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驚語威威
“慢著!”
驚語一聲,震天動地!
眾人尋聲望去,出聲的是玉宇宮的上清子。
上清子起身而立,本來脾氣溫和、似謙謙君子的玉宇宮宮主,一改常態,面有揾怒,觀之生寒。
“師兄、副院長,恕上清冒昧,我有一事,想向陳九歌求證”上清子向著仙尊和副院長遙遙一躬,恭敬解釋道。
“哦?上清非此時相問嗎?”仙尊有些詫異。
“非此時不可!”上清子很是堅定。
仙尊與副院長輕語了幾句,二人含笑退回座位。
此時,臺下的觀禮弟子,臺上的內門弟子已議論紛紛,頻頻猜測起來。
“上清子師尊此時出聲,看來他要詢問之事必然很重大!”
“看來,玉宇宮不會輕易放過陳九歌啊!”
“我覺得陳九歌并無過錯啊,玉宇宮為何苦苦相逼?”
“夢姐姐,小九會有事嗎?”段醉碟滿臉擔憂,在冉夢涵身邊輕聲問道。
“你那陳九歌真不是個消停的主,四年前如此,四年后又是如此,唉!”冉夢涵看著那道黑色身影,不由感慨。
“那你是說,小九必然難逃此劫,他也去不了風流學院了?嗚——”段醉碟擔心至極,已經哭出了聲。
“蝶,現在定論還為時尚早,靜觀其變吧!”冉夢涵心疼的拍了拍段醉碟的秀肩,勸慰道。
“哼!風頭出盡,必惹禍端!”在長久宮眾弟子中的天龍恨恨斥道。
“陳九歌,好像真的變了,他不再是那個內向的酒肆少年了,甚至他已經超越了我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發小了”高大威猛的虎子看著那個微笑的少年呢喃道。
“陳九歌!”上清子漲紅了臉,怒目而試,“你可知我要問什么?”
“知道!”陳九歌隱匿微笑,氣勢絲毫不弱“師尊你問什么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您問之前,我能不能詢問西門師兄一件事情?”
“嗯?你要講條件!”上清子怒極,大聲喝道。
“師尊,不是講條件,而是請求”陳九歌泰然自若道。
“上清,就讓陳九歌問吧,咱們的事情已成定局,稍緩一下無妨”牧瑤突然出聲道。
“好,你先問,麻利些!”上清子似乎耐性就要耗光,“西門徒兒,上前來!”
西門茍聽到上清子的吩咐之后,匆匆上前來,他那便便大腹惹來無數弟子的譏笑,他滿臉陰寒,卻不敢發作。
“西門師兄,久違了!”
“你要問什么是事?”西門茍的聲音亦如四年前這般刻薄。
“好!我要問的是四年前我被趕出玉宇宮之事!”
陳九歌的一聲叱問,引來軒然大波,大家都凝神靜聽,連玉清子、靈清子這幾人都靜聽著。
“陳九歌,這事師娘早已評判,你也因此被趕出玉宇宮,事實俱在,你還想翻案不成!”舊事重提,西門茍額頭上冒出了驚汗!
“請問師兄,我因何被趕出玉宇宮?”
“哼!以入室弟子身份壓人!”
“潛入師傅師娘房間,盜取師娘青陽丹!”
“偷入女弟子房間,意欲行不軌之事!”
人群頓時喧嘩,本來都是人盡可知之事,今日重新,依然駭人心神。
“哈哈!說的好,果然樁樁件件都是大罪!”陳九歌自嘲道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西門茍很是得意。
“你說我以入室弟子身份壓人,請玉宇宮弟子出來指正,我到底壓迫了何人?”陳九歌喊道。
陳九歌盯著玉宇宮那些人,那些人各個低頭不語,“借勢壓人,只不過是你和元紹、陳子都的一面之詞而已,當年你霸占我小院,與那元紹、陳子都大口喝酒,還將我打傷,幸虧恩人相救,不然我早已命喪黃泉!”
“原來是這樣,陳九歌也太冤了!”臺下弟子議論道。
“以西門茍的惡名,這事還真干的出來!”
“大膽,信口雌黃!”西門茍已經逼急了,“污蔑之詞,有誰能證明?”
西門茍小眼含怒,掃向玉宇宮的弟子。
目光所到之處,那些弟子全部低頭。
“我!”
此時臺下一個聲音傳來,氣色紅潤的澹臺無忌慢慢走向前來,接著道:“西門師兄霸占陳九歌院落并與元紹、陳子都大肆喝酒之事,我全程見證,而且被打傷的陳九歌由我照料,養傷時間竟長達三月之久,惡毒的師兄啊!”
“太過分了!”
“哪有是師兄的樣子!”
“謝謝澹臺兄,肯為作證”陳九歌感激道。
“我只不過說了實話而已,并無其他,四年前沒有說出實情,我一直良心難安!”
“那你懷揣師娘青陽丹之事作何解釋?”西門茍畢竟是老道之人,慌亂的情緒已斂,冷靜問道。
“那就要問問上清子和牧瑤師尊了?”陳九歌陷入回憶,“四年前,我參加入門測驗,遭遇狼襲,被人拋棄,是上清子師尊和牧瑤師尊為我醫治,兩位師尊是與不是?”
“是!”上清子據實而答,“救你用的是最后一顆青陽丹,藥瓶見底,被牧瑤仍在地上,可這與你偷丹有何關聯?”
不知為何,牧瑤面顯愁容、沉默不語。
“大有關系,因為我懷中的那只空藥瓶,便是牧瑤師尊扔到的那只,當日兩位師尊救我,我心懷感激,便小心收藏在身上。”
“你這話豈能自圓其說,笑話!”西門茍冷笑道。
“我能證明此事!”清影闕的雙兒一聲輕喝,“我是陳九歌同期參加測驗的弟子,他在翡翠谷時,身上已有那只藥瓶!”
陳九歌對雙兒投去感激的目光。
“這!這!那你私闖女弟子房間欲行不軌,有作何解釋?”西門茍已經徹底黃了,他的問話已經有些結巴了。
“這個由我來說,我那晚夜宿玉宇宮客房,也是當事人之一,那晚陳九歌之所以誤闖夜宿房間,是因為他得悉父親失蹤,生死未明,意識錯亂之時,走錯了房間!”一直沒有出聲的冷璇,此刻發聲了,冷艷的身姿,冷淡的表情,這些話從她口內得出,擲地有聲。
“那欲行不軌之事呢?啊!”西門茍已經心急如焚了。
“哼!當真可笑至極,試問一個十二歲的孩童,能行什么不軌之事!”同樣的冷,同樣的擲地有聲,妙清子這位當事人的師傅的話如同一聲驚雷,炸的西門茍節節敗退。
“這!這!那!那.......”
“可惡!西門茍你敢騙我!”牧瑤勃然大怒,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
“師娘,師娘恕罪,是弟子一聲糊涂!”西門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滾一邊去!”牧瑤暴跳如雷,聲音如火山爆發似地噴射出來。