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白色泡沫海浪不斷涌來,撞擊在巖石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著雪白的泡沫,讓這座懸崖上的古堡顯得更加孤傲,悲鳴。
高雅華貴,玉露凝香,一身紫色衣服的女人雖然美麗,但眉間的愁容依稀還能看得出來她的內心是不快樂的。
“沉璧,你好久沒來我夢里了,是怪姐姐沒有替你報仇嗎?”
她閉眼回憶過去。
-20年前-
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十八歲少女在花園里的迷宮玩捉迷藏游戲。
姐姐內向淑女,猶如天使,不僅乖巧的聽從家族的嚴令,還自律的學習各種規矩,壓抑天性,而妹妹活潑聰穎,猶如撒旦之女,美麗野性,放蕩不羈,熱愛自由,為了自由,她可以選擇死亡。
“姐姐,你看天上的鷹,是不是很好看?”
司寇鏡影抬頭看天上的雄鷹,直接拿起隨身攜帶的槍射了下來。
司寇沉璧看著從天而降的老鷹,沒有大吼大叫,而是兩眼空洞的問,“姐姐,你做什么?”
“你喜歡它,我給你射下來,這樣它就可以一直待在你身邊了,別擔心,沒打要害,死不了。”
畫面再轉,姐妹倆跟著家族長老去了埃及,有一次在尼羅河上坐船觀賞風景時看到河邊的奴隸,妹妹疑惑地問姐姐。
“延續了3000千年之久的奴隸制度,我以為早就結束了,為何這里還有拿皮鞭抽人的景象呢?”
“沉璧,你在擔心什么?”
“姐姐,他們活成這樣,肯定不開心,要不我殺了他們吧?”
司寇鏡影皺眉問,“為什么要殺了他們?之前我只是傷了一只老鷹,你就閉門傷心了好久,怎么現在卻一臉從容的說要殺了這些人呢?他們是家族資產,哪兒有人自己除掉自家資產的?別想殺人了,長老得說你了。”
妹妹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笑著說,“那就好,船夫,靠岸。”
一群奴隸長見道司寇家族的豪華船靠向他們,立刻甩鞭子讓所有的奴隸趴在地上迎接,而自己也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妹妹,你要做什么?”
司寇鏡影沒有下船,只是在船上看妹妹自己下去問那些奴隸一些話。
“沒有自由,只能被安排每天干苦力,你們是不是很痛苦?”
奴隸長用極不標準的英語回話,“他們是低級的奴隸,聽不懂您的話,我可以代為轉達。”
司寇沉璧用槍直接打爆那個奴隸長的腦袋后,用標準的阿拉伯語對他們說,“你們選,是留在這里像現在一樣被奴役,還是選擇自由?”
一群奴隸怕得瑟瑟發抖,只有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出頭的男孩說,“我......我想要自由......”
“那你走吧。”
“什么?”
“我是司寇沉璧,我授意你自由,去吧。”
“真的可以嗎?”
“嗯。”
“謝謝......謝謝......”
就這樣那個瘦骨如柴的奴隸看了幾個長期虐待自己的奴隸長沒有異議,這才喘著氣給她下跪磕頭,往森林深處跑去了。
其他奴隸見狀,也一個個的磕頭,想要獲得赦免,但幾位穿著華麗的長老從船上出來苛責制止了。
“二小姐,不可私自放走奴隸,快上船吧,我們還要繼續向前,去看新開辟的礦產。”
“求您救救我們吧!!!我們活的生不如死,求您也救救我們吧!!!”
一聲聲奴隸的求救聲很是大聲,長老不悅的怒瞪奴隸長,奴隸長秒懂他的意思,立刻起來揮鞭子。
“妹妹,玩夠了,上來吧,外面熱。”
“好吧,既然這樣......”
‘哐哐’幾個槍聲響起,驚鳥亂飛,一個個的奴隸在血珀中倒下。???.??Qúbu.net
長老們憤怒的質問妹妹,“司寇沉璧!你做什么?!”
她沒有回話,只是準確無誤的射殺剛才說要自由的那幾個奴隸。
直到其中一個倒下的老人問她,“為什么要殺我們?”
當時她露出又邪,又惑的笑容說,“死也是解脫,總比像現在這般活著強啊,現在你死了,可以不用背厚重的石頭搬東西了,不開心嗎?”
那個奴隸用恐懼的眼神看著她,說了生命中最后一句話,“你......你是撒旦之女......”
畫面再轉,寒冬臘月飛雪漫天夜,披頭散發,穿著一身白色衣裙的女人,不顧腿上留著血,光腳踩雪走著路。
就在她倒下的最后一刻,司寇鏡影及時抱住,蹲坐在雪地里哀嚎。
“沉璧!你給我醒醒!我不準你死!!”
“姐姐......原來擁有了自由,會變得貪婪,會想要愛情,可是......情真的好痛苦......好難過......姐姐,你懂這種感受嗎?”
“叫你不要離開司寇家,你偏要自由,我當初就不該放縱你,讓你走的!”
“姐姐,我快不行了,他們......他們要搶走我的孩子......要殺了她......姐姐,你答應我,咳咳......”
司寇鏡影見自己的妹妹吐血,連忙擦她臉上的血,阻止她繼續說話了。
“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你看你都流血了,我們先回家,回家再說。”
“姐姐,幫我找到我的孩子......讓她健康快樂成長......然后告訴她,媽媽愛她,勝過生命,勝過自由,勝過愛情......勝過......死亡......”
話音一落,伸向司寇鏡影臉胖的手像是沒了生氣的尸體一樣,落在了雪地上。
“不!!!!!!”
隨著她閉眼,一滴珍珠淚流過臉胖,再次睜開眼睛,司寇鏡影站在懸崖上的城堡頂樓臥室。
她的眼里沒了對親人的不舍,取而代之的只有那極寒之冰般寒冷無情的冷漠。
司寇鏡影對著窗外的雷雨有些不滿,轉身走向密室。
里面正有一個戴著面具的人站在一邊等待她的到來。
“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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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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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