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們三個必須得出一個節目?姓李的,你不是早上撞了車腦袋有問題了吧。”
“老師可是說了這是自覺自愿的,怎么到你這里就成了必須了?難不成你丫一班長比老師還牛?”
報完道正準備離開教室陪死黨去實踐部那邊交任務的侯耀華,在聽到攔下三人的李承業所說得話后,頓時火了。
“侯同學別激動啊,老師只是說大家踴躍參加,可沒說是自覺自愿,再說了,為班級出力這本就是大家應該的嘛。”
“既然老師把這事兒交給我了,我這個當班長的自然要善于發掘那些有才藝的同學去為班級爭光了。”
聽了侯耀華的話,李承業卻是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這嘴一張就是一通大道理,雖然有勢壓人的意思,但卻讓人說不出什么來。
畢竟不說雙方之間的那些糾葛,光是從話里的意思來說,李承業的說法并沒有錯,就是老師聽了也會點頭覺得這位班長,很有集體榮譽感。
知道眼前這位班長大人與寧致遠之間的糾葛,同時也聽說了早上撞車事件的孫海濤,上前一步俯視著對方說道:
“猴子,理他干什么,我們不參加就是了,就算他敢往上報,我們不參加,這家伙還能咬我們卵子?”
“你!”粗俗的話語頓時讓李承業臉上頗有些得意的表情頓時一僵,有心罵回去吧,可看著對方頗給自己帶來壓力的體型,一時之間還真有些不敢。
“孫海濤!我不過是想請你們去給班級爭些集體榮譽罷了,你用不著說臟話罵人吧!!”
“哼!什么集體榮譽,做好了你這個班長到是可以在老師面前賣好繳功,要是做差了,倒霉的還不是我們。”
“再說了,你真以為我們傻啊,爭個屁的榮譽,我看你丫的就是想報復,想讓我們到時候出丑。”
別看孫海濤塊頭大,性子直爽,但不代表他傻。只是一句話就將李承業心中的打算給一針見血地說了個透徹。
“哼!你們這是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過是好心想請你們參加集體活動,歪曲我的意思不說還罵人!”
“如果你們覺得自己能力不夠,不能勝任的話直說就是,嘿!這年頭一肚子草包的人多得是,承認了也沒人會笑話你們。”
眼瞅著自己的小算盤被識破,李承業到也并不意外,畢竟這年頭有幾個傻的。但嘴上卻依舊沒忘拿話來擠兌眼前這三人。
當然,確切地說,應該是在擠兌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旁一臉淡笑地靜觀事態發展的寧致遠。
不過,表面上李承業的這番話,卻是沖著三人中最為瘦小的侯耀華去的,而話中的草包倆字,還特意加了重音。
“誰草包!你丫的說誰草包!”
最受不了別人說自己草包的侯耀華頓時就跳了起來,要不是一旁的寧致遠及時拿住,估計就得在教室里上演一場全武行了。
“好了,猴子,安靜點。”一直沒開過口的寧致遠,在拽住死黨之后,開口說道,臉上卻依舊是半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
只是輕輕的一句話,讓侯耀華看向某人的眼神雖然依舊很有殺氣,但居然真得安靜了下來。
“班長大人,迎新晚會是吧,我想問一下,這個表演是必須三個人呢,還是我們其中一個就行?”
扔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給兩個死黨之后,寧致遠這才仿佛沒發現李承業算計的模樣,慢條斯理地問了一個問題。
“呵呵如果能三人一起上臺表演就最好了,不過,實在有難處的話,出一個人代表也行啊。”
雖然也很想看到眼前這三人一同站在舞臺上出丑的樣子,但李承業也不想因為自己要求過份而弄得適得其反。
畢竟這事兒吧,說破天去,人家就是不參加,他這個當班長的頂多也就是打個小報告,說某些人沒有集體榮譽感之類的。
而寧致遠只是沉吟了一下后,就給出了一個不但讓李承業驚訝,就連侯耀華和孫海濤都同樣驚訝的回答。
“那好,班長就幫我報一個節目吧,嗯我表演幾個小魔術,或者確切地說表演幾個小幻術。”
“圓子,你”沒等侯耀華開口說完,寧致遠就擺了擺手,笑道:“猴子,桃子,沒事兒的,我就報這個。”
“哦?魔術?幻術?好啊!這可太好了。我剛剛還在擔心同學們報的都是歌舞和器樂,沒什么新意和競爭力。”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期待著寧大才子明天晚上的表現嘍。放心,到時候我一定會帶著全班同學給加油助陣的!”
在一開始的驚訝之后,眼瞅著對方掉進了坑里的李承業心里那叫一個嗨皮,只是高興之余卻不免有些疑惑起來。
畢竟不管魔術還是什么幻術,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轉的,特別是上臺表演,這可不是在網絡上傳遍的小魔術能打發的。
而寧致遠的表現也不象是那種說說而已,難不成對方真在這方面有自己不知道的手段?
想到這里,李承業更是沒了開始的高興之意,可思來想去,也沒聽說對方在這方面還有什么造詣。
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李承業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魔術終究是魔術,而且又是晚會現場,只要想點辦法不怕找不出破綻。
一想到自己找人當場揭穿某人的魔術或者幻術時的場景,之前那點疑惑頓時就被李承業拋到了九宵云外。
“寧大才子,那我們可說好嘍,明天晚上的迎新晚會上,你可是要表演幾個魔,哦,是幻術來的,到時候可別掉鏈子哦。”
“放心吧,到時候真掉了鏈子,丟人的也是我自己。”面對李承業戲謔的話語,寧致遠的表情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ok,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擾你們三個兄弟相聚了,別忘了,明天下午的時候,還要來學校彩排一下啊。”
眼瞅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李承業也沒再留下來礙事兒,笑著提醒了一句后,就在幾個小弟的簇擁下離開了早已經沒了其它人的教室。
“我說圓子,你不是傻了吧,這姓李的明擺著是挖坑讓我們跳啊。”等李承業離開之后,侯耀華第一個忍不住跳了出來問道。
“哦?猴子,這會兒你到是看出來了,可剛剛為毛線人家一說你草包,你就激動呢?”看著死黨擔心的表情,寧致遠笑道。
“我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受不了這倆字兒,剛剛不是一時激動嗎。”回想著之前的反應,侯耀華尷尬地撓頭說道。
“行啦,猴子,我們三個當初可是說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你啊,就別抱怨了,趕緊想想怎么才能不丟人吧。”
一旁的孫海濤自然不會看不出李承業的算計,不過,眼瞅著死黨已經答應了下來,再說別的也是無用,還不如想想怎么避免出丑的可能來得實在。
知道孫海濤是不想自己一個人丟臉的寧致遠,搖了搖頭,臉色有些臭臭地說道:“我去,你們怎么對我一點信心也沒有啊。”
“切,圓子,我們三人從大一就處在一起了,大家有多少斤量誰還不清楚誰,你什么時候會玩魔術了。”
“再說了,就算會玩,這魔術不也是要托的嗎,一世人兩兄弟,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丟臉吧。”
說實話,不光是孫海濤沒什么信心,就連侯耀華同樣也是沒什么信心,不過,到了這地步不行也得行了。
“就是就是,桃子說得沒錯,反正明天晚上才開演,不行的話,我們花點錢找專業魔術師學一個好點的表演內容就是。”
“再說了,不過是院里的迎新會,就算是演砸了也沒什么,反正都是最后一年了,丟人了也不怕。”
眼瞅著事情到了這一步,侯耀華也知道再抱怨也沒什么用,更何況,他也清楚李承業的手段。
如果真得不參加的話,天知道對方能整出什么事兒來,雖然不見得能有什么大麻煩,可就象那句話說得。
這癩蛤蟆落在腳面上,不咬人,它膈應人不是。
而寧致遠看著兩個死黨的反應,哪里還不知道這兩位確實對自己報演的所謂幻術沒什么信心。
其實,如果換成從前,就是最簡單的魔術,寧致遠都是十竅通了九竅,整個是一竅不通,更別說上臺表演了。
不過,眼下卻是完全不同了。
“好啦,我說你們也對我有點信心好不,要知道,我現在可是李家洼最有名的魔,不對,是幻術師。”
知道空口白牙的沒辦法讓兩個死黨信服,寧致遠說完后慢條斯理地伸出雙手,在兩人眼前示意了一下。
“看清楚嘍,這是什么?”
“切,還能是什么,不就是一雙手嗎,除了白點、嫩點、手指長點外,能有什么好看的。”
正為明天晚上的丟人,不對,是表演的事情郁悶著的侯耀華,一時之間并沒沒反應過來死黨的意思。
“笨蛋,仔細看著。”到是一旁的孫海濤知道這是要現場表演了,連忙捶了侯耀華一拳,提醒道。
而寧致遠,則是在示意完自己的雙手空空如也之后,突然在死黨的面前雙手快速地一拍。
接著在輕輕地搓動了兩下后,再分開時,卻見一張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就憑空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前。
“我我去!這這不科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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