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柔見波塞冬支撐著慘不忍睹的魚尾跟在自己身后,引來不少圖謀不軌的目光,輕嘆了一口氣便減了一點速度,讓他離自己近一些。
而那些原本還打算趁機吃掉他的奴隸們見高貴氣質的絕色美人魚有意無意的護著他的樣子,也是不敢亂動。
那個賺了她兩顆珍珠的美男魚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對其他奴隸說,‘把眼珠子都給我垂下去!又想餓肚子是不是?!’
這一招還是挺好用的。
在這個絕望的地方,一旦體力不支,那就意味著加速死亡。
就這樣他們出了關押奴隸的無窗地牢,穿過用夜明珠打亮的通道,到達了奴隸斗獵場中心地帶。
這是個跟外圍完全不同的世界。
下面是燒開水一般冒著滾燙熱浪的地心火熔巖水,在它中央高處搭著沒有圍欄的擂臺。
四個細長的橋連接著四處大門。
而周邊則放著特制的桌椅,每一桌坐著一批人,雖然比外圍的少,但還是挺多來觀戰的。
美男魚帶她來到最佳的觀賞位置,恭敬的說,‘尊貴的客人,我就送到這里了,祝您有個美好的一天。’
說完他就原路返回了。
因為冷柔和她新買的奴隸顏值都屬于稀有巔峰的,所以一進來就鎖住了在場的關注。
“別站著了,坐下來看會兒,稍后還有事要你做呢,攢點兒力氣。”
他沒有開口,而是直接坐在地上了。
她見狀也是挑眉,一臉懵的看他說,“你干嘛呢?”
‘坐地上啊,你說的。’
她指了指用大貝殼做的椅子說,“我讓你坐那兒,還是說你喜歡坐地上?坐地上會更舒服嗎?要不我也試試坐地上看看......”
就在她要起身,準備坐地上時,他的一雙纖細有力的手牽住了她的手臂。
‘地上臟,你坐椅子上。’
“哦,好吧,你也快坐,臺上要開始打了。”
一個罕見的黑紅色的深海冥河水母上了臺,它的毒性放在整個地球那也是可以排在前十的,一旦被它蟄傷毒性甚至超過被眼鏡蛇咬傷,可以說是致命的。
它體長可達十五米左右,外觀十分陰森可怕,而且它的觸須很長,能夠遠程攻擊。
另一個登場的是非常漂亮的海蛞蝓,它體積不大,但卻是個可以斷頭重生的水母天敵,而且重要的一點是它對水母的毒是免疫的。
它雖然很好看,但好看的東西可都是攜帶有毒物質的。
被吃下去的水母毒會被儲存在海蛞蝓體內,成為它對付敵人的武器。
所以這看似毫無懸殊的擂臺,有了一些看點。
首先水母先發制人,發現獵物后立即試圖用觸手去攀附獵物,見它躲開便射出毒液,還順勢用刺去包裹對方。???.??Qúbu.net
原本獵物被刺螫以后,會迅速麻痹而死,可它的對手是對毒免疫的稀有生物海蛞蝓。
海蛞蝓假意被水母吞噬,再用極快的速度吸走它的毒,再用自己提前存儲的烈毒去腐蝕對方了。
“小小的家伙,干掉了比自己大無數倍的恐怖敵人,沒有用大塊兒的肌肉,而是巧妙的使用毒,你學著點兒,你手不能扛,尾巴不能打的,可以搜集一些毒,這樣當你遇到危險時可以當做保命逃跑的底牌。”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側臉看。
她......這是在擔心他會被殺掉嗎?
‘我能為你做什么?’
冷柔帶著一絲好奇著看他,悠哉悠哉地說道,“問得好,你說你能干嘛?”
‘我現在......打不過在場的所有生物,可能還需要你來保護我,但我會讓自己快點恢復狀態的,到時候應該可以保護你,只是現在......我想我只能幫你拎點兒東西之類的吧。’
還挺真誠,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可以呀,但我現在沒什么可以讓你拿的,我看看這里啊,有什么是我拿不了你卻能拿的。”
隔壁桌看起來比較富裕的女鮫人這時候說道,‘你這奴隸倒是挺有意思,出了一張臉,啥都不是,我給你兩顆上上好珍珠,把他給我吧。’
冷柔打了個哈欠,瞥了它一眼,不屑道,“你長得太丑了,我怕他自殘求死,自挖眼珠子,而且你太窮了,想買他還摳摳嗖嗖的,那兩顆寒磣的珠子就留著自己過節吧。”
‘你是什么東西?!居然如此狂妄,報上名來!’
冷柔蔑視一笑后,直接放一把大拇指指甲蓋大小的超閃白珍珠到桌上,在驚愕的目光中懶懶說道,“我?是個有錢有權有背景,你們得罪不起的存在罷了,怎么?你想在這鬧不成?”
‘你......你哪里來的這么多......極品珍珠?難道你是皇室的......’
冷柔打斷它,直接說道,“喂,要不要打賭啊?”
‘嗯?你想干嘛?’
“我看你帶了挺多小弟啊,這樣,你出一個人,跟他比賽,看誰更厲害,怎么樣?”
‘哈!行啊,那直接上擂臺吧,大雄,你去!’
‘是,小姐。’
一個長相陽剛的肌肉美男魚站了出來。
看來這小姐還是個顏狗,護衛各個都是帥哥,只是沒一個能勝過頭上帶角的藍色變異魚而已。
“這樣,我們各自出一道比賽題,輸的那方要答應對方一件事,怎么樣?”
‘就這么辦!’
冷柔轉頭對一臉誓死如歸對變異美男魚說,“信我,就上去吧,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沒說什么,只是黑著臉上了臺。
原本守護秩序的美男魚要讓大青鯊和皺鰓鯊上擂臺的,見已經有倒霉蛋站上去了,也不意外,讓自己帶來的兩條鯊魚先在一邊等候了。
這時,突然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從邊上吼了出來。
‘我去!那不是冷柔嗎?!冷柔!!我是皺鰓鯊!!我在這兒呢!!快來救我!!!’
這嗓門兒?_?怎么這么熟悉?
看守奴隸的美男魚用特制的皮鞭抽吵鬧的皺鰓鯊,毫不留情的大吼道,‘混帳東西!給老子安分點!’
‘我看到我朋友了跟你講!你們完蛋了!她可厲害了!直接秒殺你!別打了疼!!’
大青鯊見跟馬上要跟自己單挑的皺鰓鯊話癆的一直激怒看守的,直接翻白眼。
‘喂,看守的,讓我直接在這里吃了它吧,吵死了。’
因為它們這里太吵了,其他觀眾的注意力也吸引了過去。
這里也包括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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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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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