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亮, 照耀在一張張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臉，花草芬芳，就像這群剛剛綻放的孩子，啊, 這就是我們逝去的青春……個屁！
    “這就是你的【蠱『惑』】能力？”托尼『摸』著自己長出來的胡子, 面無表情地看著身穿裝, 饒有興致吃著棒棒糖，格格不入走在校園中, 沒有被任何人察覺不對的莫里亞蒂。
    對任何力量弱自己的存在, 莫里亞蒂都能幾乎百分百施加“蠱『惑』”，只要這位犯罪大師想讓對方相信的，對方都會相信。
    就比如莫里亞蒂給全校師生施加蠱『惑』，這群普通的人類，就真的以為托尼和莫里亞蒂是自己的同學, 沒有一個人覺得托尼滿身大叔氣息, 在一群高中生中有多么突兀，而莫里亞蒂一身裝，和jk校服根本不是一個畫風。
    效確實挺好的, 道理他們都懂，但為么非要做學生？
    “同齡人套話比較方便吧？”莫里亞蒂含著荔枝味的棒棒糖, 口齒含混，“御堂桃子和男友丸山都是7班的, 野是9班的。”
    兩人一鬼向七班走去，教室里好空著兩個位置, 屬死去的丸山和瘋掉的桃子。他們倒是沒有顧忌，徑直走過去坐。
    班主任山田老師沒有察覺任何不對，甚至都沒把他們當轉校生。
    夢回高中課堂, 呃，不對，準確來，這兩位才都沒有認真過高鄭托尼屬自學才，高中那會兒已經把主要經歷放在自己的科研課題了，而莫里亞蒂純粹是為了掩人耳目，為籌備自己的犯罪組織招攬人才。
    要他們認真課？根本不存在的。
    托尼聽了一會兒數學課就想打瞌睡，而莫里亞蒂則含著糖，深『色』的眼眸從7班孩子身一個個劃過，視線轉過這個教室的每寸角落。
    葉良附在木雕牌，或多或少感知到一些陰冷的鬼魂力，而最為恐怖的力量，竟然是從幾個同學課桌里傳來的。
    “叮鈴鈴——”托尼的課桌響起了手機鈴聲。
    山田老師皺了皺眉，視線看向了托尼的方向。
    莫里亞蒂瞇了瞇眼睛，隨即補一個【蠱『惑』】，山田老師立刻把視線移開，仿佛她的學生課接電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葉良從斯塔磕脖子探出半個頭來，好濃郁的鬼氣，看來他們被盯了啊。
    “這個來電不對勁。”應該是鬼打來的。
    “當然不對。”托尼一臉理所應當，“我會用這么沒有個『性』的鈴聲嗎？”他的手機鈴聲一向是ac/dc的經典曲目。
    “sir，我無法控制您的手機了。”耳麥里傳來人工智能冷靜的聲音，“請您務必心。”
    莫里亞蒂早就興致勃勃等在旁邊，伸出一只手：“你不想接，讓我試試。”
    斯塔克嗤笑一聲，了犯罪頭子一臉，毫不猶豫地點接通手機，里面是傳來低沉的喘氣聲，聲音有些熟悉，漸漸的，聲音越來越近，隱約有男人用英文哀嚎求饒。
    “不，不不——”電話那一頭的人仿佛經歷了極為恐怖的事件，最終在一聲尖叫中掛斷，只剩嘀嘀的忙音，而那個慘叫的聲音不是別人，是托尼自己的聲音。
    再一看通話記錄，竟是從三后的晚打來的。
    鋼鐵俠焦糖『色』的眼眸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葉良眨了眨眼睛，有些怕他嚇壞，就安慰道：“別擔心，這不過是鬼魂用來恐嚇人類的手段而已。”
    如真的有鬼魂可以預知或支配未來，那絕對是神靈級的反派了。
    區區日本的孤魂野鬼罷了，就算有這個界的鬼怪力量加，也不足為慮，只能耍這不得臺面的花眨真能奪人『性』命的邪物極少會費力恐嚇你，因為沒必要，當然，對方是樂子人除外。
    “我不是害怕。”托尼皺了皺眉頭，“但這嚇人方法會不會太古老了一點？這是么鄉來的鬼怪？”
    鄉來的……鬼怪，很好，不愧是紐約第一超級英雄鋼鐵俠。
    莫里亞蒂含著糖笑了起來，好不容易熬到課鈴響了，他慢悠悠地走到幾個男生旁邊，低聲不知道問了么，等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就拿了一盤老舊的錄像帶。
    “野拿走的只是被詛咒的錄像帶的一份拷貝。”他轉著手里的錄像帶，不屑道，“確實是很古老的詛咒傳播手段，換我可能就發推，或者做電腦病.毒了。”
    葉良&托尼：……算你狠。
    “你是怎么服那幾個學生的？”葉良突然發現了盲點，故作自然地詢問道。
    “用【蠱『惑』】讓他們覺得我是他們的好友。”
    葉良無語地看著犯罪頭子，抽了抽嘴角，用口型示意道：那你還非要來念？
    直接在校門口把人攔著，用技能問清楚不就行了？
    莫里亞蒂『摸』了『摸』巴，眨著看去極為無辜的眼睛，同樣用口型笑著回答：“那我們豈不是就接不到這通鬼來電了？”
    這個界有那么多鬼怪，只能見識到一個，多么可惜啊。
    “人話。”葉良冷漠道。
    他很清楚莫里亞蒂的『性』子，無利不起早的家伙，打著瘋狂妄為的旗號，實際做的事情都極有邏輯，會把真實目的藏在荒誕行為面。
    莫里亞蒂攤了攤手，把第二個技能分享給伙伴們看——
    技能二（玩偶）：無論是被蠱『惑』，還是被強迫的，只要被你“拉入”犯罪組織的員，最后都會為你手的玩偶。
    確實是很適合這個犯罪頭子的技能了，只是托尼看他們的眼神，更加像看危險份子。
    “你打算把這些鬼怪拉入伙，然后為你手的玩偶？”葉良皺眉。
    莫里亞蒂笑了笑：“作為鎮治安官，鎮長你要知道，我們真的很缺人。”
    葉良看了他幾秒，知道對方根本沒有實話。但他也沒有駁斥莫里亞蒂，事實，這個界的鬼怪大多強悍瘋狂，完全無法常服，見人就殺。葉良出手只能殺死它們，而由莫里亞蒂手，至少可以“收服”他們。
    如這些鬼魂能順利轉化噩夢生物，或許中間有一些能恢復理智，就算不能，葉良也可以用鎮長的身份控制住鬼怪，不讓他們傷人。
    歸鄉鎮如此荒蕪也許是一件好事，至少他可以隔開人類和怪物，鬼怪有自己的歸宿，人類則不會再受到傷害。
    見葉良默認了，莫里亞蒂嘴角的笑容更明顯。
    他晃了晃手的錄像，決定放學后一起觀看猛鬼出沒。
    至在么地方播放好呢？三個人一致同意去佐伯家看錄像。
    “次我和佐伯太太講了團隊福利后，我們就好久沒看到這家人了。”葉良有些失落，“連俊雄都沒見到。”
    托尼罕見地沉默了，他其實很想，佐伯母子為么不出現，你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前的所作所為！
    但莫里亞蒂不在意，他卷起了裝袖子，興致盎然道：“沒關系，等放了錄像，看到有客人來拜訪，想必熱情好客的佐伯家一定會全家歡迎的。”
    托尼：笑死，全家歡迎到和對方互毆一頓嗎？
    回家的路，托尼在二手市場租借了一臺dvd機，又買零晚餐和飲料。兩人一鬼頭碰頭、喝著啤酒、吃著關東煮，打開了滿是雪花的被詛咒錄像。
    前面很長時間都是雪花滿屏，好半，才看到一個分辨率感饒模糊畫面，黑漆漆的屏幕只有一口枯井，接著有個女鬼慢慢從里面爬出來，爬出來……一只手爬出了屏幕。
    黑長發、衣服、一只扭曲惡毒的血眸。
    葉良在托尼耳邊吹氣，聲八卦道：“唉，她和佐伯太太好像啊，這是日本女鬼的統一造型嗎？”
    “閉嘴。”托尼怒道，“還有你能不能別在我脖子吹氣！”這么『毛』病？
    在兩人扯淡的時候，耳麥里傳來人工智能擔憂的聲音：“sir，檢測到您身體情況有異樣，您的心臟受到未知名病.毒攻擊。”
    等等，這不是鬼魂攻擊嗎？這女鬼是用病毒的？
    托尼一子站起來了，晴了雨停了，他的界觀又行了！
    看，他前么來著？么鬼怪么幽靈？
    科學！界的一切都是科學！
    葉良：啊這，道理我都知道，但斯塔克生，您要不要關注一未知名病.毒的問題？
    在場的葉良是純粹的魂體，莫里亞蒂只是長了張人臉，不定本體由夢域血霧構，枯井女鬼的病.毒攻擊對他們沒有任何卵用。
    現在唯一的人類就是你，你到底在高興么啊，斯塔克生，你清醒一點啊！
    然而，托尼并不打算清醒，像他這樣執著研究的科學家，界觀遠比生命更重要。斯塔克可以去死，但他拒絕承認，鬼怪的界超出科學的解釋范圍。
    前，托尼因為手頭缺乏實驗材料和工具，所以一直都憋著口氣，任由葉良和莫里亞蒂主導調查，現在發現枯井女鬼竟然用病.毒攻擊人類心臟，他一子就亢奮起來。
    這明么？明他堅持科學一點都沒有錯！鬼怪的盡頭也是科學。
    葉良嘆氣，試圖用血霧包裹住托尼的身體，讓女鬼的病.毒不去傷害他。不過莫里亞蒂的速度比他更快，這個穿著裝的犯罪頭子是個狠人，直接扯著女鬼的頭發往電視外拉。
    這瘋子笑了起來，濃郁的血霧包裹住枯井女鬼，雙方力量僵持不，畢竟莫里亞蒂轉換時間太短，他還沒有那么強大。
    一股血霧從葉良身飄出來，加入了莫里亞蒂的手中，有鎮長的協助，犯罪頭子終把女鬼按住了，當血霧終消失后，莫里亞蒂的手竟然真的出現一只十厘米長度的仿真人偶，和枯井女鬼一模一樣，連扭曲的肢節、怨毒的眼神都栩栩如生。
    葉良甚至覺得這個女鬼在看著自己。
    【玩偶】，在【蠱『惑』】后，又一個強大的控制技，看來莫里亞蒂被改造的方向偏控制系，本身沒有么純粹的攻擊技能。
    但這并不是他的劣勢，因為莫里亞蒂的身邊還有莫蘭！那位強悍的殺手必然是朝攻擊系轉換的，他和莫里亞蒂搭配起來，將會有極為恐怖的效。
    葉良無奈地望，他真覺得把這兩位帶回夢域，是給自己找了大的麻煩。莫里亞蒂遲早會搞事背叛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not no（不是現在）”湊近的氣息打在幽靈身，明明沒有實體，葉良仿佛能感到灼熱，他回過頭，看到莫里亞蒂臉瘋狂的淡淡笑意，他將手的人偶遞給葉良，仿佛看透了自家鎮長的想法，甜膩陰冷地道，“至少現在，我還是很滿意你的。”
    “我覺得你能給我更多，所以別擔憂，我的鎮長，在玩游戲我還是很有耐心的。”這瘋子揚起嘴角，哼著《stay alive》的調子，在空中給了葉良一個吻。
    托尼：……不知道為么，我總覺得你們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