,到現(xiàn)在連親事都沒有定下。而被扶正的李氏生的二姑娘和三姑娘如今也是一個十六,一個十四了,聽說都已經(jīng)議了親,只是長姐在前面未定親,她們也還沒能定下罷了。
好在姑娘總算還有老夫人的疼愛和嫡親兄長的掛念維護(hù),這次接姑娘回京,就是要議親的,聽說大爺和大奶奶可是為姑娘的親事費(fèi)盡了心,否則真要被夫人定給她娘家那個什么侄兒就完蛋了,那就是一個空有舉人功名、游手好閑的紈绔,看的還不是先夫人留給姑娘的嫁妝?聽說他的原配就是被他氣死的,連嫁妝都被他吃喝嫖賭用光了。
說到兄長,心情愉悅的方家大姑娘方怡有了一絲惆悵和愧疚:“聽說大哥本來要外派去西南的,因為我親事未定下硬是放棄了。都是我耽誤了大哥,否則以大哥的才干,到西南去輔佐雍親王世子,一定能夠大有作為。
方怡主仆二人的聲音很輕,但齊浩正是習(xí)武的人,耳力不同一般人,加上順風(fēng),聽得是一清二楚。不禁一愣,方家?原來方昊沒有去西南任職是因為這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