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酒戰成名
安逸的生活總是很快,轉眼一月時間一晃而逝。
黃字號兄弟自從有了司水之源“源”點的相助,修為突飛猛進,傍身的武技也逐漸爐火純青。青龍社成員因為有了充足的經費,精神氣日漸高漲,常在人群中以青龍社成員自居,榮譽感和歸屬感日益濃厚,但青龍社的招新仍舊十分慘淡。
這一月的時間里,陳九歌又助南通大師鍛造神器兩件,賺得不少黃金。同時,陳九歌刻苦修煉,修為直接漲了一個期數,已是靈玄境后期巔峰境界了,武技玄武九破業已修煉至第十式——心曠神怡。
充足的金錢購得大量源點,段醉碟、冉夢涵和澹臺無忌三人是源點的受益者,冉夢涵和澹臺無忌的修為增長很快,已達靈玄境后期境界。
最讓陳九歌擔憂和心疼的是溫婉女子段醉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抹不去的憂愁,她整日房門緊閉,忘我的修煉,修為境界已與陳九歌持平。
二人的獨處,也變成了無言的依偎,有時候睡著之后,她都會被噩夢驚醒,嘴里說著“我不是”這樣的胡話,陳九歌擔憂問起,她總是避而不談,行事作風也變成了粘人的小丫頭,除了修煉,私下里與陳九歌形影不離,似乎很害怕陳九歌與她的突然分離。
段醉碟最喜歡粘著陳九歌在學院內散心,二人嬉笑膩味模樣,引來學院學生的妒意相望,段醉碟清艷脫俗,再加上她溫婉如玉的性子,一身鴨黃的衣裙,勾勒出玲瓏剔透的曲線,在學院內很吸引目光,這可苦了身邊的陳九歌,每每此時,陳九歌都會被掛上“牛糞”的牌子,但段醉碟渾不在意,她的剪水雙眸內,倒映的全是陳九歌的身影。
這一日,段醉碟又拉著陳九歌漫步學院,胖子老大在他們身后跟了良久,似乎有些不耐了,他疾步上前,說今日是老八的休息之日,眾兄弟約好在街邊酒肆相聚,提醒陳九歌趕去相聚。
黑瘦老八與其他幾位兄弟不同,他加入了講武堂,服行軍役。
講武堂軍紀嚴明,訓練艱苦,難得有休息之日,而今日正是他千載難逢的閑暇。
陳九歌愧疚的看向段醉碟,沒想到這妮子一改常態,只道“君之所至,妾之所依”,陳九歌心中暖意橫生,拉起她的玉手,直奔院外酒肆。
####
幾杯酒下肚,眾兄弟敞開心懷,談笑風生,似乎沒有因段醉碟的到來而生分,老七房炫明是善談之人,幾句“三嫂”惹得段醉碟含羞嬉笑不停。
啪!
就在幾人酒興正濃的時候,旁邊的雅間內,傳出了拍案而怒的聲音。
“師兄,你是門派的接班之人,整日嗜酒如命,成何體統?”這是個少女不耐的聲音,但言語間夾雜著愛護心疼之意,這個聲音陳九歌很熟悉,就這么含怒的幾句,似乎都伴著令人生懼的心機。
“師,師妹,你對我最是了解,我意本不在掌門之位,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師兄的志愿,我最是清楚,可你為何加入飛天社,據我所知,飛天社聲名狼藉,師兄此舉并非明智!”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師妹,休得胡言亂語,我與歐陽兄甚是投緣,我與他結伴而去,至于加入哪個社團,我并不在意!”那“師兄”又猛灌了一口酒,接著道,“我聽說你那把‘金色長槍’的主人已加入青龍社,你若不愿加入飛天社,便去找他吧”青年的酒話含著不悅和酸意。
在場的幾人,只有段醉碟明白“金色長槍”的含義,她美目看著陳九歌,眼里有了幽怨。
“師兄,你!”
少女氣急,一息后,傳來酒壇墜地的聲音,緊接著,祭氣波動掀開了木門,那清秀青年手起掌落,帶著劇烈的勁風,甩向了上官鳳儀梨花帶雨的秀美臉頰。
陳九歌正在猶豫是否出手,因為師兄妹的大打出手,有他的原因,更何況蝶還在身邊。
“去!”這是段醉碟的聲音,她的雙手齊出,一道大力竄上身體,陳九歌的身體已經離開座椅,騰空而起,飄向了雅間,陳九歌心中無奈一笑,順勢而為,肉體速度運到極致,眨眼間,已經接住了清秀少年的手臂。
“何人管我云龍之事?”清秀少年云龍怒火中燒,武技頻出,攻擊如雨點般襲來,陳九歌也絲毫不懼,身形變換,腿拳結合,發出了威力絕倫的拳腳之招,云龍乃是極南之境的天才弟子,修為自是不凡,掌風席卷,腳跟猛旋,身影飄閃,與陳九歌斗的難分上下,幾十回合之后,二人痛哼一聲,各自退開。
“我管你云龍之事!”陳九歌猛呼一口氣之后,聲音隨即而來。
“嗯?”云龍陷入疑惑,好像并不相識。
陳九歌將云龍的一舉一動均看在眼里,他明白云龍與他并不相識,他走上前去將上官鳳儀護在身后,“金色長槍!”
“原來是你?”
“正是在下!”
“好修為!”
“極南之境掌門候選人果然不凡!”
原本膠著的對戰變成互相夸獎,眾人始料未及,就在眾人不知所措的當口,隔壁雅間的門被踢開了,一名身形高大的魁梧男子氣憤的走了出來。
“媽了巴子,喝酒都不消停!”魁梧男子雷霆之怒大發,嘴里罵聲不斷。
“溫義!”坐在席上的黑瘦老五霍然起身,喊出了魁梧少年的名字。
溫義,出身冥山大地,乃是十六舍獄的年輕弟子之一,自賞菊論技之后,便加入講武堂,月余的時間就躋身講武堂步戰小組,現任組長,正是老八帶領的步戰小組的有力競爭者之一。
“劉春大組長,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溫義粗獷一笑,“咱倆的賬在軍營中解決”。
溫義說完,便再搭理老大劉春,身體祭氣吞吐,冥舍之術已然發動,全身戰意狂涌,右拳帶著沖山碎石的颶風,沖向了云龍,云龍并未有所動作,陳九歌卻率先出了手,右腳在空中劃出殘影,狠狠的撞向溫義的右拳,兩者相碰,勁波四散,掀飛了數張桌椅。
云龍也不示弱,抓起一只桌椅,怒劈而至,他的目標竟然是陳九歌,這一幕使得溫義有些莫名其妙,但不得不說,溫義是光明磊落之人,他的拳法變換,甩出一道拳勁,目標卻是云龍。
一時間,三人你來我往,祭決、冥舍之術和九天星變三種不同法決不斷變換,形成互攻之勢。
片刻之后,陳九歌稍有不慎,背上被云龍的桌腿擊中,痛感十足;溫義的腹部被陳九歌的腿踢到,五臟翻騰;云龍被溫義的拳風刮到,瞬間紅了一大片,面色微腫了起來,這場莫名其妙的對戰,以三人的負傷暫告一段落。
“罵了巴子,你是云龍,這個修為高深的小子是誰?”溫義忍著腹痛,大聲問道。
“青龍社,陳九歌!”陳九歌強忍背部的暗痛,下意識大聲答道。
“青龍社幾時有了這般高手?”一個就餐的新生疑惑問道。
“青龍社的成員這么厲害,我要加入青龍社!”一個少女激動萬分的喊道。
其他就餐的新生不以為然,但陳九歌臉上浮現笑意,誤打誤撞的宣傳了青龍社,此舉甚妙,為了青龍社,他要再施展身手了。
陳九歌剛要再次施展修為,沖擊而上,云龍卻擺了擺手,提起酒壇,猛灌了一口酒后,指了指酒壇:“酒肆狹小,武技施展不開,且今日未帶兵器,不想再打了,要比就比這個!”
“媽了巴子,都說我溫義嗜戰,可拼酒也無敗績!”
“隨便!”陳九歌收起修為,輕描淡寫的說道,云龍和溫義雖與他不是一路人,但二人的爽朗個性,他極為欣賞,更何況他出身酒肆之家,酒量自然不在話下,便痛快答應,他一拍臂上銀環,一錠黃金出現,飄向酒肆老板方向,“店老板,上三百壇好酒!”
陳九歌豪氣上酒的姿態,引來黃字號兄弟的連連喝彩,甚至連段醉碟眼里泛上癡迷,愛慕之意更濃了。
一向精明的心機少女上官鳳儀,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同門爭執演變為門派之爭。
不知何時,妖艷俊美的玉上青云和清靈少女池一燕也來到了酒肆,當看見陳九歌時,二人明顯激動起來,對陳九歌的豪邁情懷崇拜不已,他們二人擠在一個角落里,欣賞著大哥“陳九歌”豪氣揮灑。
三百壇酒擺滿了雅間的地面,三人席地而坐,放開大喝,陳九歌每喝完一壇酒,便大聲喊出青龍社的名號。
上官鳳儀憤憤而怒,她本是勸師兄云龍罷飲的,沒想到她半路殺出個陳九歌,一直以來讓她另眼相待的陳九歌也加入進來,還拼起了酒量,她有些委屈,眼泛淚花,段醉碟的心最是善良,她不忍上官鳳儀受此委屈,雖不熟悉,但卻拉過上官鳳儀,在身邊落座,細語安慰,不到半刻,二女已經嬉笑相談,好像說的是陳九歌門派的囧事。
釀酒之法,吃九歌早已諳熟于心,水酒以酒命名,卻大部分是水,喝入肚中,難免漲肚。他一聞酒味,便已知曉酒中水的含量,他之前特意看了看酒肆老板,老板眼神閃爍,顯然老板摻了過半的水,老板雖心有愧疚,但卻無膽怯之意,他明白這是老板的好意。
溫義在五十壇酒下肚之后,便開始嘔吐,但他并不羞愧,他喊來店小二,讓其準備一頂大缸,立于門口,便于嘔吐。
云龍是嗜酒如命之人,期初并不想浪費,直到喝完七十壇之后,也開始嘔吐,如法炮制,令小二再搬來一口大缸。
陳九歌卻并不著急,他向段醉碟要來一直瓷碗,慢吞吞的自倒自飲,云龍和溫義十壇酒見底時,陳九歌才喝完兩壇。
陳九歌不急不躁的喝法,沒了揮金時的豪邁,引來觀者的不滿。
但他渾不在意,一邊喝酒一邊與老板探討釀酒之法,見解之深,開了十年酒肆的老板猶有不及。
陳九歌暗運通天魔眼,一掃湊熱鬧的眾人,發現除了一臉擔憂的段醉碟,眾人的注意力均在云龍和溫義身上,他給段醉碟低了一個俏皮的眼神,引來段醉碟的掩嘴嬉笑,同時以指為劍,施展玄武九破第十式——心曠神怡,酒中的水分滲漏而出,黑丹修為運轉,無形之火透體而出,將滲出的水分瞬間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